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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说得对。”
坐在床上的孟婉初缓缓垂首,没再多问什么,可她憔悴不堪的脸上却满载着担忧。
已经过去了五个多小时,擎默寒到现在没有任何消息,孟婉初隐约嗅到一丝丝不安。
凭他的能力,根本不该这么久都没处理妥当。
“你快躺下,身上还有事。”
黛丝媞妮担心孟婉初,搀扶着她躺在床上。
孟婉初这才问道:“萧承呢,安排医生了吗?”
在后山,她只是为萧承止了血,却没有取出伤口上的子弹,他的伤,还需要请医生处理。
“家庭医生已经在帮他处理伤口,你无须担心。”
黛丝媞妮叹了一声,“你呀,现在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就成。厨房已经在给你熬粥了,待会儿送过来你吃点。”
“谢谢你,黛丝媞妮。”
孟婉初望着她,真诚地致谢。
“应该的,跟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
提着药箱的黛丝媞妮温柔一笑,转身离开卧室。
而随着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孟婉初强颜欢笑的脸顿时垮了下去,替而代之的是浓稠到挥之不去的担忧与不安。
右眼皮儿,今天下午一直在跳动个不停,而她也感受到莫名的心慌紧张。
这种身体上的小异常,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宛如身体里有几只蚂蚁爬来爬去,却又怎样都除不掉,那种感觉让人抓狂。
她躺在床上,侧目看着窗外,夜空中繁星寥寥,她能听见的便是风卷树叶的飒飒作响声,搅动着内心愈发没法安宁。
阿寒,你一定要好好的。
半个小时后,孟婉初从床上起来,走下楼,看着坐在客厅里的黛丝媞妮和宋辞等人,她忍不住问道:“阿寒呢,还没消息吗?”
哪怕站在二楼的栏杆旁,孟婉初都能嗅到一楼大厅扑面而来的浓稠尼古丁气息,可想而知,他们抽了多少烟。
想必,也跟她一样烦躁不安,满心担忧。
宋辞将手里的烟蒂在烟灰缸里捻灭,站了起来,一边朝窗户边走去,推开窗户散散烟味,一边说道:“刚有兄弟来消息,说擎司淮受了重伤,被安东尼带走了。萧承不是还在二楼客房昏迷着吗?核心人物都不在,boss应该没事。”
他安慰着孟婉初。
可这话,却让孟婉初的心沉了又沉。
仿若投掷在深潭的一枚石子,一落再落,却始终抵达不了寒潭底部,就这样一直下坠着,煎熬着。
她那双明眸瞬间黯淡无光,再看向客厅里的几人,察觉他们也都神色不安,孟婉初不想给他们添乱,便微微颌首,强装笑意,“这就是好消息啊,‘主力军’都不在,阿寒肯定没事的。想必这会儿他们兄弟几个在哪儿庆祝喝酒去了呢。”
庆祝喝酒?
怎么会?
毕竟今天是她跟他的大喜之日,事情处理完毕之后,依着擎默寒的性子,必然会第一时间与她联系。
孟婉初不愿给他们增添心理负担,说完之后,便又道:“我去看看萧承,他在哪个房间啊?”
“西边,西边最边上的那间客房。”宋辞指了指二楼西边的方向。
“好的,我过去看看。”
站在栏杆上的孟婉初朝着西边走去,直到她身影从二楼走廊的楼梯道旁消失,确定一楼的人看不见她身影时,孟婉初才身子一软,下意识的伸手扶着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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