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毅脸上也泛起了为难。
“标准的间谍,按你们那的说法,可是不受国际法保护的。”曹胜明着是在提醒刘毅,实际上是在给韩月生施加心理压力。
“事儿倒是这么回事儿,不过……”刘毅吧嗒了两下嘴,为难的说:“我觉得吧,咱是不是有点儿隔着锅台上炕了。”
“什么意思?”曹胜是真没听懂。
“怎么说这里也是北部邦,咱们这位韩先生就算有间谍行为,那也是在人家的地盘儿上撒野。咱直接把人扣了,是不是……”刘毅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回来的路上,刘毅已经把大体情况跟曹胜说了。所以曹胜知道,在韩月生眼中,朋家和大陆方面根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连两家近两年所表现出的分歧与合作,也都是给外人看的。
有了这条信息做支撑,刘毅一开口,曹胜马上就知道了他在打什么主意。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旁边的记录员说:“那个…宋儿啊,和保安署联系一下,让他们派人过来接手。”
宋儿作为满打满算才工作一年的新人,虽然业务能力没的说,可脑子哪能跟得上俩坏种的思路啊。
迟疑着站起身,心里觉得就这么把人交给保安署是不对的,可……程序上好像又是应该的。
站起身杵那迟疑了几秒,反对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她迟疑,刘毅和曹胜可不迟疑,俩人做完“决定”后同时往审讯室外面走。
边走刘毅还叨咕:“有吃的没,饿了。”
“有,不过我们这儿的伙食跟你们那边儿可没法比。”曹胜语气中有些不满。
“正常,你们……”
“哎~哎~哎~等等!”韩月生坐不住了,忽的一下站起身,可手上的铐子扣在审讯椅上长度不够,人被拽着根本站不直,显得异常狼狈。
韩月生确实慌了,在他看来眼前俩小子要把他转交给当地保安署,虽然有可能是在吓唬他,但更大的可能是,想要情报又不想脏了手。
为什么这么说?
朋家经营的那是正经政府组织吗?
眼下管理地方调控经济都还处于便干边学的阶段,其它配套体制政策程序根本就是空白。
试想一下,一个间谍被送过去了,还是华国人送去的,接手的军警会如何处理?
下死力气审呗!
怎么算下死力气?
辣椒水老虎凳竹签子插指甲估计都是小场面,砍手指头抠眼珠子都能干出来!
别觉得那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过时的野蛮手段,这里所谓的审讯手段,可不就是当年的国党溃兵留下的嘛。
你指望那帮人能制定个审讯方案,然后层层突破嫌疑人心理防线?
做梦去吧!
韩月生也就是家人亲朋没在这儿,在这的话被抓起来绑到他面前,排成一排挨个枪毙的事儿,北部邦的那帮军警都能干的出来。
韩月生很有自知之明,和大陆国安斗智斗勇,玩儿心理博弈把多少有点儿信心。可对上毫无人性的野蛮审讯,就自己这小身板儿,根本就抗不了几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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