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荆戈的相貌慢慢褪去了稚气,他的五官集合了父亲的英俊和母亲的美丽,非常出众,眉目间张狂冷峻,极富侵略性。走到哪里都会轻易掠夺人的目光。
他又非常自律,几乎每天都会早起锻炼,经常谢宴刚起床的时候,荆戈就已经从外面跑步回来了。因此,相貌之上,他还拥有几近完美的成年男性的身材。
只不过,这个性格,似乎还和几年前一样,容易冲动,幼稚到不行。
谢宴想着,忍不住勾起了唇角,眼里布上了一点笑意。
荆戈背对着他,从镜子里看到了谢宴微微弯起的眼眸,那星星点点的笑意仿佛要窜进他的心脏里。让他心跳加快的同时,呼吸也开始变得不正常。
他太明白自己对谢宴的想法了,哪怕仅仅是这样被他看着,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谢宴欣赏了一会儿那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才注意到荆戈后腰处的一块青紫色的痕迹。
他眯起眼睛,仔细看了一下,终于确定那不是自己的错觉。
谢宴站起来,走到他身后,伸手碰了一下那块青痕。
荆戈立即绷紧了身体。
“被李栋打的?”
荆戈想了一下,才明白谢宴的意思。他确实在跟李栋冲突时,中间失手没制住对方,被踹了一脚。
不过,现在已经根本不疼了。他绷紧,是因为谢宴突然的触碰。
“嗯。”
“疼吗?怎么刚刚在医院不让医生检查一下。”
荆戈思索着,慢吞吞地回答:“疼得不是特别厉害,我给忘了。”
谢宴哼了一声,伸手捏了一下旁边完好的腰肉:“你怎么这么傻。”
他叹了口气,“回去给你涂药。”
荆戈心头一喜,他快速穿上上衣,从身后揽住谢宴,“真的吗?”
谢宴挑了下眉,“这会儿倒是会吱声了?”
荆戈抱着他不放手,谢宴拍了拍他的手背,“说说吧,今天那个李栋说了什么,惹你这么不高兴。”
荆戈脸上顿时落上一层阴郁,眼里也闪过一阵狰狞,随后又尽数收敛起来。
他微微弯腰,把下巴搁在谢宴的肩膀上,轻轻嗅着谢宴的颈项,谢宴……好香。
他想把话题混过去,蹭着谢宴,磨蹭着开口:“我不想说。”
谢宴被他蹭得有些痒,手按住他的脑袋推了两下,没推动。“学会耍无赖了?”
谢宴对他这幅模样完全没有抵抗力,“算了算了,你就留着自己的小秘密吧,我不过问了。赶紧起来,站直了离远一点,我看看衣服怎么样。”
荆戈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两人各自买了几套衣服,回谢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谢宴先给荆戈涂了药,才回房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发呆。
事情进展到现在,他似乎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只要等时间重新走到原来的时点,依旧没有异常,他就可以功成身退,去往下一个世界了。
唯一让他有点在意的,就是随着年龄长大,荆戈藏着掖着的事情似乎越来越多了,有时候,他会有点看不懂荆戈在想什么。
他只是隐约感觉,荆戈似乎有什么尚未满足的心愿……
谢宴想着想着,突然感觉到一阵异样,那是来自他碎魂的颤动,让他不自觉缩了缩身体。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阵异样的来源,不是因为他自己,而是因为附在荆戈身上的另一瓣碎魂。
如果碎魂只是单纯的离体,除非受到破坏,他不会感知到什么。
就像混沌和堕落,被拿走了两瓣碎魂,除了知道碎魂完好外,他们连碎魂所处的位置和状态都不清楚。这是因为,只有灵魂才可以影响灵魂,其他物理性的干扰根本不会起作用。
但谢宴的情况有点不同,他拿出来的那瓣碎魂是直接附在荆戈灵魂上的,荆戈自己灵魂的波动很容易就传递到他的碎魂上。
所以,谢宴是可以感受到这种灵魂上的变化的。
谢宴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披了件睡衣下床,中间腿还莫名软了一下。他走出房间,来到隔壁。
荆戈躺在床上,他没有开灯。
他脑海中勾勒出谢宴的样子,荆戈眼里渐渐充了血,今天他和谢宴的身体接触太多了,腰间被抚摸过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那里。
他想起李栋在他面前说出的那些污言秽语,当时,他恨不得直接杀了对方,他无法容忍任何一个他以外的人用那样的目光看向谢宴,无法接受任何一个觊觎着谢宴的人。
可在这样的时刻,他却忍不住回忆起李栋说的话,甚至凭借这些话去想象谢宴在床上的样子,但是,他无论如何也勾画不出全貌。
谢宴……
他太过专注于自己的想象,每一个感官里都充斥着谢宴的身影,这让他的警惕性空前降低,没有察觉门口传来的细微的动静。
房间的灯突兀地亮了起来,谢宴站在门口,他看着荆戈露出他从未见过的神色,荆戈像是一只即将失去理智的野兽。
这一切都冲击着谢宴的认知,让他僵在原地,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
足足过了一分钟,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开口:“荆戈,你在……做什么……”
荆戈以为,自己会羞于被谢宴撞见这一幕,他以为自己会本能地拿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这样的一面。
可到了这一刻,谢宴这样看着他,他竟然涌起了从未有过的兴奋。
他慢慢地抬头看向谢宴,喑哑道:“谢宴,我好难受,帮帮我,好不好。”
身体的本能让谢宴忍不住后退,他产生了一种迫切想要逃避的渴望,他不明白荆戈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只是潜意识里感觉到危险。
可荆戈用那样充满渴求的眼神看向他,声音更是压抑着委屈和祈求,这让他不忍心拒绝。
他关好门,走到荆戈身边,像是一只懵懂着步入猎网的幼兽,不安,又新奇。
他忍不住看向荆戈,他不知道,原来这个工具可以这样,具有生命力一般。谢宴嗓子微微有点干涩起来,他莫名感到紧张:“我要……怎么帮你。”
荆戈整个人几乎都被点燃了。沙哑着哄道:“就像这样。”
谢宴既好奇,又感到疑惑,指间生涩。
谢宴那股新奇感还没消减下去,简直是荆戈要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根本没有丝毫抗拒。
荆戈惊异地发现,他没有从谢宴身上看到任何排斥感,这让他更加贪婪起来。
突然,“我累了。”
“……”荆戈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抱住谢宴,生怕他直接跑了。
他思考了一下,再次哄着他说:“换一种方式好不好,不会让你累到的。”
谢宴有些怀疑,他手都酸了,荆戈也不说停。
荆戈保证道:“真的,谢宴,我好难受,你不帮我,我身体都要炸了。”
他的确是忍得难受,谢宴从他眼神里也看的出来。
“好吧,换什么方式。”
荆戈激动道:“你躺着就好。”
谢宴躺下来,身上的衣服刚刚就掉下来了,荆戈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他从身后抱住谢宴,控制不住地咬住谢宴的后颈。
谢宴终于察觉了一丝不对劲,他本能地升起一种恐惧,却在被叼住后颈的那一刻忘记了反抗。
他一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觉得这不断地敲击着他的心脏,他感觉有种深埋在体内的,一直压抑着的某种东西几乎要突破那一层薄薄的障碍。
那种野性的、天然的渴望几欲破开那一点桎梏。
良久,他失神的双眼渐渐找回了焦距。谢宴突然推开了荆戈,抵住荆戈的胸膛。
“不行,我想起来了,配偶之间才能,我和你不是配偶。”
荆戈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丝黯淡,他沉默片刻,缓缓道:“这不是,男生和男生之间,互帮互助,是很正常的。”
“……真的吗?”
他红着眼望着谢宴,“谢宴,再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不好。”
“嗯。”谢宴拒绝不了他。
结束。
谢宴有些混沌地反应过来,看着那片慢慢垮了脸。
皮肤也红了。
荆戈思绪纷乱,他却不敢再做什么了,识趣地抱起谢宴:“我帮你洗干净。”
谢宴扫过他眼底的满足,不知为何,身体有些不同寻常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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