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镖局后院,怡景庄园……
关卫鞅悠闲的坐在树下的石桌边品茶,关哲言移步走来,毫不客气的将天狼剑放在庭院的茶桌上。
他带着一丝愧疚的声称:“爹,昨夜我被人偷袭,令牌与钥匙现在怕是难以夺回来了。”
“你说什么?”
“哲言,你一向恪尽职守、怎么会发生此等事情?”
关卫鞅赫然从桌边上起身,冷冷的看着儿子心中担忧,沉默着脸色渐而发青。
半晌,
关卫鞅提着一口气问道:“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关哲言扶着父亲坐下,坦诚的点点头却不说出来是谁。
“剑阁楼令牌是我丢失失职,孩儿愿意承担一切罪责。”
关哲言装模作样的说完,低头偷偷讥笑,他的爹爹此时却被调侃中计、坐立不安。
“此事怕是会株连九族,你一人也难消国王之气,偷令牌之人到底是谁?”关卫鞅这下可是急坏了。
可见平时关哲言就被少这么吓唬他爹爹,他天生便是这种放荡不羁、桀骜不驯的性子!
关哲言看看心情不悦的父亲,笑着松口说道:“事情没那么复杂,是孩儿喜欢上了一位姑娘,令牌此刻在她手中,至于她有没有交给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再喜欢人家姑娘也不能给她呀!”
父亲关卫鞅坐下看着他直犯愁,他却无伤大雅的拿着水杯准备喝水。
“别喝了,快找人家姑娘要回来。”
当爹的别提多着急了,最后却听见他坦白的说了句父亲意想不到的话语。
“要什么要,我特意去铁匠铺做了假的,让她拿着玩玩的。”
关哲言说罢喝了一杯茶水,他的话语瞬间让他老子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个臭小子,没事戏弄你爹爹,是不是又在骗我,不想娶妻不想成婚?”
关卫鞅神色很不屑的抬手提着他起来,这个儿子跟他总是没大没小的,弄得他老人家都分不清他的话语那句是真、哪句是假?
只见关哲言推开爹爹的手掌,他这次是很认真的说辞。
“爹,我真的喜欢上一个姑娘,这才是重点,你不要把孩儿想的那般心术不正!”
关哲言坐下叙言、得意的说:“令牌和钥匙是假,我喜欢她是真的。”
“喜欢她?儿子你喜欢谁?你小子终于开窍了!”
关卫鞅激动的拍着儿子肩膀,正在倒水的人回头看着他,关哲言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说起来关哲言已二十四周岁,今年正逢本命之年,若非前几年伤患未康复,他早已娶妻生子!
关卫鞅心喜的在他身后嘀咕道:“太好了,我关家七代单传、后继有人了,我得告诉你娘去!”
“爹,你急什么?后继有人得等等。”
关哲言拉住父亲的手腕神色严肃,后而才压低声音:“我说的那个姑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怕是不好娶回来!”
关卫鞅:“我们家也是大户人家,只是爹爹好奇你喜欢的是哪家小姐?”
关哲言:“要不……你猜猜看?”
关卫鞅盯着儿子很压抑的板着脸,不情愿的说:“你小子又给你老子我玩阴的?”
“爹,不孝有三无后无大,儿子这次真的是想成亲了。”
“还请你上门提亲让我娶如梦过门,孩儿给你行礼了。”
关哲言说话间早已起身,急切的跪下求父亲成全。
“此女换做‘如梦’,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关卫鞅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拉着儿子起来唏嘘着问话:“此女……姓什么?”
“单名一个周,名唤如梦。”关哲言心里没底的说完、盯着爹爹的言行举止。
只见关卫鞅猛地身子一颤,翻眼盯着儿子不确信、不敢猜测的问道:“你所说的姑娘该不会是……是周丞相之女?”
“爹爹猜对了,我与她已经巫山云雨、结为夫妻!”
关哲言话语带着认真,神色渐渐坚持的盯着父亲,不带一丝含糊的意思。
关卫鞅黑着脸、瞪着儿子难以接受,不堪的发问:“此话当真?”
“当真,是孩儿不守礼数、占有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关哲言的这话,只是不想以后周如梦进门遭人话柄、落人口实。
关卫鞅气火上头的指着他,激动而顿挫的喊道:“你……你这个逆子,此事我绝对不同意。”
“爹,若你等到如梦怀有关家子嗣之后,事情就不会那般好看了,我心意已决,求爹爹成全。”
关哲言坚毅的跪在爹爹跟前,早已没有了刚才玩世不恭的模样。
关卫鞅这才意识到儿子不是在说假话,生气的挥着衣袖、斥责道:“你愿意跪、就一直跪着吧!此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他拂袖走了,走向后院的东侧书房方向,只见关哲言在身后依旧跪着,嘴里念念有词、话语坚定。
“我会等到爹同意的,我会一直跪到爹爹答应为止!”
关哲言就这般跪在院落的桌边上,从辰时在剑阁楼回来,一直跪到正午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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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溪提着从集市上采集的物品,跟随着养母刘青的步伐,一路走去通往关家镖局后院的拱形门。
关羽溪是关家的养女,自小失去父母被关夫人收做义女,视为己出。
两人走过拱形小门,左右两侧是两条走去后院的长廊,走廊虽然不是多宽,却修饰的格外精美,夜晚间两旁灯火通明的挂着红灯笼,简直亮如白日。
拱形门十步远正前方、是一堵筑白墙,约两米高,上覆着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墙面附有后院住宅名讳:【怡景庄园】
两人走过高墙隔断,高墙之后便是遍地的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此处也正是平时带人游赏闲聊之处。
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夏初,风动花落千朵万朵甚是美丽。
两人来不及看眼的景色,便看见了跪在桌边上的关哲言,神色一惊的愣在了那里。
“大哥,你怎会跪在地上?”
关羽溪将手中的物品放在桌子上,关切的走过去、附身伸手拉着大哥的手臂。
关羽溪担忧的质问:“大哥你快起来,发生了何事?”
关哲言并未起来,神色很不安的盯着自己的妹妹不说话。
只听坐下的母亲刘青,猜想道:“羽溪你不用理会你大哥,定是他又玩弄你爹爹了才会如此受罚,这么大人了,什么时候能娶妻让为娘安心?”
“娘,孩子就是为了娶妻之事下跪,爹爹不答应我娶妻,我绝不起来。”
关哲言此话一出,直接推开了关羽溪的手掌。
关羽溪起身站好、瞬间心事重重的不言语,低头攥着手里的衣袖神色很失落。
刘青不相信的看向儿子,细声问话:“哲言,你爹爹巴不得你早日成家,他没有理由反对你成婚。”
“娘,我要娶的人是丞相之女周如梦,爹爹因此才会不同意。”
关哲言并未遮遮掩掩,刘青听完有些吃惊的反应跟关卫鞅差不多。
关羽溪看向大哥,有些不理解的说:“大哥,你怎么能娶丞相之女,周相身为文官,爹爹武将作风与他不和,你不是不知?”
“此事我心意已决,我此生非如梦不娶,我只心念她一人。”
关哲言说话间看了一眼母亲,并不想在意关羽溪是什么情愫?
关羽溪接受不了的转身,小步走开。
刘青见状心急的喊道:“羽溪……”
“娘,我有些累了,我想回房间休息。”关羽溪心急的说完、没有停下步伐。
一路走进西侧的闺房、关上门靠在门上,忍不住伤心情绪落下了眼泪。
院落里的关哲言看着这一幕……
他的脸色虽然深沉不悦,依旧带着坚持的跪在那里,不动半分、丝毫不动。
刘青起身走到儿子跟前,盯着儿子无奈的说:“你若是不想娶羽溪也没人难为你,不必这样给你爹爹与我出难题!”
“孩儿没有,我是真的心悦她。”
关哲言挺直腰板说完,伸手拉着母亲的手掌带着让她求情的神情。
刘青果然心软的拉着他起来,难为情的叹息道:“你先坐下休息会儿,我去劝劝你爹爹让他去周家提提婚事,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只要爹爹去了,如梦一定会答应的。”
关哲言一口咬定,母亲很差异的看着他的行为有些不解。
“哲言,你今日怎么跟以前不同了?”
“没有,娘快去找爹爹吧!我等你好消息。”
关哲言心虚的坐下休息,刘青跟着坐下严肃的盯着他的神色让他很压抑。
“娘,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关哲言低头心虚的挠着头。
刘青很生气的指责、声明说穿:“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做了坏事就爱挠头。”
他立刻停下动作,坐好不乱动。
刘青:“说,到底怎么回事?”
关哲言:“娘,真的没事。”
刘青:“好,那我也不找你爹爹了,你接着跪。”
刘青立刻起身要走,关哲言慌乱的拉着她喊道:“我说,娘,我说还不行吗?”
“我昨夜未去剑阁楼守夜,而是与周家小姐幽会去了,我们已经行过周公之礼!”
关哲言说完立刻抬手发誓,话语坚持的说:“我关哲言对天起誓,此生挚爱周如梦一人,只求爹娘能答应前去提亲。”
关卫鞅站在不远处听得真切,看来这次必然要去相府走一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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