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饮一杯,柱子还想继续倒酒,却被青溪拦住:“他一会还要赶路,不宜多饮。”
“好。”
柱子把酒放在一边,又把桂花酒重新封起来,交给祝云带着路上喝。
“有缘再会。”
祝云向他们道别,二人一直把他送到村落口。
柱子,青溪分别和他抱了一下。
这时就见青鸾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来,看到祝云还没走,才慢慢停下,走到他跟前。
“青鸾姐姐,难为你还想着。”
祝云没想到她也会来,笑着打招呼。
青鸾递来一大包吃食,祝云感激地接过去,回返的路途遥远,这确实是最合用的东西了。
“可惜,我不能出门,不然,真想去看看外面的样子。”
青鸾望着村落外的风景,一脸的惆怅。
祝云安慰道:“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会变好的。”
“嗯,你说的对,会越来越好的。”
青溪冲着妹妹笑笑,他早就知道妹妹想出去见见世面,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以后就靠他慢慢调整了。
“好了,就送到这吧,后会有期。”
祝云抱拳与三人辞行,骑上金鬃马疾驰而去。
“保重!”
青溪遥遥地喊了一声,直到看不见祝云的身影,才和青鸾、柱子一同回去。
终于结束了酉山之行,祝云如释重负,信已送到,回去也能有个交代。
无事一身轻,回去的脚程似乎比来时还要快些,很快就回到了空山派,把英雄令原样交还给辛墨。
辛墨听说信已送到,对他道一声辛苦,便叫他先回去休息。
隔了很久才回来,祝云有种说不出的舒服自在,躺到自己床上,回想过去的一两个月,恍如隔梦。
空山派的众弟子都在为武林大会的事做准备,个个都忙得很。
李广听说祝云回来,放下手里的活就先回到住处,忙着与他见面。
“祝大哥,你可算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李广远远地就看到他的身影,张开手臂扑过来。
祝云也快走几步上前去迎接:“小广,好久不见。”
二人亲密地叙话,李广说起门派中的诸多事务,祝云则聊起了一路的见闻。
“外面真是太有意思了,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也要去闯荡闯荡。”
李广崇拜地看着他,小小的眼睛里满是羡慕。
祝云宠溺地看着他:“江湖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如果可以,你还是不去闯荡的好。”
看着李广困惑的眼神,他又拍拍他的头说了句:“你以后就懂了。”
说起武林大会的筹备,李广的话更多了起来,这段时间,众位师兄弟都为了这件事奔忙着,他也是起早贪黑,忙起来就是一整天,晚上躺到床上一觉就到大天亮。
“小广,你知道掌门都会请哪些人来吗?”
祝云想更多地掌握一些信息,但总不好直接找辛墨去问,免得他起疑心。
李广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自然想告诉祝云更多信息,却因为自己知道的实在不多,也没什么好分享的。
“没事,等我再去问问。”
祝云自言自语道。
李广问他为什么对参会人这么感兴趣,他只好打个哈哈混过去:“嗐,能参加武林大会的不都是英雄豪杰嘛,我自然想多多了解一番,免得将来见到了也像个傻小子,一问三不知,给掌门丢人。”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也要多学学。”
李广心思单纯,立刻就信了。
祝云看着他纯真的笑脸,不免有些心酸,他何尝想骗人呢,但事情实在特殊,为了他的安全,还是不直言的好。
先于他去送信的柳一,沈文成等人早就回来了,见他回来的这样晚,不由得与他多聊聊,他却对凌云派发生的事三缄其口,只捡了几样当地的风俗人情说来给大家听听。
众人同心协力地筹备着,每天都能看到辛墨四处巡视,对准备的不到位的地方一一指点。
掌门林傲却始终没有现身,听其他弟子说,他早已闭关一个月了。
为何选在此时闭关呢?
祝云想不明白,莫非掌门他是在研习一种新的武功,准备在武林大会上震惊群雄?
猜测半天,一点实据都没有,只好把胡思乱想放在心里,每日仍注意着要多多搜集信息。
功夫不负有心人,忙了一阵,终于让他发现,有一个弟子专门负责整理江湖中各掌门和门主的画像,以备后用。
若能见到那些画像,是不是就能有些有用的线索呢?
祝云最初得到这个消息美了一阵,后来才发现负责整理这些画像的是余颜,青衣弟子中武功最高的一位。
要想避过他的视线,去一一偷看那些画像,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祝云通过多条门路,好不容易打听到余颜爱美酒,旁敲侧击地送上各种酒,余颜却坚决不收。
对于一个无事献殷勤的初入门的白衣弟子,余颜自然是不信任的,料定祝云必有图谋。
祝云起初吞吞吐吐,经余颜一再追问,才说是听说武林中有一位绝世容颜的美人,他思慕非常,想一睹芳容,这才出此下策。
余颜笑笑:“你说的可是青城山的莫姚?”
“正是。”
祝云立刻表现得激动万分,为了见绝代佳人一面,自然什么都舍得的。
“这个好办,武林大会一开,莫女侠一定会来的,到时候,你还怕见不到她的真颜吗?”
余颜这话滴水不漏,防守的厉害极了。
祝云搔搔头,故意做出傻笑:“听说,莫女侠的画像可比她本人还要美上十分,我实在是想见识见识,不然,我天天晚上可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余颜看他的样子直发笑,早就听说新入门的弟子中有个叫祝云的比较突出,没想到竟是个好色胚子。
不过,他职责所在,务必要看守好这些画像,一旦有失,将面临重重责罚,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破这个先例。
虽然祝云每次带来的酒都香气逼人,他却极力遏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尽管肚里的馋虫一再吵闹,他却生生忍住了。
这无异于一种酷刑,还是无法化解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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