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被忽然间的一声,惊得收敛回心神。发现车厢里的人都在看着自己,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想学?”狸猫用两个字点破了刘毅的小心思。
刘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了一句:“难,这活可不是一般的手艺。”
“难什么呀,对别人难,对你可不难。”猎犬插了一嘴。
掰着手指头说:“你看,你本来就会打穴的功夫,你还和酒桶一样,都是学医的出声。
所以,他懂的你基本也都懂。差的就是你用手指头戳人,他是用针扎人。
就这点事儿,对你来说也算事儿?”
刘毅窝到靠背上,多少带着那么点儿期待的说:“人家多半是家传的手艺,那是你想学就能学的。”
“嗨,别人我不敢说,酒桶那人我了解。”狸猫开腔儿了,一脸坏笑的说:“你只要在酒桌上把他给喝服了,向学什么都不是问题。”
这话刘毅信,不过想着那天自己被半坛子酒直接放倒。
心里免不了一阵突突。
不过,一大老爷们认怂是肯定不能认怂的,所以赶紧岔开话题。
一脸坏笑的说:“就算人家肯教,针灸也不是个可以速成的本事。那玩应儿想练好,且得有人当陪练呢。”
这句话一出口,狸猫和猎犬直接就不吭声了。
俩人和刘毅对练的时候,没少被打穴的功夫阴。这会儿一听可能会成为针灸的练手对象,傻子才接茬瞎起哄呢。
赶紧转移话题,不着四六的扯起了别的事儿。
一路的闲磨牙中,离着基地越来越近。而车上的气氛,逐渐变得低沉了起来。
本来一番波折后全员顺利返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所有人都高兴不起来。
因为回到基地后,惊蛰小组的五哥人,首先要面对的是严格的审查程序。
没错,确实是审查。
原因是因为,五人在任务期间被俘了。
这是硬性规定,与信任无关,也与被俘的原因无关。
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明白,不然五人从下飞机开始,就已经被隔离待审了。
基地怎么可能只派一辆车过来,随行参谋也一直坐在副驾驶咪觉,根本不去管六人在后面聊些什么。
这个行为本身就是在告诉几个人,接下来的审查,只是流程需要,大家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然而,明白归明白,谁遇到这种事心里会好受。
眼瞅着基地越来越近,所有人都没了说话的兴致。
时间已经入夜,中巴车孤独的行驶在漆黑的省道复线上。
随着右侧出现大海的潮汐声,车厢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偶尔一辆对向行驶的汽车掠过,刘毅看到周围的几个人,全都闭着眼安静的靠在靠背上,仿佛睡着了一般。
转头看了眼后面高梅的方向,见她独自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两只大眼睛没了往日神采,直愣愣的看着窗外的黑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刘毅一阵心疼,放轻了动作起身,无声的坐在了高梅身边的位置。
高梅明显不在状态,刘毅坐稳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转头看到刘毅正关心的看着自己,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刘毅回了高梅一个笑容,右手温柔的握住了她有些发凉的左手。
高梅反手与刘毅十指相扣,脸上原本非常勉强的的笑容,逐渐透出了发自内心的温暖……
又是十几分钟的车程后,中巴车终于驶进了基地隔离区。
眼瞅着临近停车场的时候,刘毅不舍的松开了高梅的手。
轻轻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后,起身回到了之前的坐位。
过道另一侧的狸猫,不满的斜了刘毅一眼,嘴里小声叨咕着:“个见色忘友的货,哥几个心情也不好,怎么不见你安慰安慰。”
“就是!”猎犬马上跟了一句。
还假模假式的捂着自己的心口,故意拿捏出一口东北话,叹着气说:“哎呀,我这心那,哇凉哇凉的。”
“哇凉哇凉的啊~”狸猫也跟着一起念叨。
“行啦,憋念叨了!”刘毅嫌弃的看了俩活宝一眼。
大气的说:“等完事儿了,哥们拿出俩月工作,好酒好肉好好安抚下你们受伤的小心肝儿。”
“俩月不够,最少仨月的!”前面的铁匠马上冒出一句。
“仨月就仨月,多大点儿事儿啊!”刘毅霸气十足。
“好!妥啦~”花虎提气吆喝了一嗓子。
“妥啦~”
“妥啦!”
“妥妥的~”
几个小子振作精神齐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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