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疑看她一脸单纯无辜的样子, 愈发觉得,这笨鸟的脑子里装的可能不是常人的东西。
宛茸茸此时确实是完全傻眼的,她看着又突然变大的小白蛇, 又看向漆离, 心想, 完了,自己养的小白蛇被发现了,爹爹会不会把他弄死。
她急忙说:“爹爹,这是我的小灵宠,你别伤他!”
她说完就急忙拍了拍缠着自己的蛇尾巴, 要他放开自己。
随疑扫了漆离一眼, 带着威胁,然后沉默地缩小,缠在宛茸茸的手臂上。
漆离看宛茸茸好像还不知道,她养的这只小灵宠是随疑, 随疑也一副老实蛇的样子,不吭声,只听宛茸茸的话,不知道这两人玩的什么把戏。
他怕自己胡说,随疑这老妖精真把宛茸茸带走, 那他就没闺女了, 就不敢多言。
宛茸茸看他不说话, 以为他现在很生气,急忙朝他解释:“爹爹,你别生气, 那骨头我就是瞧着好看, 才拿的, 跟小白蛇没有关系。”
漆离之前怕这根骨头被别人发现,才不给她拿的。
现在看来这骨头是随疑拿走的,也没必要遮掩:“算了,你喜欢就拿着,这骨头的作用也不大。”
宛茸茸觉得这个转变有点大,刚才还凶巴巴地要她还回去,现在就算了?好诡异。
她低头看了眼缠在自己手臂上的小白蛇,心想,我刚才为什么被他咬了后,就晕过去了,难道他跟漆离搞了什么?
随疑当做没看到宛茸茸探究的目光,安静乖顺地贴在她的手臂上。
漆离还担心着她的身体:“茸儿,你刚才说你肚子疼,现在怎么样?”
宛茸茸刚才装肚子疼是想要离开这里,现在也想离开这里,于是继续装:“还有点疼,我想回去休息了。”
“我送你回去休息。”漆离急忙扶着她,往外走。
这番好意宛茸茸也不好拒绝,只能跟着他回住处。
等回到安乐殿,漆离就让她躺下,说是要给他找大夫看看。
宛茸茸本来就是装的,急忙拒绝:“爹爹,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匆匆回来,还是快点回去休息。”
漆离还想跟自己闺女多聊几句,但是随疑冒出一个头,红色的眼眸盯着他,就差写上明晃晃的‘快滚’两字。
他忍住要把随疑给杀了的冲动,伸手摸了摸宛茸茸的头:“茸儿,那你还好休息,明天爹爹再来看你和蛋蛋。”
“好,”宛茸茸掏出蛋蛋,“爹爹,你看蛋蛋长大了好多。”
漆离看着确实大了不少的蛋蛋,有点惊奇:“怎么长这么大了?”
“对啊,最近长得可快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孵化出来。”宛茸茸把蛋蛋捧到他的掌心,“你碰碰她。”
漆离小心翼翼地捧着蛋蛋,心想,这蛋怎么看起来有点像藏了两个孩子。
他跟蛋蛋玩了会,被随疑冰冷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关心了几句就离开。
宛茸茸见门一关就急忙坐起来,把那一节骨头拿出来,朝小白蛇问道:“你要这骨头做什么?”
随疑想要这骨头疗伤,现在他没有妖识,身体的伤好的慢。
不完整的妖骨不能救命,但是能疗伤,只要他将这半截妖骨融入自己的身体,加以宛茸茸身上充足的灵气,可以让他的伤基本好全。
只是下次他找到完整的妖骨,需要将这半根妖骨先挖出来,才能重新种下新的妖骨。
皮肉伤对随疑来说并不是难事,难的是宛茸茸身上的灵气现在是否充足。
若是她承受不住,半路晕过去,妖骨疗伤的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
他从她手腕爬到她的肩膀上,抬起头,唇轻轻地压在她的额头上。
宛茸茸本在问他,他雪白的身子遮住了她的视线,额头的眉心被软软地贴着,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她看着垂在自己手边的尾巴,伸手摸了下,随疑浑身一颤,急忙将自己的尾巴抽离她的掌心。
“你干什么?”宛茸茸好奇地问道。
随疑正在看她的灵力有多少,感知了下,发现灵力对她来说是充盈的,但是给他疗伤还是不够的。
这样的情况他已经预想到了,但是时间也不能再等了,目光与她相视,赤裸的让宛茸茸觉得心里一紧。
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是摸了摸他的头,赶紧逃离:“你自己琢磨吧,我要去沐浴了。”
现在天色晚了,刚才经历了在密室的那一遭,她都累的打哈欠。
起身拿了寝衣,就往温泉房走去。
随疑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目光微垂,视线落在自己的妖骨上,闭上眼直接运力将这一节妖骨融入自己的身体。
等完全进入自己的身体,随疑就能明显感受到身体的变化。
一股浓厚的元气从妖骨钻入四肢百骸,被业障之气烧毁的身体,像是被烧焦的土地遇到了春雨和暖风,在缓缓地修复。
只是这种修复还是浅显的,他还需要宛茸茸的帮助。
从床上爬下来,他钻进温泉房,溜到正趴在池边偷喝酒的宛茸茸面前,直直地看着她。
前几天顾沁给宛茸茸送了一小坛果酒,宛茸茸特别喜欢喝,酒量差还贪杯,总是喝两三杯就醉的晕晕乎乎的。
随疑想着她生产后身体刚恢复好,喝醉酒伤身,就不给她喝。
没想到躲在这里喝,难怪这两天缠着她睡觉,都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果香味。
宛茸茸被当场抓包,吓得把酒杯丢进了池水中湮灭证据,心虚不已:“我就小酌一口了。”
随疑看她这脸颊飞红的样子,怎么也不是小酌一口那么简单。
他静看着她,宛茸茸被看得心里发毛,但是想着自己才是小白蛇的主人,怎么能这么怂:“小白,你才是你的主人,你要听我的话!”
随疑看她一副主人的架势,知道她刚喝进去的酒开始上头,才敢这么胡言乱语,身体直接爬上她指着自己的手指,爬到她的手臂,眼眸带着几分无奈。
宛茸茸的意识确实有点飘,望着他的可爱的小脑袋,另一只手撑着下巴,静望着他,软声说:“小白,你怎么总是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随疑看她秀气的眉毛都染上了红晕,看来是醉的不轻了。
她说着说着低头就亲了他的脑袋一口,然后撑着下巴的手一斜,她脑袋贴在倒下的手臂上,轻声问:“我是不是把你忘记了?”
随疑看她扁着唇,眼中沁着泪水,一脸难过的模样,浅浅地嗯了声。
“对不起,我记不起来。”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他看她这一副愧疚的模样,脑袋凑到她面前轻轻地碰了下她的唇。
宛茸茸长睫一扇,瞳仁怔怔地看着他,脑海突然冒出随疑的名字,她像是有些惊慌,加上醉酒,全身无力直接滑入水池中,随疑被迫和她一起浸入水中。
随疑:“……”真是笨鸟。
这池子的水位不深,宛茸茸落水后慌张地站起来,发现小白蛇不见了,着急地在水里找:“小白!”
她怕小白蛇被淹死,急忙往水下看,但是醉酒后脚步就虚,在水里更是站不稳,快了一步直接就踉跄地往水里摔。
一条雪白的尾巴飞快地圈住她的腰身将她一把拉住,迅速地缠上她的身体,将她轻压在玉壁上。
宛茸茸还心有余悸,几缕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长睫上垂着一点水珠,映衬着漆黑瞳仁的眸光,像是碎了两汪碎月。
湿漉的眉目,流转间都是纯稚和风情的交杂,看得他眼睛都转不动。
她红唇微抿,有些好奇地问:“小白,你会变成人吗?”
随疑有这一小节妖骨,能变成人,看着她仰着纤细的脖颈,呼吸间都是醉人的果香,他直接变回了人形,长臂一把搂紧她的腰身,哑声说:“会。”
宛茸茸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目光直直的,像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
等她像个醉中色鬼,手攀上他的肩膀,又抚上他的侧脸,吃吃地笑:“小白你果真很好看。”
随疑看她这醉眼朦胧的样子,想将她抱起来,却被她的双手死死地抱在怀里。
他伸手扣着她的下巴,认真地瞧了瞧,下了定论:“你醉了,回去睡觉。”
“什么醉了?”她撅着唇,借上抱着他的力,直接往他脸上贴,“小白,我才是你的主人!你不能不听我的话!要不然我也咬你!”
她说完直接咬上他的唇,随疑浑身一怔,感觉到唇边上的柔软,还有自己唇瓣上被咬的微痛。
垂眸看她正认真地咬他的模样,本来的无奈变成了失笑。
掌心按着她的后颈,手轻捏着衣领,把她捏开。
宛茸茸还一脸不高兴地撅着唇,像是没咬过瘾,还咬着自己的牙齿,一副不知足的样子。
随疑感觉自己被她引诱住了,男女之情本就是瞬间的涌动,他气势十足地逼近她,将她压在温热的玉璧上,额头和她的额头相碰,声音干哑:“宛茸茸,你想强睡了我是吗?”
宛茸茸没懂什么是强睡,想摇头,然后被他压着头,强点了下头:“好我知道了。”
宛茸茸懵了:“?”
随疑的手就搂着她的腰一转,下一她就感觉天旋地转,发现自己把小白蛇压在玉壁上。
宛茸茸眼中泛着盈盈水光,鼻息间都是浓郁的香甜气息,她觉得自己被这股甜味给引诱了,迷蒙的视线,都是那张带点浅笑的面容,熟悉的让她心口发疼,喊了声:“随疑……”
她伸手搂上他的肩膀,直接将他压在玉壁上吻了上去。
她的吻莽撞又青涩,混着甘醇的酒香,似乎要把他也灌醉了。
池边的蜡烛越烧越短,直至最后一截灯芯熄灭,烛光本来映在涌动的池水中,漾出粼粼的光痕,现在变成了昏暗一片,交缠着两人低喘的呼吸。
宛茸茸手无力地搭着他的肩膀,随疑单手抱着宛茸茸出了池子,扯过挂在屏风上的衣服,盖在她的后背,带她快步走出去。
将放着蛋蛋的小床,搁在离床最远的窗边,抱着宛茸茸直入床帐。
昏暗的床帐内,宛茸茸眼尾泛着春色,挺巧的鼻尖薄红沁着汗珠,水光涟涟的双眸望着他,意识到自己刚才跟他在池子里干了混账事。
急忙想抓着被子盖住自己,却只抓到一件小衣急忙挡住,咬着唇,娇嗔地瞪他。
随疑看她防备的样子,觉得好笑,刚才倒是乖巧听话,现在又生气了。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又吻了吻她的唇,让自己身上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
他身上的气息,对她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香甜的气息,让宛茸茸本来防备的目光,变得松懈起来,抓住的小衣的手,变成抓着他的衣领。
随疑任她抓着自己,手碰上她盖在身上的小衣,衣服的质感像是要掐出水来,然后发现这衣服,在掌心确实化成了清甜的水。
随疑有些诧异,但是立刻就明白过来,这应该是之前顾沁送给她的衣服。
她改做了衣服,却不知道这衣服的材质是天水蚕丝,只要体温变高就会全部融化成水。
他对着意外之喜很满意,唇边带着笑。
“不能这样……”他想假意拒绝。
但已经醉过去的宛茸茸,把他的拒绝都挡了个严实。
躲在暗角的龟龟将脑袋缩进壳内,摒除了所有的声音,安心睡觉。
……
等天色·欲亮,随疑感觉身体内,被业障之气烧毁的地方,在妖骨和宛茸茸身上的灵气帮助下,在飞速地痊愈,经脉和五脏六腑,也恢复如初。
随疑缓了口气,将疲惫的人搂到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声音还带着微微的干哑:“真是一只小笨鸟。”
宛茸茸已经完全陷入深眠,无意识地蹭到他怀里,唔了声,算是应下了他的话。
随疑将她脖颈凌乱的长发,轻轻弄顺,轻拍着她的后背,唇边是得逞的笑意,心想,也不知道如她所愿,自己被她强睡后,她醒来后会如何反应。
他撑着头,垂眸盯着她看了许久,手碰上她脖颈的骨坠,低声说:“以后我们不分开了。”
宛茸茸睡得不安稳,动了动身子,把头埋头他的胸口,就不动了。
随疑看她跟小孩一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将怀里的人抱起,去洗干净两人黏腻的身体。
等再次将人放在换好被褥的床上,他搂着怀里的香软,打算抱着她入睡。
但是闭上眼没一会,他突然接收到宋轻云的消息——好了就速回。
他睁开眼,心想,这个时候给他传消息?
随疑小心翼翼地起身,给宛茸茸盖好被子,又把正在小床上睡的安稳的蛋蛋放回到床边。
他弯腰指腹轻轻地碰了碰蛋蛋,轻声说:“爹爹马上就来接你们了,到时候要乖乖出来。”
蛋蛋睡着了,没动静。
随疑看了眼在呼呼大睡宛茸茸,直起身往门外走去。
乌龟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急忙追上来,小爪子抓着他的脚,伸出脑袋,绿豆大的眼睛瞧着他,像是在问,要去哪里。
随疑暂时还没时间跟这小畜生解释:“你守着她们,等我回来就带你们走。”
他说完就匆匆离开,龟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乖乖地爬到宛茸茸的床边,瞪着一双绿豆眼,一动不动。
随疑出魔界的时候晨光熹微,等回到妖界,太阳已经从东边升起。
他踏入妖界的地盘,闭上眼将分散四处的妖识全部聚回来。
等所有的妖识都回归,他眼一睁直飞入飞云宫,站在飞云宫屋顶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宋轻云挡住的各族族长。
“宋轻云,君主是死是活,你倒是给我们一个说法!”有人带头起哄,朝宋轻云质问道。
“是啊,妖界本就是动荡,外忧内患,君主在飞云宫一待便是十多天,这妖界何时能稳定下来!”
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宋轻云尽管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没有办法跟他们辩驳。
只能安抚道:“君主上回重伤,这些天都在疗伤,等伤好了自然就出来主持大局。”
但是这些人并不买账。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说:“我看他是跟女人鬼混吧!我看他既然无心妖界之事,还不如今早抱着他的女人颐养天年。”
这人的话的一出,那人突然目眦欲裂,瞳仁充血,痛苦地握紧了拳头,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暴毙而亡,死在了地上。
大家纷纷吓的往后一退,下意识地往四周看,就见正站在飞云宫屋顶之上的人。
齐齐瑟瑟发抖地叫了声:“君主在,在那里!”
随疑睥睨地看着这些人,轻轻地拍了拍手,像是想要拍走手上的灰尘,慢悠悠地说:“看来各位对我这个君主很不满意。”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除了宋轻云松了口气,其他都是警铃大作,虽然有些人没有见识过随疑的手段,但是都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随疑从屋顶飞到众人面前,一脚踩在刚才死的人头上,唇边是如沐春风的笑意,但是笑意不达眼底,每个人看了都是心里一梗,觉得要死在这个疯子的手里了。
随疑看着这些人胆怯的目光,冷笑道:“本君疗伤十几天,各位就这么着急本君出来,看来大家都很想念本君,需不需要本君宴请大家,顺便给本君脚下这个人办个葬礼?”
大家齐齐跪在地上,惜命地解释道:“君主我们各族族长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才来这里的询问宋轻云。”
随疑看向说话那人睁眼说瞎话,轻嗤:“既然担心本君的安危,那这段时间各族族长,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若是哪里再出乱子,管不好自己的族人,导致本君受丁点伤,你们就不用担心本君的安危,该担心你们自己的了。”
“是!谨听君主之令!”
“那还不快滚!”随疑叫踩在地上的死人,一道蓝色的火顿时将那人烧了干净。
其他人都吓了屁滚尿流地跑了。
一时间本来聚在飞云宫乌泱泱的人,全部都四分五散,没了踪影。
宋轻云身心一松,手攀着他的肩膀:“随疑,你可算回来了,我这段时间可是饱受折磨。”
随疑瞥了他一眼:“你连一群废物都对付不了?”
“都各族族长。”他有些讪讪,宋轻云的父母双全,不同随疑一般冷血无情,还是顾念着大家的关系,不敢弄得太僵。
随疑满脸不屑:“若是这些狗东西,真的是有本事,当什么族长?我这个君主丢给他们又何妨。”
宋轻云摸了摸鼻子,心里也觉得,妖界各族的能力,自从随疑被封印,就在内斗消耗,没有像修真界那般人才辈出。
“所以说,还是要你回来主持大局嘛。”宋轻云也是个厚脸皮,没有在意这样的小事,“你身体怎么好的这么快,我以为至少要一个多月。”
“我找到了一小节留存的妖骨。”
“难怪,你现在恢复的这么好,还有空和小美人翻云覆雨。”宋轻云碰了下他的衣领,露出脖颈上的小牙印,啧了好几声。
随疑打开他的手:“无聊。”
随疑说着便推开飞云宫的门,看着空空如也的四周,还有烧毁的痕迹,转头看向宋轻云。
“你之前在里面烧了好几天,我刚处理完烧焦的地方,正准备给你重新布置。”
随疑对那几天的情况记不太清楚,想了会说:“这里重新装,按婚房装。”
“嗯嗯。”宋轻云随口应下,应完就愣住,“婚房?!”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随疑瞥了他一眼。
“你要娶小美人了!”
“当然,她与我同心,还为我生育孩子,自然要娶她回来。”随疑认为这是自己一定要做的事。
“好好,我立刻去办,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准备了婚服吗?还有婚柬?”宋轻云啰嗦一大堆。
随疑听完这些,才发现成婚原来这么繁琐:“等我想想。”
他和宛茸茸的婚事自然不能随便。
随疑说完便关上了飞云宫的门,转身往别处去。
“你去哪?”宋轻云在后面追着问。
“去灵池稳固妖识。”他的妖识和身体分开太久,现在合为一体,需要进行稳固,要不然容易伤身。
他打算将妖识稳固好了,再去魔界将宛茸茸接回来,这样更稳妥些。
随疑在灵池闭目修炼,宋轻云就在好。
刚想,就见随疑突然收回手,睁开眼,神情有些凝重。
宋轻云见状觉得不对:“怎么了?”
“宛茸茸好像出事了。”随疑说完直接飞身离开往魔界去。
魔界,安乐殿。
宛茸茸一觉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躺在那里昨晚那些纠缠的画面,瞬间就涌了上来。
转头看向一旁,没人,急忙掀开被子,小白蛇也没见,衣服也穿的好好。
要不是锁骨上暧昧的痕迹,还有腰间没消的红印,她都要怀疑自己做了场春梦。
“小白!”她急忙扶着腰坐起来,挪到床边,就看到正瞪着小眼睛的龟龟,也不知道它一大早这么精神是什么意思。
宛茸茸把它拎起来问道:“你老大是不是随疑?他哪里去了?”
龟龟如实说道:“是,他走了,他要我保护你。”
宛茸茸痛苦捂脸:“……”完蛋,又把随疑给强睡了。
要不是昨晚听到他跟自己说话的声音,她还不能把那张俊美的脸,和梦里骨瘦如柴的男人合在一处。
宛茸茸小声问:“走哪里去了?”
龟龟:“回去了。”
听到这她莫名松了口气,心想,回去了,他应该不会把她强行带走吧?
要不然就她强睡了他两回,都不知道要死成什么样了。
她急忙看向蛋蛋,发现蛋蛋还在小床里完好无损,伸手把蛋蛋抱入怀里,听了下,听到里面有动静,心就安下来。
她穿上外衣,抱着蛋蛋推开窗,看外面已经是日头高挂,心想,今早怎么没人敲门送早饭。
没想到门就被敲响,宛茸茸从窗边探头看过去,就看到漆离的身影。
她将蛋蛋揣口袋,急忙去开门,高兴地问:“爹爹,你怎么来了?”
漆离没有以往的笑脸,迈步走进来,看了看四周,眉目都是冷冽。
躲在暗角的乌龟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急忙爬出来,挡在宛茸茸的面前,瞪着漆离,朝宛茸茸说:“危险。”
宛茸茸不解地看向龟龟,就看到漆离伸脚就要踩向龟龟,心里一惊。
手中的灵力直接打向‘漆离’,把他打退了一步,飞快地弯腰将龟龟拎走,退后几步防备地看着漆离:“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茸儿。” ‘漆离’说话间手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
宛茸茸把龟龟和蛋蛋都护在袖口,看着眼前褪去‘漆离’外貌的男人,眼中都是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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