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山缓步朝着俄国佬走了过去,迈着平和的步伐,哪里像是要去拼斗的,倒像是闲庭信步一般。
张庆山越是这样镇定自若,平静如水,那俄国佬承受的压力就越大,他都有点忐忑不安了起来,他这才想起了师兄何偃旗息鼓,不肯出面打擂,他是尝到了张庆山徒弟的辣汤辣水的才使他丧失了信心。
难怪师兄告诫他这个中国人有些门道的,这何止有一些门道,这门道可是深着了。
台下的观众又此起彼伏的喊起了张庆山的名字在帮他助威,张庆山侧过身来抱拳对观众的欢呼给了一个回应。
“好哇,不愧是汉口的大英雄啊,他也是我们大上海的英雄。”
所有的人都呐喊着鼓起了掌,张庆山对着大家作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所有的人马上安静了下来。
呵呵,这还真是一个领袖的风范啦。
张庆山平静的走到了俄国佬的面前,淡然的问道:“是你在擂台上打死了一人,重伤七人,轻伤无数吧。”
台下所有的屏住呼吸听着张庆山的问话,那个尖嘴猴腮的翻译跑来对俄国佬翻译道。
俄国佬把脑袋高傲的一仰说道:“是的,怎么样,这些中国人都该死。”
这俄国佬虽然有些忌惮,但他气势是不能丢的,何况他还是相信自已的能力是不会输给这个中国青年的。
“那好,那你就准备好了。”张庆山对着俄国佬说道,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一记看似毫无力量的冲拳正正打在了俄国佬的腹部之上了。
张庆山打完之后,看都没看一眼对方,转身就走。
所有人见那俄国佬也是纹丝不动,脸不改色心不跳的,而且张庆山这一拳打到了俄国人的身上连声音都没响一下的,都深感失望了起来。
张庆山无声的跳下了擂台,所有的人默默的让出了一条道,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哈哈哈,什么狗屁……”那俄国佬只说了一半,马上就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大叫,捂着自已的腹部,一股鲜血像箭一样的从口中喷出,庞大的身子砰然倒在了地上。
一个短暂的寂静后是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所有观众去寻找着张庆山的身影,只见他揽着一个妸娜多姿的背影己经走到了马路对面了。
“张庆山,英雄。”
“大上海的英雄张庆山。”
整个大上海沸腾起来,大街小巷全都是谈论的张庆山,有人爆料说张庆山是申江实业老板易莲娜的夫君,所有的上海人对申江实业属下的产品和商品情有独钟的前去购买,使申江实业的利润直往上窜。
张庆山一时风靡上海滩,俨尔成了上海滩最大英雄和新闻人物。
转眼过去好几天了,张庆山和易莲娜享受的甜蜜的新婚生活,当然,张庆山并没有忘记远在海上的卫琼儿的正苦苦的等待着他前去解救她于危难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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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面近海的浅水湾,是大海之中突凸出的一块巨大的山石,在这茫茫的大海中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陆地岛屿,被当地的渔民称之为浅水湾,这就是海鲸帮的驻扎的领地。
今天,是海鲸帮回到浅水湾驻地的第十天了,卫琼儿从早上就开始瞭望小岛的四周,她在搜寻着四面的情况,在等待着张庆山的到来。
当初和张庆山分别的时侯,她就准备安排一只小舢板在海边等待着张庆山,把他捎到浅水湾来,张庆山当时说不需要,说他自有办法的,当时卫琼儿一直没有多想。
可今天看起来,卫琼儿心里有点失落了,这茫茫大海,没有船只,怎能來到这里,就算是有经验的老船民也不见得能准确的到达这里,那张先生无船无向导的怎么能夠来到这里了呢?
坐在岛上的礁石旁,凭望着茫茫的大海,想到了震鲨帮的少帮主沙亦雄今天要来强行的娶亲了,卫琼儿的心里就揪了起来。
她曾带信到了修行的山上,师傅说有空要下山来帮她的,可是现在是指望不上了,目前本帮的力量又大大的逊于对方,硬拼也拼不过,看样子自己只能到时了断自己算了,也不能委身于那个五毒俱全的沙亦雄了。
他估计这次沙亦雄会谴震鲨帮的全部力量而来,而且肯定是在陆地的山上请来了一些修行的高手的,他们挟威而来,为的是在强娶她的同时,名正言顺的提出既然两帮联姻,不如干脆两帮合成一帮了,这样一来,连人带帮的都被他们不废丝毫的力气而占有了。
卫琼儿想到这里不觉泪水涟涟,她真恨自己是个女儿身,愧对老爹对她的期望,接手本帮短短的时间里就把本帮搞丢了,而且是丟到了仇敌的手里。卫琼儿真的有点不甘心。
前二天还在想着张先生会来帮她度过这一难关的,一直是心情愉悦的,可今天时日已到,还是不见张先生的踪影,而且那震鲨帮的队伍马上就要开拨还过来,怎不让她失望心焦的呢。
卫琼儿心灰意冷的站了起来,朝着岛上慢慢的走了过去,沙滩上留下了一排她落寂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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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鲨帮的驻地就在近海的海边,老帮主身体有恙,把帮中的一切事务交给了少帮主沙亦雄了。
这沙亦雄继承了他爹的性情残暴,心狠手辣的个性,而且比他爹有过之无不及。
今天,他特地重金请来了天名山上二名著名的修武者和他的船队同行,为了就是对付海鲸帮里的武者,再说自已这边有机枪五挺,小炮三门,对付海鲸帮的火力是多多有余的了。
想起卫琼儿这个绝美的女子,他的腰间窜起了一股邪火,他迫不及待的穿上了长袍马褂瓜皮帽,横挎一条红绸带,胸前一朵大红花,一副准新郎的打扮。
他叫手下的丫鬟们准备女子的新婚红衣红裤和红盖头,他今天就要在浅水湾成亲,顺便的把二帮合并,真是一举二得了。
震沙帮的帮众们都在各自的帆船上准备着,今天下午出发,傍晚到达浅水湾,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在一艘主力炮火的帆船上,五挺机枪和三门小炮整齐的摆在船舷旁,黑洞洞的枪口直对着船外,仅凭这些精良的装备和一个长枪班及一个短枪班,肯定可以威慑住海鲸帮了。
海岸边的一个小舢板的旁,一个老者正在吃力的推着一车大米疏菜往小舢板的方向前行,小车的轮子陷在了沙地里,老者半天却半天无法推起。
一个青年连忙的跑了过来,帮老者把车子从沙泥里推了出来,老者一屁股坐在了沙滩上,喘着粗气说道:“后生,谢谢你了,唉,老了,不中用了。”
年青人问道:“老伯,您这是要到哪里去了。”
老者说道:“浅水湾,少帮主要合并海鲸帮,还要娶了海鲸帮的女帮主,咳,可惜了,多么水灵灵的一个小女娃啊。”
年青人噢的一声,把小车推得飞快的来到舢板旁,把车上的东面卸到了船上,船山有二个年青的后生正在摆放着整整一舢板的生活用品,在岸边还有几堆物品在那里还要往这边运了。
二个后生知道这个青年是帮忙的,连忙的说声感谢。这青年不由分说,把小车推得飞快,把岸边的一堆物质几个来回的全推到了舢板边了。
那老者笑吟吟的走了过来,对青年介绍道:“这船上的二个小子是我的儿子,我们爷仨是专门负责帮里的生活物质的,只要船只出海,我们都得满载着生活物质跟在后面的,以备不时之需。”
“噢,老伯,我有有个不情之请。”青年人说道。
老者对后生说道:“你说,有什么事情,只要我爷仨能办到的,一定帮你。”
“我有个亲人在浅水湾,能否把我顺带的捎过去呀?”青年问道。
还没等老者开口,船上的二个后生说道:“小事一桩,上船吧,这有多大的事情,何况你还帮了我们忙的。”
“就是就是,没问题,上船吧。”老者连忙的让青年上船了。
这青年人正是张庆山,他准备昨天晚上就准备出发了,如果是在晚上的话,他可以趁夜色驭空而行飞掠到到浅水湾的,可晚上易莲娜不放他走,好不容易做了他的新娘,一刻值千金啊,她怎么舍得晚上放他走呢,非要他白天赶去也是一样来得及的。
张庆山一想也可以,只是白天不便驭空行走,那只有另想他法了,他便留下和易莲娜缠绵了一夜,在易莲娜的依依不舍中才在此时赶到了海边。
张庆山在海边刚好遇到了这老者,就这样顺利的上了去往浅水湾的小船。
这时一声船鸣,一只帆船率先驶出了海岸,朝着大海劈风斩浪而去,接着三只帆船成品字型的紧跟而上,后面是一些供粮供水的补给小船跟着大队伍,浩浩荡荡的往深海而去了。
…张庆山靠在小船上的一袋大米上,和老者拉起了家常,老者的二个儿子则在掌控着小船的方向。
在咚咚咚的马达声中,张庆山望着向后急逝的海水,想起了卫琼儿此时该是多么焦急的盼着他而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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