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秦川便到达了华夏海域内。
虽然是夜里，但是远方的海岸线却清晰可见，因为路灯沿着海岸线形成了一条长龙。
一幢幢耸立的高楼，也因为绚丽的霓虹而一并进入了视线，包括那座龙海的标志性建筑：明月国际大厦。
秦川用望远镜望去，只见以明月国际大厦为中心的几座大厦，霓虹灯交错，大厦上赫然是一个醒目的标识，正是东府军的旗帜，还有东府殿帅楚纵横的照片。
大厦上滚动播出着“恭贺东府军凯旋”这样的字眼。
“怎么回事儿？”秦川纳闷了一下。
明月国际大厦是千夜凝烟的，但秦川知道这应该不是千夜凝烟自己的意愿，可能是一些人的要求，而她不好拒绝。
但是，东府军明明在罗刹海一败涂地，连东府殿帅楚纵横都做了俘虏，至今下落不明。
恭贺东府军凯旋？贺从何处来？
难道华夏方面得到的是东府军大获全胜的消息？楚纵横在前线制造假消息欺骗国人？
不能忍！
秦川不屑于去和楚纵横争这次的功劳，就算把功劳让给楚纵横他也无所谓，然而，东府军谎报战绩蒙骗国人，这是华夏军之耻！
“师父，这儿就是龙海吗？”苏塔望着远处的龙海，目露神往。
苏塔生活在一个落后的小国，对华夏这个东方大国极其仰慕，做梦都想来华夏看一看，龙海是华夏最繁华的大都市之一，她当然心存向往。
“对！但是，你想踏上华夏的土地，还需要时间！”秦川正色对苏塔道。
“师父，你不打算带我去华夏吗？”苏塔道。
秦川道：“我不是说过了，需要时间！”
说话间，一艘黑色的船朝秦川他们这边驶来，在秦川他们的面前停泊下来。
“刷——！”
黑色的船甲板上立着几个人，见到秦川后，几个人立即单膝跪地，额头搭在另一只膝盖上，恭敬至极。
所有人都带着银色的面具，只能看到两个眼洞，看不到容貌。从身型上看，几人中有男人也有女人。
“参见少神主！”几人齐声对秦川道。
秦川的手伸出，示意他们起身。
“我好像犯了一个错误！”秦川脸上露出了一抹遗憾的样子。
对面船上几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同时意识到秦川所说的犯了个错误是什么意思。
他们的神主告诫过他们：他们都是邪恶之人，身上带着时间最邪恶之气，他不允许他们这些人踏入华夏境内一步。
而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正是华夏的领海范围。虽然没登上华夏的大陆，但也是进入了华夏领地。
当然了，这是因为他们得到了秦川的授权才敢进来的。
“罢了！一些陈规烂矩总要丢弃的，我也没有想到，我收的第一个徒弟是个女孩子，而且是外国人。”秦川道。
“介绍一下，我的首席大弟子：苏塔！”
话音一落，那些人立即对苏塔行礼。虽然没有行跪地礼，但是对一个小女该鞠躬超过九十度，绝对是极大的敬重了。
搞得苏塔受宠若惊，满心都是忐忑。
“老狐狸现在还好吧！”秦川笑对那几人问道。
“老神主最近在加勒比，沐浴阳光生活清闲。”其中一人对秦川恭敬地回道。
秦川一笑置之，道：“帮我问老狐狸一个问题，让他尽快回复我！”
说着，手中多了一张照片，然后照片飞旋到了其中一人手里。
正是那个叫龙囚的人的照片。
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知道自己的一切？甚至连自己都从未涉猎的问题他也知道？
这个问题，秦川觉得在老狐狸那里应该可以得到答案。
“遵命！”
秦川随后忽然托起苏塔的身子，直接扔到了对面那艘船上，被上面的人稳稳接住。
“师父？”
“我说过了，你能不能来华夏，或者需要多长时间来华夏，甚至能不能胜任我的首席大弟子，一切看你自己！”秦川正色对苏塔道。
他暂时不会带苏塔去龙海，毕竟苏塔现在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成为自己的首席大弟子，需要一系列可怕的洗礼。
就如同他一样，也是经历了一系列让人难以想象的可怕洗礼，才成为那个人的第一高徒。
那个人眼光犀利，看中了自己，而自己也没有令他失望。
秦川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他看中了苏塔，也相信苏塔不会让他失望。
“我想知道，我需要多长时间？”苏塔眨巴着大眼睛对秦川问道，她似乎有点急不可待。
秦川道：“最短几个月，最长一辈子，看你的天赋和造化。这条路很难走，如果你害怕，现在就可以退出，我让这些人送你回去，给你足够的钱安排好你以后的生活。”
“这是你最后一次决定的机会，我以后不会再对你说这些话了。你将要面对的，是很多超出人类极限的折磨。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清楚！”
“我跟他们去，您的首席大弟子，不会让你失望的！”苏塔连三秒钟都没考虑，立即就对秦川回道。
秦川赞许地冷笑了一声，继续道：“你见识到的可怕还太少，很多东西超出你的想象，你承受不了的话，面临的就是死亡。你真的不怕吗？”
“没有你，我早就死了！苏塔这条命就是你的，就算死，我也要为你而死，无怨无悔！”苏塔道，一脸认真的表情，实在惹人爱怜。
“是吗？那就先试试你能不能过了这第一关！”秦川一挥手，然后船上一个人取来了一个像剑一样的东西。
这的确是一把剑，但剑的头部不是尖的，而是一个横切面，横切面是一个奇怪的形状，和秦川胸前的那个纹饰一模一样。
一个人一把扯掉了苏塔的上衣衣服，剑头对准着她的胸口。
“这比普通的烫伤疼上百倍，如果你叫一声，就代表你失败了，我只能让这些人送你回去。”秦川正色对苏塔道。
苏塔一听这，立即把手伸进了嘴里，指头横在了牙齿间咬住。
“滋——！”
剑头直接抵在了苏塔的胸口，一种难以名状的剧烈疼痛传来，不止是胸口被烫的地方疼，而是整个胸腔乃至于腹腔都像被灌进了铁水，巨热剧痛。
苏塔咬住了牙，鲜血顺着手指流淌而出，一滴滴地滴落在甲板上，自始至终，未吭一声。
秦川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思绪回到了当年他拥有这个纹饰的时候。
剑头从苏塔的身上移开，苏塔的胸口上赫然一个清晰的印记，和秦川身上的一模一样。
“此印记上身，终身不可褪去！我不知道该恭喜你，还是该……！不过从此以后，你有机会成为一个让世界都颤抖的人！”秦川幽幽地道，
苏塔欣慰地轻笑一声，然后疼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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