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所有人都喜悦激动的情绪,课堂上几乎没有人听讲了,大家都期待着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的到来,终于到了他们来的时间,各院的院长都在命令安排着自己院的学生排队。

    “韦斯莱先生,把帽子戴正。”麦格教授严厉地对罗恩说,随即又注意到了什么,对我后面嚷道:

    “佩蒂尔小姐,把头发上那个荒唐可笑的东西拿掉。”

    我回过头去,帕瓦蒂不开心地皱着眉头,把发梢上的一个大蝴蝶头饰取了下来。

    “大家跟我来,一年级在前面,不要拥挤……”麦格教授走到最前方指挥着。

    我手忙脚乱地跟上队伍的脚步,相对于格兰芬多的喧嚷,赫奇帕奇的笨拙,拉文克劳的肃静,斯莱特林的队伍凸显出一股精明的干练,所有学生都穿戴整齐,不知道是施了什么咒语还是怎么,每个人都显得光鲜亮丽,不同于拉文克劳的严肃,他们多了一种游刃有余的优雅。因为身高的原因,德拉科站在队伍的靠后方,但他铂金色的头发还是在人群中脱颖而出,注意到我看向他,他骄傲又满意地微微抬起他秀气的下巴。

    我们鱼贯走下台阶,排着队站在城堡前面,夜幕正在降临,傍晚的空气却很清新,一轮皎洁的月已经挂在了禁林的上空,这不禁让我想到了卢平教授。

    学生们兴奋地扫视着漆黑的场地,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宁静,我渐渐感觉到有些冷了,只期盼其他学校的代表快点过来。

    就在这时,邓布利多校长的声音从教师队伍的后方传来。

    “啊,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来了。”

    “在哪儿?”许多学生急切地问,朝不同方向张望着,我也在人群中到处寻觅。

    “那儿!”一个六年级学生喊道,指着禁林上空。

    我抬头看去,一个庞然大物,比一把飞天扫帚,不,是一百把飞天扫帚——还要大得多,正急速地掠过深蓝色的天空,朝城堡飞来,渐渐地越来越大。

    “是一条龙!”一个学生尖叫。

    “别说傻话了,是一座房子在飞!”赫敏不屑地说。

    赫敏的猜测显然更接近一些,当那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从禁林的树梢上掠过、被城堡窗口的灯光照着时,我看见那是一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朝我们飞来。它有一座房子那么大,十二匹带翅膀的马拉着它腾空飞翔,它们都是银鬃马,每匹马都和大象差不多大。

    马车飞得更低了,正以无比迅疾的速度降落,站在前排的同学急忙后退,挤得我差点摔倒,还好我被一双有力的手一把扶住了。然后,惊天动地的一阵巨响,吓得我旁边的纳威往后一跳,他重重地踩上了谁的脚。

    “该死的胖子,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南瓜吗?”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我侧过头看,德拉科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了我的身边来,而刚才扶住我的也是他。此刻他正呲牙裂嘴地咒骂着纳威,而纳威则低着头不敢说话。

    突然,只见那些马蹄砰砰地落在地面上,个个都有菜盘子那么大。巨大的声响吸引了德拉科的注意力,或许是骂累了,他朝那边看去。几乎眨眼之间,马车也降落到地面,在巨大的轮子上震动着,同时那些金色的马抖动着它们硕大的脑袋,火红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我刚来得及看见车门上印着一个纹章(两根金灿灿的十字交叉的魔杖,每根上都冒出三颗星星),车门就打开了。

    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袍的男孩跳下马车,弯下身子,在马车的地板上摸索着什么,然后打开一个金色的旋转楼梯,他毕恭毕敬地往后一跳,一只闪亮的黑色高跟鞋从马车里伸了出来——这只鞋子就有儿童用的小雪橇那么大——后面紧跟着出现了一个女人,块头之大,是我这辈子也从未见过的。她的块头甚至比海格更加大得离奇。当她走进从门厅洒出的灯光中时,我才发现她有着一张很俊秀的橄榄色的脸,一双又黑又大水汪汪的眼睛,还有一只很尖的鼻子。

    她的头发梳在脑后,在脖子根部绾成一个闪亮的发髻。她从头到脚裹着一件黑锻子衣服,脖子上和粗大的手指上都闪耀着许多华贵的蛋白石。

    邓布利多开始鼓掌,同学们也跟着拍起了巴掌,我和许多人一样踮着脚尖,想把这个女人看得更清楚些。

    她的脸松驰下来,绽开一个优雅的微笑,伸出一只闪闪发光的手,朝邓布利多走去。邓布利多虽然也是高个子,但吻这只手时几乎没有弯腰。

    他们简单的寒暄了几句,然后马克西姆夫人用一只巨大的手漫不经心地朝身后挥了挥。

    “我的学生。”

    我刚才只顾盯着马克西姆夫人,这时才注意到大约十二三个男女学生已从马车上下来了,此刻正站在马克西姆夫人身后。从他们的模样看,年龄大概都在十八九岁左右,一个个都在微微颤抖。这是不奇怪的,因为他们身上的长袍似乎是精致的丝绸做成的,而且谁也没有穿斗篷,我想他们肯定冷极了。有几个学生用围巾或头巾证裹住了脑袋,他们都抬头望着霍格沃茨,脸上带着警备的神情。但这十二三个学生无一例外,都长得十分俊秀,这振奋了霍格沃茨迎接的学生们,有几个胆大的格兰芬多高年级学生甚至隐晦地朝着那边面容姣好的女生眨着眼睛。

    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我们的注意力立马被新的声音吸引过去了。

    “德姆斯特朗。”德拉科小声地说,他的眼睛亮亮的盯着远方的湖面,我知道那是他一直向往的学校。

    湖中央的水下起了骚动,水面上翻起巨大的水花,波浪冲打着潮湿的湖岸一一然后,就在湖面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大漩涡,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塞子突然从湖底被拔了出来。一个黑黑的长杆似的东西从漩涡中凡慢慢升起,接着船帆索具都从湖中升了起来。慢慢地,气派非凡地,那艘大船升出了水面,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它的样子很怪异,如同一具骷髅,就好像它是一艘刚被打捞上来的巨船遗骸。舷窗闪烁着昏暗的、雾蒙蒙的微光,看上去就像幽灵的眼睛。最后,随着稀里哗啦的一阵溅水声,大船完全冒了出来,在波涛起伏的水面上颠簸着,开始朝着湖岸驶来。片刻之后,他们听见扑通一声,一只铁锚扔进了浅水里,然后又是啪的一声,一块木板搭在了湖岸上。

    船上的人正在上岸,我可以看见窗边人经过舷窗灯光时的剪影。并且他们的身架都跟克拉布和高尔差不多。然而当他们更走近些、顺着草坪走进门厅投出的光线中时,我才发现他们之所以显得块头很大,是因为都穿着一种毛皮斗篷,上面的毛蓬乱纠结。不过领着他们走向城堡的那个男人,身上穿的皮毛却是另一种银白色的,又柔又滑,很像他的头发。

    “邓布利多!”那男人走上斜坡时热情地喊道,“我亲爱的老伙计,你怎么样?”

    “好极了,谢谢你,卡卡洛夫教授。”邓布利多回答。

    卡洛夫的声音圆润润甜腻腻的。当他走进从城堡正门射出的灯光中时,我才发觉他像邓布利多一样又高又瘦,但他的白头发很短,他的山羊胡子(末梢上打着小卷儿)没有完全遮住他那瘦削的下巴。他走到邓布利多面前,用两只手同邓布利多握手。

    “亲爱的老伙计霍格沃茨,”他抬头望着城堡,微笑着说。

    我看了看旁边的德拉科,他正一脸崇拜地看着卡洛夫。德拉科是很想去德姆斯特朗的,我一年级就知道了,但我却庆幸他没去,因为这个卡洛夫看起来可没有邓布利多好说话,尽管他是笑着的,眼睛里却无笑意,依然是冷漠和犀利的,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好像一条捕猎的毒蛇。

    “来到这里真好啊,真好啊,威克多尔,快过来,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邓布利多?威克多尔有点儿感冒了。”

    卡卡洛夫示意他的一个学生上前。那个男生有着一个引人注目的鹰钩鼻和两道又粗又黑的眉毛。

    “克鲁姆!”旁边的罗恩欣喜地叫喊着。

    “韦斯莱,收起你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德拉科冲着罗恩嘲讽道,尽管他自己也是一副崇拜的表情。

    “世界上最棒的找球手,竟然还是个学生!维克多尔克鲁姆,简直太厉害了!”罗恩似乎没听见德拉科的声音,完全沉浸在遇见克鲁姆的喜悦之中。

    所有学校都已经到了,德拉科也溜回了斯莱特林的队伍,当我们随着学生队伍一起走向大厅的时候,我看见几个格兰芬多六年级的女生边走边在口袋里发疯似的寻找着什么。

    “唉,真不敢相信,我身上怎么一支羽毛笔也没带——”

    “你说,他会用口红在我的帽子上签名吗?”

    “太荒唐了!”赫敏高傲地说,我和她还有哈利罗恩从那几个为一支口红争来吵吵去的女生身边走过。

    “如果可能的话,我要得到他的签名照片。”罗恩说,“你没有带羽毛笔吧,哈利?”

    “没有,都在楼上我的书包里呢。”哈利说。

    “把你们的口红借我。”罗恩又急切地朝我和赫敏嚷嚷,但不等我和赫敏回答,他又猛地把脑袋一拍,记起来了我和赫敏从不化妆,他自顾自地抱怨道“噢,找你们要口红还不如找哈利要羽毛笔来的实在。”

    我和赫敏默契地朝他翻了个大白眼,我们走到格兰芬多的桌子旁边坐了下来。罗恩特意坐在朝着门口的那一边,因为克鲁姆和他那些德姆斯特朗的校友还聚集在门口,似乎拿不准他们应该坐在哪里。布斯巴顿的同学已经选择了拉文克劳桌子旁的座位。他们坐下后,东张西望地打量着礼堂,脸上带着闷闷不乐的表情。其中三个同学仍然用围巾和头巾紧紧裹着脑袋。

    “没有那么冷吧。”赫敏不满地说,“他们为什么不穿斗篷呢?”

    “在这儿!快过来坐在这儿!”罗恩嘶哑着声音说,“这儿!赫敏,艾兹米,挪过去一点,腾出空来——”

    “什么?”

    “唉,来不及了!”罗恩遗憾地说。

    威克多尔克鲁姆和他那些德姆斯特朗校友已经在斯莱特林桌子旁边落座了。德拉科正倾身和克鲁姆交谈着,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啊,没错,马尔福在巴结他呢。”罗恩尖刻地说,“我敢打赌,克鲁姆一眼就看透了他是个什么货色,我敢说克鲁姆走到哪儿都有人在讨好他、奉承他,你们说,他们会睡在什么地方?我们可以在我们宿舍给他提供一个床位,哈利,我愿意把我的床位让给他睡,我睡在行军床上。”

    我鼻子里轻哼了一声。

    “得了,罗恩,要说整个礼堂里谁最想巴结威克多尔,你可以看看自己。”我不满地讽刺道,然后又学着他的样子“噢,赫敏,让开,让我的克鲁姆宝贝坐我旁边。噢,哈利,我愿意把我的床让给我的克鲁姆宝贝……”

    罗恩顿时不说话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不甘示弱地朝他吐了吐舌头,赫敏和哈利则捂着嘴巴笑。

    “他们看上去可比布期巴顿那伙人开心多人。”哈利为了缓和气氛说道。

    德姆斯特朗的同学们一边脱下他们学生的毛皮斗篷,一边饶有兴致地抬头望着漆黑的、星光闪烁的天花板。其中两个同学还拿起金色的盘子和高脚酒杯,仔细端祥着,显然很感兴趣。

    等所有学生和教职工都落座后,礼堂里渐渐安静下来。

    “晚上好,女士们,先生们,鬼魂们,还有——特别是——贵宾们,”邓布利多说,笑眯眯地望着那些外国学生,“我怀着极大的喜悦,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我希望并且相信,你们在这里会感到舒适愉快的。”

    一个布斯巴顿的女生仍然用围巾紧紧裹着脑袋,发出一声无疑是讥讽的冷笑。

    “又没有人强迫你们留下来!”赫敏小声说,她被那个女生惹恼了。

    “争霸赛将于宴会结束时正式开始。”邓布利多说,“我现在邀请大家尽情地吃喝,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我们面前的盘子里又像往常一样堆满了食物。厨房里的那些家养小精灵似乎使出了浑身解数。我还从没见过这么丰盛的菜肴,五花八门地摆在他们面前,其中有几样肯定是外国风味。

    “那是什么?”罗恩问,指着大块牛排腰子布丁旁边的一大盘东西,看样子像是海鲜大杂烩。

    “法式杂鱼汤。”赫敏说。

    “好家伙。”罗恩说。

    “这是法国菜,”赫敏说,“我前年暑假的时候吃过,味道很鲜美的。”

    “我就相信你吧。”罗恩说着,给自己盛了一些。

    “艾兹米,你要不要来一点。”赫敏热心地问我。

    我朝她摆了摆手,“谢谢,赫敏,但我讨厌吃鱼。”

    “哈,我知道的,马尔福夫人怎么会吃鱼这种东西呢,他们贵族吃饭都是需要仆人伺候的,得需要仆人帮他们把刺挑出来才行。”罗恩一边喝着汤一边说道,他明显把克鲁姆没坐在他旁边的气全撒我身上了。

    “噢,我要是你的话啊,罗恩,我才不会傻傻的赌气,德拉科明显和克鲁姆早就认识了,所以如果我让他帮我弄一张克鲁姆的签名…”我边说边偷偷观察罗恩的反应。

    果然,他立马放下了喝汤的碗,眼里满是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克鲁姆的签名,你真的能弄到?”他激动地说道。

    我不说话了,憋着笑看着他。

    “好艾兹米,我刚刚就是在犯傻,你就别和我计较了,你给我弄一张克鲁姆的签名,我我帮你把这学期的魔药论文都包了。”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你?”赫敏吃惊地看着他,“你先保证自己的魔药论文不找我帮忙再说吧。”

    他顿时泄了气,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时一旁拉文克劳桌坐着的那个发笑的布斯巴顿女生过来了,她已经把围击摘掉了,露出了长到腰部的银白秀发,她有着一双湛蓝色的大眼睛和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请原谅,这盆鱼杂汤你们还吃吗?”她的声音也像铃声一样悦耳好听。

    罗恩的脸一下变得通红,他呆呆地望着她,张开嘴巴想回答,可是只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小声音,好像喉咙被卡住了似的。

    “好吧,你端去吧。”哈利说,把盘子推给了那个女生。

    “你们吃完了吗?”那个女生不好意思地说。

    “吃完了,”罗恩喘不过气来地说,“吃完了,好吃极了。”

    那女生小心翼翼地端着盘子,走向拉文克劳的桌子。罗恩仍然睁大眼睛盯着那女生,就好像以前从未见过女同学一样。我和哈利笑了起来。这声音似乎使罗恩突然醒过神来。

    “她是个媚娃!”他嘶哑着声音对哈利说。

    “肯定不是!”赫敏尖刻地说,“我没看见别人像白痴一样瞪着她!”

    但我觉得她说得并不完全正确。因为当那女生在礼堂里穿行时,许多男生都转过脑袋望着她,其中有几个似乎一时间变得不会说话了,正和罗恩一模一样,但我庆幸其中没有德拉科,他一直在和克鲁姆大谈特谈。

    “我说,那女生真是不一般!”罗恩说,一边侧过身子,使自己仍然可以清楚地看见她,“霍格沃茨就没有这样的人物!”

    “霍格沃茨的女生也不错。”哈利不假思索地说。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也是拉文克劳的桌子,我记得那个女生,拉文克劳的找球手秋张。

    第二道菜上来了,我注意到有许多甜食也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我刚想把一盘类似牛奶冻一样的东西拿过来,罗恩突然伸手取走了,然后他把它小心地挪到离他右手几英寸的地方,这样从拉文克劳奇桌子上就能清楚地看见它了。可是,那个模样酷侯媚娃的女生似乎已经吃饱了,她没有过来端这盘甜食。

    当一个个金色的盘子又被擦洗一新时,邓布利多再次站了起来。

    “这个时刻终于到来了,”邓布利多说,朝一张张抑起的脸微笑着,“三强争霸赛就要开始了。我想先解释几句,再把盒子拿进来——”

    他先介绍了教职工座位新加的四位,分别是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另外两位则是魔法部体育运动司的司长卢多巴格曼和魔法部国际合作司的司长巴蒂克劳奇。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巴格曼先生和克劳奇先生不知疲倦地为安排三强争霸赛辛勤工作,”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他们将和我、卡卡洛夫教授及马克西姆夫人一起,组成裁判团,对勇士们的努力做出评判。”

    一听到“勇士”这个词,同学们似乎更专心了。邓布利多似乎也注意到他们突然静默下来,只见他微微一笑,说道:“费尔奇先生,请把盒子拿上来。

    没有人注意到费尔奇刚才一直潜伏在礼堂的一个角落里,此刻他朝邓布利多走来,手里捧着一只镶嵌着珠宝的大木盒子,那盒子看上去已经很旧了。同学们出神地看着,兴致勃勃地议论着。

    “今年勇士们比赛的具体项目,克劳奇先生和巴格曼先生已经仔细审查过了,”邓布利多说——这时费尔奇小心地把盒子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们还给每一个项目做了许多必要的安排。一共有三个项目,分别在整个学年的不同时间进行,它们将从许多不同方面考验勇士在魔法方面的才能—他们的胆量和他们的推理能力——当然啦,还有他们战胜危险的能力。”

    听到最后一句话,礼堂里变得鸦雀无声,似乎每一个人都停止了呼吸。

    “你们已经知道了,将有三位勇士参加比赛,”邓布利多继续平静地说,“分别代表一个参赛学校。我们将根据他们完成每个比赛项目的质量给他们评分,三个项目结束后,得分最高的勇士将赢得三强杯。负责挑选勇士的是一位公正的选拔者,它就是火焰杯。”

    说到这里,邓布利多拔出魔杖,在盒子盖上敲了三下。盖子慢慢地吱吱嘎嘎地打开了。邓布利多把手伸进去,掏出一只大大的削刻得很粗糙的木头高脚杯。杯子本身一点儿也不起眼,但里面却满是跳动着的蓝白色火焰。

    邓布利多关上盒子,把杯子放在盒盖上,这样礼堂里的每个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它了。

    “每一位想要竞选勇士的同学,都必须将他的姓名和学校名写在一片羊皮纸上,扔进这只高脚杯,”邓布利多说,“有志成为勇士者可在二十四小时内报名。明天晚上,也就是万圣节的晚上,高脚杯将选出它认为最能够代表三个学校的三位同学的姓名。今晚,高脚杯就放在门厅里,所有愿意参加竞选的同学都能接触到它。”

    “为了避免不够年龄的同学经不起诱惑,”邓布利多说,“等高脚杯放在门厅后,我要在它周围画一条年龄界线。任何不满十七周岁的人都无法越过这条界线。”

    “最后,我想提醒每一位要参加竞选的同学注意,这场争霸赛不是儿戏,千万不要冒冒失失地参加。一旦勇士被火焰杯选定,他就必须将比赛坚持到底。谁把自己的名字投进杯子,实际上就形成了一道必须遵守的、神奇的契约。一旦成为勇士,就不允许再改变主意。因此,请千万三思而行,弄清自己确实一心一意想参加比赛,再把名字投进杯子。好了,我认为大家该睡觉了。祝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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