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一年多、同居大半年, 季薇在傅珩那里估计就是一个解语花的形象。
连自己真实的一面都不敢暴露，这哪是过日子嘛？
床上的季薇嘟囔道：“水——”
秦歌都走到客厅了，又只好折返回来。不然她能一直搞出动静来。
秦歌之前放了半杯水在这里, 已经冷了。
她直接提起旁边的热水瓶兑上热水。这下一整杯就兑成温水了。
季薇喝醉了可没耐性等着，让她等两分钟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
秦歌没好气道：“自己坐起来喝。”
季薇迷迷糊糊的坐起来, 秦歌把水杯怼到她嘴边。
她捧着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秦歌怕她把水撒了, 自己还得洗床单被套，便伸手帮忙扶着。
水喝完了, 那一小盆冰开始发挥功效, 屋里有了些凉意。
季薇再睡下没再伸脚拍玻璃门了。秦歌下半夜也得以睡了个囫囵觉。
第二天一早她在四方网上下了订单，订了一家粤式酒楼的早茶。
输入家庭地址，能送达区域的早餐店就被删选出来了。
这个排序也是有讲究的，顾客点过的会在前头。
如果是初次光临，那就是按照历史外送单数目来。
办公室九点上班, 但门店是八点就开始了。
晚了早餐的生意就做不了了。
她一早叫了马老师今早不必做早饭, 和顾阳一起下来吃。
马老师这会儿在小区绿化带的体育器材那里锻炼身体。看到外送员进门了她便收拾收拾, 拿着自己的水杯往电梯走。
之前秦歌派人往外送区域的各处小区、写字楼，找物管沟通过。
听说都是大学勤工俭学的学生，而且还有工牌、统一的工服、车辆、logo，物管便也允了他们进门送到楼上去。
尤其这个小区，简直可以说是秦歌的大本营，更是头一处沟通好的。
马老师边走还边给孙子打电话，“早餐送来了, 下楼来。”
她下楼的时候顾阳还在睡。
他准备‘五一’节之后去别的奶茶店应聘, 如今晚上还是自己在出摊。
十点收摊回来，差不多十一点才能睡。
这会儿小区里的人大多急匆匆的往外走，预备去上班。
看到外送早餐进来的有人忍不住问道：“送到家加钱么？”
“不加钱, 下单后我们网站还有相应优惠呢。”
外送员停下，示意他们自取自己侧面马甲口袋的宣传单。
便有几人各抽了一张走，上头是早餐的一些店面和下单的网址、联系电话。
这宣传单是朱晓丹搞的。想上去宣传单的图推、字推也各有价格。
早餐是早餐的，中餐、晚餐是中餐、晚餐的。
秦歌没有仔细过问，反正月底看报表就知道这份收入了。
马老师便也抽了一张来看。然后一路跟着外送员出电梯、再一道走到秦歌房门前。
“老太太，是您点的外卖么？”
“不是。”马老师摁响门铃。
秦歌过来开门，外卖员一愣，“秦总？”
他知道公司的办公室就在这个小区，但不知道这是秦总的家。
秦歌点点头，伸手接过几个外送袋搁在门旁的餐桌上。
又看了一眼票据上的下单时间门和现在的送达时间门。30分钟以内，很好！
她付了100块。
外送员找给她两元，“秦总、老太太，祝你们用餐愉快！”
“辛苦了，路上小心点。”
等人走了一会儿，季薇从盥洗室探头出来，“你这个外送员培训得还可以啊。”
她刚被秦歌喊起来的。一开始打算穿着睡衣吃早饭，秦歌说顾阳也要下来吃。她这才换了一身秦歌的家居服进去洗漱。
季薇笑吟吟道：“马老师，早上好！”
马老师已经在餐桌旁落座了，“早上好！快点过来吃早饭了。”
顾阳很快下来，“哇，这么丰盛啊？”
秦歌点了一个套餐，四人餐。
餐厅有专门的外送打包盒，比普通外送饭盒好看多了。
她正一盒一盒的在餐桌上摆好，然后拿手机出来拍照。
顾阳本来爪子已经伸出去了，被马老师给他拍开，“等一下，等你姐拍了照再吃。再说了，这有筷子呢，你动什么手？”
秦歌拍了几张，把外送包装上粤式餐厅的logo，票据上她外送网的网址和logo都拍了出来，然后道：“开动吧。”
季薇拿过小碗舀配套的海鲜粥，先舀了一碗递给马老师，然后秦歌，再然后她自己，“小阳你自己动手啊。”
顾阳点头，觉得季薇这会儿一点都看不出昨天喝醉后的失态了。
秦歌把照片配文字上传到自己空间门里和四方网的顾客晒单区。
然后又去大成网等本地人爱逛的论坛上传好，这才开始吃。如今晒单也能换优惠券。
顾阳道：“这海鲜砂锅粥粥熬得真好吃啊！这么送上门来真方便，有保温袋封着还是热乎乎的。就是价格贵了点。”
马老师把宣传单给他看，“也有实惠的，丰俭由人。”
外送袋上还钉了一张宣传单，季薇取下来看。
确实，还有一块钱的包子、五毛钱的馒头呢。
“没有起送价么？”
秦歌夹了一个水晶虾饺道：“有的，六块钱起送。”
低于这个价，商家哪肯出一块钱的外送费？
如今单媛她们中午都是直接点餐。要让小区里的人日常多见，习惯这样的操作。
渐渐的跟着下单的人也就多起来了。
尤其不收外送费，价格多少还有些优惠。
秦歌准备这回陈老师上来了，她也不开火。一日三餐的都这么点。
现在这么方便，其实她都可以不去12楼搭伙了。
毕竟如今剩下的商家都是朱晓丹去考核过的，卫生过关的那种。她自己也一天一顿的点呢。
季薇道：“成，回头我懒得出宿舍也让送过来。我估着楼里的人见了，很多人都会点的。”
秦歌道：“回头你点了，我关注一下你们那栋楼有没有跟着增加。”
在后台用关键字搜索很便捷的，技术部的人也不是白拿钱的。
这个套餐一共8笼粤式点心，一个中锅的砂锅粥。
砂锅粥刚好够盛四小碗。
点心譬如水晶虾饺，一笼就是四个。一共32个小点心。
秦歌能吃8个，季薇和马老师各6个，剩下的12个顾阳不客气的包圆了。
“姐，这个好吃哎！”
马老师道：“你不说多贵呢，这么吃一顿98块啊！”
98块给她办伙食，四个人都能很丰盛的吃三天了。
秦歌道：“偶尔一次，不算什么。我们努力工作，就是为了花钱的时候自在嘛。马老师，听说你们涨工资了啊。”
马老师道：“你妈妈在职，涨了200多。我属于退休人员只涨五分之一，涨了四十多。”
就这，她儿子居然打电话来说家里用钱又紧张了，死活让她每月添了50凑够200。
幸亏她还有小阳这个大孙子！不然她都要怀疑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了。
“哦，那还行啊。”秦歌有些不祥的预感。老师涨工资了，估计公务员还在老师之前涨的。
她妈这回上来不会又老调重弹吧？
她对季薇道：“小阳要帮我回去接外婆，30号上午就走。你要不要搭便车？”
顾阳30号上午走，这样下午他就能把运回来的四大包衣服送到那两个女同学手里。
劳动节上街的人多，摆在农贸市场外面的摊子上生意会很不错的。
如今她们那个摊位已经做出些名气了。
秦歌问了一下，那两个女孩子各分三成，顾阳得四成。
所以，他们那个摊子一个月能赚五千块呢。
对了，那个摊子还是挂在她名下的。她家人口简单，也没有极品，倒也没人去打秋风。
下午的课不上什么的，对季薇不是多大的事儿。
她们这个专业，有人从开学到期末都不露面的，在外头拍戏嘛。
她点点头，“好啊，那29号晚上我回来住。”
顾阳心头一跳，季薇姐就是书上说的那种尤物吧。
这种感觉从他看到季薇这次一代妖姬的扮相就有了。昨晚不小心看到她一截大腿，就更深刻了。
不过，这是一朵人间门富贵花，不会落入寻常人家。
听说她一条裙子都是三千多呢。
马老师吃过回楼上拎上菜篮子去买菜，顾阳则回去继续练习煮奶茶的手艺。
据徐昭佩等人说，觉得他进来手艺有长进。
如今奶茶摊和奶茶店已经有了原味奶茶、抹茶奶茶还有了蒙古奶茶三大类。
但还是全都是奶茶包兑的，他就想试试自己用红茶和鲜奶熬煮。
季薇把自己的衣服叠好，放进纸袋。她闻了闻，满是酒味。预备拿到门口的洗衣店干洗。
临走她对秦歌道：“傅珩是回来给他小舅过生日的你知道么？而立之年，傅家肯定会大肆庆贺的。”
跨入而立之年的生日可是个大日子。
秦歌道：“猜到了。”
季薇没多说，这种场合秦歌应该是怎么都去不了的。肯定是在傅家上海的洋楼举行嘛。
那是民国一个富翁的旧居。大铁门里头好几栋别墅、平房也不少。
整个占地听说有五亩地，如今市值在十亿上下。
那样保存完好的老洋楼，一栋都能价值近亿。
秦歌过去办公室。
坐下不久朱晓丹就拿着五一的企划案进来了。
她计划在火车站、汽车站等地派单。另外，公园、风景区也要派。
这次的宣传单上有十二个店的位置，这样顾客只要在一二环甚至个别三环地段都可以电话订餐。
秦歌翻看做成了册子的宣传单，“你又收了商家广告费？”
“嗯，只要上了宣传单，生意都直线上升嘛。”
“还是不能太狠了。这样吧，从5月1号开始，外送费每满百返二十。”
她还是不敢免收外送费，但既然广告那块能弥补些收入，就可以试着返还一些了。
有商家愿意出钱都要上宣传单和网站首页露脸，有商家却不大乐意掏外送费分薄了利润。
那就这样操作了，各得其所。
今早她那样的订单，东西比较多，商家需要出的外送费是四块。
一百块以内的单最高就是四块。
这样的话，就只需要三块二。
秦歌顺手拉了一下这个月那家粤式餐厅的外送清单。
还不错呢，有八十多单了。这样也能减少七十块的外送费。
看来蓉城人民的消费水平还是可以的。
她对朱晓丹道：“你回头关注一下各个价位的订单数目。”
朱晓丹拿出笔记本把这两件事记了下来。
“另外，我们网站首页最显眼的广告位招租有眉目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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