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想死吗?”
说罢,女孩手里的炸弹变成了一把刀,她将刀对准雷哥的腹部,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是刺破了他一点皮,女孩淡定一笑,使了个眼神后刀又变成炸弹安静的躺在她手里。
雷哥看了一眼女孩手里的似炸弹非刀的东西,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伤立马怒了。
“死小孩,拿个破玩具吓唬我!”
话音未落,雷哥就要上去抢毕怜心手里的炸弹,毕怜心悠然一躲,男人扑了个空。
毕怜心嘴角含笑,手往后那么一抛,常意淑身后有一段距离的房子,瞬间连人带屋一起被炸上了天。
男人望着毕怜心,心里多了几分畏惧,但又转念一想:现在她手里没了武器,已经构不成威胁。
谁知下一秒,那颗被丢出去的炸弹又原封不动的回到了毕怜心手里。众人皆是一惊,望向毕怜心的眼神多了几分恐惧。
雷哥虽然面上淡定,但他手心后背全是汗,指尖也忍不住发颤,半晌后才开口问
“你来此到底是想干嘛?”
“还不够明显吗?我想要她。”
毕怜心一脸淡漠的指了指常意淑。
“好,你把她带走吧!”
雷哥让出了一条道,毕怜心手里的炸弹变回发簪后重新插回头发上。她大步走到毕怜心身旁蹲下
“淑淑,我带你回家。”
常意淑抬眸看向一心想扶起自己的少女,眉头皱了又皱,似是做了个很大的决定。
“你走吧!我要留在这儿。”
常意淑垂下头,努力抑制自己眼眶里的泪水,她清楚的记得她离家那天晚上,雪很冷、风很大、夜很黑。没人知道那天晚上她有多煎熬多害怕,可即使是那样她也仍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她没有哭。
更没人知道,半年前她四肢折断被丢入丐堆,是有多么屈辱,多么痛苦,就算那样她也仍然没哭。
只是当她看到毕怜心不顾危险只身一人前来营救自己时,平时的伪装坚强,在这一刻尽数土崩瓦解。可她是那么美好的人,应该一辈子站在光里活得快乐,不应该被自己连累。
毕怜心手下动作微微停顿几秒,像是看穿了少女的心思般耐心柔声开口道
“我会治好你,别担心,你不会拖累我。”
少女垂下的头猛然抬起,在漆黑的夜、寒冷的冬里她仿佛看到了光。可下一秒一根棍棒凑上前来,它直直的敲在毕怜心脑袋上,常意淑瞳孔瞪大,死死的盯着拿着棍棒的人却一声也发不出。
“嘭!”随着一声巨响,毕怜心应声倒地,就倒在常意淑身旁。那一瞬间,常意淑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脑海中仿佛有一阵很微妙的“嗡嗡……”声。她轻轻捂着心口,就好像那里被人狠狠揪住了一般十分难受,她睡在地上四肢尽断一动不能动,只微微张着嘴眉头紧锁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空洞,慢慢的她眼眶一点点红了。
半晌常意淑才缓过劲来,她抬眼盯着那双楚楚可怜的眸子。是计秋,她手里拿着棍棒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两人。
“休想逃!”计秋垂眸对上常意淑要吃人的眼,常意淑咬咬牙,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你,真是可悲又可恨。”
常意淑酝酿了半天,本来准备了一堆骂计秋的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最后似是云淡风轻般说了这句话。
计秋不屑一顾,她捧着棍棒转身跪在雷哥脚下一脸谄媚。
“哥,这个人渣让您受惊了。”
雷哥没理计秋,但嘴角是难以掩饰的笑意。随后男人又走至毕怜心身旁而后蹲下,拔出了毕怜心头上的发簪。
“这玩意儿在你一个小丫头身上可惜了,以后归我了。”
男人拿着银簪仔细抚摸,可此时这根簪子和平时的也没什么两样,他疑惑的让人接了盆水淋到了女孩身上。
大冷的天,毕怜心的身体止不住的颤,常意淑急了。
“你有啥冲我来,放了她。”
雷哥转头看向常意淑。
“放了她?来都来了,只有放了之理?我看你最近有些孤独,正好让她陪你了。”
一听这话,旁边的计秋松了口气,半年时间已到,她很害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所以才冒着胆子敲晕了毕怜心,而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想留我,只怕你还没那个本事。”
地上湿漉漉的少女,说话却毫不漏怯。
“呵!如今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能有什么本事儿?”
男人不屑一顾。“但如果你可以把簪子的正确使用方法告诉我,我倒是可以饶你一命。”
“哼!”少女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再理人。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男人带着一帮人围了过来,常意淑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毕怜心咬着唇道。
“对不起,还是连累你了。你跑吧!我帮你拖住他们,你放心,我有办法一定拖得住的。”
常意淑眨巴着眼睛看着毕怜心,眼里恢复了些清明,不在一如既往般死寂。毕怜心抿唇一笑。
“小傻子,我说了会带你回家。”
说罢,毕怜心冲常意淑甜甜一笑,毕怜心笑得人心一颤,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她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开口,她想,她应该相信她。
“给我五天时间,我考虑一下。”
毕怜心坦然开口,语气不卑不亢,声音夹杂着少女的稚嫩清脆,让人欲拒还迎。
“好吧!”雷哥一口应下,然后将两人关进了柴房。
这五天,常意淑也没被丢出去乞讨,而是和毕怜心关在一起,一日三餐有人送,雷哥还偶尔过来看看。甚至有时还会努力朝常意淑眨眼睛,若有似无的让她帮着劝一下毕怜心。常意淑装聋作哑,有时直接无视他的存在。
很快五天时间到了,雷哥找来一帮人将柴房团团围住。他看到毕怜心手里的炸弹变化多端,突然内心萌发了另一个邪念。
“好了!五天时间到了,赶紧说吧!”
雷哥居高临下的望着毕怜心,他死瞪着少女的眼,妄想从中窥破点天机。毕怜心眉眼含笑,眼睛亮晶晶的瞪了回去,瞬间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席卷而来。一时间不知是雷哥在盯毕怜心还是毕怜心在盯雷哥。
“别急嘛!我们要不先来谈谈条件呗!”
毕怜心声音清冽,可听到雷哥耳朵里却只觉得是挑衅。
“别得寸进尺,你要明白你现在的处境。”
雷哥时刻提醒着毕怜心,让她别忘了现在她是在他手里。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我现在还绑着呢!你还不赶紧来给我松绑。”
毕怜心吐字清晰,不大年龄却有着非常人的冷静,言语之间丝毫没把男人的挑衅放在眼里。雷哥好脾气的让人给她送了绑。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嗯!好的。”
话落,毕怜心一个转身绕到了男人后背,男人反应过来才迅速转身,只见洋洋洒洒的少女手心多了个东西。可不就是被男人藏起来的发簪吗?
“这,这怎么又到你手里了?”
雷哥简直不可置信,他就是怕少女会想尽办法偷到簪子,所以让人不远千里将簪子送出去了。可这才一会儿功夫,簪子竟然又回来了。男人重新打量起这个不大点的女孩。
“这是我的东西,只会听我号令。只要我需要它,哪怕它远在天边,也会以它最快的速度回到我手上。”
毕怜心把玩着簪子,簪子在她手里随意切换成各种致命武器,每一样都足以要了在场所有人的命。这对于雷哥来说,简直就是□□裸的挑衅。
“竟然如此,为什么不当天就直接了结我,还要拖到今天?”
雷哥不服气的反问,他想她只是个孩子而已,总还有破绽,总能翻盘不是。
“因为,我得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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