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住汉口办事处的门前搭起了一个大木台,台上悬挂一条黄底红字的横幅,横幅上写着中日比武擂台赛。二边的竖幅是:拳打京津沪,脚踏大汉口。
呵呵,挺狂的啊。
日本驻汉口办事处的主任松上友仁邀请了汉阳县的一个官员和支持他的几个汉口的商人坐在主席台上,还别说,日本人除了稍逊英法一筹之外,在汉口还是有一定的势力的,只是他们在暗中屏气加力,准备一飞冲天的。
船越本部双手抱胸,在台上走来走去的,一双阴郁的眼睛直视着台下的人群。
台下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人们议论纷纷,认为这家伙太托大的一点,什么拳打京津沪,脚踩大汉口,这口气,把自己当无敌的了。
“这家伙,号称打遍亚洲无敌手,在京津沪三地都是全胜的战绩,所以他就狂放不羁了。”
“这也太嚣张了吧,听说他们昨天就发了挑战书,第一个就是挑战张庆山了。”
“呵呵,那就有看头了。”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从路口走过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壮年汉子,这汉子是叫鲁正,是汉口金银帮的帮主,专门经营金银玉器的营生,和张庆山有点交情,他本是来力挺张庆山的,见张庆山还没有到来,他就有点跃跃欲试了。
这鲁正从小在湖北武当山上修武了十年,习得一身好功夫,当他看见这日本太嚣张了,他不禁豪气一升,蹭蹭蹭的腾跳而起,跃上了擂台。
“来者何人,报上姓名,本人不打无名之辈。”船越本部傲慢的说道。
“大汉口的一条龙,专打日本小爬虫。”鲁正轻笑的说道。
“好,找死,出招吧。”船越本部傲慢的说道:“对你这种角色让你三招又如何。”
鲁正懒得和他斗嘴,猛地欺身上前,一个大力金刚拳砸了过去,船越本部飘身让开了。鲁正一击不成,身子转身一旋拨高,一个大力金刚爪朝着对手的头上抓去,势大力沉。
船越本部仰天一个过马桥,轻松的让过了这一抓。
鲁正连续二击不中,而对方还没有出招,心里有些急躁了起来,他腾跳而起,横身凭出双腿,凶狠的朝着船本部的肩上蹬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船越本部大叫一声,并不退让,瞬间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鲁正的双脚,把鲁正像扯风车一样的转动了起来。
鲁正此时悬在空中,没有丝毫的反制能力,只能听天由命的由对手折腾了。
船越本部扯起了鲁正的脚像耍麻袋一样,在台上旋转了起来,台下的观众紧张的看着这一幕,全都屏住呼吸。
嗖嗖嗖的越转越快,刷的一声,船越本部松手,把鲁正的整个身子抛向了前面的一棵大树上。
要是鲁正的身子擂上了这棵大树,后果不堪设想,估计就算人不死的话,也是一个重伤。
啊的一声,众人惊叫了起来,眼看着鲁正的身子往大树上怼了过去。
正在这危急的时候。一个身影飞掠了过来,伸出双手,生生的把鲁正接了正着,然后缓缓而下了。
“好。”众人一阵欢呼,定睛一看,施救者正是大汉口的名人张庆山,高声叫好了起来。
大家不禁拍起了巴掌。
张庆山站定,把鲁正放了下来。
“谢谢兄弟相救。”
鲁正掩饰不住满心的感激说道:“说来惭愧,只怪在下学艺不精,本来是来力挺你的,见你没来,就想上去试试了,唉。”
“谢谢老兄的捧场,待我上去教训他。”张庆山对鲁正说着,一双俊眼朝着台上得瑟的船越本部看去。
船越本部挑衅地看着这个临危救人的年轻人,从人们的议论声和受欢迎的程度,他知道此人就是张庆山了。
真正的对手来了,想起了二个被废的徒弟,一股凶悍之气从他眼里喷了出来,来得好,今天让你在崇拜你的大汉口民众的面前好好的收拾你一顿……
宝庆码头。
小芹牵着三个小孩的手,走出了宝庆码头,来到了马路上,等着每天送小孩的黄包车。
尹大龙匆匆吃完了早点,在后面小跑步的朝小芹和三个小孩的方向追了过来,今天他准备是要和张庆山一起去擂台的,可张庆山他留在家中保护一家老小的安全,所以他留在了宝庆码头。
一辆黄包车停在了小芹的面前,小芹一看拉黄包车的是个生面孔,就对拉车的说道:“我们已经有车了,马上就来了,谢谢你了。”
拉车的说道:“我晓得,那老胡病了,让我代他一天,你们上车吧。”
小芹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每天接送她们的确是老胡,也就没有多想,连忙的招呼着三个孩子上了车。
小芹看着黄包车慢慢的走远,这才放心的转头准备回去,迎面碰上了赶过来的大龙,她笑着说道:“大龙兄弟,没什么事的,回去吧。”
正说着,老胡拉着黄包车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小芹诧异的问道:“老胡,不是说你病了吗?”
“我没病,只是刚出门撞了一个年青人,好说歹说的扯了半天的皮,这不是来晚了一点吗?”
“你没叫别人替你送小孩上学吗?”小芹紧张了起来。
老胡莫明其妙的神情说道:“没有呵。”
小芹一跺脚的说道:“完了,出事了,赶快老胡,把我送到学堂里去。”
临上车时,小芹对大龙说道:“大龙,快,前面拉小孩的黄包车不对劲,我先去学堂看一看。”
老胡飞快地载着小芹朝学堂的方向而去,大龙则朝马路笔直的方向直追了过去。
待小芹赶到了学堂,三个孩子根本就没有来上学,小芹双脚一软,坐在了学堂的台阶上了。
大龙直追了二条街,每个黄包车都看了,哪里有小孩的身影,他心怀侥幸的来到学堂前,看见小芹那一副伤心的样子,心想,完了,真的出事了,难怪大哥让他在家里做保护工作的。
他真后悔不该吃早点了,仅仅耽搁了几分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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