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就出门打零工,晚上真的得了钱。他不懒的,只无辜被我拖累。”女孩说道!

    南洋说:“我的老岳父,他对我也好呀,第一次去他家,我没钱,我跟他说,钱包丢了,失了几千块。这是我老婆的主意。我老岳父听了,二话不说,不但不要财礼,还倒给我七千,许多年前,七千很多的。”

    下山的路不好走,加上大伙筋疲力尽,小美和南洋在半山做揽车直达山脚,其余继续徒步。

    山上的矿泉水五元一支,西瓜三十一个,螃蟹六十一斤,在山中凉亭,他们看到今晨才来的两个登山者,男的肥胖,女的妖艳。

    有人说他那身体登不上去。

    沈恩衣说:“我们不知道他什么身体,但他那身材肯定登不上去。”

    胖男人问了她们一些情况。

    她们随便吓他几句他牵着身边花枝招展的女人调头就跑,嘴里喃喃喃自语说:“不爬了,不爬了,山上有老虎大猫”,一路滑稽的走回山脚去。

    下山的心情和上山的心态如此天镶之别。

    山脚的白色荷花盛开,幽远飘香,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刹是美丽。

    湖中小鱼群游,院中玫瑰群芳。

    “唉。”沈恩衣叹:“如果我还天真,也许会小有期待,希望有一个即帅又酷而且风度翩翩的白马王子与我在此相遇,我的老土打动他,然后他把整个花园送给我,从此,我过上与玫瑰花为舞的生活。”

    “山上是不是很冷?”林以辰问。

    “是。”沈恩衣答!

    “有很多竹子?”

    “嗯”。她叫:“你怎么知道?”

    “我去过呀!”

    原来,原来。

    她一瘸一拐的回家,洗澡,吃饭,洗包包,涮鞋。

    “喂,恩衣,我这里忙,你能不能过来。”

    “能,抄更嘛,有钱。”

    一旁的林以辰看得目瞪口呆。

    这女人成精还是疯了,上一天的班,爬一夜的山,回来不睡觉,别人一通电话,她又上蹿下跳跑出去——上班。

    鬼附身了?

    南洋说北澈厨艺了得,于是,在一个月高风清的晚上,受所有人之请,林以辰十一万三载了沈恩衣去南洋家吃饭。

    南洋的家很小,是廉租房,北澈在厨房弄吃的。

    林以辰他们到时,北港和南洋的妻都在厨房帮忙切葱和洗菜。

    “就快好了以辰!”北澈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肉:“我还以为你们不来。”

    林以辰听了笑嘻嘻,说:“怎会,喊吃都不來,喊做就更加不得了啦。”

    他真的说到做到,无耻,下流地把自己说成酒肉朋友一样。

    林以辰有一个在沈恩衣看来十分不好的习惯,那就是他自吹自雷的身价。

    “我身价,好几百万。追我的人呢?可以说从政府门口排到火车站!”

    沈恩衣听了,一脸恼怒,直接在心里把他标为骗子,要知道,从政府门囗到火车站,光开车都要四小时。

    北澈在厨房,沈恩衣好奇,故挤着去。

    “这个怎么做?那个呢?”

    “火锅嘛,汤底最重要,首先,熬一个骨头汤。”

    看来,在厨艺这方面,北澈是有两下子的。

    林以辰要开车,不喝酒,但沈恩衣却莫名其妙的醉了!

    “北澈,你以前做什么的?”

    “做厨房,在大锅灶上炒菜那种。”

    迷迷糊糊,恍恍惚惚,沈恩衣好像听北澈说:“我在北京做厨,因为和同事吵架,杀了人……”

    这顿,喝得够呛。

    北港生日,她不要任何人的礼物,却自己定了蛋糕,热热闹闹摆两桌。

    鸡鸭鹅,兔子肉,特色菜,两桌吃了她工资三分之 ̄。

    这帮人,太凶,太凶了。

    打蛋糕仗时,菜馆老板都骂:“我好心好意拿了二楼给你们做包厢,你们却拿蛋糕给我敷墙。”

    北港说:“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天,北港真酷。

    北澈说:“感情的事嘛,两个人。在一起了说在一起的话,不在一起说不在一起的话,简简单单就好了嘛。”

    一会儿,他又说:“其实,感情的事最难了,谁又敢说自己真懂。人有时候,大道理懂个遍,但日子仍过得仍不好。这又是谁错?有时候,无道理的,生活又过得很醋。地球少谁都转的。你不去想不去看,怎知他走以后有沒有为你哭?许多事,讲别人的时候容易,自己真正做起来却很难。”

    这是经常碰面,北澈说的。

    可自从沈恩衣改革后去了酒窝老大管理的地方工作,上下两层,大家很少见了。

    手机呢?

    手机还在,沈恩衣生气,把卡拔掉,堵气的扔垃圾桶了,然后像“地球少了谁都转”的走回去。

    沒有手机,日子算清静了。

    现在的人就是娇情,有事打电话,没事也打。沈恩衣想,以前的人沒电话,确实做什么都不方便。

    她不用电话左不过一两月,北巷和南洋,南洋的女友,还有不少的人,因为打架,统统丢工资走人,一夜消失了,速度之快,彻底,好像从没来过。

    沈恩衣因为和他们是朋友,走在路上,无故招人议论。

    这天注定是浮躁与不安的。

    沈恩衣走在路上,感觉平常的花花草草很不一样,世界也大不相同。

    “杀人了,他们杀人了。”许多人都喊。

    □□呢?南洋也把沈恩衣给删了。

    沈恩衣去问北澈,北澈说:“就那回事,北巷的老公说北巷在厂里面有情人了,他叫了一班人来闹,结果两边人打起来,两边都伤了人!他们砍呀砍呀,那么长的刀,街上满是血。”

    “那北巷在厂里有情人?”沈恩衣问!

    “没有,他老公编的。”

    “他们杀人了?”沈恩衣又问!

    “也沒有。”

    “那就好。”

    北巷说:“恩衣,他们走了,就这样,我又少了朋友,又失去了许多可以说心里话的人。在北京,我沒杀人,只不过和一个同事吵架,两人年轻气盛,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我沒杀人。”

    “知道,你真杀人,还敢用身份证平平安安的进厂?”

    “所以说,这是人生,人们都喜欢夸大事实,不分青红皂白,捕风捉影,只不过担心天下不会大乱。”

    “流言止于智者,我知道。”沈恩衣笑说,浮生幻乐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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