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豆花、豆腐这些新事物,立刻经由参加篝火会的人传遍所有人耳中。大街小巷,男女老幼,见面必谈昨晚的豆花、豆腐、豆皮、豆干。

    时人生活贫乏,一点新鲜事物可以说好久。而这豆制品能说的话题太多了,相互交流学到几分手艺,相互探讨各种吃法啦。豆子本来就是一个平价食物,费的只是手上的力气功夫,平民观念手里的力气不值钱,大部分人家都愿意为家里多添一点美好。

    与豆制品之同行的,还有苏星光的名声。

    边城里西北巷子一户人家里,正在磨豆浆做豆腐。

    “娘,我们今天也要做鸡蛋羹吗?”正是昨晚那个叫二牛的小娃娃。

    “不是鸡蛋羹,是豆花和豆腐。”中年妇人推着石磨,含笑说到。

    “娘,我爱吃豆花。”小娃娃昂着头说。

    “好。娘待会给你做。”

    过了大半个时辰,这户人家的豆浆磨好了。

    而厨房里,老妇人的火也烧起来了。回忆着昨晚军营教的要点,中年妇人小心翼翼的把豆浆倒下去,待到豆浆煮熟透后,又倒入冷水降温,最后,小心倒入米醋,轻轻搅拌……

    “娘,你试一试,跟昨晚的味道相比,有没有区别?”中年妇人小心的用粗陶碗装一碗豆花给婆母。

    老妇人接过来,严肃的喝了一口,细细品尝,“成了。跟昨晚是一样的。”

    中年妇人闻言,紧张忐忑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娘,我也要,我也要。”叫二牛的小娃娃等不及了,跳起来喊到。

    “好。给你装一碗,端好了,可别倒了。”中年妇人给小孩装了一陶碗,婆媳二人又合力做起豆腐来。这豆花终究不好存放,还是做起豆腐好。

    忙碌了一天,这家人的豆腐终于做好了。

    “待会你拿个筛子,装两块豆腐,送到苏家去。你这是学了一门手艺,搁平时,是要出大价钱花大力气的。苏姑娘好人,就这样白白的教会咱们了。你送两块豆腐过去,就当咱们的心意。以后咱们得承这个情,记住这个事。”当家的婆母吩咐到。

    “哎,娘,我知道了。”中年妇人脆声应道。

    而这样的声音并非一家,在这个边城里,此起彼伏的响起。

    这晚,苏家的晚饭是一桌豆腐宴。

    “怎么全是豆腐?没其他的了?”苏星光疑惑问到,这几天,为了试验豆腐的做法,苏星光吃到有点腻了。

    “这份酿豆腐,豆腐是二牛家送过来的,说是谢谢你。”苏母笑着说,“这份酱豆腐,是老田家送过来的;这份鲫鱼豆腐汤,是三柱子他娘送过来的…”

    “哦,我知道了。”苏星光明白了,这是谢礼。默默夹一筷子酿豆腐,明明吃得腻了的豆腐,偏偏还觉得挺香。

    此后,苏家每日都缺不了豆腐,好像约好了似的,这个边城人谁家做豆腐,都要送几块都苏家,送到苏家从上到下,从苏老爷到守门的门房吃豆腐吃到吐,不得已最后门房只好对外宣告,苏姑娘不喜欢吃豆腐,苏老爷和苏夫人也不喜欢吃豆腐,如此方罢了。

    这是后话,回到现在,除了自家做豆腐吃,也有那头脑灵活的人家,开始做起豆制品生意。虽说价格不高,赚的也少,但是现在正是冬闲的时候,再少也是一份收入呢。为了生活的更好,勤劳的人总有各种办法。

    而带来豆腐风暴的苏星光,苏家一家人,刘锋和军师,正坐在苏家大厅内。

    苏星光皱着眉头,疑惑问到,“你们是说,你们根据上次剿匪抢到的书籍沾了盐的线索,然后顺藤摸瓜抽丝剥茧的查到,追杀我家的山匪也走私盐,怀疑其中有关系?”

    “其实我们只查到山匪之间有关系,但是跟你为什么扯上关系还是不清楚。”军师说的。

    “我第一次遇匪的时候,没有暴露吧?”苏星光转头问一旁沉默不语的刘锋。

    “没有。”刘锋肯定的说,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弄小动作没有被他发现。

    “那就只能说明山匪之间有联系,为何针对我还是个谜?”苏星光相信刘锋所言,“上次说查学政家查得怎样了?”

    苏星光此话一出,气氛就有点尴尬。

    怎么回事?眼见得不到回答,苏星光眼神示意刘锋。

    “上次你说,断何玉右手五根手指。我们做了。但没想到,这人居然左手也能写字,已经上京赶考中进士了。”刘锋赫然说,“不过你放心,等他回来,我们再找人断了他,除非他能用脚写字那种。”

    用脚写字也实在不雅,现在读书人可不流行身残志坚。

    “当时没暴露吧?”苏父急急问,他是个谨慎的生意人。何玉现在已经考中了进士,他们便处于弱势了。

    “没有。我们的人当时没有留下痕迹,这段日子探查的结果,他们也不知道谁做的,所以何玉才瞒着偷偷上京考了科举,中进士也没敢大肆宣扬,就怕那未知的仇人报复。”刘锋也怀疑过这种可能,但目前来说,没有迹象说明他们暴露了。

    苏星光只能感叹一句何玉不愧是原男主,这样都可以东山再起。

    只是,到此就毫无头绪了,“先不用再动何玉了,他现在毕竟是朝廷的人了,轻易动他,万一把事情闹大不好处理。”

    这时,一直静默在旁的苏母突然开口了,“那学政家姑娘,有没有异常?”

    之前断何玉右手五指之事苏父和苏星光没有瞒着苏母,如今苏母自然也在旁,只是苏母一直没有发言,大家还以为她没什么想法。

    “娘,你怀疑什么?”苏星光问到。

    “你年纪太小,不知道那种被情情爱爱冲昏脑袋的小姑娘有多疯狂,会做出什么事来。”苏母解释说,“有时候事情很简单,没有一定要什么利益冲突,深仇大恨,可能就是人家看你不顺眼。”

    “说起来有点奇怪。何玉中进士之后,很快的跟京城户部尚书家结亲了。按理说,学政家应该勃然大怒,双方反目成仇才对。但近日,学政家在准备嫁妆,打探来的消息,学政闺女准备过去做妾。”

    军师百思不得其解,按照他的想法,这学政不过是一个进士,学政家不记恨就算了,居然还送女儿去做妾,莫非真的有人自甘下贱??

    苏母和苏星光对视一眼,学政闺女因爱生恨的几率很大啊,目前来看情郎不好恨,只能恨其他人了。

    现在就差怎样把学政和山匪联系起来了,苏星光皱着眉头问到,“话说,学政,是不是专门管文政教育的呀?书籍,是不是也是归学政这边管呀?”

    刘锋和军师对视一眼:那一批从匪窝里面抢出来的战利品,沾了盐的书籍。

    想明白了这个关键点,军师还感叹一句,“我就说,怎么这几年山匪都在装文化人,每每总有几箱书,原来是伪装和道具啊。”

    害得他每次剿匪剿到书,还偶尔心虚自己不如一窝土匪爱读书。

    “先查一查吧。”刘锋说,又叮嘱苏星光,“最近这段时间,你别一个人出行。如果真的是学政闺女迁怒于你,她现在嫁得不如意,接下来可能有其他动作了。”

    “行。”惜命的苏星光立马答应了,天气渐冷,没事她也不愿意出去溜达了,冻得慌。而且最近一出门,老有人跟她打招呼,成名的烦恼和好处总是结伴而行。在家就在家,她还乐意在家舒舒服服的看书。

    “你们家下人,信得过不?”刘锋迟疑着问。

    “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奴仆,护卫也是多年合作的镖行了。”苏家下人这一块,是苏母在管的。

    “如果伯母不介意的话,我下午送几个退伍的老兵过来。可能年纪比较大,或者身有伤残,但都是从战场上活过来的,警觉性比一般人好很多。”刘锋对长辈还是很尊敬的,一反平时话不多的姿态,细细解释到。

    “那好呀。太感谢了,我们太需要了。”苏母是个识货人,“我们家老苏常常东奔西走的,还有光姐儿也时常需要外出,实在是太需要这些人手了。”

    苏母如此欢迎,刘锋回去之后,便派3个老兵过来。苏家三个主子,一人一个,不能说人苏母没提自己,就把她漏了吧。

    由此可见,刘锋能把整个边城这些年管理得整整有条,人人信服,自有其中本领。

    而后面的事实证明,刘锋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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