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雎洲思绪再三,缓缓开口:“女孩子……都喜欢哪种告白?”
沈慕淮惊了惊:“哥你是打算跟人告白?”
沈雎洲掀了掀眼眸,沈慕淮顿时回过神:“小嫂子?”
沈雎洲没吭声。
沈慕淮一脸明白地点头,而后有些疑惑:“所以哥,你跟小嫂子订婚,并不是被逼的?”
他就说嘛,就他哥这臭脾气,怎么会轻易被爷爷一道指令就随随便便取个女人!
沈雎洲抬头:“有关系?”
沈慕淮郑重道:“当然!关系可大了!”
他开始头头是道分析:“如果是婚前你就对小嫂子有意思,那这个好说,剖心表白道出暗恋史,没有哪个女孩子抵抗得了的;那如果是婚后你才喜欢上人家,就得花点心思了,先婚后爱这样的小说桥段,其实很多女孩子不敢相信的,尤其是哥你这样……这样稀有的男人,随随便便对一个女孩子告白,应该会直接将人吓到吧。”
沈雎洲想起那晚,江畔月确实是在听到他说“一生只结一次婚”后,变了态度的。
她明明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却选择逃避,难道是不相信他?
正疑惑着,许桑桑忽然跑了过来,语气有些急。
“沈二少!我有事要先走了,对不起,下次聚!”
沈慕淮起身将人拉住:“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许桑桑看了一眼沈雎洲,有些犹豫。
不料沈雎洲已经精明地瞧出端倪了,漫不经心问道:“江畔月怎么了?”
许桑桑诧异片刻,才不得已说道:“白天她说好十点回校的,但现在快十一点了,我打她手机一直是无人接听,问了同学,她没有回宿舍,这个点摩尔街商城也早关门了!”
沈雎洲这才有些慌了,起身问道:“她在摩尔街?”
许桑桑点头:“她这两天在小姜的汉服工作室,但小姜她们去外地取景了……”
沈雎洲没等她说完,健步如飞直接离开了。
许桑桑回过神便也要跟上去,却被沈慕淮拉住,笑道:“桑桑,你就给我哥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许桑桑:“……”
沈雎洲赶往摩尔街商城已是十一点半,唐助也早早通知了摩尔街这边的安保负责人亲自过来开门。
安保经理有些震惊于他们老总半夜忽然亲临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搞突击检查?
待听说有人被关在里面时,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领着总裁直往三楼的花涧溪去。
“沈总,这边安保夜间都有巡逻,确实没有发现有人求救呀?”
一路上,安保经理忧心忡忡解释,这万一真在商城内出了什么事,他这乌纱帽不保不说,指不定要背上什么罪名。
沈雎洲蹙着眉,出了电梯也加快了脚步。
待来到花涧溪工作室,看着紧闭的玻璃门,里面黑黢黢一片,丝毫没有动静。
沈雎洲拨打着江畔月的电话,一如既往的无人接听状态。
安保经理正想再说什么时,沈雎洲冷声道:“开门!”
安保经理显然还没反应过来:“这……商铺租出去后,钥匙都给店主了……”
沈雎洲眸色一冷,显然有些不耐放。
唐助连忙吩咐:“叫人来锯锁。”
三更半夜的,安保经理连忙着人从工具房带了电锯过来,开始锯锁。
他内心有些纠结:“沈总……这……明天钥匙店主回来看到锁成这样了,该如何解释呀?”
沈雎洲瞥了他一眼:“从我账户走理赔。”
安保经理连连摇头:“哎哎,一把锁的事情,我跟店主说明一下,这个费用我自己……”
“租金全免。”
在铁锁彻底断掉的那一刻,安保经理听得自家总裁这样一句话,顿时有些愣住了,呆呆问了句:“一……一个月?”
沈雎洲心思已然没在这个话题上了,见锁断了,便直接推门而入。
安保经理本也想跟进去,唐助直接拉住了他:“陈经理,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您明早跟店主好好说下,租金长期全免的事情。”
“长期……”陈经理顿时瞪大了眼,他确定刚刚他们锯的只是一把锁,不是一整个店铺,有些不敢置信:“还有……这等好事?”
唐助望着里面古色古香的墙绘,笑道:“陈经理有听说过一句话么?爱屋及乌。”
陈经理反应很快,张了大嘴:“这里面关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呀?”
这边沈雎洲进了工作室后,喊了几声“江畔月”却没有回应。
直到到了里间的休息室,还好门没有反锁,他轻轻推开,一眼望见木榻上一个弱小的身影,像只可怜的小猫咪一样蜷缩在薄毯里。
他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将人轻轻翻了过来,只觉得触手滚烫。
小姑娘已然烧得迷糊,陷入沉睡,对他的到来丝毫不知情。
“江畔月,你发烧了。”
沈雎洲轻轻拍了拍那红扑扑的脸蛋,手下的人儿依旧没有反应,当即心慌了,将人直接抱了起来。
江畔月迷糊中感觉自己身子忽然一个悬空,下意识伸手环住了什么东西,鼻尖涌入热烈熟悉的木质兰香气息,当即鼻尖有些微酸,小脑袋拱了拱,埋在那清凉的脖颈间,只觉得这清凉好舒服,让她忍不住将滚烫的唇瓣印了上去。
而后嘟囔了一句:“沈雎洲……”
绵软而粘人的调调,带着几分蛊惑的味道。
沈雎洲低眸看着怀里借着生病,肆无忌惮占自己便宜的小野猫,脖颈的灼热仿佛印在心上,混着少女香气袭来,令他心神一动。
俯身用下巴轻轻刮了刮小姑娘滚烫的脸颊,嗓音低哑:“江畔月,明天醒来最好不要赖账。”
而后连夜将人送到私立医院,做了一番检查后,索性只是疲劳加感冒导致高烧,再加上药物过量摄入导致人昏睡不醒,吊了一瓶点滴,烧便渐渐退下了。
那吴墨是沈雎洲的私人医生,见他如此这小姑娘,便给了建议:“要不住院观察一晚?”
沈雎洲原本也有这个打算,不料床上吊着针的小姑娘眼眸忽然睁开,朦朦胧胧听见自己要住院,当即伸手拉住那人袖口,有些祈求道:“不要住院……小月亮不要住院……”
沈雎洲赶忙倾身安抚她:“好,不住院,吊完针我们就回家。”
好不容易将小姑娘哄睡着,身后吴医生忽然笑出声,还是第一次见沈雎洲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不禁好奇问道:“这小姑娘是……”
沈雎洲目光温柔地落在那巴掌大的小脸上,嘴角轻扯:“未婚妻。”
吴墨:“……”
翌日,江畔月是被咕咕叫的肚子直接饿醒的。
她猛然睁开眼,入眼是有些眼熟的天花板吊顶,还有身上柔软丝滑的薄被,隐隐熟悉的气息,她不由得心下一跳。
她在哪?
她明明记得自己在花涧溪画画,劳累了两天,再加上之前就有点感冒症状,她在把画稿发给陆导后,终于发掘自己好像发烧了,索性在小姜休息室看到有感冒药,就吃了几颗,原本闹了闹钟打算睡半个小时再起来去找许桑桑的。
但她觉得自己好像睡了许久,还梦见了沈雎洲……
脑中刚浮现沈雎洲的面容,她便听见耳边传来轻微的键盘上,她不禁转过头看去。
救命……怎么好像真的看到了沈雎洲?
揉了揉眼睛再看,果然只见沈雎洲端坐在卧室外面阳台上的懒人沙发上,身着白色衬衫,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色眼镜,修长的大长腿搭在另一只腿上,上面架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正轻轻敲着键盘。
天~居家办公的男人也太有诱惑力了~
江畔月没有出息地评价了一句,而后才反应过来,这是沈雎洲的主卧。
扯了扯床上小猫咪的胡须,她轻声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啊。”
正要起身下床,阳台上沈雎洲似乎听到了她的动静,当即将电脑放下,走了进来。
“醒了?”
沈雎洲弯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声音有些轻柔:“嗯,烧完全退了。”
江畔月圆圆的杏眸盯着他:“我……我怎么在你家?”
沈雎洲拧着眉看她:“你发烧了不知道?”
江畔月:“我吃了药啊……”
沈雎洲眉梢轻挑:“嗯,请问你是把一日三次看成了一次三粒吗?三岁小孩儿都比你聪明。”
江畔月一愣,回想自己吃药的情景,好像是一口气吃了三粒来着……
看她一脸心虚的小表情,沈雎洲轻轻摇头叹气:“起来去吃早餐吧。”
江畔月却嗅了嗅自己身上一股子消毒水味,小鼻子一皱:“我可以先洗个澡吗?”
沈雎洲乜了她一眼,轻笑一声:“讲究!”
但还是耐着心思帮她拿了一件白衬衫,递给小姑娘时,忽然不怀好意凑在她耳边说道:“不然我帮你备两套换洗?”
小姑娘脸颊一红:“什么?”
他上下打量了她片刻,敲了敲她眉心:“你说呢?”
江畔月这才傻乎乎反应过来,直接红到耳根子处了,当即抱着衬衫就往浴室跑去。
然而进了浴室,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白色衬衫,看到正面那一条红杠,发现这好像不是上次那件!
上次那件是纯白色,只是胸前口袋处有一个小小的猫咪刺绣!
救命!
猫咪刺绣的衬衫好像正穿在沈雎洲身上!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