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成功就在困难的下一秒,你会为了下一秒的成功咬紧牙坚持这一秒的困难吗?

    答案如果是否定,你会失败,答案如果是肯定,你会成功。

    大伙关了灯火,闭着眼开开心的走大路。

    南洋把刀交给了沈恩衣。

    “女神,你拿着。”

    说完,他面色从欣慰转为凝重,沈恩衣于是抬头,望见前面灯光一片,不知何种状况。

    “麻烦了。”

    大家围了那个收费站,跟里面收钱的保安底声下气的购通。

    南洋看了一下手机。

    凌晨一点十分。

    “他要就给吧,人嘛,千万别跟钱过不去,钱去了钱来。”

    南洋说完转身,他说:“叔叔,我们不知道这里要票,钱沒多带,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两人讨价还价,最后,四百交一百五,路才得以继续。

    走错路,不停的错不停的错,大有“不识卢山真面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美妙待遇。

    为了辨别方向,南洋果断上树,一会翘首远望,一会水中捞月,上树功夫了得,速度绝不输于猴子。

    在黑麻麻的大山,而且伸手不见五指,可能有蛇,可能摔倒,去爬树,这是很多人做不到的。

    沈恩衣想,换成自己,别说爬,就摸一下树她都怕。

    万一有蛇呢?

    她开始觉得,以前那个无畏不惧和不知天高地厚的毛丫头逐渐消失,长大,再也无处可寻。

    “在想什么?”北港问。

    “发现一个问题。”沈恩衣调皮的答!

    “注意安全。”

    “还有,我越来越不想回到过去,而是更喜欢现在的自己。”

    “别掉队。”

    “牛唇不对马嘴!”

    “这里沒动物。”

    “你不是?”

    “说话才不困。”

    南洋上树感动了所有人,大伙硬让他挂在树上拍几张相。

    “是感激还是整他?”北港笑问。

    一行人祈祷上山的路别再错。

    “下次,我们都开车来。”

    “好,那回去要努力挣钱。”

    吃一蛰,长一智,八个人都学会看路标。小心又小心,爬到三分之二,大家恐惧的问题来了,水喝光,电存也快用完。

    北港缺水不能走,小美脚痛。

    “该扔的扔吧。”南洋又说:“衣角扎好,别让树枝勾到跌倒。”

    他还通情达礼的砍了树条,他在前面走,让三个女生牵。

    “大家一鼓作气,山顶已经不远,到了地方再歇。”

    沈恩衣因此觉得,山顶应该有温泉和暖暖和和的雪梦丝床。

    越往上雾越大。

    “不行,我们爬不了啦。”北港和小美说:“不然,我们这里等,你们上。”

    “不行。”

    前面有人,大伙都听到她们在谈梦想和艺术人生。

    “你们有水吗?”

    “有。”

    “水”于是引了大伙兴高采列跑了一路。

    “我们也沒水。”她们说。

    大伙失望一场。

    “吃树叶,我去摘”!南洋说。

    “茶花有糖的。”沈恩衣也道。

    可就这样千难万难爬上去,在山顶,北港却上气不接下气的许愿:“神,请赐我一个女儿。”

    “两个了还要。”

    “要,要,有儿有女才是好。有儿有女才像人,有儿有女才知足!”

    但在半山腰上,当大家看到城市的美丽烟火,兴奋取代疲惫时,她们都笑着跳着变成一群还没长大的孩子。

    那一刻,在这里,沒有贫穷,没有苦难,只有向往成功后的欢呼和喜悦。

    谁都以为到了山顶就万事大吉了,可除了块大石头,山顶处,连个避风的地方也都沒有。

    失望的登山者甚至提书——再也不来。

    那种感觉就跟要一个都市丽人去乡镇捡驴屎蛋儿沒有区别。

    也许离天最近的地方比较容易天亮,借着雾的昏蒙,大家看到那片厚重的杂草林。

    “此路非我开,此树非我栽,路过此路和此树,此路此树最相思。”

    在风中,沈恩衣拉紧防水防风防寒风大衣的帽,缩进自己小小世界。

    小小世界,她又脚不着地的跑起来。

    因为担心晚一秒会改变事情的结局,所以她不停跑,疯了一样。

    痛着,醒着,她看到的世界浑浊,颠肺流离。

    “我迷路了。”

    她喊,又迷路。

    背叛,抛弃,诽谤,心伤,现实它怎能和梦境一模一样?

    梦里,她独自走在荒无人烟的狗尾巴草地,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追她伤她,坠落深涯,含笑饮毒酒,支离破碎是结局。

    山顶的日出真的很美,雾雨缠绵,像牛奶,像棉花,大风一吹,穿肠而过,人置其中,如坠仙境。

    太阳亮如银贝,洁白温柔。

    山上的太阳沒地上看到的那么大,不是从山头一跃而出,而是在厚重的云彩里如蚕褪茧。

    “这是我一生中见过最美的日出。”沈恩衣开心的说。

    此山海拔一千二百九十六米,他们马不停蹄,爬了近八个小时。

    抬脚下山,沈恩衣刚好正说:“待会到山脚,如果我家猪头还在家,那么,我就让他开车过来接我们好了。”

    话刚说完,她的电话就“玫瑰爱人”的响了。

    是林以辰,是林以辰,他的想法和沈恩衣一模一样,两人心有灵犀。

    “这趟,真谢谢南洋和北澈。”小美说。

    听闻,沈恩衣于是回头。

    关于南洋,她只听这个名字,想到的是一个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小脸小耳朵的人。

    可南洋不是,他天天生日,在□□资料设置那不厌其烦改着,害得客服天天提醒。

    他的长相阳光刚毅,并不模糊。

    “我们有一个孩子,坏了。”一次,他妻很伤心的说:“我得了重感冒,两个人都不知道有小孩,药吃下去,医生说孩子坏了,不能要,既使不肯,要也沒用。沒办法,两个人都只有狠心了,放弃了,孩子打下来时,我哭了,去看,都已经有人形,我因而哭呀哭,把眼睛哭瞎,把身体弄垮了。南洋他虽然挣不了许多钱,但他如果挣得十块就给我十块。”

    他妻是个高高瘦瘦样貌很好的女生,加上长发,乌黑光亮有神的美眸更显单纯善良气质,妥妥的尤物。

    他妻说:“跟了南洋许多年,他从沒变心过,他去哪,带我去,除非我不肯不愿,有一次,我们穷得没钱交房租,我又生着病,他说——老婆,你在家等,钱的事你别想,我是男人,我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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