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l州。
猛虎帮的大院,叶天寿请了徐州城内最好的厨师为婚礼置办酒席,婚礼如期举行,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不过张庆山只局限于官方的几个人和猛虎帮的兄弟们,其他的人都没有去请,他不想把声势闹得太大了。
徐州知府和县衙门的官员都到了,在他们这一桌上作陪的是叶天寿、龚天柱、祁连山和乔大用了,如果究其身份,这可是官匪坐在了一起了,呵呵,自古到今,莫不是这样的,官匪一家亲嘛。
实际上知府大人应该知道这三位的身份,只是装马虎罢了,何况他从骨子里认为这些绿林好汉是义薄云天的侠义之士,和坊间那些市井无赖之徒是有天壤之的。
在席间,年轻的县令是个武举出身,对修行武道的人有一种天生的亲近,对叶天寿的猛虎帮也是赞赏有加的。
叶天寿对知县大人说道:“要说修武一道,你以后大可和今天的新郎张庆山多谈一谈,我和他比较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那是,高手一般不是轻易显露的。”知县大人略带向往的神色说道。
知府大人则和大别山脉的三个当家的喝了几杯酒,开始称兄道弟了。这知府大人原籍安微,见到了讲家乡话的人自是亲切无比的,再说他已到了假期,准备回家探亲了,毕竞父老兄弟都还尚在,他当然每年要回去一趟了。
自己在外省当官,对家里的事也是鞭长莫及的,如果能有几个朋友帮忙那是再好不过的,就像这位张庆山,一旦有事,不用通知,只要好哥们听到信息,不惜跋山涉水的也要赶来倾力相助,人生得此知己,夫复何求啊。
知府大人这样想着,酒也多喝了几杯,言语也多了起来。
在桌的知县大人也知道眼前的三位是横跨鄂豫皖的大别山脉八十一个山头的三个大当家的,统率着近万人马,他嘴里当然不能说破,但从心里对他们却是敬佩万分的。
大凡练武的人,都有一种游走天下,行侠仗义的梦,这些劫富济贫,惩强扶弱,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的绿林英雄的生活也是练武之人的一种向往的生活。
所以,这一主桌上的宾客相谈甚欢,大有一种相见恨晚之意。
听说三位大当家的吃过酒席就要赶路,知府大人和知县大人都提出来了一定要送他们一程,似这种侠肝义胆之士他们都是愿意结交的,特别是这世道混乱,黑白颠倒之时,孰好孰坏还真是难以辩别,往往表面是坑洼不平的烂石,实则它从骨子里是闪闪发光的玉石哩,那一切只能自已凭心去结识交往了。
这世道,用眼睛看表面是难于分辩好坏和善恶的,何况眼睛都会欺骗自己的。
对于知府和知县二位大人的盛情,三位大当家的只能感激的应承了下来。他们三位也经常的和官府的官员打交道,只要他们不扰乱百姓的生活,甚至他们还受到了当地穷苦大众的欢迎和爱戴,那官府对他们的存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而且有许多官府不便做的事情也交给了他们去做。
这并不是简单的说一句这是官匪勾结之类的指责的话,这只是在一个特定的时期有利于双方的互补罢了。
吴家村。
吴大户卧床不起,病入膏肓,一副濒临欲死的样子,他的大儿子双目失明,二个病人在家长呼短叹的。
吴大户的小儿子在村里叫嚣着,他的爹爹和哥哥致于成了这样,都是刚来村子里的那个女人害的,反正官府要来调查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要把这个女人带到衙门里审讯,呵呵,什么买田造房,做梦吧。
偏偏有些村民还真信了这家伙的说辞,都在犹豫不决的是否去支持吴有方一家了。
绝大多数的村民则是不相信这小子的话了,他爹和大哥都成那样了,再加上他们家的那个亲戚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见钱眼开的人,帮不帮他们还另说呢?何况吴有方家里来的女子也不是个筒单的角色,无缘无故的岂是你说抓走就抓走的。
这些村民拖儿带女去吴有方家里吃大餐去了,经过吴大户家里时,看都没看站在门前的那小子一眼。
先前还在犹豫和观望的少数人家经不住吃大餐的诱惑,纷纷的朝吴有方的家中走去。
吴大户的小儿子眼巴巴的看着山路那边,心里着急他那个舅舅怎么还不来。
他恶狠狠的看着那些村民的背影,盘算着将来要如何报复这些人。
在吴有方的家门口支起了一个大大的帐篷,请来的厨师正在忙碌着,只见香气扑鼻,令人口馋,这些村民是一年难得吃几回荤腥的,现在都眼巴巴的看着鸡鸭鱼肉,都恨不得马上大快朵颐就好。
吴有方还是蹲在门口抽着旱烟,不过满面的皱纹都舒展开了,一些和他同龄的中年人都围在了他的边,都在恭维着这个即将成为全村,不,在这三乡十里的地方最富有的人了。
吴有方只是满脸含笑,对一切恭维的话一笑而过,他知道,曾经的他也是在这个地方蹲着,所有从此经过的村民,没有一个和他如此亲热的,都是装没看见的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特别是他一奶同胞的哥哥,就住在他房子的前二排,在村里也是属于富有人,可他从来不理不睬的对待他这个弟弟,更别谈他那个嫂子了,还经常在村里奚落他一家穷,找了一个病秧秧的女人,活该倒霉。
连小丢丢在岁的时续叫了她一声伯妈,这女人当着众人的面把小丢丢一推说道:“你再别瞎叫啊,我可没有你这个但侄女,再瞎叫的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从此小丢丢见了她只得绕道走,实在绕下开,只得把头挖得低低的,生怕触怒了这个女人。
这一些事情的点点滴滴都在吴有方一家心头掠过,所以现在面对着一张张殷勤的笑脸,吴有方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是奈不住面子偶而笑一笑,从不搭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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