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趁酒楼闲暇的时候出来看赵大娘发现她不见了焦急不已,再看林又他们几人不见时心更是焦灼,他们钱还没结呢,那么大一桌菜可得不少银子。
他问了店里其他的小二,他们都说忙没看见,还有一个说几人走时他手上有活,看他们的气度和衣着觉得不像吃白食的人所以没追上去问。
王永气的跺脚,他今日这可算栽了,半年都白干了。
掌柜从二楼巡查下来,心有灵犀般走到王永跟前,看刚才坐在大堂那几位的座位已空,问道:“那几位客人走了?”
王永战战兢兢的点头,“走了。”
掌柜满意的点点头,背着手踱步到柜台前说道:“那你还不去收拾桌子?”
王永站在远处一动不动,不知该怎么和掌柜的说清楚,这钱应该只能自己承担了,自己倒霉扣半年工钱还行,要是丢了这活计是大啊!
掌柜抬眼见他杵在原地刻薄道:“再偷懒小心你这个月的工钱。”
说完他继续打着手中的算盘问道:“那桌的饭钱你收了没有?”
王永颤颤巍巍的说道:“没有。”
掌柜打算盘的手一听,仿佛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尖声喊道:“没有?王永你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养你有什么用?”
他的男高音惊动了酒楼里的其他客人齐齐看向他,他一一赔笑压低音量对王永说道:“让你好好干活你不听,非得望着门外的疯婆子还跟客人闲谈,现在好了吧着道了吧遇上吃白食的了吧。”
王永埋首连连道歉:“掌柜的我错了,以后我一定不会再和客人闲聊了,这次的饭钱从就我以后的工钱里扣,我以后一定好好干活!”
掌柜斤斤计较道:“饭钱当然是从你身上扣,你把那桌的饭钱交上来就回去吧,以后不用来了。”
“别,掌柜的,我以后一定好好干,求您了,别辞退我,我家中还有生病的老母等着我养,我不能不干活的!”
掌柜丝毫不松口道:“我以前是见你可怜有个生病的老母,自己都救不了还妄想插手别人的事,念你也在我这干了一年的活。”
他敲着手里的算盘继续说道:“那桌一共十二两银子,我饶你二两算是你不上一年的月红。”
掌柜刚说完柜台上突然扔来两锭银子,两锭银子闪了掌柜的眼,他把银子从柜面上拔了出来,刚才吃白食的几人走了进来。
雷叶道:“这里是二十两银子,那十二两是我们的饭钱,另外八两是想找你掌柜借个人。”
显然刚才那银子是他扔过来的,别说借人了,凭柜面上那两个坑借钱都行。
“不知您要借谁啊?”掌柜谄媚道。
雷叶看向王永说道:“就借你这个小二和我们走一趟。”
掌柜立刻对王永说道:“伺候不好几位客官你就别回来了?”
王永看看掌柜又看看雷叶,他今天是冲撞了哪位菩萨遇上这倒霉事儿,一边是掌柜一边是来历不明的几人威武不凡,身上还带着兵器,不会是想将他找个没人的地方杀了吧?
王永踌躇着对掌柜的说道:“不去行不行?”
掌柜也做不了主,谁知道王永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万一把他店砸了他找谁说理去。
方月禾说道:“放心小二哥,我们不过是想找你问点事,一会儿就让你回来。”
说话间张良钰在后面已经背着赵大娘跟上来。此时赵大娘已经醒了过来,但没有恢复神智,在张良钰背上又抓又挠,一会儿又抱着他的头叫她女儿的名字。
王永看见忙问道:“你们想对赵大娘怎么样?”
方月禾道:“我们想帮她,但是不知道她家住哪里,所以想让你带我们去她家中看一看。”
王永道:“赵大娘与我家是邻居,我知道她住在哪里。”
他解下自己的围裙给掌柜打了声招呼就领着几人朝家中去。
路上赵大娘突然就住张良钰的头发,平日见惯大场面的几人竟一时拿这个疯掉的妇人没办法。方月禾和林又一人抓住抓住赵大娘的一只手,可是赵大娘发狠手下压根不留情。
张良钰疼的呲牙咧嘴,林又想到一个馊主意说道:“把你的头发剪了不就行了。”
“你敢!你要是敢碰我的头发我就杀了你!”张良钰仰着头说道。
林又劝道:“你的头皮快被扯掉了,这时候还在意你的容颜做什么?”
江晚楼在一旁轻笑。
方月禾也含笑说道:“师姐,我支持你,不如一剑割掉赵大娘手里的头发来的快。”
张良钰:“要是她再抓我一把头发是不是要把我剃成光头,信不信我直接扔了这疯妇!”
林又赶紧道:“别别别,你要是把她扔出去你的头皮就真被她扯掉了,到时候你真长不出头发了!”
张良钰语塞,真想堵住林又的嘴。
最后还是元鄞想到办法,在药铺熬了一碗安神药赵大娘才慢慢松手昏睡过去。
王永和赵大娘是住在一起的邻居,王永母亲身子有病不能下床,赵大娘和她的女儿经常帮王永照顾她的母亲,王永很是感激,所以早晨王永才对疯掉的赵大娘温柔以对。
阿莲和赵大娘在镇上卖糖水维持生计,阿莲生的如花似玉对人也亲切,不少人垂涎于她。
王永将他们带到赵大娘家里,赵大娘报官回家后不见女儿连门也没锁便冲出家门,顺着路人指的方向她一直追到城楼还是晚了一步。
几人走进赵大娘的家,院里有两间屋,在院中还围了一个圈用来喂一些鸡鸭,因他们的闯入现在现在叫成一团。
稍大一点的屋是两人的主屋里面有两间房,两间房都很简素但是也能分辨出哪一件是赵大娘哪一间是阿莲的。
张良钰把昏睡的赵大娘放到床上,又走到另一件房去找莫行风他们。
阿莲的房间不大容纳不了他们几人,林又站在没有进去,她知道那个采花贼做事小心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现在担心的还是采花贼会再次犯案,可惜她只知道采花贼的名字并不知道他现在隐匿在何处。
能抓住他也是在第二次犯案后方月禾用美人计在武沿城招摇两日才将他引出来擒获,不过那也是几天之后的事。
如她所料,几人并没有在阿莲的房间看出个所以然来。
元鄞在房中观望,房间小东西确保放整齐一点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更没有蛮力破坏的痕迹,他问王永,“为何你们说阿莲是被采花贼侵犯?你说阿莲长的如花似玉万一不是采花贼而是那些一直对她有企图的人干的呢?”
王永没想那么多一下被元鄞问懵了,挠着头吞吞吐吐说道:“是官府的人这么说的,我也不太清楚,您的意思是说可能不是采花贼干的,是镇上的人干的,可是镇上的人那么多怎么找啊?”
元鄞那么说也有他的道理,官府无为匆匆结案难保不是为了保一些人才说是采花贼所谓。
莫行风道:“可惜,阿莲姑娘就这么死了,什么线索也没有。”
雷叶也说道:“夜里你们都没有听到什么响动吗?”
王永摇摇头,“没有,要是赵大娘还清醒的话就好了。”
这种普通农院门窗都很陈旧防不了谁,只要腿脚好使做事灵活的人都进的来,如果是镇上的官绅何不把人掳走再行不轨之事,在姑娘家中行事还挺像采花贼的风格。
王永走到床边推开窗户,看见门口拄着木杖步履蹒跚走进来的大娘连忙过去扶她,将老人搀扶到屋外坐下,林又几人也一一从屋子里走出来。
王永蹲在老人的身边说道:“娘,你腿脚不好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莲儿,今早晨我看她哭着跑出去了还说着什么话,她现在回来了吗?”
王永憋着不忍心说,阿莲平日对母亲多有照顾,如今阿莲没了赵大娘又疯了他真怕母亲受到打击。
莫行风觉得有些奇怪,问道:“大娘,你可听清楚阿莲姑娘跑出去时说了些什么吗?”
大娘望向莫行风问王永:“永儿,他们都是什么人呐?”
王永回道:“他们是阿莲的朋友,是来帮阿莲的忙的。”
“嗷~~~~”大娘拉长了声音说道,“阿莲这姑娘人长得好心眼也好,我看你人长的不错,与阿莲倒是挺般配。”
王永尴尬的对大娘说道:“娘,人家没问你这个,人家问你今早上听到阿莲说了些什么?”
大娘想了想说道:“今早晨我坐在门口,看见阿莲推开门跑出来,嘴里说什么恶心之类的,你知道娘耳朵不怎么好,没听太清楚。”
王永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娘耳朵不大好,所以也没听清楚,可能听见了也没多大用处。”
他们也确实觉得没什么用,或许是阿莲觉得自己被人侮辱感到丢人和恶心。
对他们没什么用倒是勾起林又一点回忆,除了采花贼的名字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长的丑,她猜测道:“阿莲那样说会不会是因为那个采花贼长的很丑,阿莲不小心看到了他的脸所以才觉得恶心呢?”
林又说完见他们没有反应,又问江晚楼希望他能赞同自己的观点。
江晚看着林又意味深长的说道:“林姑娘你说的很有道理。”
张良钰不屑的说道:“那肯定是因为张的丑啊,不然能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