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起床的郑晓峰恰巧听到这句话。

    他知道这都是客套话,于是答道:“村长爷爷,不用您操心了。

    我们自己逛一逛,就准备……”

    姜一从后面踢了郑晓峰一脚,继续他没说完的话,“行呢,那就麻烦您了。”

    太阳明晃晃的,可深井里压出的水冷的直扎人。

    三人就着井水洗了脸,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老村长早上蒸了馒头,烧了米粥,还拌个小咸菜,吃的人胃里暖和和的。

    吃完饭,三人就跟着老村长的脚步在村里逛起来。

    村子是在山脚下,顺着往上走能看到一条踩的比较扎实的路。

    老村长被灵力滋养过,身体强健了很多。

    走了半个时辰,把郑晓峰和艾米都累坏了,他看着还有余力。

    姜一也怕老人过度透支身体,就坐下休息,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野花。

    她笑道:“村长爷爷,其实我们三个不是迷路的,而是特意奔咱们村子来的。

    我听人说,咱们村里二十多年前总是闹怪事,是真的吗?”

    老村长脸色有些严厉,严厉不过三秒钟,表情就垮下来,无奈道:“哎,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你要是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

    二十多年前,我们村子比现在大,一百来户,将近四百口人呢。

    村里就靠种地为生,后来有城里人来收山货,日子也还过的去。

    后来有人发现家里的鸡陆陆续续的丢,大家互相猜忌,以为让别家抓去炖了。

    事情越发展越严重,就连养的牛羊都从圈里跳出来,撞破门跑出去。

    那时候有人想开发后山,弄成旅游景点,就因为这事耽搁下来了。”

    郑晓峰不解的问:“那牛羊跑出去,你们就不找吗?”

    “咋能不找呢?我还亲自去过。

    你见过那个场景吗?

    牛、羊、猪、鸡、猫、狗它们排成一队,往山里去,随后就走进一片大雾当中。

    我们白天还去找过,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这些牛羊的尸首。

    都瘦成皮包骨了,身体里的血全被抽干。

    要是野兽咬的,动物肯定得挣扎吧,再不济,血滴的到处都是吧。

    不仅一点都没有,那些动物身上连点破损都没有。

    那些血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要不是鬼,还有谁有能力做这个事?”

    艾米大胆说道:“家禽都成那样了?那人呢?有死的吗?”

    村长摇摇头,“没有,人还真没有死的。

    倒是这些年我们村嫁到外面的丫头,陆陆续续死了好几个。

    有人传是得病死的,有人传是我们村女子受到了诅咒。

    村里人害怕,可也没处去。

    生了丫头就送人,人也不敢往山深处去,倒也相安无事过了些年头。

    不过大家心里都有疙瘩,但凡有点钱,都搬到外面去住了。

    现在村里只有五十多口,一百来个人。

    年轻的都走了,小孩也不常见。”

    村长望向远方,似回想起村里曾经热闹的样子,眉眼间皆是感叹。

    姜一想到昨天晚上来下引魂符的人,以及他放出的怪物黑影,牛马的下身,狗头鸡嘴。

    看来家禽失踪以及那些嫁出门女人的惨死,都和他脱不了关系。

    夜晚再次降临,等艾米和郑晓峰睡熟,姜一给自己贴了张隐身符。

    她释放灵力在村庄盘旋,很快找到了被她标识过的人。

    姜一动作利落的翻墙离开,找到一户房屋低矮的人家。

    房檐下和大铁门上还挂着干枯的杨树枝和五彩葫芦,这是端午节习俗留下的。

    五彩葫芦被风吹日晒已经褪色,山里风大,吹动摩擦墙壁有轻微的响动。

    姜一细看,其中一个五彩葫芦中央有一团隐雾。

    灵力探过去,能感知到浓重的怨气,只是被封印罢了。

    古往今来,修习道路有千万条。

    有人修行的方法光明磊落,但是功力涨近较慢。

    也有的人为了寻求突破,走歪门邪道。

    祖师奶奶曾经介绍过,怨气冲天的怨魂对其他鬼怪有震慑作用。

    有些修行者会制造怨魂,封印怨魂在家里,只为震慑四方。

    姜一从收纳符中摸出张黄表纸,撕成人的形状向半空中一丢。

    黄表纸做成的小人在空中迈开步子,直奔五彩葫芦。

    小纸人身上带着姜一的灵力,瞬间破开对怨鬼的封印,让怨鬼附身在小纸人身上。

    怨鬼重获自由,挣扎着想要脱离小纸人,却被灵力压制的死死的,任由小纸人将它带到姜一手心。

    姜一加了道封印,放进收纳符。

    这怨鬼死的倒是可怜,没害过人,等超度怨气还能送进轮回门。

    每一只鬼,也都是旁人朝思暮想却不得相见的人变化的。

    如果没化做厉鬼,没害过人,还是不能赶尽杀绝。

    处理完门口的怨鬼,姜一又给自己加了个穿墙符。

    她悄无声息来到王老头身旁。

    王老头正在酣睡,手机正在枕边。

    老头连个密码都没有,倒是方便姜一了。

    王老头的v信通讯录很简单,只有一些老人,取名花好月圆,平安幸福之类的,只是相谈甚少。

    唯独有个昵称叫“婚嫁”的,和王老头联系最多。

    打开一看,无非是“买卖”、“走”这样的字眼。

    想通过这么个可能是买来的手机号注册的v信,查到对方的身份还是有点困难。

    王老头的儿子王锐男一整天心神不宁。

    早上他就把两张照片挂到朋友圈,也有人来询价。

    艾米长的好是好,怎奈是个洋妞,人家不稀罕,说生活习惯不同,活着还能对付,死了结婚只求顺心。

    王锐男没给人家回复。

    他今天没敢让儿子小宝去上幼儿园,生怕遭了事。

    夜幕降临,三人关灯睡觉。

    王锐男紧紧的贴着儿子和老婆。

    他老婆挣扎往旁边靠,“老公,大夏天别挨这么近,真的太热了。”

    王锐男只能往旁边靠了靠。

    也许是头天没睡好,他迷迷糊糊的陷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王锐男的老婆伸手拽了拽毯子,盖在身上。

    小宝也朝妈妈的身边靠了靠。

    王锐男被冻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猛的睁开眼。

    外面明月高悬,却没有丁点月光穿透窗帘,屋里只有一盏小夜灯散发着一小簇光。

    王锐男打了个哆嗦,伸手按住床,想往妻子和孩子身边靠靠。

    入手是冰冷滑腻,就好像摸在了冰面上。

    借着小夜灯的光,王锐男看到妻子和孩子就睡在一旁,眉毛和睫毛上都挂满了白霜。

    王锐男大声喊着:“老婆!小宝!醒醒!醒醒啊!”

    好半晌,王锐男的爱人才悠悠转醒,她吐出一口气,在空中形成白雾。

    她醒来第一件事竟是伸手脱自己的衣服。

    据科学研究,有两成的人冻死前会主动脱下衣服,甚至一丝不挂。

    那是在极寒之下,人的中枢神经出现麻痹而产生很热的自我幻觉,所以不自觉脱下衣服来降温。

    王锐男因为有玉坠护体,除了感觉到冷一些,并未有其他异常。

    他飞扑向妻子和儿子,试图让玉坠护佑妻儿。

    妻子和儿子身上的白霜快速消退着,床周围的冰层却越结越厚。

    客厅传来一阵桀桀的怪笑声。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全家!

    别以为你有宝贝护体,我就拿你没办法!

    等着吧,我要杀了你报仇!哈哈哈哈哈!!”

    女鬼的嗓音尖利高亢,就好像用指尖划在铁片上,让人心底发毛。

    “今天算我输,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半晌,周遭恢复平静,女鬼显然是走了。

    王锐男一把抄起身旁的手机,给他爹打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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