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阳县的县令余文面对观审席上的起哄无言以对了,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张庆山的确一动没动,而一直动用杀威棒击打他的是那二个军士,所以要把杀死二个军士的凶手强加在张庆山的身上,于情于理的说不通。
他一筹莫展了,只得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守备大人杨长千了,只见杨长千对那个鞠师爷说道:“把原告的讼状念出来,直接给他定罪,把他羁压在大牢里,如果他负负隅顽抗,不服判决,那就只有让他的家属负连带责任,派军队去他家把人都带回来,看他如何面对,只能老老实实的服法了。”
“好,此主意甚好,我们把他没法孑把,让他的家人替代他,让他知道和官府作对,将会鸡犬不宁的。”余文讨好的对杨长千说道。
大堂上开始筒化程序,直接的把原告的讼状当成了犯罪的事实认定了,直接的念完讼状就开始宣判了。
鞠师爷念完了讼状,直接的对张庆山说道:“被告张庆山,你的犯罪事实确凿,本堂判你暂时押监,等待复议,你可是有话说?”
“要我说,这都是不实之词,何以犯罪事实确凿,你们调查过了吗?仅仅拿着一份原告给的诬告之词就当成了犯罪的事实给直接的定性,有这样的审判方式吗?这符合大清帝国的司法律令吗?”
“太草率了,这完全是强行定罪了。”
“是啊,堂上调查,证人证词证物的一条都没有。”
“呵呵呵,真是开眼界了,还有这种堂审,这说出去是个笑话,这让人如何看待汉阳县府衙门啊,太出格了,以后谁敢相信县府衙门公正啊?”
堂上观审席上议论纷纷的,余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这杨长千是个军人出身的武官,对堂审的司法程序一点都不懂,他以为他这筒单的一说就可板上钉钉的定案了,哪知道根本的不是这回事,如果有人把这种判案方法捅到了上级的监察部门,那县官余文是要负全部责任的,这毕竞是他在这里当县令,当然过错由他来承担了。
余文只有把惊堂木一拍,大声的说道:“大堂上不准喧哗,违者轰出大堂。”
“诸位。”余文对着观审席上的群众说道:“不是我们故意简化程序,只是经我们在被告杀人伤人的现场进行了仔细的勘察和深入的了解,所有的目击者众口一词的指证了被告,而被告又没有一个证人,所以我们才直接进行了宣判的。”
“谁说张先生没有证人。”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带进来了三个人,那三个人直接的走到了证人席上。
站在原告席上的新泽看到了这三个张庆山的证人,一下子呆若木鸡了。
这三个人正是一个行将死亡的船越本部大师,现在是神轻气爽的站在那里,哪有丝毫行将就木的样子。
那个瘫了的正雄笔挺地站在那里,一身的虎虎生气,特别是那个眼睛瞎了一只的山井两眼炯炯有神的放着精光。
新泽早上知道他们师徒三人的不辞而別,他还在想一个瞎子,一个瘫子和一个要死的人,这样的三个人为何要走,又能去哪里?
哪知道三人健健康康的站在这里,而且还是为打伤他们的张庆山当证人,他真的一下子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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