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如梦……”
关哲言呼吁着爱妻的名讳,从昏迷中猛然睁开眼眸看着四周,眼见自己是在关家!
刘青感激涕零的拉着儿子的手臂说道:“哲言你醒了,你醒来真是太好了。”
关哲言起身坐立在床榻上,幡然醒悟的想起自己在周家的一幕,内心不安拉开被子便打算下床。
“儿子你刚醒来不能下床,你身体太弱。”
“娘,如梦有危险、我得去周家找她。”
关哲言丝毫不停母亲的劝阻,只想即可动身前往丞相府周家别院。
他向来脾气执拗没人拦得住,这会儿他已经骑着马匹离开关家赶往丞相府。
此时周如梦的闺阁中亮着灯光,关哲言悄悄潜入相府,身处绣楼一角的书架边,只见守在周如梦身边的人是赵广。
为了以防不测,他只能等人走了再现身。
眼见赵广拿着一颗黑色的药丸放进周如梦口中,他不禁有些担心周如梦与她腹中——两人亲骨肉。
林雀突然在楼下喊话,关哲言着急的侧身躲避、眼见赵广下楼才现身走去床边呼喊。
“如梦,如梦你醒醒啊!”
周如梦并未有反应,关哲言望着床边桌架上的茶水,突然想起她研制的那些药罐子。
赶忙忙翻箱倒柜看着【迷药】二字,关哲言心急的拿着将药倒在茶壶里、只想将计就计,只是这么一来苦了周如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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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黑暗,已过二更天……
“好好的喝什么安胎药?为什么是安胎药?”
赵广坐在周如梦的床前,嘴里念念有词、声线惊恐万分,安胎药却被人端起来一拥而进。
他见状拿着水杯喝了一口水,只想平息一下心里的气愤,周如梦喝完药也拿着杯子倒了一点茶水,试图让嘴里的微苦少一些儿。
关哲言在暗处看着心中窃喜,看来计划成功了一半,只等他们晕倒就能行事!
眼见床榻上人靠在床上,正眼看着床前守着自己的男子神色很冷漠。
只听他不敢相信的再度发问:“你与关哲言成亲不过三日怎么会有孕?难不成你们成亲之前便私定终身?”
“是,我与哲言两月前便私相授受,有了肌肤相亲、行了周公之礼。”
周如梦供认不讳、神色坚毅,丝毫不害怕赵广会生气或是认为自己轻浮、轻贱。
赵广板着脸半晌不说话,深思熟虑后、再度发声:“嫁给我,这个孩子我来养。”
“你养?”周如梦白眼轻视着赵广,对于他的示好和求娶,丝毫不买账:“王爷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我独自一人也可以生养孩子!”
赵广低眸叹息、十分心疼的喊道:“如梦,你为何百般回绝我?”
“因为你不配,你的卑鄙无耻配不上我的爱。”周如梦话语满是冷意。
赵广握着她的手掌不甘心的摇着头,肆意的怒喝道:“我不信,本王不信你这般绝情,若是我当上国王,你当真不愿成为我的王后?”
周如梦起身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伸手推开他的手腕,从容镇定的嘴角浮起些许讽刺的笑意。
“你当国王或是王爷,小女都已经嫁为人妇,我与你永远都不可能。”
周如梦话语刻薄,她麻利的抬起手臂指着屏风的方向喊道:“还请王爷离开此处,以免外人看见说闲话。”
“我这一世在你眼中,为何就这么轻贱吗?”
“你蓄意造反不会成功的,我也不会同你一样成为乌合之众,连同我爹爹我都会劝说改邪归正!”
周如梦把话说到他的痛楚上,赵广压抑不住的握着她的双肩神色好似要吃人。
她屏住呼吸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只听耳边传来一句:“如梦,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我都是真心想娶你,你是逃不掉的!”
“你……”周如梦说了一个字,抬手握着他的衣襟鄙夷的问道:“你也是重生而来?”
“呵,你想不到吧!”赵广耻笑了一声,无所谓的说:“上一世你被我轻薄清白不在,这一生你还真是聪明啊!”
周如梦不由得后背发冷,怎么都想不通赵广为什么也是重生归来?
她摸着周如梦的脸庞,温和的说:“别害怕,这辈子我不会让周家有事,就连你我也会尽力保全,什么皇权我都不要了,只求跟你一世夫妻,恩爱白头。”
“别碰我,你滚开,赵广你做梦吧!”她乱动着喊话,肆意的说出上辈子埋藏在心中的话语:“王爷还真是高瞻远瞩,你休要认为我还如上辈子那般傻,帮你一场你把我与周家弃之不顾。”
赵广起身下意识活动着手腕,暧昧的说:“这一次我并未遇见关羽溪,大不了我这辈子不见她,也不会负心与你!”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爱我守护我的人是关哲言,我这一世只为他而活。”
周如梦会这么说赵广一点也不意外,他讽刺的声明:“可惜,真可惜,你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
“你要做什么?你休想伤害我的孩子。”
“我只是效仿你而已,你现在是不是浑身发热?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给你下了合欢散。”
他的话语周如梦不敢多想,望着他抬手解开腰间的腰带,满脸的得意与喜悦。
周如梦在床上节节败退的摇着头,身心胆怯的看着他靠近自己的身影,手臂与身子却没有一点儿力气。
关哲言不禁心里不安的身子一颤,担忧的握紧手中的天狼剑准备现身。
他已经急不可耐的在心中咒骂道:“这个滚蛋怎么还不晕倒?想不到他跟如梦也同我一样是重生而来,怪不得如梦会跟前世有所不同!”
听着耳边传来周如梦的喊声,他万分纠结的祈祷赵广快点因为迷药儿晕倒。
“不要过来……你别过来……”
周如梦猛然身子无力的倒在了床榻之上,丝毫没有反驳和逃走的力气。
赵广肆意的笑着说:“没人能来救你,你还指望关哲言这个时候来找你吗?”
“与其被你糟蹋,我宁愿一死了之。”
周如梦抬手摸着头上的发簪,却突然被他握住了手腕。
赵广眼神很是得意的低头意欲强行亲吻她,却突然有些头晕、身子一下子倒在了周如梦的身上昏厥不醒。
周如梦难受的喘息着担忧会被人撞见,小声的喊道:“赵广你起来,你不能这么侮辱我。”
她用力想推开赵广却没有力气的落下了手臂,眼眸随之合上昏迷,陷入了昏睡状态。
关哲言移步出现在房间里,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眸,注视着他们两个人他心中想法万千。
赵广被他无情的一把拉起昏睡在地上,周如梦昏睡中依旧燥热的翻来覆去,看来合欢散的药效并不会因为昏迷而解除。
关哲言吹灭了屋里的蜡烛,快步上床扯开周如梦的衣服。
“哲言,关哲言……”
“如梦,我在,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两人如胶似漆、巫山一度的时候,她呼喊的是他的名讳,这是关哲言最为心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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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已经三更天,周如风夜不能寐……
欧阳欣月翻身有些不适的翻开眼眸,他立刻贴心的搭话:“怎么醒了?是要起夜?”
“……不是……”欧阳欣月带着困意说完,再度闭上眼眸细声说:“我有些难受。”
周如风“嗯”了一声自责的说:“是为夫不好,明日我请郎中来给你看看。”
闻声怀里的人睁开眼眸、脸红耳赤的动了动脑袋。
“安心休息,我守着你、陪着你。”
“明日别让郎中来,新婚数日才圆房让外人知道会笑话我的。”
欧阳欣月低声说完、便听见了他的笑声,只听他十分认真的说:“我只是想让郎中看看你身体如何?若是可以、你能不能早日为周家开枝散叶?”
“开枝散叶?”她猛然有些害怕的握着盖在身上的被子。
周如风被她枕着的手臂收起,一把将人抱得更紧了,他不理解她怎么了?
这一刻发觉她似乎身子发抖,周如风多嘴问了一句:“欣月你冷吗?怎么在发抖?”
“我害怕,自小我就没见过我娘亲,娘亲为了我难产而死。”
欧阳欣月倜然想起从未蒙面的娘亲,周如风空出来的刚刚手掌猛然一顿,瞬间跟着不安的心思握成了拳头。
“本少爷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你若是没打算好我可以再等等。”
周如风在征求她的意见,实则是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欧阳欣月眼神很无助的看着他安静了许久,半晌,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庞还没说话。
周如风话语着急的说:“我不要子嗣,只要你。”
“?”欧阳欣月一脸疑惑的盯着他,这人心思怎么改变的这么快?
周如风握着她的手腕,语气很是暧昧的在她耳边诉说:“月儿,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皆老。”注:诗句摘自《诗经》
欧阳欣月说出这话的时候,在他的束缚下落下了眼泪。
周如风温柔的吻在她的眼角,生怕下一刻就会失去她。
“娶你之前我就该随爹爹一起去求娶,那些时日委屈你了,还好你没悬梁自尽。”
“你……你怎么知道我意图悬梁自尽?”
周如风擦拭着她的眼泪,自责的说:“是你的贴身丫鬟告诉我的,我从不曾想过你会误会至此。”
“如风,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新婚夜那晚我回绝了你。”
她忍着眼泪不想哭,周如风压抑的抱紧她,呼吸凝重的喘息着。
他的唇轻柔的贴在欧阳欣月的唇上,身子随之压覆而上,显而易见的心思不言而喻。
床纱纱幔下微微浮动着,男女欢爱、床第之乐本就是夫妻常事。
欧阳欣月终于应验寺庙的解签,顺意的嫁给了值得托付一生的良配周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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