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隐秘地厮磨了许久, 凌乱的衣衫下是热汗,拥着彼此吻了又吻,宛茸茸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目, 落在他的唇边:“随疑,你说我嫁给你,我是不是要自己做嫁衣?”
随疑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想了想, 问道:“你确定你会做?”
她唔了声:“我当然不会啊。”
“嗯?”他低下头瞧她, 眼中都是困惑。
“但是我会学!”
随疑听她这么说, 伸手捏着她纤细的五指, 肌肤细腻, 指节都透着秀气的粉,还是舍不得她受伤:“嫁衣就免了。”
“你嫌弃我?”她撅着唇, 不悦地瞅他。
随疑凑到她耳边慢悠悠地说:“若是真想绣,就绣这件衣服。”
说完手勾上她的小衣, 低声道:“这件只属于我。”
“随疑!”宛茸茸脸瞬间红了,埋在他胸口,牙齿轻咬着他的锁骨,看得出实在是羞恼了。
随疑手按着她的头,发出沉沉的笑意, 通过胸膛鼓动着她的耳膜,更是让她脸热了几分,愈发咬的重:“不许笑!”
细微的疼慢慢涌上随疑的感官,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好,不笑了。”
他收了笑声, 但是唇角的弧度却愈大, 宛茸茸像是知道他在偷笑, 抬头看向他:“你还笑!”
随疑唇边的笑意还没掩饰住,低头直接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是他第一次深刻地认识到什么是心头好,难依舍。
两人依偎着虚度着午后的片刻时光,等夜色浓重,宛茸茸的手还紧紧地缠着他,困得眼皮直打架也不愿意闭上眼。
尽管她知道随疑一定要走的,还是下意识地拉着他。
随疑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伸手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不让她看自己:“再不睡天都亮了。”
宛茸茸伸手摸上他脖颈下的锁骨,还有她咬下的痕迹,有点破皮,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伸手想用灵力给他痊愈好。
但是被他阻止了:“没事,小伤。”
她看他坚持只能收回手,眼中带着担忧看他,随疑看她眉心都拧起,温热的掌心按着她的眼,低头轻吻在她的额头:“别担心。”
他说完宛茸茸就沉默地闭上眼,卷着被子滚到床最里侧,嘟囔了声:“我睡着了,你走吧。”
随疑看着她缩在被子里的“无情”背影,站起来:“那我走了。”
他说完就转身往门口走,但是下一刻,宛茸茸急忙爬起来,窜到他的后背:“算了,我送你到门口。”
“怎么还一步三送?”随疑已经料到了她会这样,扯过披风,笑着递给她,“别着凉盖上。”
宛茸茸绑好披风,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怎么?我不能舍不得你吗?”
随疑失笑,应了声可以,就背着她往门口去,但是她说着送他到门口,却变成了院门口,最后到妖界,宛茸茸才从他身上下来,随疑拢着她的披风,给她盖上帽子。
宛茸茸掩在帽子里的脸抬起看他,挂在天边的月亮,映衬着她的眼眸都水亮亮的:“你回来记得给我带好吃的。”
“是我吗?”随疑还有空逗她。
“不要脸!”宛茸茸揣了他一下,本来想转身离开,但是还是伸手抱了抱他,“那你记得把自己完好无损地带回来给我吃!”
她说到最后一个字都咬牙切齿的,说完就转身离开。
随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抬起头看向她刚才趁机塞到自己手里的一根羽毛,眼角一弯眼底都是笑意:“真是笨鸟。”
他探知到她回房间了,这才直接往百鬼谷去。
随疑从妖界到了百鬼谷,防备地看着四周的环境,发现确实有人踏足过。
想来漆离说沈无余要来百鬼谷的消息没有错。
只是不知道,沈无余现在是在上面还是已经离开了。
随疑独身一人飞上之前的断崖,他看了眼谷底直接飞身离开。
今晚他打算按照漆离的话,找到当初宛无源囚禁宛源芜的地方。
毕竟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妖骨存在,不能探知到具体的位置,若是宛源芜将沈灵云重造的妖骨藏于那个地方,他就不必和宛茸茸的父亲乌生起争执。
随疑在高空,借着月色匆匆扫一眼,就发现不远处隐在层层深林中的亭台阁楼,看模样确实像一座气势恢宏的山庄。
他踏风而行,往藏在暗处的宅院飞去,等落到大门上,看到大门上的牌匾写着‘源远流长’四个字。
随疑没有进过宛家,但是也知道宛家当初的门匾挂的也是这四个字,想来这里应该是宛无源重建的宛家。
不过这四个字现在看来有些讽刺。
其实随疑一直很困惑,当初盛极一时的宛家到底是如何覆灭的。
这件事许多人都不清楚,他之前对宛家并无兴趣,没有了解当初经历了什么。
随疑毫不客气将门踹开,直接走进去,四周挂着的灯笼像是感应到人的到来,齐齐亮起了灯,看起来十分诡异。
他扫了四周,感受了下自己的妖骨,发现这里几乎没有妖骨的气息,眉心不由地拧起,看来他的妖骨在谷底。
他没有留恋的想法,转身欲去谷底,这时一道狂风猛地吹来,大门被突然合上,随疑手一挥,将狂风打散,手中的细绳寂静无声地飞入黑暗之中。
只听到一声肉体被刺穿的声音,随疑将手中的细绳一扯直接分成两段。
这时一道鼓掌声传来,随疑不用看也知道是沈无余。
沈无余带着关云萝走了出来,笑着朝随疑说:“随疑,很巧嘛。”
随疑瞧了沈无余一眼,又看向手中残破的细绳,轻蔑地丢到地上,踩在脚下。
沈无余看着他的动作,像是将自己踩在脚下,眸光暗了下,但是神情却未变。
“有事?”随疑轻拍了下手中不存在的灰尘。
“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你,别再找妖骨了。”沈无余故意提妖骨。
随疑听着他的话,冷笑了声:“妖骨?本君更喜欢找人头。”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一道剑利落出鞘,带着凛冽的杀意袭向沈无余。
沈无余看着一挥而来的剑,神情猛变急忙拿剑抵挡,两道强大的力量相碰,四周的房屋被狂风掀飞,本来精致漂亮的亭台楼阁毁了大半。
随疑眼眸微眯,冷眼看面露得意的沈无余,能明显感受到他身上修为和力量陡增,但是这些力量都像是强灌进他身体的,突兀万分。
不用多想,随疑明白,沈无余能事先埋伏在只有宛无源兄妹知道地方,说明他控制了宛无源的三魂七魄。
或者也可以说,他将宛无源的三魂七魄都强行放入他的身体内。
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宛无源的修为和能力。
随疑目光瞬间锐利不已,听到沈无余得意地说:“随疑,你的妖骨在已经被沈灵云给毁了,你居然还在期待,真的是够愚蠢啊,哈哈哈。”
“沈无余,别忘了宛无源,在本君眼中也是废物!”随疑起了杀心,他不想和沈无余多费口舌,浪费时间。
手中的力量一蓄积,他一剑下去直接将沈无余的剑震成粉末,沈无余诧异不已,他完全没想到随疑现在的身体情况,还能比自己和宛无源结合的力量更强大。
他以为以他现在的能力可以完全压制住随疑!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关云萝看着沈无余要被剑击中,急忙拉着他想飞离,但是强大的剑气更为迅速地横向他们两人,两人避无可避被狠狠打飞,摔到地上,猛地吐出几口血,身上被划出了深深的血痕。
关云萝伏在地上看着冷脸严肃的随疑正拿剑,身上杀意汹涌,看了眼一旁重伤的沈无余,急忙掏出一块玉佩,威胁捏在手心里,说道:“随疑,这是宛源芜的贴身玉佩,我若是弄毁了,你觉得会不会引来乌生!”
随疑没想到关云萝连乌生都知道,觉得这人应该和宛茸茸一样,做梦就能预知到未来的事情。
他睥睨地望着关云萝,脸角勾起笑,但是眼底却全然寒意:“引来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先死。”
他的话说完,手中的剑毫不留情便直刺向关云萝的心口,他不能留她。
关云萝看着逼近的剑,用力欲捏碎手中的玉佩,她知道这一定能引来乌生,果不其然,一团黑气猛地冲上来,将随疑的剑猛地打偏。
随疑没想到那块玉佩真的能引来乌生,急忙控着剑直接砍断了关云萝的手臂,只听得一声惨叫声,玉佩直接从断臂上当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想将那枚玉佩直接拿到了手里,但是那团黑雾像是跟他敌对起来,猛地向他袭来。
沈无余知道这一举已经失败,急忙带着断臂的关云萝直接遁地而走。
随疑用火将那团黑气压制住,发现沈无余离开,没有再纠缠这两个废物。
自己飞身往谷内去,他要用这块玉佩跟乌生做交易。
等到了之前断崖旁,他垂眸看着谷底翻涌着汹涌的黑雾,天边的乌云倾斜的血红月光,像是死亡的底色。
“你为什么还要来。”黑雾化成人形,冷声斥道。
随疑没有拐弯抹角,直言道:“我来找我的妖骨。”
“我跟你说了,这里什么也没有!”乌生冷声斥道。
随疑将玉佩拿出手:“我要入谷底,以此为交易,肯还是不肯。”
“这是宛源深控制阿芜的玉佩!我要毁了它!”乌生看着那块玉佩,本来满是杀意的黑雾更是凶狠地侵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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