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喊,肖大光一边翻过中间的花坛,来到李秀成跟前。
一副恶狗扑食的模样。
把胡长安吓得差点原地抽筋。
“你是哪位?认识我?”
李秀成微微皱眉,镇定问道。
“您好,李总!”
“我是对面鸿运饭店的老板,我叫肖大光。您之前在我们店里喝茶,东西忘了拿。”
肖大光堆着笑脸,恭恭敬敬递上文件袋。
“瞧我这记性,谢谢你啊肖老板。”
李秀成拿上文件袋,接着挥手叫过来一辆出租车,打开门就要进去了。
“李总,等一下等一下。”
肖大光急忙挡在车门前。
“肖老板还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李总,您现在有时间不,我想请您到我店里坐坐。”
“很晚啦,明天我还有很多工作,实在没时间啊。”
“没关系,那我长话短说,就这聊几句。”
“行吧行吧,你说。”
李秀成皱了皱眉,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李总,我在兴蓉市已经经商很多年了,从70年代开始就干过酿酒厂,当年可是兴蓉市销量最好的酒,圈子里没人不认识我。”
“然后你看对面那栋楼,一整栋三层六个铺面,有餐厅、茶厅还有录像厅全是我的,楼上楼下加起来建筑面积一千二百多个平方。”
“而且旁边是百货商场大楼,后面是电影院,绝对是黄金地段!特别适合举办一些大型比赛啊活动啊之类的…”
肖大光滔滔不绝的说着,到了兴奋处还忍不住手舞足蹈。
“等一下啊肖老板。”
李秀成打断了对方的话,冷声说到:“我不知道,你跟我讲这些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一个普通生意人。”
“李总,您就别瞒着了,我知道您这次来兴蓉市,是要办一件泼天的大事,对吧!”
肖大光脸上带着笑,一副仿佛我已经知道一切,您就别装了的意思。
为了配合对方演出,
李秀成也恰到好处的脸色一变,带着几分警惕:“肖老板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们集团的事情是绝对机密,你怎么知道?”
“您就甭问了,我肖大光人脉多着呢,打听您这种大人物的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嘛!”
肖大光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眯眯的说道:“我就跟您交个底吧,健牌杯台球大赛的事,我想接。”
“抱歉,你接不了。”
李秀成果断摇了摇头。
“为啥接不了?”
肖大光急忙说道:“李总,兴蓉市再也找不到比我这里更合适的地方办台球大赛了。”
“团市委那边已经给我们健牌集团推荐了很多赛事举办地,这几天我也会陆陆续续去考察。而肖老板的饭店,不在考察范围之内。”
“不能啊李总,我这能考,指定能让您考上。”
“多说无益,很晚了,我得回宾馆去休息。”
“别啊李总,要不这样,您说个标准,我改,我照着贵集团公司的要求改,改到您满意为止。”
肖大光是死抓硬拽着不让李秀成上车。
“唉,肖老板,你这又是何必呢。”
“没事,我这人就是热爱这项文艺活动啊,那台球,做梦都想打,真的,求您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这样吧,过几天我考察完了,到你这边走一趟。”
“行!李总!一言为定啊!我…我等着您大驾光临!!”
得到承诺,肖大光顿时感激涕零,
连忙亲手帮忙开车门,送李秀成上车。
临走时还麻溜掏出来一张百元大钞给出租车司机:“你一定得安安全全把我们李总送到!听到没有!”
直到出租车扬长而去消失在路的尽头。
肖大光还久久站在路边,满脸傻笑。
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亨通饭店,眼里带着几分不屑:“蒋昌盛,你等着瞧,看我肖大光这次怎么鲤鱼跃龙门!”
亨通饭店的老板蒋昌盛,跟他可谓渊源不浅。
当年开酿酒厂的时候,蒋昌盛也就是跟着他屁股后面恰饭的小弟。
人还算机灵,所以肖大光就常带着他出去应酬。
后来投机倒把工作组把肖大光扫了,
判刑的两年里。
蒋昌盛借助跟着肖大光混熟的圈子,突然一飞冲天!
用诡计私吞了酿酒厂,害得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前两年更是在对面开起了亨通饭店,名刀明抢,挖了鸿运饭店一大半的人过去。
如今在兴蓉市,提起蒋昌盛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管黑的白的,都给他面子。
在肖大光心里,下半辈子除了守住鸿运饭店之外,最大的心愿就是有朝一日,能扳倒蒋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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