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后面再查下去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擎默寒之所以跟自己分手,就是老沉头的意思。
但是,为什么?
这夜,孟婉初彻底失眠。
早上四点半,老沉头给孟婉初打电话晨练。
一宿没睡的孟婉初换了运动装,跟老沉头出门晨跑,然后沿着路跑到公园开始晨练。
夏日,清晨五点多已经晨光熹微。
孟婉初到了公园训练的地方并没有开始训练,而是握着矿泉水瓶,拧开,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大口。
转而走到长椅上坐下。
身着太极服的老沉头手里握着戒尺,走到孟婉初旁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个死丫头,又给我偷懒。赶紧起来训练,可不准偷懒。”
孟婉初没做反应,将矿泉水瓶放在身旁,这才缓缓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坐会儿吧,有事跟你聊。”
她神色严肃,俨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老沉头对于孟婉初几天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便以为她心情不好。
“怎么了,谁又欺负你这小丫头了?”
他冷哼一声,“我糟老头子天天起早贪黑训练你,可不是让你受人欺负的。你每天训练的那些个本事,都哪儿去……”
“为什么让擎默寒跟我分手?”
老沉头一句话还没说完,孟婉初侧目,犀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老沉头。
她表情森冷,目光如炬。
便是那强大的气场,让老沉头都愣了一下。
两人对视几秒钟,老沉头逐渐缓过神来,心虚的眨了眨眼睛,别开脸看向一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那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我跟擎默寒要领结婚证的那天夜里,擎默寒去希尔顿酒店找你,你们聊了什么?”
“那天……那天……”老沉头想了想,伸手拍了一下脑袋,“唉,人老咯,记忆力不好。不过我就是跟擎默寒聊了一下他未来的人生规划。倒也没什么。”
“是吗。”
孟婉初白皙精致的面庞蓄着寒意,接着问道:“费南广场,那一夜我看见了你,你只身一人去费南街头的广场做什么?”
那一天也是孟婉初心情不好,她深更半夜一个人去费南广场,正好遇到了擎司淮。
也正是那一晚见到老沉头,当时还以为看错了,因为追上去人就消失了。
老沉头心里一咯噔,一双浑浊的眸子不安的闪烁着。
“又记不清了?”
孟婉初冷冷一笑,“正月十九,你出现在民权路,做什么?”
那天,是年初去华娱传媒上班的第一天,因为跟苏美懿之间闹了矛盾,苏美懿让她去买早点,正巧就看见了老沉头。
孟婉初在路边服装店快速换了衣服,准备跟踪老沉头,结果就接到了舒瑶的电话,她在电话里求救。
为了救舒瑶,孟婉初就没有继续跟老沉头。
“嘿嘿嘿,你个死丫头一定是眼花了。正月十九那天我都还在乡下咧。”老沉头尴尬一笑,抬手抓了抓头发,别开脸时,他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在乡下?”
孟婉初点了点头,“说起在乡下,我又想起来了。腊月二十八,我提着东西去你家找你。你在距离你家不远的林子里,跟那些人又在密谋着什么?”
老沉头心里一咯噔,撑在膝盖上的手情不自禁的攥了攥。
他本以为所有的事情背着孟婉初,就能让她什么也不知道。
谁知她居然撞见这么多事?
不过腊月二十八那天,老沉头见到孟婉初出现就察觉到了异常,但孟婉初没吱声,他也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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