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初心急如焚,当即冲上前,“爸、妈,我师父他怎么样了?”
“从抢救室推出来没多一会儿,正躺着休息呢。”杜鹃站在孟婉初面前,唉声叹气道。
“闺女,别担心,老沉头吉人自有天相。”孟田华安慰着。
“伯父伯母。”擎默寒微微颌首,打了个招呼,“抱歉,来的匆忙,没买东西。”
“默寒来了。你陪着婉初也好,不然这天气,路不好走,叫人不放心。”杜鹃与孟田华对视一眼,笑了笑。
孟婉初也不关心擎默寒与她爸妈相处关系如何,只是一门心思的担心躺在病床上昏迷的老沉头。
他头上缠着纱布,很安静的睡着,没有一丁点的反应,倒是让孟婉初狠狠地捏了一把汗。
走到床边,坐在陪护椅上,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老沉头的手,“老沉头?你醒醒啊,我来看你了。”
孟婉初小声的跟老沉头说话,甚至拉住了他的手,可老沉头竟然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她忧心忡忡,“妈,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医生到底怎么说的?”
“医生说摔了一跤,颅内出血,已经做了手术,现在就等他苏醒过来就好。”
如果不是有点严重,也不至于要转院来宣城市中心医院。
“唉,平时那么灵活的身手,怎么还能笨的摔了一跤。”
孟婉初一副‘嫌弃’的样子,嘀咕着。
实则心里心疼极了。
老沉头 于她而言,就是亲人。
她打小就在老沉头家里长大,等同于他的女儿,可现在竟然出了这档子事。
“你也别太担心,会没事的。”
擎默寒见孟婉初脸色不太好,当即安慰了几句。
“默寒,你也坐会儿,开了一路的车,一定是累了。对了,你们吃了晚饭吗,要不要去给你们买点?”
孟田华询问着。
他们都知道擎默寒的身份,毕竟是擎家长公子,虽然对孟婉初非常不错,也是她的干哥哥,但说到底他都是豪门权贵,处处要小心着。
“伯父不用客气,不饿。”擎默寒挥了挥手,站在一旁,注视着紧握着老沉头手的孟婉初。
平日里那样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看着像是没心没肺,可一旦遇到了事,她那一股子肩负重任的样子,不免让他有些心疼。
“我出去打个电话。”
擎默寒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出病房。
待病房门关上之后,杜鹃立马走到孟婉初身边,小声问道:“闺女,是默寒送你回来的?”
“他跟着回来,你咋不说一声咧?你师父住院,让他一个公子哥过来,怠慢了可不好。”
孟田华也跟着说道。
孟婉初回头,透过病房门上的那一方透明的玻璃,见到擎默寒站在门口打电话。
她摇了摇头,“爸,妈,没事儿的。是擎老夫人让他送我回来的,担心我一个人开车很危险。你们不用想太多。”
说到底,孟田华夫妇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村人,几次三番被黎富安夫妇暗中陷害过,他们对于富贵人家非常忌惮。
处处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人。
“擎老夫人怎么知道老沉头病了?”杜鹃有些不解。
“喏,他说的。”孟婉初指了指擎默寒,然后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老沉头。
年事已高的他,满目沧桑,胡子和鬓角发丝已变成银色。
孟婉初脑子里浮现出老沉头和蔼可亲的样子,以及训练她时的严肃,不由得心痛。
“爸妈,你们坐会儿。我去看看我师父的病历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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