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禅差点一口血喷出来,真是见过二的没见过这么二的。
他无奈的叹口气,刚想给余千盏的脑袋来一下,她脑袋一躲又一口鲜血喷出。言一禅慌了赶紧背起她往乞巧阁跑,余千盏躺在言一禅背上吐着鲜血,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染,染、染……”
“唉,三年了,你还没忘了他。”
乞巧阁内,一个六七岁的女孩立在门口伸着脖子远远望去却迟迟不见人了,她担心的回屋去找哥哥
“哥哥,天都亮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男孩还未来得及回答女孩,言一禅就背着余千盏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女孩看着一身是血的俩人急得快哭了
“一禅叔叔,千盏姐姐,你们怎么了?”
言一禅没理女孩反而对男孩说
“小漾,阴阳椅给我,你去请阎王婆。”
阎王婆是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懂医术的老婆婆,总之她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小漾知道事态严重,也没有多问便拿出了一张玲珑剔透的椅子放在言一禅脚边,而后出门去请阎王婆了。
女孩帮助言一禅将余千盏放在椅子上而后哭得更厉害了
“千盏姐姐,你怎么了,你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
余千盏听到女孩的声音原本打算睡一觉的她睁开眼努力挤出一抹笑容
“沫沫,姐姐没事,就是流了点血,很快就会好的。”
沫沫不相信,她觉得余千盏流了这么多血肯定要死了,所以她哭得更厉害了。余千盏拉着她的手
“沫沫,不要哭了,姐姐真的不会死,难道你不相信姐姐”
言一禅也在一边附和
“对啊对啊,她现在不会死的,但是你要再哭下去可就说不定了。”
孩子嘛,你说啥她信啥。立马闭紧嘴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可哭久了像是会产生惯性一样停不下来了。
沫沫闭着嘴巴,又憋着不哭的样子实在太好笑了,特别言一禅在一旁看见了笑得人仰马翻,余千盏一头黑线
“大哥,能顾及一下我这个将死之人的感受吗?笑这么大声是想送我早点离开吗?”
言一禅捂着嘴笑着说
“好,好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
话才说完,他又不争气的笑了出来,余千盏瞅了他一眼便不管他了,算了算了,嘴在别人身上自己又管不住只能由他去了。她又看着沫沫憋得那么辛苦于心不忍
“行了行了,想哭就哭吧!瞧你憋的。”
沫沫想了想言一禅说的话,她看着余千盏摇摇头,余千盏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言一禅他骗你的,你一天少听他胡说八道。”
沫沫还是不信,她转溜着圆圆的眼珠子看着言一禅
“好吧好吧,是我胡说八道,你现在还想哭吗?”
言一禅想着都憋老半天了,她肯定哭不出来了,可他小看了沫沫。他才话音刚落沫沫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还一边抹眼泪一边看着言一禅,整得好像言一禅欺负了她一样。
小漾带着阎王婆回来了,阎王婆看着余千盏道
“你又干了什么,怎么中这么奇怪的毒。”
沫沫和小漾皆是一惊,他们看着余千盏吐了那么多血还以为她受了什么重伤,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是中毒,不过这阎王婆倒是很厉害,这样都能看出是中毒。
“阎婆婆,我应该是中了蜈蚣毒。”
“蜈蚣毒,什么蜈蚣这么毒”
阎王婆也纳闷了,貌似现在的蜈蚣还不足以将人毒成这样。
“阎婆婆,此蜈蚣不像平时我们见到的蜈蚣,它是被人从小就养在体内的特殊品种。”
“养在体内,难道是千灵岛的千灵虹”
阎王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余千盏,余千盏想起冷月初口中的地方开口问阎王婆
“千灵岛,一个漂浮在空中的岛屿,岛上的人以蜈蚣为食的岛吗?”
阎王婆点点头
“但是那里的人不能离开那座岛,你是怎么中的毒?”
余千盏把冷月初的事简单的跟阎王婆说了一下
“只是阎婆婆,我还有一事不明。那千灵虹怎么算也只是个寄生在别人身体里的寄生虫,按理来说只要寄主死了,寄生在他身体里的东西也应该死了,为什么我还能被咬中毒”
“不,千灵虹不能算是寄生虫,它就算离开人体也能活,当然它要寄生在别人身上也没问题。而且寄生在别人身上的千灵虹因为终日吸收人体的心血魂灵,所以它早就升华,它能在人死后寄生在人的灵魂上。”
“千灵虹,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言一禅在旁边听得快睡着了,突然来这么一句,余千盏看他这样子忍不住打击
“你听得懂”
“听不懂。”
言一禅得意的说,余千盏在旁边都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了。
“那阎婆婆,可有法子解此毒”
“有,寄主的心头血可解此毒。”
唉,真是好巧不巧,冷月初的心头血正好被余千盏扬了,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
“可还有别的解法”
“没有,除此之外,似乎无药可解。”
一瞬间,本来还挺活泼的言一禅和余千盏陷入沉思。
“阎婆婆,今早我刚把寄主的心头血幻化成的解药扬了。”
余千盏说话的时候有些悲凉,只是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悲伤让所有人都察觉不到。言一禅抱着渺茫的希望问
“阎婆婆,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个办法,不过你们可以去千灵岛看看,千灵虹是从那里出来的,那里应该会有别的办法。”
“千盏,我们去千灵岛吧!”
余千盏低着头默不作声
“千盏,我们一起去,很快就会回来,好吗?”
“不好。”
说罢余千盏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去,言一禅见劝不动余千盏又问阎婆婆
“阎婆婆,她不去还能活几天?”
“一般情况不超过三天,但是如果有人用鲜血吊着她的命这就不好说了。”
“哦!我知道了,阎婆婆,麻烦你了。我会在劝劝她,如果我劝动她了就去你家找你,小漾,送阎婆婆回家。”
小漾和阎王婆离开了乞巧阁,言一禅拉着沫沫也上了楼
“沫沫,走,我们再去劝劝她!”
“可万一千盏姐姐不听劝那怎么办”
“也没事,大不了用我的血喂养她一辈子。”
余千盏换了身橙白色的改良版复古旗袍,同样又换了个配得上这套衣服的发型,身后的发带无风起舞。
余千盏站在阁楼里的一个柜台前,她杵着柜台不知在想些啥。
言一禅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余千盏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想上前跟她说说话,可脚一踏出又收了回来,最后他看着沫沫,不怀好意的对她挤眉弄眼,沫沫一脸不愿意最后还是无奈上前拍了下余千盏。
“千盏姐姐,你不要不理沫沫,沫沫会很难过的。”
余千盏浅笑着回头
“我啥时候没理你了,你个鬼机灵,来给姐姐抱抱。”
余千盏伸手将沫沫一把揽入怀中,随后她又看着言一禅
“一禅,还生气呢?”
言一禅心里一颤,余千盏从不会如此温柔又亲昵的叫自己,这要是平时肯定能开心到起飞,但现在他要自己记住自己是在生气。
于是言一禅立马一改之前的严肃换了张笑嘻嘻的脸对余千盏说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生你气呢,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唉,这言一禅还是这么不争气,不过他怎么舍得真的生余千盏的气。
“竟然不生气了,那陪我去个地方。”
“哎,你现在这个情况还想去哪?”
“我都这个情况了,不得给自己买个棺材吗?”
“呸呸呸,你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不会让你死的。”
“生死有命莫强求,顺其自然就好了。”
“行行行,顺其自然,沫沫,走,去买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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