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皇帝也正与水寒舟窃窃私语。

    “你小子老实交代,到底把人姑娘怎么了?”

    水寒舟一脸嫌弃,故意与皇帝拉开了一些距离,不与他说话。

    皇帝却偏要靠着他,继续笑嘻嘻道:“你别当朕没看出来,后面那姑娘,是昨夜那位吧,你要没做什么,人家能躲着你?”

    水寒舟的想法被皇帝印证,想着昨夜自己在姜宝玉面前点头一事,只觉肠子悔青,脸面丢尽,不觉又将皇帝手掰开,冷着声音说道:“请大家注意体统,勿再说莫须有的事情。”

    皇帝偏不信,还越说越兴奋,“你小子可骗不了朕,人姑娘戴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只露前脸不见侧颜,不是防你还是防谁?”

    说着,他又一把拽住水寒舟胳膊,警告着道:“朕可提前与你说好,自己闯的祸自己兜着,朕昨夜可没见过你,啥也不知道。到时候你爹问起来,不准卖朕!”

    水寒舟快被皇帝烦死了,忍不住侧头看向水漓歌小声道:“娘娘,还不快把你男人带走?”

    水漓歌这边把姜宝玉说得脸颊通红,正满脸堆笑。

    听水寒舟此言,她忙拍了拍姜宝玉的手道:“哎呦,这冤家又闹脾气了,看来还得是本宫出面呢。”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前头,将皇帝领走,两人一起去行射箭礼了。

    没多久,便有嬷嬷走过来,说是皇后交代要带金童玉女去婚房滚床。

    水寒舟闻言,微微用余光瞟了一眼姜宝玉的方向,不出意外的还是那抹令人厌烦的青色,便什么也没说,甩袖走了。

    姜宝玉在后面瞧着他远去,心道她想的果然没错,这家伙昨夜一定没说什么好话,肯定是已经厌了她了,不然怎会这么急着走开,都不等她一下?

    于是也跟着生了闷气,闷着头往前走,没一会儿就走到了水寒舟前头去了,连头也不回。

    反倒看的水寒舟好生难受,想要扯住姜宝玉把事情说清楚,却有嬷嬷在场,也不方便开口,只得与姜宝玉一前一后地进了作为婚房的合欢殿。

    立时有人端上一个盛着温水的银盆,笑道:“请金童玉女净手净面,再行滚床一事。”

    姜宝玉瞧了一眼身边床榻,虽是平民婚礼,但毕竟是帝后规模,偌大的合欢殿里摆一张四方大床,周边用红色细纱帷幔装点,办起那事儿来,许是宽敞舒适、别有情调的。

    这会儿除了床褥被面,还未有其他物品,应是要等金童玉女滚过之后再摆。

    可她想着想着,脑海中皇帝和皇后的形象,却忽然换成了她与水寒舟,立时便有些慌了神,连忙看了一眼身边正盯着她的水寒舟,差点一个嗝憋在腹中顶死自己。

    心想她真是该死,明明对方已经拒绝的这么明显了,如何还能恬不知耻,想那种事情?

    于是她忙别过身去,尽量冷静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还是世子先行吧。”

    水寒舟看着她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没说什么,便自去净手净面,脱去鞋袜净了足,躺到了床上去。

    过程稍久了一些,嬷嬷瞧着时辰差不多了,担心待会儿皇后入洞房时这边还没搞完,便催促着姜宝玉道:“都还是小孩子,姑娘倒也不必这样穷讲究,还是赶紧过来净手净足,也躺上去了事吧。”

    姜宝玉闻言,不禁又瞟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水寒舟,想着自己左右有帽子挡着脸,看不到什么就都好说,便也去净手净足,走到床榻边上,背对着水寒舟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婢女急火火跑进来,大叫不好。

    “嬷嬷,待会儿要给娘娘铺床的花果被人动了手脚,这会儿都不翼而飞了。”

    “你说什么?”

    嬷嬷下意识提高了声音,又碍于水寒舟在场,忙得将人往合欢殿外拉,一路小声问道:“果真是丢了,不是你嘴馋偷吃了?”

    “嬷嬷慎言,奴婢就是馋死,也不敢动娘娘大婚用的花果啊,不过就去小解了一下,再回来那物件就丢了。”

    随着二人的声音逐渐远去,合欢殿里竟只剩下水寒舟和姜宝玉二人。

    姜宝玉瞧了嬷嬷背影一会儿,料定这人一时半会回不来,他二人在此难免尴尬。

    更何况水寒舟这会儿还躺在床上呢,她便想着不如先起身站到一边,等嬷嬷回来就说滚完了了事。

    反正水寒舟如此厌恶她,应该也不会拆穿的。

    这样想着,她便脚踩鞋袜,准备去穿,不想身后一只素手伸过来,竟一下摘掉了她头上帽子。

    姜宝玉一阵惊慌,忍不住转过头去,就见水寒舟不知何时已到了她的身后,这会儿一双墨眸正仔细打量着她的神情。

    距离近到她一瞬间面红耳赤,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对于姜宝玉这样的反应,水寒舟倒是很意外,他原本想着便是姜宝玉真是开玩笑的,他也不想日后与她之间都是这种尴尬的气氛,不如就此把话说清,以后也好坦然面对。

    故此才会摘掉那碍事的帽子,好让她看清自己心意。

    可这会儿姜宝玉竟然红了脸,若是对他没有那样的心思,她又为何会红脸呢?

    “你——?”

    “昨夜我喝多了酒,什么都不记得了。

    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做了什么冒犯你的事,也请你多多包涵。

    我虽然一直有意于你,但我也尊重你的想法,一般情况下断不会强迫你,除——除非是喝醉了忍不住。”

    姜宝玉说着都有点说不下去了,最后那句“喝醉了忍不住”都是含在嘴里说的,可越是这样说,她就越觉得自己昨日一定是做了什么惹怒了水寒舟,干脆害羞地抬不起头来,捂着一张脸直叹气。

    可水寒舟却已经被她说得大为震惊。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所以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明的心意,并没有被有效地接收到吗?

    所以刚才他一路上惴惴不安的担忧都是子虚乌有的杞人忧天?

    水寒舟这样想着,一时竟不知该高兴还是心痛了,只是那微微抽动的唇角似乎出卖了他,叫姜宝玉看过来的时候,不禁又开始想入非非。

    忽的膝盖一软,眼底竟只有少年的那对红唇和脑子里不知是梦还是现实的亲吻画面。

    “那什么,我昨夜该不会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

    姜宝玉说着,立时便拿了帕子在清水里面沾了两下,转身去捏住水寒舟的下巴,去帮他擦!了!嘴!

    ------题外话------

    姜宝玉:都是春梦惹的祸,所以骚年们,少儿不宜的东西还得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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