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赫尔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道了句, “你一人出去也不安全, 我派个不显眼的人跟着你,也帮你拿东西。”
江心月知道他还是怀疑她逃走,也没有拒绝,
但转过身,女人的眼神暗了暗
钟延玉揉了揉自家小奶娃的脸颊, 哪怕小孩没有喝下那迷药,神色也是恹恹的, 这几天匈奴人赶着路, 哪会天天给小孩找奶喝,大多数时候都是一碗糖水将就, 小家伙的肉嘟嘟的脸颊都消瘦了不少, 看得钟延玉心疼。
他听到外边的话,跟旁侧的匈奴密探道: “你让人采办些羊奶回来, 小孩受不住了天天喝糖水, 这可是景孤寒唯一的孩子,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景孤寒甚至会不顾及我, 直接向匈奴汗国进军。”
“呵!一个囚犯,哪有你指使我的份!” 赫巴冷笑一声,目光满含恶意。 若不是景孤寒那只疯狗,他们哪里用 导着东躲西藏的,还牺牲了这么多的人, 这小白脸真是够厉害的, 能够把一个一国之君迷得团团转,竟连朝政都不顾了, 直接抛下来亲自找人。
可这又怎么样
如今这小白脸的身家性命都在他们的手上呢, 瞎指挥写什么!
“你以为自己算是什么东西, 在我们的手上就安分些, 你们现在还活着已经是我们的仁慈了。” 赫巴双手交叉在胸前,仰着下巴看人。
“想要羊奶来喂那个小兔崽子那给我下跪呀! 说不定本大爷会考虑考虑, 给你们这只大颂狗找来些呢。”
钟延玉闻言,眉头紧紧地皱起来。
“呕!”怀里面的小奶娃却突然吐了起来, 那些先前喂下的糖水弥漫着呕恶气息, 小家伙的脸色变得苍白,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呕吐。
“这是景孤寒的孩子! 你不要忘记了十几年前匈奴汗王的下场! 若是小皇子出现了意外,我也绝不会独活! 我们逃不出去,可一个人要是想死,你们能拦得了吗!” 钟延玉看着孩子急了,双眼赤红。 看着吐完后气息虚弱的勾勾, 他的脸上流露出怒意,直直地看向赫巴, 快去找个会医术的, 你难不成真想要景孤寒唯一的皇子死在这里,勾起两国的战火吗 若是景孤寒得知了我们两人的死, 你说他会不会一怒之下踏平匈奴汗国!
掷地有声的语气,让赫巴皱起眉头, 见那个小孩脸色真的不对劲, 他也知道轻重缓急, 立即叫来了密探中会医术的巴尔达。
“你快看看,这个孩子怎么了”
巴尔达闻声赶来,上前给小孩把脉, 随后又翻开了小孩的眼睛, 仔细看了看他的瞳孔, 将手按到了小孩的腹部右侧,小孩又吐了起来。钟延玉拿着手帕给他擦了擦嘴角, 忍不住担心,“他到底怎么样了”
“并不严重,想必是舟车劳顿,加上饮食问题, 赫巴你跟前边的采办的人说一声, 多买点羊奶回来,另外待会儿我开副药方, 让他们去药铺抓点药回来。”巴尔达抿了抿唇说道, 随后便留下来看管两人。 赫巴出去安排了, 房间外面还有另外几个看守的人, 他们也不怕钟延玉跑。
周围密不透风,高墙林立, 压得青年喘不过气来。
等人走后,钟延玉这才松了口气, 他贴了贴自家小奶娃的脸颊, 看着人小小软软的身体,心有愧疚。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缘故, 勾勾也不会受这种罪,他是大人还好, 现在勾勾还小呢, 一不小心得个病都是危机性命的。
小孩子身体弱,他不希望自家孩子出现任何意外。
他一定要从这里逃出去。
钟延玉亲了亲小家伙的脸蛋,压低了嗓音, "勾崽,父亲一定会快来救我们的, 你一定要坚持下来。”
江心月正愁没有借口去药铺呢, 哪知瞌睡就来了枕头,这可是天大的‘惊喜’ 呢她采办完了东西,径直进去了药铺, 旁侧乔装打扮低着脑袋的多尔覃两只手都提着货物, 不太方便近江心月的身,但也不在意,首领只告诉他记得防范江心月离开就好了, 现在这个人还在他的视线之内就行。 江心月随着大夫进了旁侧的药房, 将药方递给了药童让他抓药, 随后眼珠子转了转, 回过神来看着不远处还低着头的多尔覃,那双眼睛闪了闪。她在药童抓好了药递过来之时,压低了嗓音, ‘麻烦再给我抓两副药。”
说着,她又将两个药方递给了药童,药童看了 看药方两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只是治疗伤寒的两种不同的方子罢了。
他很快就弄好了, 将两副药材再次递给了江心月,
江心月不在意地应了声,随后准备离开了。
药铺端茶的仆从从外面匆匆赶过来, 满头大汗,他有些近视, 等看到眼前有个人的时候已经撞了过来, 多尔覃拿着这么多的货物,也挡住了他的些许视线, 措不及防被个人一撞,采办的货物掉了下来, 他抬起头来,正要发怒。侧的药童立马上来打圆场,“段二, 你个傻憨玩意!怎么得罪了这位大! "
药童看到了多尔覃的脸,瞳孔微缩, 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江心月上前拉住多尔覃,压低了嗓音, “别多生事端。”他们的身份敏感, 可不能招摇过市。
多尔覃这才忍耐下来, 捡起来地上的货物没有说话, 他潜伏在大颂之时是在外围,1 旦也是个不大不小的位置,哪轮得到受别人的
“还不快给这位大人道歉。” 药童立即反应过来说道,严厉斥责着段二。
段二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卑躬屈膝, 大人对不住,小人今日太忙了, 不是有意冲撞大人的,还希望大人有大量。”江心月抿了抿红唇,“无事,不必放在心上。” 话落,她就带着多尔覃离开了药铺。
等两人走后,药童脸色却格外凝重, 打了个手势给外面的人, 有两道影子跟在了两人的身后。,他去后院那里跟掌柜的立即说了, "方才有一男一女进来药铺抓药, 一个是治小儿水士不服之症的, 另外两个药方分别是治疗伤寒的,女人蒙着面纱看不清模样, 那个男人与仆从差点发生过冲突, 样子明显不是大颂人的模样,像是异族人闻言,掌柜猛地抬起头来, 你快派几个人跟在他们身后,这么大的事情, 需要立即禀报主子。”
这家药铺是皇商名下的产业, 早就收到了宫里面来的消息, 方才从药童口中的话可得知这伙人的嫌疑非常大,异族人、抓小儿水士不服的药说明是他们是外地人, 并且手上还带着个小孩 掌柜皱起眉头,“他们抓药的药方你还记得吗 给我写下来, 拿去给大夫瞧一瞧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小贵人难不成生病了还有伤寒药, 为什么要抓两份
几个大夫拿过来三份药方一看, 这治疗小儿水土不服的倒没有什么不对劲, 但这治疗伤寒的两份药房,大夫们仔细一看, 脸色却瞬间变了。
“这两份药方一看是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将第一份药物当中的第四、 第五味药提出来,和第二份药物当中的第一、 第六味药结合起来,就是伤人心肺的毒药!
“他们该不会是想要杀人吧” 药童的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他医术只学得点皮毛, 未曾想到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倒是后悔刚才给江心月抓药,若是他害了那位贵人, 陛下怎么会放过他们药铺的人
“方才是谁让你抓药的 他们若是想要杀了两位贵人, 何必一定用毒药毒死 必定是他们当中有人产生了分歧, 想要伤害贵人, 我记得宫中来的消息, 这些匈奴人是想要用两位贵人的性命来威胁陛下, 怎么会这么突然要杀了贵人们。” 掌柜倒是比药童要冷静些 ,但也害怕。毕竟他们这些草民的命怎么能和那两位贵人的命相提并论, 那两位贵人若发生了半点意外, 陛下知道药是他们抓的,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闻言,药童咽了咽口水,“我想起来了, 是那位女人偷偷私底下让我抓的, 好像还避开了跟随她而来的男人, 会不会是那位女匈奴人起了歹意"
“很有可能, 我方才已经令人快马加鞭将消息传给陛下的人了,信鸽也快速飞往,恐怕不出多久, 陛下的人就会过来这边了,我们切勿打草惊蛇,让人盯紧他们的行踪和住处, 但也不要让他们察觉出来。”
掌柜捏紧了手指, 他们在这个城池当中的高手有限, 大多数只会点三脚猫功夫,到时候若是真出了事 怕是护不住那两位贵人,恐怕还 得知会城池内的守卫首领和官员一声。 消息传到景孤寒手中之时,已经是夜晚, 听到暗卫递过来的消息之时,他正准备歇下,他正准备歇下, 这下却快速穿戴好衣物,不顾黑夜的埋伏与危险,快速地往断洛城而去。延玉,一定要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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