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娇娇对他们已经忍无可忍,既然东西都找到了,也是时候让他们滚蛋了。

    “你敢!”霍炳山怒极,浑身颤抖。

    好一会儿才哆嗦着冷笑看霍娇娇:“好好好,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要把爹妈赶出家门的不孝子女呢,既然你眼里没有我这个当爹的,那也就别怪我心狠了。“

    霍炳山一指门口厉声喝道:“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你给我滚出去。”

    楼下的许妈妈和陈亚萍也没想到霍娇娇开口就让霍炳山滚,两个人同时起身往楼上来,万一霍炳山和陶春杏狗急跳墙伤害娇娇就不好了。

    跟霍炳山的气急败坏不同,霍娇娇站的笔直,眼里一片轻松笑意,好心的提醒:“爸爸,你怕是忘了这房子姓什么了吧?这房子姓夏,是我外公给我妈妈的产业,容我好心提醒你一声,你跟我妈妈已经离婚了。”

    霍炳山一愣,下意识看陶春杏,他已经把这里的一切都当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如今被霍娇娇这么明晃晃的指出来,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倒是陶春杏冷笑一声:“这房子虽然是姓夏,但是你爸爸和你妈妈结婚多年,挣得钱早就超过这个房子的价值了,就算是他们离婚了,家里的东西也该平分,这房子有你爸爸的一半,你凭什么让你爸爸滚?”

    霍娇娇不急不恼:“就凭我爸爸这么多年一分钱都没有往家里交过,就凭他这么多年靠我妈妈一家养着。“

    霍炳山这会勉强顺过了气,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绷着脸道:“你知道什么,这么多年我交给你妈妈的钱足够买下这个房子了。”

    霍娇娇转头看向陈亚萍:“亚萍阿姨,你是我妈妈最好的朋友,也是咱们厂的老人,你还记得我爸爸是什么时间进的厂吗?他的工资是多少?”

    陈亚萍想了想:“你爸爸是和你妈妈结婚之后顶替了你二哥的名额进的钢铁厂,刚进厂的时候只是个工人,工资只有425,前两年升了小组长,工资才调到了68块钱。”

    霍娇娇转头问霍炳山:“亚萍阿姨没说错吧?”

    这事撒不了谎,霍炳山不耐烦的点点头:“你想说什么?”

    霍娇娇也点点头:“你承认就好。我按照你最高工资来算,一年八百七十六块钱,十八年一共一万四千六百八十八对吧?”

    霍娇娇进房间拿了厚厚的一叠纸出来扬了扬:“这是你这些年寄回老家的汇款单,你还记得有多少吗?”

    霍炳山脸色一变,上前就要抢,他没想到霍娇娇居然找到了这些。

    当年他上大学,家里确实供了他,他也感恩,可是每次回家他妈和他大哥大嫂小妹小妹夫都要话里话外的提醒他,发达了不要忘了家里人,没有家里人的付出,他不能娶教授之女,捧上铁饭碗,所以你回报家里是应该的。

    霍炳山留着这些也是提醒家里这些人,我欠你们的,早就还清了,却没想到这些单据此刻成了他吃软饭的证据。

    霍娇娇退后一步躲开他的手,把那叠纸像扇子一样打开扇了扇,讽刺的笑道:“看来你是记得的,现在还要说这些年挣得钱够买下这个房子了吗?我昨天晚上闲着没事帮你算了下,你这些年你一共往家里汇款一万八千七百块,你不但没养我和我妈妈,反而倒欠两千三百一十二块,这些年你不吃不喝吗?你踩着夏家的肩膀有了如今人模狗样的日子,却不肯在夏家危难的时候出头说一句话,你半夜睡不着的时候难道不心虚吗?”

    霍娇娇猛地提高了声音喝问,霍炳山不由自主的跟着霍娇娇的声音抖了下。

    门口有人探头探脑的在看,霍炳山面红耳赤,眼球上血丝遍布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霍娇娇喘了口气,偏头道:“霍炳山,陶春杏,我给你们一晚上时间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在我出门之前滚蛋。”

    “虽然你懦弱胆小又贪婪狠毒,但你毕竟和我妈妈夫妻一场,我替妈妈做主,你欠的那两千多就不用还了。”霍娇娇好心好意的道。

    霍炳山此刻眼睛猩红,胸口剧烈起伏,死死地盯着霍娇娇。

    陶春杏此刻理智全失,瞪着通红的眼睛大吼一声:“凭什么?我不搬。”

    相对于两人的激动,霍娇娇一直很平静,平静的让陶春杏心里发慌。

    霍娇娇轻轻的看了她一眼,甩出一张盖着红戳的单子:“就凭你女儿现在在派出所,就凭这张医院的诊断证明。”

    看见那个鲜红的大戳,陶春杏和霍炳山的瞳孔像是针扎了一样邹然紧缩了下,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陈亚萍在霍娇娇身后只看见一张纸就让霍炳山和陶春杏变了脸色,有些好奇:“娇娇,这是什么?”

    “我搬!”霍炳山脸色发白,快速的打断了霍娇娇接下来的话。

    “老霍!”陶春杏失声尖叫。

    “闭嘴!”霍炳山阴沉沉地瞪了她一眼,这些日子一直表现很软弱不怎么出头,但这一刻却突然强势起来。

    陶春杏目眦欲裂,牙齿咬得“咯噔”作响,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来跟霍娇娇拼命,旁边的许之贺暗暗地绷紧了身体。

    他以为陶春杏不会妥协,谁知道半晌之后,头顶冒火恨不得找人拼命的陶春杏身体颤抖半天,陡然颓废下来,低垂着肩膀有气无力的哭起来。

    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霍娇娇一脸漠然,当初的小霍娇娇一睁开眼睛就是陌生的环境,凶狠的流氓,想必更可怜更无助。

    见霍娇娇无动于衷,见状陶春杏擦了擦眼泪,低声道:“搬家也需要时间,你给我们点时间,家里这么多东西要收拾。”

    “那么多东西?”霍娇娇很是不解:“家里那么多东西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吗?这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有名有姓,但没有一样是姓霍姓陶。”

    霍娇娇抬眼看了下时间,把手里那张盖着红戳的纸不断地在掌心拍打,似提醒又似不耐烦的道:“现在是下午两点,我给你们四个小时时间找房子,明天早八点,我要看见你们离开我的房子,否则我就要找地方去说说这张纸的问题了。”

    “你”

    霍娇娇诚恳的跟陈亚萍和许妈妈道谢,多亏有她们俩在这镇着,才能压制住霍炳山和陶春杏,要是没有她们俩,自己也能达到最后的目的,只是要费劲儿很多,说不得还要吃些亏。

    陈亚萍满脸欣慰,:“早就该这样,你把他当亲人,他却拿你当累赘。”

    许妈妈更懂霍娇娇的心思,伸手摸摸她的头,温声道:“你放心吧,你爸爸是个男人,既然跟他跟你妈妈离了婚,又娶了别人,就不适合继续生活在你外公的房子里了,他这次主动要搬走,你也不用难过,他不是不爱你了,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找他,他也不会不管你的。”

    陶春杏和霍炳山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谁他妈的主动搬走,还他妈的有困难找他。

    把柄捏在人家手里,霍炳山和陶春杏像是被掐住了喉咙的填鸭,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陶春杏存心恶心霍娇娇:“是啊,不管怎么说都是亲父女,将来你爸爸老了还要靠你呢。”

    霍娇娇微微一笑,没反驳,霍炳山今年才四十多岁,离养老还远着呢,她何必在这时候跟她们做口舌之争。

    陶春杏见霍娇娇没反驳,自觉争回一城,心里松快了很多,心里突然后悔不该这么早把这事捅出来,如今霍炳山一穷二白,她这个节骨眼上生儿子是不是太草率了。

    许妈妈把东西放下,看着一眼旁边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的儿子,笑笑:“娇娇,这里是一些基础药和补品,你明天给你外公外婆和妈妈带过去,要是还需要什么就托人带话过来,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别不好意思。”

    霍娇娇脸一红,态度却落落大方:“谢谢阿姨!”

    许妈妈转头看儿子:“既然结婚报告已经打了,也就不用那么避嫌了,我看娇娇这里还有不少东西需要整理,你就留下来帮忙吧。”

    许之贺点头。

    霍娇娇起身将两人送出去,霍娇娇以前的性子太软太娇,许妈妈怕她们一走,这小姑娘被忽悠着又心软了,到时候娇娇一脚烂泥甩不掉,儿子也跟着糟心,许妈妈轻声道:“你爸爸现在还年轻,有工作也有体力,你放心就是,等他真的到了需要照顾的时候在适当的帮帮他就好了。”

    霍娇娇眨巴眨巴眼睛,道:“爸爸这么年轻,跟陶阿姨感情又这么好,一定很快就会有别的孩子的,爸爸刚才还说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他虽然跟我妈妈离婚了,但还是我爸爸,爸爸的话还是要听的。”

    许妈妈笑起来,幸亏这孩子像夏家人,要是随了霍炳山,她就算是得罪公公得罪夏家也不决不能同意这桩婚事。

    另一边陈亚萍已经被围了起来,这年代娱乐项目太少,有点什么八卦人们恨不得竖起耳朵听,传的满世界都是。

    陈亚萍声音极大:“哎呀,还不是霍组长太要面子,觉得离了婚在住在前老丈人的房子里不合适,跟娇娇说要搬出来住呢。”

    “霍组长这么要脸呢?以前怎么没觉得。”女人回头夸张的看屋里的霍炳山。

    “霍组长,你真的要搬出去吗?怎么突然要搬出去?”

    霍炳山站在屋子里难堪又尴尬,他现在仿佛被架在了火上烤,烤的他浑身火星直冒,眼前发花。

    陶春杏惦记着女儿,这会也顾不上跟霍娇娇扯皮,拿了皮包匆匆的跑了出去。

    霍炳山沉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跟着陶春杏的步子也走了。

    霍娇娇回到楼上,看着那个多出出来的小箱子笑的眉眼弯弯,小箱子被锁着,锁头精致小巧,霍娇娇摆弄了下,起身回屋找了个比普通钥匙小了三号的小钥匙插进去“咔哒”清脆一声响后,小箱子被打开。

    霍娇娇眼睛都直了,小箱子不大,里面满满的金条,一指长两指厚,粗粗看过去大概有二三十根。

    霍娇娇拿出一根在手心里把玩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随手扔回回去,连同那张盖着红戳的纸。

    许之贺捡起来看了一眼,表情严肃:“你被刘福财带走,是因为陶春杏和霍炳山给你灌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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