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哥,你那方有什么情况……吗?”一个略显明朗的声线从不远处传来,结果他还没走到前,就看到他纪哥搂着个红衣女人。
他揉了揉眼睛,又推了推旁边的人,“贺霄,我没看错吧,纪哥怀中是个女人?”
名叫贺霄的男人点了点头,表示的确是的女的,两人疾步走向男人。
越朝着纪玖辰的方向走过去,血腥味便越重,两人都皱起了眉头。
走进一看,才发现这哪是什么红衣女人,明明是一个被血染红衣服的女孩。
而且这个女孩还在试图挣脱他纪哥的怀抱,他们只能感叹伤成这样还有力气挣扎的女孩,不简单啊。
“别动,乖乖听话,我会救你的。”他轻声安抚着怀中不听话的小猫咪
听着男人的话,苏漾果然没挣扎了,只是拧着的眉依旧没有结开。
“为什么帮我?”他们素不相识,她凭什么相信这个男人。
??两人面面相觑,纪哥这是有情况啊,而且他们还注意到了地上的土坑,才想着,纪哥是不是被女鬼迷惑住,中邪了吧,这么温柔。
“看你挖的这么努力,被你感动了。”
“你两愣着做什么?”随后,纪玖辰又看向呆愣的两人,不耐的开口道。
“那今晚的会?”
“开会继续。贺霄你主持今晚的会议,乔墨马上联系白溪去凌园。”纪玖辰低声吩咐道。
两人虽不解,但还是照做了,纪玖辰不由分说搀扶着苏漾上了车的后座,乔墨坐上主驾驶,油门一踩,汽车飞速的朝着凌园开去。
苏漾的疼感已经达到了极致,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但她一直强撑着,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反应,温声细语道“睡吧,你伤成这副模样,我也没心情把你卖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后,苏漾终于也是熬不住,彻底昏睡了过去,她就姑且信他一把。
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中,她感觉到了有人在为自己清理伤口,空气中还弥漫着酒精的味道,她潜意识松了口气,看来男人没有骗她。
纪玖辰坐在办公室内,房间烟雾缭绕,桌面上的烟灰缸里已经熄灭了三根,他伸出了修长的手指,夹起来第四根烟,准备点燃。
他还是没想通自己为什么想救女孩。他纪玖辰从来不会救对自己没有任何利益的人,何况这还是个柔弱的女孩。但他却破例了。
在苏漾出事的那个废弃工厂附近有个地下基地联络点,是纪玖辰建立起来,与暗卫联络交接的地方,今晚他们本应该在里面商议着下一批货的走向。
开会到了一半时,外面穿来重物落地的闷响声,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就开始莫名的心烦意燥,便示意他们开会,自己出去看看。
纪玖辰是因为一群男人在鬼哭狼嚎的喊着诈尸那个时候,顺着叫声走过去发现的苏漾。
等他走过去的时候,灯光散落了一地,惨叫的人已经逃窜了多远,只有一只在泥土里的手费力的扒拉着身上的泥土,出于好奇,他便倚靠在树边观察着。
这勾起了纪玖辰的求知欲,他还没遇到过这里把自己挖自己的这种场景。
他倒想看看是怎样的人,能吓走三个壮汉,可惜没多久那人就没了动静,估计是死了,他有点惋惜,觉得没意思就走了。
回去路上,他的心思便一直停留在那个土坑里,导致他魂不守舍,心里的欲念催促他回去。
最终没有熬过心里的催促,在基地拿了把伞,他又匆匆走了过去,可惜土坑一片沉寂,他忍不住嗤笑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
转身欲走时,那个地方又开始窸窸窣窣起
来,他停下了步伐,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哪儿。
纪玖辰在心底咒骂道,他该不会真的中邪了吧,对一个坑里的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如此执着。
后面发现自己真的中邪了,坑中的女孩不像是个人,倒像个妖精。
如海藻般的长卷发铺散开来,包裹着女孩的裸露在外的皮肤,身上还在不断渗着鲜血,一张潋滟的脸上也沾着鲜血,眼神空灵不带一丝感情。
这一刻,纪玖辰觉得,她像一个刚吸取完鲜血的妖精。
“话说,这女孩真是从地里爬出来的?”
白溪清洗身上的血迹后,转而便去了纪玖辰的办公室。
听乔墨的原意是“我们到那儿时,纪哥死死的抱着人家女孩,像中邪一样,而且地上还有个土坑,一旁全是新鲜的泥土。”
这可是勾足了他的好奇欲,这种事他还是喜闻乐见的。
纪玖辰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们医务工作者还会信这些?她情况怎么样?”
“啧啧”居然不告诉他,但白溪还是如实了女孩的情况“并不乐观,能活着简直是个奇迹。”
纪玖辰拿烟的手抖了抖,听到白溪这句话时,心里升起了异样的感觉。
他面如止水,颔首示意白溪继续说。
“全身几处骨折,软组织受挫,每一寸肌肤都被利器划伤,最严重的是腰部挫伤严重,导致胸腔出血。离那鬼门关半步之遥,我倒是好奇她是有多大毅力,才把自己从死亡边缘拽回来的。”
白溪医治过这么多人,这是第二次遇见这种情况的病人,第一次的那个病人也是这个情况,可惜骨灰都化成沙了。
腰部挫伤严重,纪玖辰心里仿佛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那她当时站起来的时候该有多疼。
而且自己还拽了她一把,这无异于在她的疼痛上雪上加霜。
纪玖辰轻叹了口气,随即拿出自己的手机,按着一个熟悉的号码拨了出去。
“刚刚发给你照片上的那个女孩,调查清楚没?”
那头还在传来密密麻麻得敲键盘声音,直到半分钟后,男人缺带歉意的回道:“抱歉,少爷,那个女孩的信息上锁了密钥,无法查到她的只言片语。。”
纪玖辰挂了电话,眼中多了丝探究,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密钥,华国情报局的特设。
她究竟是谁,信息被人如此费尽心思的藏了起来。
白溪看着沉思的纪玖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风声。
他朝着纪玖辰的方向凑了过去,调侃道:
“行啊,纪少爷,几天不见,你都学会调查女人了,说说吧,是不是真的魂被勾走了?”
“你要是很闲,就是地下室走一圈,别在这儿妨碍我。”但是被纪玖辰不耐了拒绝了回答。
“哈?我刚救了你想救的人,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谁稀罕去他纪家的地下室,休想把他当苦力使。
白溪去过一次地下室后,就不想再去,那分明是地牢,每次进去都得帮那些被捕的特工换药治疗,特工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似的。
他也知道纪玖辰这死鸭子嘴硬的脾气,旁人休想从他嘴里撬出什么,算了,我还是去看看那丫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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