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楚杓下楼后,便看见了大厅内的春莹春晓二人。

    “主子,可安好?”二人见到楚杓便齐齐上前担心询问道。

    “一切顺利,你们可打听到什么。”

    主仆三人在楼下大厅寻了一个角落入座。

    楚杓和春莹春晓本是一同下山,半路时,楚杓将二人派去打探消息,约定三日后间杨山下的花间城汇合。

    楚杓昨晚放消息给春莹春晓,今日她们便寻了过来。

    “主子,打听到了一些宫内的消息,据说那位太子殿下病情突然加重了,宫内的御医束手无策,皇上近日命人张贴告示为太子寻医,凡是救治太子有功的,必有重赏。”

    “主子,还有一则消息,是子箐传回来的,说是皇上的暗卫仇五离京了。”

    春莹春晓一一回报着近日得来的消息。

    仇五离京,应是得了命令来间杨山内寻这个箱子的,时间与自己预料的丝毫不差,幸得自己忆起此事,提前了一步。

    “春晓放消息给子箐,让她继续盯着皇宫内的动向,另外,还有一事……”

    当春莹春晓听闻主子捡了一个野人回来,不由的诧异。

    主子的性子一向淡漠,自然不可能多事无故领回一野人,那这野人应当有何过人之处吧。

    刚刚楚杓交代,是由春莹将楚舟带回去,送给曲离教养一番。

    而此时,楚舟正好背着自己的宽刀下楼。

    楚杓瞧了一眼楚舟的面色,看来他下山后对周围环境并无任何抵触与不适。

    楚舟看见楚杓后,乖巧的喊了一声“姐姐”便自顾的坐在了楚杓的旁边。

    楚舟说话暂且只能吐露一两个字,言谈举止方面尚未学习,自是不知如何开口表达。

    倒是这一声姐姐,比昨天喊得顺畅了不少,还需多加练习。

    “主子,他唤你姐姐?”春莹春晓诧异,看样不止是捡回来那么简单。

    “当是认了一个弟弟。”

    楚杓自认不是随便认弟弟的人,可打第一次遇见这少年时,便觉得这少年莫名的亲切。

    前世今生,自己都与这少年有过纠葛,也算是缘分使然吧。

    楚舟看向楚杓,唇蠕动了一下,像是有话想说,但最终无果作罢。

    早餐过后,楚杓将楚舟留了下来,春莹春晓则上楼收拾东西。

    ……

    楚舟听闻楚杓的话后,眼中的神采不由的黯淡了下去。

    “姐姐,我……不,不……走!”话虽不完整,但却充满了坚定。

    “楚舟,你随春晓回去后,会有专门的人教导你,只有你变得更强大,才不会有人欺负你。”

    她既已认下这个弟弟,便会好好教导他,这十几年他都未接受教育,往后,也不可这般放纵下去,他毕竟才十五岁。

    楚舟沉默了片刻,他在山上生活了十多年,未曾接触过人性,但也知昨日随姐姐下山后,被人指指点点。

    他无所谓,但姐姐不能。

    最终,楚舟点了点头,同意随春晓回去。

    他会努力学习,努力保护姐姐的。

    三日后,阜宁城。

    一家茶摊中,三两成群的人凑一堆,或饮茶闲谈,或观望下棋。

    “哎,听说了吗,那位君贤公主昨日又在奴隶市场购置了一大批奴隶回去,个个都是肤白娇嫩的男子。”

    “早就听说了,君贤公主为人高调,早就从京都传出去了。”

    “那君贤公主当真是荒淫无道,皇上也不管管。”

    “如何管?皇上皇后是最宠这位君贤公主的,当年,这位君贤公主玩死了一位大臣的小儿子,朝中大臣联名上书,都被皇上驳回,硬生生压了下去。”

    “这个我也听说了,具说那位大臣的小儿子当年才十二岁,后来那位大臣辞官回乡……”

    听者,无一不摇头叹息。

    叹这荒淫无度的皇家,叹这岌岌可危的国家。

    茶摊的另一侧,将百姓之语听入耳中的楚杓,放下茶杯,微微勾唇。

    “子笙可在京都?”

    “在,主子有何吩咐?”春莹执起茶壶,给楚杓的茶杯中添了新茶。

    “君贤公主带回去的那批奴隶中,让他去寻一位名叫阿槐的少年,将这个给他。”

    楚杓从袖内拿出一个素色荷包,放在春莹面前。

    春莹没问是何物,严谨收好,起身:“属下这便出发。”

    春莹走后,楚杓将手边的茶水一饮而尽,戴上帷帽,混入人群中,渐行渐远。

    阜宁城距离帝都只剩十几公里的路程,楚杓并未着急,在阜宁城滞留了一夜,购置了所需的药材和武器。

    亥时,君贤公主府。

    一间昏暗的密室中,两个瘦弱的身影,被捆绑在刑架上,墙上微弱的灯火照应着两个男子赤裸的身躯。

    旁边两个束身衣装的女子,手中正拿着各种刑具,在男子的身上比划着。

    密室的门被打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伴随着昏暗,来者的面容在灯火下逐渐清晰。

    “嬷嬷。”两个女子看到来人,放下刑具,齐齐跪地恭敬的喊道。

    而刑架上的两个男子,更是在看到来人,身上止不住的颤抖一番。

    可见,来者手段不一般。

    “调教的怎么样了?公主那边已经等厌烦了。”嬷嬷的神情表现出不耐,毕竟,若是公主发起火来,连她都是要受到牵连的。

    “回嬷嬷,初见成效了。”其中一位侍女不敢抬头,但语气仍是恭敬。

    “甚好,送去兰玉阁吧。”

    刑架上两个男子,听闻兰玉阁,眼里是止不住的恐慌和无助。

    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两名侍女用棉被包好,送出密室。

    兰玉阁,为公主寝殿,每隔三差五,就会有一两名男子被抬出兰玉阁

    而被抬出的男子无一不是浑身是伤,奄奄一息,乃至被玩弄的了无气息的被抬扔出府的,也不在少数。

    君贤公主的‘好名声’便因此传来,令百姓唯恐不及,令南风馆和奴隶市场喜笑颜开。

    而在各家都已歇息入眠之时,凄惨不忍的声音从君贤公主府中传出,连绵不绝。

    而公主府内深处一座清闲雅致的小院中,仍是灯火通明。

    虽是距离兰玉阁不远,但此处却较为偏僻,乃至荒凉,名为——清沉阁。

    “驸马,该歇息了。”喜岁站在一旁,嘱咐着书桌旁还在看书的男子。

    一袭白衣的男子端坐在桌前,如墨般的黑发随意束着,手执一本‘慎安’。

    男子一身儒雅书香的气息,单是坐着,也让人看了不免觉得舒心畅然。

    “你先下去吧,我再看一会。”傅兰和一时被书中所写吸引,便不曾有困顿之意。

    喜岁见劝说无果,只得在心中暗自叹息。

    公主与驸马成亲三年,不说外界如何传的,就连府内的人都知,公主与驸马不和,甚至同床都未曾有过。

    只因,君贤公主不满如今的驸马是皇上赐婚。

    虽说,皇上纵容君贤公主,但驸马人选却容不得君贤公主自己做主。

    而君贤公主自与傅兰和成亲后,便把人安排在了公主府最偏僻的住处,也相当于间接的表达了对皇上的不满。

    但皇上对此没有任何表示,纵容着君贤公主的举动。

    现如今三年了,公主从未踏入此处,喜岁想,公主怕是早已将驸马遗忘了吧。

    在喜岁退下后,端坐在书桌前的男子,眼里早已看不进书中的内容,只余一片不明神色的晦暗。

    【作者题外话】:亥时:晚上21点至23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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