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怎会有这么多兽人?异界又打过来了嘛惨了惨了”
一开始的惊诧过后,鼎帅倒是平静了许多,他仔仔细细的端详着画面,操控着水镜往更远处看去,半晌才松了口气:
“应该只是上次大战后的余孽而已上次大战,这天阳界便是由兽人一族主攻的,留下点血脉也是正常的事情不过这些猪猡的繁殖能力果然了得,这才多少年啊”
老秃笔也回过了神来,朝着景象之远方的那些祭祀法坛看去:“也是啊,那些家伙都是些新生的残灵而已吓我一跳!”
知道了对方的底细,他又得意洋洋的昂起了头,伸出一根手指,朝着水镜之圈了圈:“都是些炮灰而已,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啊!这种货色,老子要是出去,一口气都能吹死一堆。”
鼎帅的神色倒是没有这么轻松,依旧仔细的看着水镜的景象,眉头越皱越紧,一张圆脸皆是不解之色。
“这些个家伙想要干嘛?上次大战过后,天阳界和盘古之间的仙路已经关闭,以这些后裔的实力,就算占了天阳界又有何用?”
老秃笔笑道:“占了天阳界?凭他们嘛?可别忘了,除了咱们之外,天阳界可还是有掌界在的小打小闹,估计他们也懒得出手,真要闹大了嘿嘿”
鼎帅摇了摇头:“我是怕这些兽人会有什么阴谋诡计,闪家那几个小子知道打打杀杀,别到时被人阴了都不知道”
老秃笔指了指水镜的兽人营地,乐开了花:“哈哈,老伙计,你想多了,起脑袋瓜子来,这些胸大无脑的兽人猪猡又能好到哪去?”
“也是啊不过我总觉得有些诡异”
“你的分身既然出去了,那便时刻留意便是,如今的天阳界已经封闭,闪家那几个小子虽然和咱们比不了,但也算得是这里最高战力了。
更何况,天阳界的天道虽然不全,但是这些个残灵大部分都是土生土长的天阳界生物,天生受其克制,光凭这些兽人后裔的实力,又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鼎帅沉吟了下,终是点了点头:“嗯,那先帮少主把这条残灵解决了吧!唔应该还是头返祖的郦蛟,倒也是头不错的补品!老伙计,帮我一把!”
他双手结印,朝着乾坤鼎本体一拍,‘嗡’的一声,水镜之中,那点青芒忽然闪烁了起来。
老秃笔笑着点了点头,伸手一召,执起了一支普普通通的金色符笔。
第七次替命之后,那一道道金刃根本未曾给陆玄留下半点喘息的机会,直接便又蜂拥而至。
此时还未出祭祀法坛的禁法范围,符咒等物也皆无用,手头的那些底牌在这种情况下也起不到太大作用。
陆玄再次暴开十八个祖龙节点,正准备殊死一搏,忽然手腕之上青芒一闪,却是乾坤鼎分身闪动了起来。
一道薄薄的青色屏障悠然而起,环绕四周。
那些金刃撞击上去,发出了‘哐哐’的巨响,但那一层屏障却巍然不动。
“这”
乾坤鼎分身竟然会自动护主,让陆玄吃惊不小。
可为何上次在乱迷焰洞面对焚世妖火兽时却未曾现身呢?
难道说,这和八重身有关不成?上次自己可是还没来得及动用这件保命法宝的。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好事,看这样子,一时半会那些古怪的金刃是突破不了乾坤鼎分身的防御了。
几里之外,惊雷和玄寒都已面色铁青。
近千道金刃围的水泄不通,一声声清脆的撞击声响彻天地,那一片灿烂的光芒宛如一轮金日,在夜色之中缓缓转动。
从他们的角度看去,似乎陆玄整个人都被它们吞噬了一般。
“玄寒,你回去!”
惊雷眯着眼睛朝着远处的郦蛟看了看,以他炼虚五重真君的实力,依旧感觉到了一种无可抵御的压力。
万年的搏杀,东神州的修士对蛮族的了解并不欠缺,惊雷自然也知道那是什么。
每一个蛮族祭祀法坛中都有这样的灵物,蛮族称之为族神,而东神州修士则称其为祭魂。
每一种祭魂都有着独特的能力,在祭祀法坛的范围内,就连真帝也难以匹敌,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东神州修士一直被动防守的原因所在。
幸好祭祀法坛所能笼罩的范围有限,这些祭魂又从不会贸然离开祭坛,否则的话,齐天防线早已陷落。
每个祭魂都依托祭坛而生,反过来,祭坛的威力也和祭魂的实力息息相关。
祭祀法坛的禁法其实只是一个笼统的称谓而已,真要严格的说起来,那只是对法术能力的削弱。
由于每一个祭坛的规模以及其中祭魂的不同,所能削弱的法术等级也有不同。
但最差的祭坛也能让炼虚真人境失去施法能力,而最强的,譬如玄道原处的几个祭坛,除了至尊高手之外,无人可以在其笼罩的范围内释放任何法术,而其能影响的范围远达百里。
如若不是每次祭坛在移动时都会丧失大部分的能力,只靠那几个祭坛,蛮族便能直接将玄道原一带的防线全部撕碎了。
而面前的这条巨龙,乃是惊雷所见过的最强悍的祭魂之一,有它在,自己‘区区’真君的修为,哪怕是变异的雷系灵根,也绝对讨不了好。
“真君,可李供奉他唉”
他身后,玄寒朝着那团金光看了看,又叹了口气,那位李供奉再强,也不过是元婴期的修为,这会功夫,只怕早已被千刀万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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