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敲了敲门,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奶奶,你……”她的话一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悦的颦蹙着眉,“擎默寒,你怎么也在?”
这话,刚说出来,又觉得不对。
“怎么,奶奶住院,我不能过来?”坐在陪护椅旁的擎默寒正削着苹果,抬眸,淡淡的道了一句。
孟婉初嘴角微抽,只觉得刚才说话不过脑子。
她想表达的是,如果知道擎默寒在这儿,她一定不会选择这个时候过来,可谁知道话说出去,就变了味儿。
“你想什么的?我只是想说,你既然过来了,为什么不叫我一起过来!”
她心生一计,完美的圆回了刚才那句话造成的误会。
然后冲着擎老夫人嘿嘿一笑,“奶奶,看您气色好多了,感觉怎么样了呀?”
满鬓白发,穿着病号服的擎老夫人精神矍铄的靠在床头,他面前放着一本书,取下戴着的老花镜,和蔼一笑,“婉初丫头来了。你这死丫头,奶奶不让你过来,你都不愿意来看我一眼。”
她伸手指了指孟婉初,故作不悦的模样。
孟婉初将东西放下,侧坐在床边,顺势拉着擎老夫人的手,“哎呀奶奶,人家早就想过来看你的。这不是婚礼给闹得,我怕你生我气,不愿意见我嘛。”
她撇了撇嘴,耷拉着脑袋,沮丧的叹了一声,委屈巴巴的可怜样儿。
又道:“我昨天就想过来看你的,但是擎默寒说你不肯见我,我才没来的。”
逮着机会,她可劲儿的出卖擎默寒。
身着灰色细白条衬衣的男人优雅的削着苹果,握着水果刀的那只骨节如玉的手微微一顿,挑眉扫视了孟婉初一眼,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不仅没有生气,反倒颇为享受这一幕。
她对擎老夫人撒娇的模样,像极了在他这儿受了委屈找人宣泄情绪,从而达到让他被骂的效果。
果然……
擎老夫人将老花镜和书放在桌子上,瞪了一眼擎默寒,“你怎么回事,婉初丫头要来看我这个老婆子,你拦着她做什么?”
虽然她也让擎司淮一并调查了孟婉初,但她素来都是小心谨慎之人,这么做并没有错。
而她之所以调查孟婉初,恰恰是在婚礼现场她气的昏厥住院之后,孟婉初没有来医院看她,让她心生疑虑。
“事发突然,所有事情皆指向阿初,若空口无凭,我怎么对您解释?”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削完皮的苹果放在水晶盘中,一点点切成块。
虽然是一件很常见的事,但擎默寒做起来却莫名让人赏心悦目。
尤其是他那双修长如玉的手,简直是上帝最完美的工艺品,不做手模可惜了。
孟婉初多看一眼,便忍不住沦陷。
随后自我怀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忍不住嘀咕:个子高,所以手指也长一些吗?
“什么?”
擎老夫人隐约听见孟婉初在说话,但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啊,没,没什么。我就是问奶奶您什么时候能出院啊?后天你的寿辰,可不能待在医院里。”
“本来今天就想出院的,可默寒这死小子非要让我多住一天。唉,在这儿又闷又无聊的,不如家里舒服。”
擎老夫人说话时有些不满的瞟了一眼擎默寒。
都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可不就是在说人老了,有时候会像孩子一样的性子吗。
这句话在擎老夫人这儿完美体现。
素日里她雍容华贵,端庄典雅,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此刻她说笑着,反倒多了些许亲和,很接地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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