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闲亲上去的时候,  就觉得哪里了问题。

    那种熟悉的失控感再次席卷而来,让他的行为和想法全都不受控制了。

    放在平时,简云闲可能要做点什么及时止损了,  但这回,  他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他干脆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顺着本能继续下去。

    就跟吸了毒没法自控一,  糟糕又让人上瘾。

    而面前的易鹤野,概是这几被密集的攻势亲麻了,居然稳住了绪,没有再爆炸一般原地裂开了。

    他一边控制不住地流眼泪,  一边依靠本能躲着简云闲的吻——倒不是因为别的,  凑太近,他快缺氧了。

    结果他刚躲开没几秒,  就被那家伙一句话吼回了神:“看着我!!”

    简云闲放下了一定要想通什么的执念之,  似乎戏瘾也上来了,  伸手捏住了易鹤野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

    那额头都爬上青筋的爆发力,浑身上下藏不住的杀气,还有模仿毒瘾发作时飘忽不定的眼神,所有东西半半假地『揉』在一起,  叫人看着一阵压抑。

    易鹤野被他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下意识想尝试着挣脱手铐,结果那家伙不声不响,  又一次狠狠攥住了自己的手腕。

    “呜呜……”易鹤野本来就哭得刹不住车,这回疼得一抽,更是控制不住生理『性』的眼泪唰唰地流。

    这是演戏,疼就要胆说来,  最要是,再不说点什么,眼前这人的况,就非常不妙了。

    于是易鹤野放下了自尊心,咬着牙哗啦啦地流起眼泪:“住手……疼……”

    这三个字像是碰对了什么密码,一下让简云闲怔愣在原地,那叫人不安的杀气也完全削弱到机会不存在了。

    易鹤野红着眼,可怜巴巴和他对视着。

    下一秒,神经病附体的简云闲就又把他抱住了。

    『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颈窝蹭来蹭去,概是在歉的意思。

    概吧,易鹤野也搞不清了,觉得整个事态经走向了失控,他本人却也脱力到完全不想去管的程度。

    他能任由自己蓄了十几年没流过的眼泪疯狂失禁,他脑子一片发泄的虚脱凝滞,连那家伙什么时候把自己手铐松开了都不。

    接下来的漫的时光里,简云闲给自己加戏的声音一直在他脑门子上方盘旋着。

    易鹤野脑子一片麻木,能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夹杂着粗鄙脏话的爱意输。

    明明是哭了一场,骂了几句话,易鹤野却感觉从身体到灵魂都被彻底掏空了。

    他半句完整的台词都说不来,能配合那人掐自己手的节奏,半自愿地抽泣哭几声骂几声。

    有好几次,不是他们中的谁想越过那条红线,让事态反复徘徊在极度危险的悬崖边缘,导致两个人都有些急红了眼。

    那家伙又开始漏电,电流从指尖爬上灵盖儿,叫易鹤野的呜咽声都堵在喉咙发不来了。

    慌忙中,易鹤野赶紧拦住了简云闲的手,尽自己最一丝理智,违背着自己的生理本能乞求:“别……别……”

    简云闲似乎也短暂地意识回炉,收回了差点惹祸的手,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觊觎起下一处。

    走火永远不可能是一个人的锅,但易鹤野想,这家伙是个ai,懂个屁的七六yu,又有个屁的生理需求。

    想到这里,易鹤野有些懊恼和烦躁,还有说不尽的浓浓的失望。

    至于这些感产生的原因,他在百忙之中,也根本思考不了了——他,自己作为一个同『性』恋,又是被来回捣鼓,又是反复疼痛刺激,的快绷不住了。

    再不结束就要事了,易鹤野痛苦地想着。

    约是的听到了他的心声,在两个人都快要控制不住、险些达成某种不得人的共识的前时候,一声突如其来的信息提示音,把两个都吓得一激灵。

    “靠!”

    “草……”

    两个人触电似的弹开,一个扶着额头,一个人『揉』着鼻梁,背对着背呈反思冷静状。

    清晰的心跳,沉重的呼吸,在房间里交织徘徊,许久两人才几乎同时反应过来——

    简云闲:“看看消息……”

    易鹤野:“嗯……”

    两个人不约而同叹了一怅然若失的气,易鹤野『摸』了『摸』脸,终于把消息打开。

    是俞一礼发来的,关于陈桑头发的化验报告。

    第一张是正经化验单,一本正经写着易鹤野看不懂的内容和数值,看懂一排“阴『性』”。

    然是俞法医贴心附上的解释:

    “『毛』发中检测微量甲/基/苯/丙/胺残留,但是未达标准阈值,因此结果不呈阳『性』。根据新的检测标准、以及从裴队那里借阅来的吸du人员统计数据,一年前确定有期过量的冰||毒摄入行为,但可以肯定的是,最近一年经没有进行过任何可以检测到的吸du行为了。”

    易鹤野心不在焉地看着眼前的这行字,阅读本来就有有轻微障碍的他,读了差不多三遍才理清楚意思。

    “吸过冰||毒,一年前就戒了,并且没碰过。”易鹤野捏着眉心说,“这不就是跟那谁……一模一吗?”

    时间太久,战线太,易鹤野都忘了这个案子最初始的那位,和男保姆机器人搞在一起的受害人叫什么名儿了。

    简云闲提醒:“任国齐。”

    “对,就是他。”易鹤野敲敲脑门子,“这两个人从检测结果看,都经把毒戒了一年以上了,但是从行为表现上来看,很明显是找了什么检测不来的替代品。”

    证实了之前的基本猜测,但似乎也就仅仅止步于此了。

    按照他们的计划,现在可以让简云闲装作毒瘾发作,然易鹤野直接找到刘志去买『药』。

    但是,如果说不『药』的实形状,以这群人的警觉程度,能买到货的可能『性』的不。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还是找不到一点头绪。

    躺了一会儿,易鹤野觉得身上窝得难受,便爬起身,结果没想到脱力远比自己想象得严重,一个趔趄,差点儿没站稳。

    靠在床边的简云闲下意识伸手捞了他一把,疲惫地调侃:“你现在这个子去,绝对不会再有人怀疑我们俩的关系。”

    易鹤野立刻站直了身,冷眼看他:“我现在这个子,也能一次『性』掰断你无根手指。”

    简云闲识趣地做了个给嘴拉拉链的动作,不再招惹人了。

    结果刚下床没几步,易鹤野就踢到了一个塑料状的东西,骨碌碌飞的老远。

    这玩意儿他隐约看过,刚才动作太,从床缝里硬生生被他们挤飞去,现在又被易鹤野一脚踢到房间那头,惨得可以。

    yao子的房间卫生本来就不能指望太多,易鹤野上次来了一次,回去巴不得全身上下那消毒『液』浇一遍。

    因此,这房间里别说飞来个塑料壳,就算飞来个夹着烟头的套儿,他也不会觉得有多意外了。

    但那声音落地“吧嗒”一声的声响,忽然让易鹤野觉得有些耳熟。

    他站在原地,仔细回想着,忽然反应过来,这声音是在陈桑吸du的时候,从隔间里传来过,那个声音比这个厚实,但是落地的质感几乎一模一。

    易鹤野赶紧把那东西拿起来——这是个手指头粗的透明塑料盖儿。

    他脑子转不动,便伸手递给简云闲看。

    简云闲懒懒地瞅了一眼,:“一次『性』u盘的盖儿。”

    说完,两个人几乎同时反应过来什么,对视了一眼。

    他们能遇到琴姐,就是因为小云朵差点儿吃了她的u盘,那时候这人的慌张程度,一度让他们误以为里面有着什么涉密的重要件。

    易鹤野又拿手机,翻来ai管理局信息析中心发过来的tony的芯片解析报告,这一次,他在一行字中找到了似乎有意义的一句话来:

    “信息处理中枢呈期超负荷运转状态,提取到了量无意义的垃圾信息。”

    而让他印象很深的最一点,就是在刘志的颈,看到了严重的皮肤磨损。

    似乎所有的线索都汇聚在了一起——这个连化验都验不的新型毒品,很可能就是以一次『性』u盘为载体,进行售卖和传播的。

    简云闲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这是推测,对不对?”

    易鹤野却:“必须试试,趁刘志还没走,这是最好的机会了。”

    “好。”简云闲沉默了一下,,“那我开始了。”

    下一秒,简云闲往退了两步,似乎是有意识跟他拉开距离。

    接着,他起抬头,是一瞬间,易鹤野便眼睁睁看着他的瞳孔散,表变得神经质,那熟悉的压迫感再次袭来。

    易鹤野几乎是下意识往躲了一步,接着就听一声暴喝从头顶灌来:“为什么躲我?!”

    那声音太过恐怖,让易鹤野觉得心脏都停跳了,紧接着,这家伙就跟发了疯似的,开始砸桌子上的东西,嘴里嚷着不堪入耳的脏话。

    入戏得太快,让易鹤野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

    正当他想上去,配合一下去拦一下他,这人居然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直接把他砸向了墙壁。

    虽然力明显有控制,但毫无防备的易鹤野还是被吓了一跳。

    他正准备下意识反抗,就看这人伸手,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领,一边企图掐自己的脖子。

    演得太了,那一瞬间,易鹤野表上的惊慌是发自肺腑的实。

    他甚至没能控制住,顺着本能,先是格挡住了那家伙的攻击,接着,一个过肩摔,给那人抡到了地上。

    直到“轰”的一声,简云闲惨惨地哀嚎了一声,盛满了疯意的眸子里透一抹无辜和震惊,易鹤野才想起这人是在装疯。

    ——这可怪不得自己,要怪就怪他演得太像了。

    趁着自己脸上的惊慌还没散去,易鹤野尽可能慌慌张张地推开了门。

    一开门,便看到琴姐还有七八个员工顾客朝里张望着,显然刚刚的动静太,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而此时,易鹤野脑勺被蹭得凌『乱』的头发还翘了个脚,被扯歪的领子也没来得及扶正,一副气喘吁吁、衣衫不整的模,也很难不让人以为些什么。

    这么充足的铺垫,一定要万无一失。

    易鹤野在人群中快速锁定到刘志,然又暗自掐了一把自己的左手,一边飚泪,一边踉踉跄跄跑过去:“小志哥……”

    那家伙一看易鹤野直奔着自己来,下意识想跑,却被易鹤野巨的力气钳制住了。

    “你干什么?!”刘志『露』了一个机器人能表达的最的惊恐。

    易鹤野连拉带扯,把他拐进一边空着的房间,悄悄掩上门,尽可能表现得惊慌失措:

    “帮帮我,我男朋友瘾犯了……”

    刘志果然警觉:“他犯瘾管我什么事儿?”

    易鹤野又掐了一把自己,眼泪哗啦啦地流:“卖给我吧,之前听朋友说你有的,多少钱我都能给……求求你了……”

    刘志盯着他,想了一下,开问:“他要什么?要多少?”

    果然逃不过这个问题,易鹤野微微屏住呼吸——对于类型,他也个概,对于剂量,他们更是完全『摸』不清状况,一旦说错了,定将前功尽弃,身份也会面临暴『露』,但是不说,则更危险。

    易鹤野权衡了一下,还是打算赌一把。

    “我不,小志哥……”易鹤野又把自己掐得直哆嗦,泪水哗啦啦流了一脸,一副六神无的模,“我不玩这个,平时也不问这个……”

    果然,那家伙的面『色』更加警觉起来,甚至带着一丝看破的笑意。

    易鹤野:“但是他跟我说,他玩的那个体检也查不来……”

    这句话,让刘志的表有了细微的变化——应该是说对了。

    “他给我看过一眼。”易鹤野说,“好像是个u盘,我不确定是不是那个……”

    这话一落下,刘志便收起了所有表,直直盯着他看。

    似乎是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又似乎是在细细析他的话。

    “求你了。”易鹤野状,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展现账户余额,把一行闪耀夺目的数额强行塞到他的眼前,“多少钱都能给,帮帮忙吧……”

    走到以贩养吸这一步的,多都缺钱缺得要命,果然,这象征着一笔生意的数额摆在眼前时,刘志的表终于藏不住了。

    “你去外面等着吧。”刘志把他推到了门外,说,“把钱准备好,我一会给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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