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还说让我冷静点,不是来砸场子的,她老人家倒先砸上了,啧啧啧~~不过阿郁好像很久都没动过这么大的气了吧。”

    琼瑛印象里除了刚开始几年见过郁熙脾气暴躁的样子,这几年倒是控制的很好,今天来这么一下可见真是被气狠了。

    “那小子怎么惹到小熙了?”秦意肆冷冷瞥了一眼被郁熙踩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贺子唯,像是问今天天气一般随意问道。

    他丝毫不担心会出什么事,毕竟在他们的地盘上闹出再大的动静他也有的是法子处理。

    “贺子唯,贺紫翎的侄子,贺家不是要跟咱们谈生意嘛,也不知道贺家哪根筋儿搭错了派了个一没经验二没本事的小少爷过来,想着阿郁和贺紫翎关系好,有那么一层关系在就让阿郁负责接待咯。

    谁知道这小少爷瞧着模样周正年纪不大没成想这气性倒是挺大的。”说到这儿琼瑛特意指了指脑袋,她说的委婉,说白了就是脑子有问题。

    “一个月前阿郁让人约他见面,他回初来乍到水土不服需要休息调整。好,半个月前阿郁再次让人约他,结果说生病了还要休息。三天前阿郁都亲自上门了那边却说贺子唯忙得没空见人,就把阿郁拒之门外了,好家伙谁知道这不今天撞个正着,玩砸了呗。”琼瑛两手一摊。

    “哦,我竟不知道贺家一个游手好闲的小少爷整日里竟然比我还忙,贺家家教真好。”

    字面上的夸奖却给琼瑛刺激的汗毛竖了起来,不动神色的回看了一眼秦意肆忍不住腹议好家伙您这是夸人的话嘛,想来贺家小少爷真是有福气的一来就将星桥两个脾气最差的祖宗得罪了个干净,这可是旁人求也求不到的。

    “你干,干什么,放开我,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外人看郁熙只是轻轻提了下裙摆便叫贺子唯整个人起不来身,在贺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少爷如何能忍受这份奇耻大辱?

    “三天前贺公子不是让人回我很忙最起码十天内没办法见客,怎么贺公子今天又不忙了?还是说龙总的面子就比我的大?”

    被cue到的龙耀祖连忙朝郁熙摆了摆手笑的尴尬,将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贺子唯心知自己爽约在先,本就心虚可也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承认,硬着头皮口不择言道:“是啊,我就是故意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秦四养在身边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秦家既然想跟贺家谈生意就该拿出诚意来,而不是随随便派一个人就来谈。”

    贺子唯此话一出,在场响起此起彼伏的噪声,今天来的有不少是琼市本地的。平日里看在秦意肆的面上遇事都给郁熙三分薄面,见了面喊声“小郁姐”,再说了郁熙的实力摆在那儿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说是秦意肆身边的狗啊。

    与贺子唯一桌的是贺家专门安排的公关团队,陪贺子唯来就是怕贺子唯年纪轻横冲直撞得罪人。

    好了,谁曾想自打小少爷一只脚踏进琼市开始就各种花样作死,琼市是秦家的地盘一开始团队就不建议贺子唯直接和秦意肆硬碰硬,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好家伙偏偏贺小少爷初生牛犊不怕虎不听劝非要来个杀鸡儆猴挫挫秦四的威风,如今这场面是杀鸡给猴看还是自掘坟墓,不言而喻。

    “郁小姐,抱歉真是抱歉,我们家小少爷年纪小不懂事,您看在我们大小姐的份上手下留情。”

    公关经理顾不上擦头上冒着的冷汗嘴上一边不停的给郁熙道歉,一边偷瞄秦意肆的表情,秦意肆刚刚逗小女孩的时候脸上还有点笑意此刻全部消散殆尽。

    再看秦意肆身边的那个女人和两个男人都收敛起刚才嬉皮笑脸的样子恶狠狠的盯着贺子唯,公关经理都开始怀疑他们今日能否全身而退了,在场的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听出贺子唯这话分明是话里有话。

    “年纪小不是借口,小熙是我身边的人,让她和你谈是我授意的,她说的话完全可以等同我说的,这个毋庸置疑。”秦意肆一开口便给这件事定了调,郁熙是他的人说的话等于他说的,要搁古代郁熙就是手持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你贺家怠慢她就是怠慢我,骂她等于骂我。

    秦意肆不给贺家解释的机会,反问道:“呵,随随便便的人?刚刚贺少爷的意思是我也不够格和你谈生意了,那请问放眼我们秦家还有谁有资格和你谈?难不成贺少爷想要我父亲亲自出面和你谈吗?”

    秦意肆嘴角扬起弧度,出口的话嘲讽至极,“可惜他老人家已经隐退,要请他出山你怕是提鞋也不够格。”

    若是论怼人怼到哑口无言,秦意肆也是一把好手,而且相比较闻理的分寸秦意肆则没那么多顾忌,看你不爽想怼就怼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笑话,贺子唯刚刚欺负人都欺负到他头上去了,他要是还能忍就不是秦意肆了。

    贺子唯没想到秦意肆为了手下一个女人和他这么较真,一时间后悔自己有些玩脱。

    贺家小少爷看着敌我悬殊如此之大的情况下,喉结一动咽了咽口水开始不得不顺着给自己找台阶下。

    “咳咳,其实也不需要麻烦伯父,自古长幼有序,四少你行四有些事情其实不应该过多插手……”

    已经有多久没有遇到被秦家人当枪使的傻子了?秦意肆记不清了,但也不想记清。不过既然有人上赶着找死,他也不能拦着是不是?最多好心送他一把提前去见阎王。

    “长幼有序?呵,听贺公子这意思是想要我大姐亲自来跟你谈?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大姐已经嫁人了,你想单独约她来谈生意怕是得征求一下她老公的意思。”秦意肆故意歪曲理解贺子唯话里的意思,就等着贺子唯上钩。

    果真贺子唯急了,“秦家难道没有规矩吗?秦老爷子是看重四少,难道你就依仗着老爷子的偏爱,残害手足,一条生路也不肯给?”

    残害手足一出,在场一片抽气声,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借在场的人十个胆子也不敢说秦四少残害手足啊,虽然大家心知肚明秦家弱肉强食的地儿,到底不敢放肆。

    “这些话秦二教你的,我要是真不想给他活路还能留他等你来说这些废话?我记得贺家是做房地产的,商人一贯精明,怎么会养出你这种不动脑子的蠢货出来,还是本来就是蠢的?”

    “艹,秦四!!靠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放了我我们一对一单挑。”贺子唯被激得红了眼,挣扎了半天不仅没有解脱反而背上的桎梏更重,喘着气道:“秦四,我是蠢的又如何,起码我妈是明媒正娶的,不像有些人的妈费尽心思脱光了躺在床上,别人看都不看一眼,费尽心思多年连个正经名分都没有。”

    贺子唯这话一出全场又是一片倒吸声,贺家小少爷这针对很明显啊,秦老爷子当年是被因为父母之命才娶的秦太太,二人并无感情基础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为了报复父母秦老爷子同时期交往了不少女人并且都带回家住在同一屋檐下,这一住就住到了现在连孩子都在同一屋檐下长大。

    这其中也包括秦意肆的母亲薛恙,本来是一个插花老师有着青梅竹马的初恋,结果一次偶然被秦老爷子看上用了手段带回了秦家。

    外面众说纷纭,说是薛恙为了钱主动勾引的秦老爷子,实则不然,秦意肆比谁都清楚自己母亲有多恨那个男人。

    严格意义上来说除了秦大小姐以外其余的几位都是非婚生子,名字是上不了秦家族谱上的。身世对秦家的几位来说都是不好摆在台面上谈的,是雷点也是禁忌。

    贺家的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敢直接去触秦意肆的霉头只好舔着脸压低声音又去求郁熙。

    “郁小姐郁小姐,您明鉴啊,我们家少爷之前一直养在贺家单纯的很这些话肯定不是他会讲的,肯定有人从中挑唆,目的是为了,为了···”贺家的人绞尽脑汁想给贺子唯找借口,“让贺家和四少两败俱伤,对,就是这个还麻烦您跟四少说明白些。”言下之意便是认下了秦意肆之前说贺子唯的蠢,敌我悬殊那么大的情况下何必去激怒秦意肆呢。

    郁熙看了一眼秦意肆眼里逐渐凝聚的戾气,面无表情回道:“单纯和坏是两码事,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四哥怎么想怎么做不是我能左右的。再说了你们贺家在四哥心里什么地位?还谈不上两败俱伤,今日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话是你们家小少爷亲口说的,难道是我们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得?该委屈的应该是我们吧。不仅被放了鸽子还要平白无故的惹了一身腥,好心提醒一句还是早些打电话通知贺家早点收尸的好。”

    公关经理见郁熙油盐不进,将话又给挡了回来,只好躲到角落里给贺子唯的父亲贺峰打电话求救去。

    郁熙收回目光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女人怎么了,你现在不就被我这个女人踩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还想跟四哥单挑,贺小少爷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贺家没人教过你在外面不懂规矩是要被教做人的吗?”

    郁熙话音刚落便快准狠的抄起桌上的一瓶红酒,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瓶身“嘭”的一声四分五裂,酒红色的液体四散而出以极快的速度浸湿了桌布,雪白的颜色正被殷红正逐渐侵蚀,红的触目惊心。

    “啊啊啊啊啊!”接下来整个宴会厅里便响起来贺子唯歇斯里地的叫声。

    随之宴会厅里响起大大小小的女人尖叫声,没人想到来参加婚礼居然能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但是对于郁熙几人来说却是家常便饭再平常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制定自若的除了郁熙几人还有九号桌池妄一行,池妄脸色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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