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和坡下密集的击发声中，刘毅始终保持着拘枪的姿势。
他的右眼离开了瞄具，低姿趴伏在射击位上，仔细的观察着前方腾起的白烟。
铁匠几人射出的子弹，密集的钻进烟雾后失去踪迹。
刘毅关注的焦点，不在子弹射到了哪里，有没有命中目标。
而是在观察高速旋转的弹头，在白烟间穿行后，留下的螺旋形气流。
虽然仅仅是打着旋儿的烟气，但如果有人接近那些气流，一定后扰乱原本流畅的纹路。
那时，就是他击发的时机。
不断有子弹射入烟雾中，带起一缕又一缕打着旋儿的气流。
之前的缓缓扩散、消退，新生成的击碎了原有的波纹，聚起后再次扩散、消退。
然而，刘毅希望中看到的线索，却始终没有出现。
“砰砰砰……”
远近嘈杂的击发声中，刘毅看到了白烟深处，几个喷涌而出的东西，划过间带起了几道气流，从烟雾深处快速破出。
没有丝毫迟疑，刘毅瞬间调整枪口，锁定几道气流发出的位置果断击发。
刘毅隐约看到了一片血红，在白色的烟雾中溅起后快速消失。
微微压低枪口，再次击发。
“嘭~”
12.7毫米的弹头，在烟雾间卷起了一道异常醒目的旋窝。
虽然看不到落点，但刘毅非常清楚自己打高了。稳住气息压低了些枪口，随即扣下扳机。
“嘭~”
枪声过后，烟雾深处一团沙土轰然炸开。
这时，之前烟雾中打出的六枚榴弹，在坡下释放出的白色烟雾升腾而起。
新一轮腾起的视觉障碍，让刘毅没看到沙土受到高速撞击后，四下溅射时搅动烟雾的痕迹。
但他凭感觉知道，刚那一枪打低了。
微微将枪口抬起了一丝，再次击发……
没人能凭着肉眼，看穿十八枚烟雾弹共同制造出的厚重白雾。
刘毅只是感觉到，第三次调整后打出的子弹没有落空。
但他不知道，他两次调整射击高度后，枪口不知不觉间向左偏移了一丝。
这一丝的偏差，让射出去的弹头，比预计中的落点，左移了差不多三十厘米。
所以，刚好打穿了另一具身体。
而那个身体在中弹前，刚刚捡起了-1，正俯着腰在解榴弹发射器上一任射手的背囊。
刘毅看弹道便知道自己打偏了，但感觉上似乎没有空枪。
矛盾了一瞬，大致猜到了烟雾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态沉稳下来后，左手抽出一枚发烟弹推入枪膛。
顺势按下通话键：“火力覆盖目标区域。”
一句话说完，随即扣下扳机。
发烟弹准确的钻进了烟雾中，两具尸体之间的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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