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狸猫乐呵呵的从屋里出来。
狸猫娘随后跟出来,喜滋滋的跟刘毅和猎犬打了个招呼,然后领着小妹快步往外走去。
“啥情况啊?”猎犬好奇的问。
“没啥~”狸猫嘴上说着没啥,脸上的笑模样却藏都藏不住。
刘毅和猎犬互相对视了一下,闷头换衣服,默契的谁也不追问。
别人不问,狸猫自己憋不住了,龇着牙说:“覃家刚才托人来了。”
得,明白了!
一定是覃家人听说了狸猫的情况,后悔退亲了。
三个人换完衣服出门,瞬间引来了满堂彩。
接着……就是根本没有尽头的大碗喝酒。
瑶族无论男女都好酒,平时喝、过节喝,连上田干活都得带点儿解渴消乏。
自酿的酒虽然度数不高,但架不住没完没了的喝啊。
什么糯米酒、玉米酒、木薯酒,还有不知道什么果子酿的酒……
一碗一碗又一碗的下肚,刘毅只记得不断的有人敬他酒,还有不断有人夸他豪迈、汉子,是朋友。
然后,就是阳光透过木窗的缝隙,打在了脸上。
睁开眼的瞬间,刘毅忍不住闷声痛呼了一声。
不知道是酒喝的太杂了,还是各家自酿酒中甲醇含量太高。
总之,脑袋疼的跟要炸开一样,连带着后脖子硬的跟灌了铅似的,两只眼睛的眼眶都跟着突突的直跳。
慢慢的坐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嗡鸣不断的耳朵这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身上的军装已经被人给脱了,板板整整的叠好放在墙边。
瞅着三套衣服摆成一排,叠的手法也一样,显然仨人昨晚谁也没顶到最后,都是被人扛进屋的。
循着呼噜声一看,猎犬睡的哈喇子淌了一下巴。乍一看,跟个痴呆儿童似的。
狸猫则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一手揉着眉心,一手掏出手机,点开拍照功能照了几张,然后又录了一段,算是成功把那小眼儿的“把柄”攥在了手中。
包里找了套衣服换上,拎着洗漱袋踩着咯吱咯吱的梯子下楼。
大人们都不在,只有狸猫小妹趴在饭桌上写作业。
见刘毅下楼,先是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掀开篾子罩着饭菜,帮刘毅盛饭。
“就你一个人在家?”刘毅坐到桌边接过过水饭,随口问了一句。
“嗯~爸妈下田了,我哥和荔姐……”话说一半儿小妹就只是笑不再说了。
起身去给刘毅倒了一大碗米酒,然后坐在一边继续做数学题。
小妹的普通话说的非常好,这得益于内地来的支教大学生。
不过他们老师雨季时摔伤了腰回家医治,新老师还没分下来。
这一个多月,一直是另一座小学的老师,每周过来给讲三天课,剩下的时间学生们在家自习。
昨晚净喝酒了,正经东西压根没吃几口,刘毅是真的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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