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萧月心从床上苏醒,转了个身发现身旁位置早已没了温度。
他头疼欲裂,磨磨蹭蹭下床后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手脚疼,脖子也痛?他先是用手摸上了脖子,赫然摸出一道伤。
“什么鬼!”
萧月心大骂一声,跑到镜子前,看着那道不深不浅且被人上过药的伤口大惊失色。
昨晚他喝多后遇刺了?夜微辞没事吧?
他来不及穿衣服,急急忙忙跑出外寝,却在转出屏风时与进来的夜微辞撞了个满怀。
“做什么急急燥燥的?”夜微辞双手按住他肩膀。
“你没事吧?”萧月心对着他这拍拍那看看,发现毫发无伤才松了口气。
他道:“殿下,我们昨晚是不是遇到刺客了?”
夜微辞皱眉,看着他焦急的神色不似演戏,这是把昨晚的事给忘了?。
“没有遇刺。”
他指着玉屏风旁边的剑道:“你昨晚喝多了,差点自杀,还好孤及时制止了你的行为。”
“我靠!我、我、我自杀?”
萧月心用手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夜微辞憋着笑,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
“不能吧……”他整个人都惊呆了,自己喝醉了竟然有这个魄力?实在太可怕了。
他咽了咽口水继续问:“除了这个,我没做其他事吧?”
夜微辞勾唇一笑:“还抱着树转圈, 最后把自己甩了出去。”
“我、我还抱树转圈呢?”
他嘴角抽了抽,那场面,肯定很滑稽,丢人丢大发了。
就在他重新返回内寝准备穿衣时,皇上夜煜身边的陈公公突然到来。
这些位份较高的公公都爱拿着佛尘做势,他一挥拂尘,用太监一贯尖细的嗓音道:“质子萧月心,昨夜于京都城酒楼出言侮辱皇上御赐醉云箫,皇上说了,若是对他有何不满大可当面与他说,背后出言不逊是为大不敬,现下先对你做出三十大板的处罚,不得反抗。”
他招呼两名御林军把人直接拖了出去。
萧月心还未明白怎么回事,什么出言侮辱醉云箫?他昨晚何时说了这话?
御林军将他带到太子殿外面,直接搬来一长板凳按在上面。
萧月心慌了:“陈公公,我何时出言侮辱皇上御赐的醉云箫?这肯定是诬蔑!”
此事自然是元德告知了皇上,元德出来道:“萧公子,你也别怨奴才,或许是你自己喝多了给忘了,但你确实说了对皇上不敬的话,太子殿下跟方公子也是听见了的。”
萧月心抬头看着慢悠悠从殿内出来的男人:“殿下,此事当真?”
夜微辞让宫人搬来了椅子,那样子似乎要亲眼看他受罚。
他淡淡道:“你身为萧国送来的质子,自当谨言慎行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自是要受罚。”
“”
萧月心真不记得了,但夜微辞都这么说了,他便也信了自己昨晚说错了话。
但是三十大板啊,这些御林军个个身强体壮,他又是萧国的皇子,夜、萧两国打了那么多年仗,积怨已久,他们下手定然会更加狠辣。
想到自己屁股可能要开花,他哀求的看向夜微辞。
“太子殿下,月心知错了,能不能别让我受罚?”
夜班辞想到萧月心昨晚在床上对他说出的话,掩下眼眸里的暗沉,是该让他受点罚才行。
他极为无情的说:“说错了话,自是要受罚。”
陈公公示意御林军动手,几板子下去直接让萧月心痛声大叫。
夜微辞在那坐着,他以为自己能无动于衷,可见萧月心叫的如此惨烈他又有些不忍。
心中烦躁莫名的堆积在心里,眉头已然紧蹙了起来,又把冰冷的眼眸看向陈公公。
公公很快发觉太子殿下不悦的眼神,走过去躬身道:“太子殿下,皇上知晓殿下宠爱萧公子,但此事是萧公子对皇上态度不正,皇上提前说了,不许殿下阻碍行罚。”
萧月心听到了一些他们的对话,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发出惨叫。
他虽然不想挨打,但也不想让夜微辞为难。
他知道夜微辞在皇上面前是有所伪装,纵使不知缘由,但他这几年说到底也得了夜微辞的照顾,不愿让他过多为难,更不会与他人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
发觉挨打的人惨叫声停了,夜微辞看向萧月心,见萧月心痛的满头大汗还拼命咬着牙不出声,一时间心情更加复杂。
他余光注意到陈公公在看他,心中忽然一动。
那位不就是要他耽于美色吗,冲冠一怒为红颜,才能更好的体现他的荒唐啊。
想及此,他怒道:“都给孤住手!”
他大喊了一声,但御林军充耳不闻,萧月心艰难的抬头,就见到夜微辞俊美的脸上是一副发怒的表情。
夜微辞对御林军的态度非常不满,一怒之下直接将两位行杖的御林军踹飞出去。
“殿下。”
萧月心疼的出汗,发丝沾在白皙的脸颊上,唇色泛白,看着病恹恹的可怜。
陈公公见状充满皱纹的眼角一抽,随后微不可察的扬了一下嘴角,故而又换上一副为难的神情。
“太子殿下,你这……让老奴如何向皇上交代啊?”
夜微辞把汗津津的萧月心揽在怀里,“孤的人身娇体弱,受不得这份苦,既然公公一定要罚。”
他的眼冷冷的瞥向刚刚行罚的两位御林军,“不若让他们来打孤?”
御林军被吓得低下头,夜微辞冷笑一声,对陈公公道:“告诉父皇,萧月心是儿臣的人,父皇若是执意要罚,儿臣便替月心受罚。”
他的语气极冷,让陈公公有些背脊生寒。
见人被吓到了,夜微辞这才满意的抱起萧月心进寝殿。
路过两旁侍候的宫人时还不耐的踹了一脚,怒道:“还不滚去请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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