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疑看她担心的样子:“没事,先去宛家看看情况。”
“那意意和浓浓?”她看向还被揣在怀里的两个小崽崽。
随疑伸手戳了两个孩子的脑袋:“缩回去睡觉。”
两个崽崽今天确实都醒了比较早,听了随疑的话,就乖乖地缩到他衣服内补觉。
宛茸茸:“?”这么听话?
她有时候还挺好奇,随疑怎么能把这两个小崽崽养的这么听话的。
“走了。”随疑直接拎着她飞上高空,往宛家去。
宛茸茸好久没被他这么拎着了,拍了拍他的手:“你干嘛拎着我?跟拎小孩一样。”
随疑对上宛茸茸不解的目光,忍着笑,将她抱入怀里:“习惯了。”
主要是她的身形和他确实差的有点多,他伸手就能拎到她,顺手顺习惯了。
宛茸茸撅着唇,朝他哼了声,小声跟他说:“不许在孩子面前拎我,我不要面子的吗?”
他倒是没想到她在意的事这个,揉了揉她的脑袋:“啧,还挺有追求。”
“反正不能在孩子面前拎我,跟拎小鸡一样。”她才不要让两个宝宝觉得她很弱小。
随疑眉梢微扬,心想,拎小鸡和拎小鸟好像都差不多。
宛茸茸看他一脸探究地瞅着自己,忙说:“想什么呢?我们快点去宛家吧。”
“放心,乌生和宛源芜不会出事的。”随疑倒是气定神闲。
“出事了怎么办?”她抓着他的手,飞快地往宛家去。
“如果真的出事了,这个幻境可能会破,当然也可能重新开始。”
“嗯?”宛茸茸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懂?”他瞥向她。
宛茸茸有点懂,但是又感觉不太懂,试探地问:“是说这个幻境是和宛源芜和乌生两人的生死有关?”
随疑叹了口气,掏出本来给两个孩子补脑的核桃,捏开,塞了核桃肉到她嘴里:“多吃点。”
宛茸茸咬着香酥的核桃,睁着圆亮的眼睛看他,脑子突然一转明白过来:“你是说,宛源芜才是这个幻境的关键!”
随疑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核桃,觉得作用还挺大。
“还不算太笨。”他说完直接拍了下她的头,“变回小鸟,要到宛家了。”
宛茸茸立刻乖乖地变回小鸟,缩到他怀里,露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卡在他的衣领处,白色的绒羽在风中凌乱。
随疑瞧她这要被风吹傻的模样,忍着笑,将她戳回了自己的怀里,让她老实地呆着,加快了飞行的速度。
妖界和宛家的距离有些远,随疑尽管加快了速度,还是费了些时间,才到了宛家的地界。
一到达上空,只见平来很平静的山庄,现在宛若一座死城。
“怎么没有动静?”宛茸茸从他衣服里钻出来,感觉下面平静的有些诡异了。
随疑也是蹙起了眉心:“先下去看看。”
他直接往下飞去,就发现一道强大的结界将整个宛家山庄都遮蔽了彻底,似乎是防止有人进入。
宛茸茸看着有记些突兀的结界:“这结界是用来干什么的?”
“应该是为了阻止别人进入。”随疑感觉这个结界出现的有点怪,不允许人进去,像是要里面的人都困死在里面,心想,难道是沈宵所设?
他将宛茸茸捞回到自己的怀里:“我先把结界破了。”
他说完正想破结界,宛茸茸突然朝他喊了声:“那是乌生吗?”
随疑转头看过去,就看到匆匆而来的乌生。
乌生其实比他们两人先到,但是被结界困住了,发现了宛茸茸,就急忙到两人的身边,神情冷凝:“这个结界是阿芜设的,我进不去。”
随疑倒是没想到宛源芜设的结界:“她想跟那些人共归于尽?”
“大概,我没想到她知道这么多。”乌生心情无比的沉重。
宛茸茸听到两人的话,彻底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幻境是宛源芜所设。
“我们先破结界进去。”她急切地说道,宛源芜身体本来就很虚弱,现在又在宛家还不知道会经历什么。
乌生看着随疑,问道:“随疑这个阵法你能破吗?”
随疑点了点头,尽管宛源芜是幻境之主,能控制这个幻境大多数的事,但是结界总有破绽。
他的手在半空,迅速地晃出一道虚影,等最后一笔落下,强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冲向结界。
狂风卷着他们的衣袖,烈烈作响,不过片刻只见结界直接碎了彻底,一阵热风扑面而来。
随疑感觉气温高的不正常,似乎有一场大火要燃烧。
乌生看结界一破就飞速地往下面飞去,他要快点找到宛源芜带她离开。
随疑没有追上去,站在高出,目光扫向山庄的四周,现在能明显看得出,有人在埋伏。
看来沈宵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了。
“我们不去吗?”宛茸茸冒出头不解地看他。
“看到下面了吗?”随疑指了指下面让她看,宛茸茸起初没注意,等看了会才看出了不对劲。
“那些是沈宵的人?”宛茸茸问答。
“嗯。”随疑带着她直接下去。
宛茸茸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宛家被灭是宛无源的事,我们只负责将你娘救出来。”
“那你不找沈宵问你父亲蛊虫的事了吗?”宛茸茸知道随疑来这里的目的是这个的。
“沈宵和宛无源还要狗咬狗。”随疑心里有数,沈宵此人不是这么莽撞的人,肯定会有宛无源周旋一二。
就是不知道宛无源,是否知晓沈宵就是灭了宛家的凶手。
他说完就直接往宛源芜的住处飞去,他在外面众多埋伏中,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山庄之内,悄无声息地到了宛源芜的住处,只看到了和宛无源对峙的乌生,却没有看到宛源芜。
随疑朝宛茸茸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在隐秘的角落,看着那边的动静。
只见宛无源神情都是阴狠和杀意,拦住了乌生要离开的步伐:“将阿芜交出来!”
乌生并不想和他纠缠,他以为宛源芜会回来找宛无源,要跟他一起解决宛家灭门的事,记没想她到居然不在这里,而且看宛无源的神情,他一点也不知情。
他开始担心那个傻姑娘会做傻事,想直接离开,但是宛无源仿佛丧失了理智,拔剑刺向他。
他被逼的不断地后退,本来压制的怒意也被彻底激怒:“宛无源,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要阿芜!她当初就是被你逼的死在了百鬼谷!”
“若不是你,阿芜怎么会跟我离心!我怎么会让她置于险地!”宛无源这一辈子最耿耿于怀地就是让宛源芜遇见了乌生,让他们两平静的人生彻底变了。
“你扪心自问,你对她的所做所为是一个兄长该做的吗!若不是我带她离开,你是打算娶她。让所有人都戳她脊梁骨骂她勾引兄长,违背人伦!”
两人相互怒斥,四周是刀光剑影,飞沙走石,天边的云的都黑沉沉,涌起一股要将一切都压毁的沉闷感。
一直都安静地缩在随疑怀里的宛茸茸,只露出一双黑灵灵的眼睛,仰头看天边的云,心里都是不安,转向随疑,无声地问,宛源芜去了哪里。
随疑看懂了她的忧心,他刚才一路过来没有看到宛源芜,加上宛源芜对这个幻境的控制,宛源芜在哪里乌生可能会比他更清楚些。
他伸手碰了下她的头,给了她一个别担心的目光,抬头瞥向还打的激烈的两人,正想着直接离开还是在等等时机。
只听得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随疑眉心一紧,感觉四周的温度突然又高了许多。
他感觉不妙,抬眼再次看向乌生只见他已经落了下风,宛无源的剑要刺向乌生的心口。
随疑手一挥,一根细绳从袖口飞出,像是灵活的蛇,只刺向宛无源的眉心。
突然的袭击让宛无源没有防备,动作一晃,剑刺偏了方向,划破了乌生的手臂。
而宛无源被细绳给刺破了脸,披散的长发也割断了几缕,被风吹散到四处。
宛无源伸手抹了把脸上的血,眼神阴鸷,朝细绳来的方向斥了声:“随疑!”
但是这一声没有引来随疑,只见从外面走进来宛家父母还有沈宵。
宛父看着狼藉的四周,朝宛无源呵了声:“源深!你在干什么?”
宛无源过头看着自己的父母,剑指乌生:“爹娘!就是他将阿芜抢走的!”
宛家父母听到宛无源的话,齐齐看向乌生,宛父见有沈宵在,虽然忧心自己女儿的去处,还是冷静地说:“有事屋内说,都跟我来。”
乌生心里念着宛源芜没有踪影,朝宛父急切地说:“伯父!现在阿芜不知踪影,我希望可以先把她找到,再问责于我!”
“阿芜怎么了?”宛母因为女儿的消失,病了一场,面色虚弱,担心地问。
“娘,你不要听他胡说!就是他把阿芜带走的!”宛无源仿若入了执念,一心就想乌生死。
在一旁看着的随疑和宛茸茸觉得乌生暂时难以脱身了,随疑看向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沈宵,总觉得他过于平静。
想到外面遍布的人,还有不正常的温度,瞬间明白过来,沈宵是记打算在宛家父母面前,来个清白的证明,眉心一紧:“你爹应该能脱身,我们先去找你娘。”
他说完,就想带她离开,这时只见本来平静的山庄深处,燃起了熊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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