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成笛心虚又慌乱的低下头,假装专心的看着火,不再看向她。
“你把火再烧大一点,就像之前那样大就好。”
姜欣妍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泼在路成笛的头顶,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夫…夫人请稍等片刻,马上就好了。”
“恩。”姜欣妍清冷地点头,“辛苦你了,好好烧火,不想做将军的火头军不是好火头军。”
她故意逗弄路成笛,一个大将军龟缩在这里烧火,也亏他做得出来。
就不会有出息一点,出去学犁田什么的,她也会高看他两分。
路成笛不知道姜欣妍内心想法,他松了口气,总算没被她抓包,他努力集中精神,认真的烧火。
“这李成海也太没用了吧,居然连个烧火的活计都干不好!”
“他可能是第一次烧火吧,没经验也很正常。”
“就算是新手,这也学两个多月了,真是笨猪一样。”
“唉,这个李成海也是可怜,每天都挨揍,但还是没有长进。”
“是啊,他就是一个废物,除了烧火什么都不会,跟吃白饭的有什么区别。”
“我倒觉得,他今天表现的很不正常,开始那火烧的可猛了,就好像想把谁烧死似的。”
“哈哈哈哈,有道理,怪不得老子刚刚喊他走,不肯走,他想烧死谁呢。”
“我可得看紧他一点,别让他闯祸。”
“嘘~小声一点,别被夫人听到了。”
“我们说这么小声,夫人哪里听得到呢。”
路成笛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低声议论,眉头深皱,他很想揍死这些蠢货。
他抬眼看姜欣妍面色如常,应该是没有听到,幸好没有听到。
路成笛觉得他武功高强,听力好才听的到,如果他知道姜欣妍的武功比他高强。
不知道他做何感想,魏大斌没有把路成笛放在眼里,所以没有废了他的武功。
这样就会抗揍一些,一天揍一顿就不会死的那么快。
魏大斌觉得,如果路成笛没有武功傍身,肯定揍几天就会被打死。
伙房里的人窃窃私语,极具侮辱性的言语听得路成笛脸色苍白。
他很想一掌挥过来打死那些八卦的人,在姜欣妍面前表现自己很厉害。
又怕他暴露了自己的武功,就会有知道他的身份,那么魏大斌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他低着头,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不能表现出愤怒,否则会让他的处境变得更糟糕。
姜欣妍假装没听到他们说的话,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锅底的汤汁上面。
她已经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姜欣妍拿出勺子尝了一口汤,满足地眯起了双眼。
这汤鲜而不腻,咸淡刚好,简直不能再棒了。
“好了,我已经做好了,大家可以准备吃饭了。”
路成笛看着姜欣妍陶醉的表情,脸上露出痴迷的表情。
他的目光落在那汤碗上面,心里蠢蠢欲动,恨不得自己化身为那个碗。
但是他知道,现在的他不能有任何想法,于是,他默默地收回目光,继续埋头烧火。
姜欣妍再做好一个菜,洗干净手,心满意足的离开伙房。
路成笛见状松了口气,终于送走这尊大神了。
“喂,你还愣着干嘛,赶紧烧火啊,夫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哦。”路成笛低垂着脑袋,闷闷不乐的接着烧火。
眼角余光却偷偷地瞥着姜欣妍离开的方向。
等他看不到姜欣妍的背影了,路成笛的嘴角勾起一抹奸诈的笑容。
他立刻停止了烧火,悄悄地溜出了伙房,他先去了趟茅厕,确认真的没人。
难道就匆忙地跑远了?
他还以为她忙碌了半天,至少要去一趟茅房呢!
不甘心的路成笛就想追上去看过究竟,等他走到人少的地方。
就看到楚厉煊和姜欣妍在亲热,两人抱在一起,姿势亲密暧昧。
“啊…”路成笛惨叫声,直冲云霄。
楚厉煊忙完紧要的事,就来找媳妇儿,正好看到姜欣妍出来。
他满心喜悦的上去牵着她的手,每天都上演几次,“欣欣,累不累?为什么要亲自去做菜呢?”
“我口馋想吃嘛,我也不累,都是他们在做,我只是拿一些锅铲而已。”
楚厉煊还想问什么,就听到后面有不同寻常的脚步声。
楚厉煊何许人也,他看到路成笛鬼鬼祟祟的去茅房,还露出猥琐的神色。
他就知道路成笛心里所想,楚厉煊真是怒不可遏的想一拳打死他。
什么东西,留他一条贱命还不知道珍惜,居然肖想他媳妇儿,有那么猥琐的心思。
如果媳妇儿去茅房,那后果,楚厉煊想想就气血上涌。
一个男人做出这等恶心的事,路成笛怎么敢?
他温柔的把小娇妻拥在怀中,故意在没人的地方等路成笛,如果他不追上来就算了。
多留他几个时辰,等到晚上再去弄死他。
不管是谁,敢肖想他的欣欣,这是触犯了他的逆鳞,死有余辜。
眼见路成笛真的找了过来,隔着很远,楚厉煊就直接一脚踢向路成笛的双膝。
路成笛还没来得及收回惊讶的表情,就被楚厉煊踢断双腿。
“啊…啊…”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路成笛惨叫连连,额头上冷汗涔涔,脸色苍白无比。
楚厉煊看向路成笛,声音冰寒:“路成笛你现在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了吧?”
路成笛跪坐在地上,眼中透露出浓烈的恨意和怨毒。
“楚……你居然认出了我?你等着,今天这事儿没完,本将军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路成笛咬牙切齿道,他辛辛苦苦的装孙子,他容易吗?
楚厉煊轻蔑地说:“爷现在就让你生不如死。”
“你敢动我一根毫毛试试。”路成笛狰狞地吼道。
楚厉煊满身戾气,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嗜血残忍的弧度。
这样子,更像地狱爬出来的修罗,浑身散发出阴森恐怖的杀戮之气。
这也只能怪路成笛自己作死,他若安分守己地在伙房烧火,或许,还有命活着离开。
可惜,他偏要招惹楚厉煊,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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