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漫画还没有完。

    月沢佑咳了几声,恢复成平时的模样,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虎杖抹汗,差点又被春绕进去了。

    不过坏心眼的春又有什么关系。

    他摇了摇头,继续看漫画。

    漫画直接跳到几天后。

    夏油杰和春两人单独出任务。

    破败的房屋摇摇欲坠,下一秒就要坍塌。

    夏油杰和春站在会飞的咒灵身上,夏油杰操控咒灵缠住愤怒的特级咒灵,春用丝线缠绕上受伤的孩子,争取在房屋坍塌之前,将他们从里面救出来。

    1个、2个……11个,游乐场剩下的11个孩子都在这里了。

    春松了口气,正要带着这些小萝卜头离开。

    被他抱在怀里,脸色苍白的孩子颤抖着唇,告诉他:“还有一个,小亮和我一起,他还在里面里面。”

    “可是他已经死了!”另一个孩子害怕的说道。

    “没有!”春怀中的孩子大声反驳,眼泪哗哗流下,紧紧攥住春的衣服:“他没有死!”

    春和夏油杰对视了一眼。

    夏油杰又看向马上坍塌的房屋,身边有十四个等待救援的孩子,有一瞬间的犹豫。

    春攥住了他的胳膊:“还有机会,你带孩子离开,送我过去。”

    不等夏油杰再说什么,他操控丝线,荡到了快要倒塌的高楼之上。

    眼前的特级咒灵攻击过来,夏油杰回忆春的眼神,那是不会退让的眼神。

    他操控另外一只咒灵挡住咒灵,为春创造营救的条件。

    碎石掉落,随时有着倾覆的危险,春落到建筑外侧,没有丝毫犹豫,放出丝线,纤细的丝线附上咒力,艰难地束缚住摇摇欲坠的大楼。

    另一只手的丝线如游蛇一般在大楼内游荡,寻找着可能生还的孩子。

    终于,丝线在走廊内,找到了躺在地面的小孩。

    丝线立即缠绕住孩子,漂浮在半空中,将其拖了出来。

    可是就在孩子快要出来的瞬间,不堪重负的大楼开始轰隆倒塌。

    “春,快躲开!”夏油杰神色紧张,分神唤出咒灵挡在春面前。

    他被特级咒灵颤抖,别的他也做不了太多。

    春没有离开,而是趁咒灵为他争夺的两秒时间,抱住孩子,往后一跳。

    他已经很快了,但是还是晚了。

    大楼倒塌的石块狠狠砸向春。

    千钧一发至极,春用丝线缠住自己,抱着孩子躲开了致命伤,但是石头上的钢筋还是划破了他的大腿。

    弥漫的烟尘让春咳了好几声。

    听到春的咳声,夏油杰这才松了口气,专心对付眼前的咒灵。

    咒灵并不是夏油杰的对手,夏油杰心无旁骛之下,它很快就成为夏油杰新的式神。

    夏油杰面不改色吞下一只咒灵,彻底降服它。

    降服结束,四周也成了有一片废墟。

    特级咒灵就是拥有这个实力,和特级咒灵战斗,结局也总会演变成这样。

    他走在废墟中,找到春时,春已经自己包扎好腿部的伤口,和孩子们坐在安全的地点。

    孩子们害怕地簇拥在他身边,春像是孩子们的主心骨一样。

    他手中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到一的包装水,外壳脏兮兮的,见他走过来,极其自然地递给他。

    夏油杰微怔,看向春。

    春:“辛苦了。”

    夏油杰心中微妙,但他确实需要水,接过来,将口中咒灵恶心的味道漱出去。

    漱口完,夏油杰这才看向被春抱在怀中的孩子。

    这就是那个在大楼最后坍塌时,被救出来的小亮。

    他胸口没有任何起伏,已经死了。

    他的朋友站在旁边,拼命的擦着眼泪,可是眼泪依旧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停不下来。

    夏油杰没有丝毫意外,通过两个孩子的对话,春还没有进去前,他就已经猜测到这个孩子的情况,但是……

    目光又落在春几乎被钢筋贯穿的小腿上,惊险历历在目,差一点春就……

    春注意到他的视线,摸了摸哭泣孩子的脑袋,忽然说:“谢谢你。”

    “嗯?”夏油杰注意到一向没有太多表情的春笑了起来。

    “我们把的他朋友带回来了。”春道:“如果你不支持我的话,我可能一生都无法安心,放弃了千分之一小亮活着的可能……”

    “对不起,哥哥。”孩子哭着道歉。

    夏油杰没有回答。

    是,这就是他当时犹豫的原因。

    只要没看过,就不是百分百确定,即使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如果放弃的话,他们一生恐怕都纠结在这微小的可能之中。

    他们做了对的选择,

    夏油杰露出笑,朝坐着的春伸出手。

    “任务结束,我们回去吧。”

    “好。”

    春笑着攥住了夏油杰的手。

    漫画特地仔细画了两人微笑的模样,以及交握的双手。

    学生看着漫画中微笑的春,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又一眼。

    高专时期的春并不爱笑,反而有些冷漠,回忆篇到现在,他笑得次数寥寥可数。

    可是微笑起来的春才是学生们熟悉的春。

    这段剧情的春,才是一直认识的春。

    伏黑惠望着漫画中的春,眉眼都跟着舒展了。

    “春一直都没有变。”

    他果然很喜欢春。

    虎杖也感动的扑过去抱住了春,“春,我也要向你学习,成为一个像你一样的咒术师。”

    五条悟跟着学生起哄,“春,好可靠啊!”

    野蔷薇道:“所以,老师你要向春好好学习啊。”

    “哈哈哈。”五条悟笑而不语。

    月沢佑微笑迎接众人夸奖,心中确实有些高兴,那个时候他一心成为漫画中强大又可靠的人气角色,他所有事情都想做到最好。

    每天超极努力,持续了二十几年,持续到虎杖入学。

    可是……

    高专的大家夸奖,是他第一次听到的夸奖。

    真可惜,已经晚了。

    众人继续看向漫画。

    幸存下来的孩子交给辅助监督处理了。

    春受伤了,回去后,硝子用反转术式,他的腿伤也很快好起来了。

    只是硝子的能力对外伤管用,但是对生病不管用。

    前几天,五条春吹冷空调,冻到了,即使五条悟把外套给他了也没用。

    这次出任务,春本就是大病初愈,一番精神上的忽紧忽松,回宿舍的路上,他又打了半天的喷嚏,病情似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走到宿舍门前,春忽然说道:“对了,我受伤的事情,你不要告诉悟了。”

    夏油杰知道,春不想五条悟担心。

    “我知道了。”夏油杰知道,一定是春觉得五条悟工作太辛苦,不想打扰他的缘故。

    但是以他对五条悟的了解来说,五条悟才不会老老实实的完成任务,他绝对完成几个任务后,就跑去偷懒了。

    否则以五条悟的实力,不至于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

    不过这既然是春的决定,夏油杰也尊重他。

    两人吃过晚饭,春喝完药躺下了,天色不早了,夏油杰也就回到自己房间休息了。

    夏油杰的房间和春紧挨着,他刚睡下没多久,忽然听到隔壁忽然传来低低的咳声。

    可以听出房价的主人努力的想压制,但是宿舍的房间隔音很差,在安静的夜晚,还是不可避免的传过来了。

    夏油杰睁开眼睛,在床上静静躺着,等待春停下后再继续睡。

    但是第一声咳嗽没有抑制住,后面就像是倾倒的多米诺骨牌,咳嗽声越来越厉害了,然后在某个节点,咳声忽然变又闷又放肆起来。

    似乎咳声的主人自暴自弃,把被子闷在脑袋上,不再压抑了。

    即便是这样,也不愿意下床倒杯水喝缓一下吗?

    夏油杰翻了一个身。

    他忽然想到,离开时,春微红的脸颊,发烧了?

    夏油杰从没有见过身体这么差的咒术师,他躺不下去了,从床上坐了起来。

    漆黑的房间,他起床时没有注意,脚踢到旁边的柜子,传来咚的一声响。

    等待夏油杰披上外套,忽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不用过来了。”发信息的是隔壁的春。

    夏油杰皱了皱眉,很快春的第二天信息就过来了。

    “不想让悟知道。”

    宿舍隔音那么差,夏油杰出门,会吵醒五条悟。

    夏油杰沉默一瞬间,直接推门过去了。

    他打开春房间的灯光时,春蜷缩在被窝里,脸颊烧得通红,怕光的把脑袋往被窝里缩。

    夏油杰语气微冷,“放心,他睡得跟死猪一样,绝对不会听到的。”

    五条春烧糊涂了:“?”

    夏油杰认命地给春倒了一杯热水,然后摸向他的脑袋。

    果然烧起来了,他找到医疗箱,将发烧药塞进五条春的嘴巴里。

    “好苦。”

    夏油杰不耐地扔给他五条悟留在这里的棒棒糖。

    吃了药又喝了水的春看起来状况好多了。

    “五条悟知道也没什么吧。”夏油杰不懂。

    “我也有哥哥的自尊心的,不能总让弟弟照顾我吧。”五条春含着棒棒糖,面无表情道。

    夏油杰不置可否,又打一盆水过来,将毛巾泡湿。

    躺在病床上的春歪过脑袋,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夏油杰不小心注意到他的眼神,莫名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

    “不,我忽然感觉杰好温柔体贴。”春坦诚的夸奖。

    夏油杰也觉得这两个词用在自己身上怪怪的,倒是这个形容对春来说……

    春抓过的胳膊,那时的触感忽然又从皮肤上冒出来。

    五条春真是的一个很奇怪的人,他也跟在五条悟后面对他恶作剧,可是比起悟……

    他真的恶劣的性格下,似乎还有一种极为反差的细心。

    无论是第一次任务,还是今天的任务,每次他犹豫时,春总会抓住他的手臂,帮助他选择他想要的答案。

    结束后的那些话,春也是说给他听的吧。

    毕竟他不是笨蛋啊!

    夏油杰陷入自己的世界,一扭头,他看到春侧过身子,抓着被角,和五条悟如出一辙的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差点看成五条悟,吓了一跳。

    “你在干什么?”

    “杰,你和悟好好相处吧。”春忽然说道。

    夏油杰拧干毛巾上的水,扯起唇角,心中不爽,“为什么?”

    春这些话竟然对他说,你不是五条悟的兄弟吗?这话不是应该对更亲近的兄弟说吗?

    春道:“因为我觉得你们一定会成为朋友,早点和好,成为朋友不好吗?我每天被你们连累,也很辛苦啊。”

    夏油杰扬眉:“我会和五条悟成为朋友?”

    “别不承认,你明明认可悟的实力,悟虽然总是跟你吵架,但是我知道,平常人根本不会轻易挑起他的情绪。你们互相欣赏,合作默契,有时还能理解对方。总有一天,你们会找到相处之道,成为对方的朋友。本来就是要成为朋友的人,早点成为朋友怎么了!”

    夏油杰不想承认,春说的都对。

    但是,夏油杰冷笑,“就算如此,为什么是我和五条悟好好相处,而不是五条悟和我好好相处呢?春,你未免也太偏袒你的弟弟了。”

    对着照顾你的人说这种话,真是没有良心的家伙。

    五条春眼神游移。

    “因、因为你比五条悟更成熟啊!”

    “其实我也很幼稚。”夏油杰礼貌假笑。

    五条春:“那……大概是因为,你是悟唯一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你呢,一下子有两个朋友,而我们两个人只有你一个朋友,很亏诶!”

    朋友?

    夏油杰扭头拧干毛巾上的水:“你把硝子放在哪里?”

    五条春反应过来,改口:“那就是唯一的男性朋友,男朋友”

    夏油杰又想起他和五条悟在餐厅做的蠢事,一把把毛巾按到他脸上。

    五条春下意识闭上眼睛:“啊好冰——”

    闭上眼睛的春没有看到夏油杰勾起的唇角。

    把毛巾放到五条春头上,见他烧退了,人似乎也恢复精力了,夏油杰站起来,关上灯离开了。

    伏黑惠惊讶地看向月沢佑。

    “春,你原来这么在意五条老师的吗?”

    以前完全没有发现,不,春像是对所有人都很温柔的样子,所以感觉五条老师对春也没什么特殊的。

    虎杖也点了点头,他也没看出来。

    五条悟翘起唇,勾住春的脖子,压在他身上。

    “当然了,春可是我的哥哥,他当然最在意我了。”

    月沢佑有些不好意思了,漫画竟然画了这一段的剧情。

    其实根本不难理解。

    毕竟当时五条悟可是把他从幽禁的院子里解救出来,面对五条长老的施压,小小的孩子不仅没有惧怕,反而站在他面前保护着他,稚嫩又可靠。

    月沢佑怎么可能不感动。

    而且悟还是自己这一世血缘上的兄弟,被五条家放弃的他,可以说唯一的亲人只有五条悟这个兄弟了,又怎么可能不在意。

    不过五条悟很强大,又总是出任务,根本不需要他保护。

    后来,收养惠后,幼小的又努力照顾他惠,懂事的让人心疼,他就将自己的呵护欲转移到惠身上了。

    学生众人不服气看向五条悟。

    真是令人吃味的事实,春体贴入微,给人一种自己在他哪里是特殊的错觉。

    当事实猛然解开,众人发现对春最特殊人其实是五条悟。

    伏黑惠沉思:……他实力什么时候能超过老师。

    月沢佑战术喝水。

    五条悟勾起胜利的笑容。

    春是哥哥,但是他一直觉得自己才是哥哥,他们出生不过差了几分钟,他还是春的保护者。

    所以他从不叫哥哥,只叫春。

    但是每一次他觉得自己了解春的时候,就会发现春比他想象得更加在意他,纵容他。

    不得不说,心情很好。

    五条悟和春贴得更紧。

    “春,明天你帮我……”

    “我拒绝!”春冷酷拒绝。

    五条悟:“……”

    不是说好我是你最爱的弟弟吗?

    学生低笑出声,纷纷低头,看漫画看漫画。

    有了夏油杰的贴心照料,春第二天的病情好很多。

    就是早上吃了点药,还是有点困。

    春走进房间时,夏油杰看了他一眼,而后默默收回了眼神。

    枯燥的课结束,春撑在桌上,盯着书本,眼神发直,在睡与不睡的边缘徘徊。

    当然,从面无表情的外表是看不出来的。

    旁边,五条悟和夏油杰又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争论起来。

    五条悟振振有词:“汤面很好吃,也很好吃,加了的面当然更好吃!”

    “你是笨蛋吗?怎么可能好吃?”

    “你没有吃过为什么要说不好吃?夏油杰,你这样被既定印象束缚住想象力,很容易成长为古板的大人……”

    夏油杰手痒,五条悟就是这种一秒惹怒他的能力。

    五条悟叭叭地说些歪理,自己嘲笑完夏油杰还不算完,忽然勾过坐在旁边昏昏欲睡的春,“春,我跟你说,夏油杰他……”

    五条春听着五条悟在耳边叙述着前因后果,撩起眼皮看向了夏油杰。

    夏油杰对上春蓝色眼眸。

    “哦,夏油杰你好古板哦~”春果然很偏袒五条悟,勾起唇附和,看向他的眼底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夏油杰不知怎么的,忽然感觉和五条悟吵架好幼稚,没有和他斗的心情。

    他撇过脑袋,不想搭理这兄弟俩。

    没有夏油杰搭茬,五条悟觉得无聊,也没有说下去的兴致了,他的注意力回到了一开始讨论的话题上。

    “春,今天你吃什么呢?伊地知说他在外面给我们带。”

    五条春懒懒道:“那就吃荞麦面吧。”

    夏油杰抬头,看向春,他撑着下巴,好似随口一说。

    “诶?”五条悟也很惊讶:“你喜欢吃荞麦面吗?”

    “忽然想试一试。”五条春说道。

    夏油杰那笔的手微顿,不知道春是不是故意的,这是他喜欢的食物。

    而且春发烧刚好,不能吃凉面吧。

    “那我要完拉面,试一试加面好不好吃。”五条悟跃跃欲试。

    夏油杰也收到了伊地知的信息,他想了想,也要了一碗拉面。

    饭买回来后,五条春故意坐到了夏油杰身边。

    他注意到夏油杰的拉面,故意说:“杰,我忽然不想吃凉面了,我们换换吧。”

    夏油杰对上五条春的目光,淡淡拒绝:“我为什么要和你换?”

    “当然是因为夏油同学聪明又善良,不是个老古板。”五条春自顾自地把两人的食物换了位置。

    “你说话还真是朝令夕改。”夏油杰刺道,但是却没有阻止五条春。

    春才不管他,掰开筷子,低头吃面。

    结果他的筷子刚把面捞上来,还没吃一口,一旁的五条悟勇敢地放进拉面后,发现根本不好吃,果断把自己的面和春的面换了换。

    “春,你的拉面好了。”五条悟卖萌。

    于是,春面前正常的拉面就换成了甜丝丝的拉面了。

    汤的表面漂浮着又红又蓝的色素,一看就是亲弟弟。

    夏油杰看着对愣住的春,微微扭头,将勾起的唇角藏在撑着脸颊的手心里。

    “你还真是宠他。”他语气含笑,只是不知是真心还是嘲笑了。

    春用筷子挑起弟弟的爱心拉面,勾起唇,轻笑出声。

    “所以,你开心了吗?”他含笑吃了一口甜丝丝的面。

    夏油杰微怔,望着春唇边的笑,又看向一旁什么都不知道的五条悟,忽然有一种奇怪的胜利感。

    五条悟:!!!???

    记忆中似乎是有这件事情,但是、但是、但是!

    五条悟惊讶地看向月沢佑。

    伏黑惠看向月沢佑。

    学生齐齐看向月沢佑。

    虎杖反应有点慢,捋一捋剧情,“所以,是夏油同学说你偏心,于是你第二天就不偏心……”

    五条悟比虎杖看得更明白,笑的极其温柔,“你是故意的,故意说想吃面,你就是为了引起我实验的念头,好看我笑话,根本原因就是就是为了哄杰!”

    月沢佑微笑,“你说什么呢?悟,我可是帮你吃了那碗甜丝丝的面。”

    五条悟眯起眼睛,“你和杰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怎么可能还有。”月沢佑不紧不慢解释:“悟,你别忘了,我都是为了让你们俩和平相处。”

    五条悟仔细思索,春这话说的没错。

    可是好气哦!

    上一秒发现春那么在意他,下一秒发现……春要被杰抢走了!

    “可是我就是吃醋了怎么办?”

    五条悟看春怎么办?

    学生们乖巧看戏。

    月沢佑面对众人目光炯炯的眼神,微笑jpg

    喂,系统,给个解释,为什么每次都是他?

    他略微思索,道:“那……我再吃十碗拉面?”

    五条悟:“……”

    狡猾的春!竟然装可怜。

    不行,不能那么简单原谅他。

    他正欲再说什么,忽然,春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来了一条短信。

    月沢佑松了口气,“工作上的短信。”

    他连忙打开手机,躲避悟的追问,短信表面是有关工作的事情,实则是合作伙伴发过来的暗语。

    “春,你从前就很会哄人嘛。”

    月沢佑:……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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