“胡三,我们来这里一趟,鬼大哥会不会跟着我们一起回去?”林知皇哆哆嗦嗦地哭声道。
“大郎君!不要怕,尸体在这,听说鬼是没办法离尸体太远的,您不用担心。”
“那....我毕竟来打扰鬼大哥一趟,供奉的东西还是不能缺的。胡三....把烧鸡放......放下,我们走........”林知皇话落就往院落外退去,一副生怕被鬼追撵上的模样。
胡三点头,将手中的烧鸡以及治疗刀伤的上好伤药,和一壶清水放在院落中,护着林知皇往外退。
“天色已晚,小子这就不打扰鬼大哥了。鬼大哥收了小子的供奉,一定要记得小子对您的恩情啊,明日我的仆从再带供奉来这找玉佩,您也一定不会再为难我的仆从的,对不对?”林知皇嘴里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说着话,往外跑的身形却不慢,不过片刻功夫,人已经退到了院落门口。
“大郎君,您莫要再神叨叨的了,我们快些走吧。”胡三放下东西后,也快步随着林知皇退了出去。
林知皇带着胡三哆哆嗦嗦地退出堆尸的院落,一路哭跑着往自己院落里奔,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
沿路那些巡逻卫,看到原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林郎君如此情状,纷纷在心中讥笑,暗爽不已。
林小郎君的贴身玉佩,被他们巡逻卫的兄弟,给一脚踢到了堆放尸体的院落中一事,不过片刻功夫,就在整个巡逻卫兵的队伍里宣扬开了。
巡逻卫兵们听闻此事后,纷纷觉得解气。只觉得那踢玉佩的哥们,真乃英豪也!
林知皇一路哭叫着往自己院落狂奔的模样,许多巡逻兵们值守时正好看见了,见到了预料之内的效果,众兵士们只觉得接连两天轮岗,都没有这么累了。贵族郎君都是些老鼠胆子,也就敢无法无天的欺负欺负无权势的人,真有点什么,除了哭还会什么?还不是要靠他们这些底层士兵来护卫?敢欺辱他们,就当这是小小教训了。
“主人,那小郎君走了,他说的话,有些古怪。”渡啼见梁峰原一直若有所思靠在门边探看,却不说话,轻声开口提醒道。
“不古怪,他知道我们在这,过来对我们示好的。”梁峰原轻咳一声,缓声道:“将他的‘供奉’拿进来。”
“主人,会不会是陷阱?此时出去,岂不是暴露了我们在此?”渡啼全身紧绷道,刚才就是因为那小郎君说话古怪,他才放弃了出去劫持那小郎君的打算。
渡啼只觉得那是试探他们主仆二人,是否真在此的陷阱,说不定如此院落外的弓箭手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他们现身,便万箭齐发。
梁峰原摇头,哑声道:“那小郎君确实在确认我们是不是在此,但却不是来帮鲁王来抓我们的,因为他也在掩人耳目。进来找玉佩,就是他精心设计的,来此院落也不会被人察觉到有异的借口。”
“这小郎君在对我们施恩?”
渡啼历来相信主人的判断,见主人如此说,也不耽搁,将房门打开一条缝,轻巧的闪身到了院落中,提着那小郎君命仆从留下的‘供奉’,就又闪回了屋内,期间果然没有发生任何异状。
渡啼见确实不是陷阱,欣喜异常,闻了闻那壶水的气味,又仰头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尝了尝味道,见确实乃清水,遂放下了心,立即伺候着主人梁峰原喝水。
梁峰原喝了水后,脸色明显好看了些许。
渡啼见了,面上更喜,细想了一番刚才那小郎君说的话,眼眸霎时大亮,又急不可耐的打开手中的包裹,待看到包裹中除了有一只烧鸡外,确实还有几个装药的小瓷瓶,喜的笑出声来。
渡啼立即抓起药瓶确认里面的药物,轻倒了一些药粉在手掌心,又伸出舌头浅尝了一口,确认了这就是上好的刀伤药,难掩激动地叹道:“天降甘霖,绝处逢生啊!”
梁峰原却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些东西:“这小郎君不简单,就是不知道,他出于何种目的想施恩于我们了。”
“管他的,只要能救主人的命,我渡啼为他做牛做马,也使得。”渡啼说着,便扶着梁峰原慢慢躺了下来,掀开他的衣袍,给他的伤口处上药。
“天下没有白吃的东西,就怕这东西好用不好还。”梁峰原配合着渡啼的动作躺下,任由他处理自己的伤口,寒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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