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仍在继续,对宋君的折磨也没有停止过。
“大小姐,他昏迷了。”
对讲机里传来一句话。
安蒂娜淡定的将一张‘五万’拍在桌子上,拿着对讲机,“昏迷了就想办法弄醒他。”
于是,这一局麻将从上午打到中午。
安蒂娜一个问题都没问出来,她脾气上来了,呼啦一下子将面前的一排麻将全部推散了,怒拍桌子,愤然起身,“玛德,本小姐就不信,还搞不定一个小喽啰。”
她阴沉着脸,转身进了审讯室。
萧承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韩君砚,目光悠悠的转向孟婉初,“不进去见见老朋友?”
老朋友?
孟婉初此刻才明白,萧承口中的‘老朋友’原来指的是宋君。
“我跟宋君不过见面寥寥数次,这都能称得上老朋友,那你跟韩君砚又是什么?”孟婉初冷声讽刺一句,起身绕过萧承,跟着进了审讯室。
韩君砚眼睑微垂,眼底古井无波。
两人也跟着进去了。
刚一走进去,孟婉初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儿和熏人的味道。
大抵是各种酷刑之后,宋君尿失禁。
走近一看,孟婉初才真正意义上明白什么叫做‘遍体鳞伤’。
素日里见到的宋君,虽然不是帅气逼人,却也是一表人才。
而此刻,面前的他,浑身上下见不到一块好地方,整张脸都是伤痕与血渍,双眼已经肿的睁不开。
这是孟婉初从没有见过的惨状。
有种凄惨,是文字无法描述出来的。
安蒂娜双手环胸,一脚踹在一名保镖上,“废物,连个问题都问不出来吗。”
保镖被一脚踹倒在地,又连忙爬了起来,“大小姐饶命,他就是个硬骨头,除非用非常手段。”
“什么非常手段?只要能审讯出来就行。”
“是,是,大小姐。”
保镖点头如捣蒜,快速转身离开。
孟婉初看着面前的宋君,心疼不已,备受煎熬。
忽然,安蒂娜手臂搭在她的脖颈上,“你认识擎默寒这么久了,他身边就这么几个废物?”
孟婉初缓缓侧首,黑曜石般的眸望着安蒂娜,红唇逐渐扬起一抹弧度,“才认识不到两年的时间,我哪儿知道。安蒂娜,你可是在为难我。”
“你也不知道?啧啧啧,那可惨了。今儿遭罪的是宋君,明天遭罪的可就是他擎默寒了。”安蒂娜故意对孟婉初透露信息。
孟婉初问了一句,“所以,我很好奇,擎默寒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让你对他痛下狠手?”
她想不出什么理由,如果非要说理由,大抵就是萧承。
果然,安蒂娜冷哼一声,“敢让我心上人受罪,他就该死。”
理由,很敷衍。
如果真该死,直接杀了不就行了,何必这样磨磨唧唧。
“谁做的谁负责,又何必牵连无辜的人。”
“无辜?如果说擎默寒是罪魁祸首,他就是共犯,更该死。”
“说的有道理。既然都该死,就全杀了,又何必威逼我过来?”
孟婉初察觉到安蒂娜情绪有些激动,立马趁机问了一句,想要套出一些话。
她话音落下,本以为能套出安蒂娜的话,谁料安蒂娜半晌没作答。
安蒂娜搭在孟婉初肩膀上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他们都死了,还不得找个收尸的吗,我可不想让他们脏了我的地儿。”而就在这时,那名离开了一会儿的保镖折返了回来,手里多了一支针剂。
走到宋君身旁,对着耷拉着脑袋,昏死过去的他狠狠扎了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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