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和人类是生活在一起的。
人类中专门有个职业叫维壶师。顾名思义是专门给壶做维护的师傅。
做这行对手掌的要求很高,并且还得细心。那双手一定要软软的滑滑的,才能维护好壶。
不能是粗糙的手掌。
所以村里的维壶师很受各种壶的欢迎。
对,各种壶。壶有大有小,大多数是战士壶,小部分是功能性的壶。比如特攻先锋群的爆炸壶。
壶的生活还是挺轻松的,毕竟他们没有生活开销,还能长大。从小壶长成大壶,壶肚子越来越大,能放更多的内容物,也就是战士的尸体。
由此变得越来越强。
小壶们憧憬着强者,希望有一天也能装入合格的战士的尸体,成为一名强者。踏上旅途,向着更强的境界迈进。
壶们本性善良思想纯粹,一心只想变强。在盖利德的斗技场,就有一只大的出奇的大壶,可能比巨人还要大吧。
它看守着斗技场,没到特定的日子是不会放闲杂人等进去的。
小壶还太弱小,壶身不够坚硬,贸然出村子会遇到危险。这个世界对它们不太友好,暗处潜藏着盗猎者,随时盯着它们的壶碎片。
怎么拿到壶碎片?当然是打碎它们咯。壶碎了,也就失去生命了,灵魂消散,再也无法站起来。
壶从死亡中诞生,自然知道什么是死亡。
死亡中追寻生存之道,这就是壶的一生。
小壶们听说有一些大壶,加入了一些势力,成为了货真价实的战士,为那些势力去战斗,想想也蛮不错的。
壶的战斗方式有限,它们只有看起来与身体不成比例的纤细四肢,以及圆滚滚的壶身子。所以战斗方式多与自身有关,显得很单调。
但是力量不容小觑。
很少有人能扛得住大壶的一拳。它们作为无机物生物,快乐的活在这片大地上,似乎什么烦恼都没有。
维壶师也很喜欢这里的宁静。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检查这些壶,然后给它们做保养。
擦干净壶身,看看有没有需要修补的地方,保持壶面光滑。
柔软的手掌抚摸过壶身的时候,让它们感觉很舒服。奇了怪了,这帮家伙居然还有“感觉”,真是没天理。
壶村没有灯,因为壶们不需要。自然也没有火,或者其他生活用具,既然是个村当然有房屋。因为壶们知道,躲风避雨能保持身体状态良好。
所以入夜后的壶村一片漆黑,而这也给偷猎者提供了机会。
这些可恶的王八蛋,趁着夜色亮出了兵刃。面对的既然是壶,他们选用了战锤、稿这种武器。
只要敲碎壶,抢了碎片跑路,就是成功。
然而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壶不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它们安排了暗哨。
在看到偷猎者的时候,藏在暗处的小壶立刻飞奔着大喊:“亚历山大叔叔!亚历山大叔叔!”
小壶圆滚滚的身子被两条小短腿支撑着,跑起来说是飞奔,实际上也没多快,而且左右摇晃看起来很难保持平衡,将要跌倒似的。
后面三步并作两步紧追其后的偷猎者,照着小壶挥舞起战锤,就要压下去。
柔弱的小壶要是硬吃这一下,绝对会碎的。
突然,巨大的阴影笼罩了偷猎者的视线。本能的,他们停下脚步想着阴影望去,发现一只比成年人大的多的壶从天而降。
以泰山压顶的架势压向他们。
“哇哇哇!”
偷猎者们惊慌着四散逃离,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大壶轰然落地,将来不及逃离的偷猎者撵成肉酱。血水咕叽咕叽的在它身下蔓延。
从地上爬起来,它冲着逃走的偷猎者大叫:“告诉你们的主子,只要有我‘铁拳’亚历山大在,就别想偷走壶!”
亚历山大气势汹汹的守在壶村门口,眺望着远方,使偷猎者胆寒。
它是目前留在村里最厉害的战士壶了,还很弱小的其他壶自然由它来保护。
至于那些偷猎者的尸体,则不会成为任何一只壶的内容物。这种宵小之辈,不配被装进壶里,丢到路边曝尸荒野成为自然生态的一环,想归树都是做梦。
亚历山大见人都跑远了,摸着身体上黏糊糊的血和肉渣,嘟囔着:“又得麻烦维壶师了。”
小壶在一旁欢呼雀跃:“叔叔,你太厉害了,我以后也能成为像你一样的战士壶吗?”
亚历山大哈哈笑着:“当然,你会茁壮成长,成为跟我一样强的战士壶。”
夜晚的喧闹惊动了其他的壶,它们从家里走出来,纷纷称赞亚历山大。有亚历山大保护它们,很让壶放心。
维壶师揉着眼睛,拎着水桶打水:“又要清理了对吧。”
亚历山大坐在地上,笑呵呵:“啊哈哈,又要麻烦你了。”
“算不上麻烦,我就是做这个的嘛。”维壶师打好水,拿着工具来到亚历山大身前,开始清洗亚历山大身上污垢。
他这里有一种叫肥皂的东西,能够快速清洁,对壶来说也很舒服。
正在清洗的时候,小壶又叫了起来:“叔叔、叔叔,又有人来了!”
亚历山大听到后立即起身,愤怒道:“他们还敢回来?”说着话就冲了出去,大有要把偷猎者都撕碎的意思。
来的这一行人,男多女少看起来是星夜兼程,为首的穿蓝衣服的男人,看到大壶之后,立马说道:“误会误会,我们只是来旅游的!”
“甭想骗我!”亚历山大充耳不闻,挥拳便打。它作为无机物生命体,四肢自然不是血肉,看起来更像是矿石。这一拳卷起呼啸风声,带着要把人脑袋打崩的气势。
众人躲避之时,人群里的两个男人拔出武器架住了拳头。大壶的力量通过武器走遍全身,再传达到地面,激起了尘土。
赵肆手都觉得麻了,他手里的弯刀不自然的扭曲着,在向他发出无声的抗议。
这一队人马自然是赵肆等人,他们并未骑马,而是叫马跟在了后面。晚上本来应该就地扎营等到天亮的,但是想到壶村就在眼前,决定还是先抵达壶村再休息。
没想到多赶了点路,居然就撞上了凶暴的大壶。
鼻子里嗅到血腥味,很容易判断在这之前壶村里刚发生过战斗。
赵肆吃力的扛着亚历山大的拳头,说道:“我们不是偷猎者,真的只是来观光的。”
“对于先出手的家伙,有什么好说的。”老翁同样架着亚历山大的拳头,很是不满。
亚历山大一听这话顿时火大:“还说不是偷猎者?”它收回拳头,再次跃起使出看家本领“泰山压顶”,要将老翁和赵肆压成肉泥。
赵肆推开老翁的同时,自己也就地打滚滚向一边。耳边听到轰隆声,大壶落地扬起沙尘特别呛人。
“大叔你别乱说话好吧。”赵肆挺无奈的。老翁哪都好,就是太好战。
赵肆急中生智,说道:“偷猎者都是堕落调香师的人,我们又不是调香师,偷你们没用啊。”
“是调香师在猎杀我们?”亚历山大爬起来,显然不知道究竟是谁需要壶碎片。
终于能好好交流了,赵肆点头:“是啊,那些堕落的调香师,想用你们的碎片做特殊的香粉。”
“是这样吗?”亚历山大挠了挠它的壶身子。
“你不知道啊?”赵肆反问。
亚历山大扭扭身子:“不知道唉。”
赵肆一挑眉毛:感情这帮壶只知道有人在猎杀它们,完全不晓得究竟是为了什么,也没调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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