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起了个大早,草草解决了早餐,我们便直奔白城。
在听说了情况以后,蚩黎决定带我们去会会主持。
“这么直接?”
“你们往我这儿跑的那么勤,那老秃驴早就知道了,怕不是早就起了疑心,这时候直接一点,还能免去怀疑。”或许是从我这儿多少了解了麦子的为人,这回蚩黎放开了很多,只见她耸耸肩,有点无奈的表示,“虽然就那老秃驴的疑心,还是会怀疑和有所防备就是了。”
穿过华丽的长廊,我们最终站在了一扇奢华的大门前。看着那镶满了黄金和珠宝的大门,让我的手蠢蠢欲动。
蚩黎瞥了我一眼,眼神示意我别搞小动作。在蚩黎的眼神“威慑”下,我只能停下运行到一半的魔法阵——等解决了这事,我要把这门拆了带走!
在我们各怀心思期间,这扇奢华的大门被从里面打开。
“欢迎你们,虬螭施主、麦子施主,请坐。”
哇——连名字都知道了呢。
“久仰大名,扎甘布主持。”
“不敢当不敢当。”名叫扎甘布的主持满脸笑容,作为一个中年人,他远超同年龄层的好身材,在宽大繁杂的服饰里,也不显得瘦弱。虽然他极力地想表现出和蔼和慈祥,但满是横肉的脸让一切都变成了虚伪。
“听闻圣女对你们赞口不绝,所以老身也是好奇的不行,就求着圣女把你们带来,好让我也认识认识二位。”
这么说着,那主持用贪婪的目光不停地打量着我们,还时不时用手拍拍我们的肩膀或大腿。
被这样□□裸的目光盯着,任谁都会不舒服。我强压心中不悦,不露声色地坐远了一点。
“主持谬赞了。”麦子同样也是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距离,同时借拿出护身符的动作,借机躲开了主持那在他肩上作乱的手。
“在村里住的期间,有村民给了我这个,恰好我近来身体确实有点不适,能否请主持帮忙看一看?”
看着麦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颇有兴趣地等着麦子要怎么把自己弄出点毛病来——毕竟他昨晚还很有精神的将一众黑衣人干翻在地。
这么想着,我的脚突然被人轻轻碰了碰——敢情是让我想办法。
我借喝茶的动作,从空间袋取出一颗附魔水晶,将它递给了麦子。麦子接过后,马上将其捏碎,让其中的【异常状态】魔法附在自己身上。
魔法生效,突如其来的剧痛让麦子笑容一僵——那是【剧痛】和【化脓】。
麦子把袖子一捞,将新鲜出炉的伤处露出:“还请主持指点一二。”
扎甘布小心托起麦子的手臂,看了看,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伸出舌头快速舔了一下。
这一举动成功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被舔的麦子触电般地将手收回,要不是手上有伤,估计他能让我用清洁魔法把这手里里外外洗个遍。
“主、主持?”麦子抱着手臂惊悚地看着扎甘布。
“抱歉抱歉,这是我的诊断方式,没有事先告知,让施主受惊了。”扎甘布对自己的唐突表示了歉意。
“原来如此,这个诊断方法还真是别致。”麦子稳定了一下情绪,但是从带颤的尾音能听出,他对刚刚发生的事还心有余悸。
“那么,请问,主持有何高见?”将袖子放下,麦子开始询问。
“施主,请问你这症状从何时开始?”
“已经半月有余。”
“此前可有去过沼泽这些瘴气颇重的地方?”
“没有。”
“此症状出现前,可有什么异常?”
“非要说的话”麦子快速往我的方向瞥了一眼,“遇上了一个奇观。”
“原来如此”
“”你管我叫奇观,那蚩黎在大庭广众下的那发火球叫什么?神迹吗?
为了报复麦子,我狠狠地踩了一脚麦子,然后装作关切地问:“主持,可否能治?”
扎甘布故作高深状地拨动了两下手串的珠子:“施主,此为诅咒。”
我挑了下眉脚——【异常状态】本质是一种程度较轻的诅咒,扎甘布将麦子现在的状态定型为诅咒也不算错。
听到扎甘布的结论,麦子装作惊慌的样子,他状作拘谨地双手握住面前的茶杯:“可有方法解决?”
“施主莫慌,这个诅咒只能算恶作剧的程度,只要稍作准备,便能拔除。”他伸出左手,手掌向上,示意麦子将手放上来。
显然对刚刚的惊悚一舔印象深刻,犹豫了一瞬后,还是将右手放了上去。
“【百草尝遍,百病除,白泽庇佑,邪气莫侵。】”扎甘布在咏唱完毕后,麦子手臂上的脓疮明显消退了不少。
“这样诅咒暂时抑制住了,我做些准备,请明日这个时候过来,届时我将帮施主拔除诅咒。”
“有劳大师了。”
从主持房间出来,我解除了麦子身上的【异常状态】。然后,麦子迅速冲向了不远处的水池,开始疯狂洗手。看他那力度,恨不得把那块被舔过的皮肤洗掉再长块新的出来。
“好了好了,再洗你那块皮真的不能要了。”眼看着再洗就真的要挂彩,我上前打断了麦子的动作,“回去给你做消毒。”
回到了蚩黎的房间,麦子第一时间拉着我给他进行了消毒。想想那主持恶心的模样,也是为难麦子了,要是当时被舔的是我,怕不是当场暴走。
“好了就过来喝口茶缓缓吧。”蚩黎坐在一旁喝着热茶,显然也是被主持的举动吓得不轻。
拉着麦子坐下,我将昨晚黑衣人的地点告知了蚩黎。蚩黎听后,当即一个响指,将黑衣人全部转移过来。
“好了,让我好好问·问吧~”
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就在这时,昏睡中的黑衣人突然发出了惨烈的悲鸣。我立刻找召唤了结界草,并且让他在黑衣人周边展开了隔音结界。
“简略咏唱:【净化】。”
“没用的,已经晚了。”
黑衣人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败、融化,最后化成了一堆灰烬。
“”要不是麦子在,估计蚩黎直接骂脏话加暴走了。
看着蚩黎满头冒青筋又碍于面子不敢发作的样子,不由得感叹:300年了,多少还是成长一点了呢
鉴于证人已经被灭口,我们只得重新商议。最后决定,由我们去乌雅娜那边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对了,”我身子前倾,递给蚩黎一张纸,“昨晚抓人的费用麻烦报销一下。”
咔嚓——茶桌的一角被蚩黎徒手捏碎了。
“你看,我们东奔西跑,还遇袭,为了一颗饕餮玉,是不是不带值?”
“一开始就知道这事凶险,当初为何不拒绝?”
“当初只当是法阵凶险,没曾想需要以一敌百。”
“以二位的身手和手段,这些估计都难不倒二位吧?”
“报酬是报酬,该报销还是要报销一下的,不然可就没人帮你把东西带出来了不是吗?”
最终,以事成后,蚩黎报销7成所有耗损达成交易——当然是我抬价以后的七成,算下来,我还赚了五成。
我心满意足地和麦子离开白城,准备去看看格桑塔和乌雅娜。
“怎么了?”麦子出了白城后,一直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本来想着过会儿就好,但是眼神过于露骨,我只能硬着头皮,好心帮麦子“答疑解惑”。
“这样不大好吧?”
“你说那位的事情?”我理了理衣领,满不在乎地说道:“别担心,报销是正常操作,而且饕餮玉这种有价无市的东西,出手只能去黑市,还分分钟有危险,不报销怎么行。”
我拍拍麦子的肩:“赔本的买卖咱可不兴干。”
再次来到小破屋前,我检查了一下魔法阵,发现魔法阵确实启动过。
一进屋,格桑塔那小丫头便像风一般冲出来抱住麦子:“乌、乌雅娜醒、醒了!”
我揪住她的衣领,把她和麦子分开:“小丫头片子,毛毛躁躁的,醒了就醒了,抱什么抱,男女授受不亲懂不?”
格桑塔挣扎了两下,发现无法挣脱后,指着乌雅娜的房间就说:“可、可是乌雅娜说不认识格、格桑塔”
这叫什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放下格桑塔,认命地拿出法杖向房间走去。
“简略咏唱:【探视】。”
魔法阵再次在房间展开,我一边查看乌雅娜的生物信息,一边分神想起了从前。
说起来,刚学火魔法的蚩黎,经常被自己的火烧伤,刚学飞那会儿还经常摔骨折,经常哭着鼻子来找我帮她治疗,直接导致我的【探视】和治愈类魔法用的特别好。
——现在想想,小时候的蚩黎真的可爱多了,虽然也是看我不顺眼,但起码还会喊奶声奶气的我哥哥。青春期以后,就只会在外面闯祸让我收拾烂摊子,连哥都不喊了,最后还直接离家出走——虽然里面多少有我帮忙的成分,但是没想到她后来竟然真的玩失踪了。要不是这次遇上,都不知道她还要被欺负多久。
【探视】完毕,我收起思绪,转身和麦子、格桑塔说明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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