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芷没发觉南絮的不对。
她道:“这个季节都是这样。有时是狐狸, 有时是野猪,还有的时候是野狼。”
南絮面色古怪,满脑子都是赵忠祥的配音:“春天到了, 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
所以……
一切都是季节的错!
南絮稍微找回了点冷静——
都是自然规律, 她不过是陷入了自然规律中!
南絮悄悄呼出一口气,心平气和。
却听陆千芷又道:“既然遇上了, 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眼?”
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眼……
一起去看一眼……
看一眼……
“师姐, ”南絮顿时又破功了, “这样不好吧?”
陆千芷难得反驳她, 口齿也伶俐起来:“师妹,身为医修,我们这样没必要觉得羞赧。”
“万物的生长、衰老、死亡, 都是医道的一部分,”陆千芷道,“诸如草木,幼嫩时的尖芽、长成后的果实、衰老后的根茎,皆是不同的药性,飞禽走兽的骨骼、毛发、血肉, 又是不同的功效, 观察万物, 不过是我们学习医道的一部分。”
南絮:“……”
怎么办,感觉好有道理哦, 要被说服了。
南絮莫名其妙地就被陆千芷拉去看狐狸发情了。
为了不打扰狐狸, 陆千芷还施了一个小法术, 让狐狸不能感知到她们。
陆千芷一边带着南絮观看, 一边给她进行教学:“这是碧眼灵狐, 能粗浅地吸收一些灵气,多数的修为以人修来算,在炼气一层至三层之间,不会高于炼气三层。在发情时,碧眼灵狐的母狐眼睛会变得发红,同时阴门附近会长出一道香腺,吸引公狐。这道香腺会在交配以后掉落,被人拾走。”
陆千芷带着南絮看向那香腺,南絮忽然就想起了自己背过的医书。
有种药叫做碧云春,产自碧眼灵狐,是一种给男人助兴之药,嗯,也就是是说,功效为壮阳。
医书上配了图,碧云春的形状肉肉的又有些细长,她还以为碧云春会是碧眼灵狐的尾巴尖……
南絮道:“师姐,那难道就是……碧云春?”
陆千芷露出一种孺子可教的表情:“是的。”
南絮:“……”
这些男人为了壮阳还真是什么都能吃啊!!!
南絮观看了一场狐狸交配,收获了一个震碎三观的冷知识,恍恍惚惚地离开了。
陆千芷经过这一番,与她也熟悉了一些,说话没有那么生疏了。
陆千芷道:“师妹可想要一些碧云春?”
南絮:“……我要这个做什么?”
陆千芷一脸自然道:“若是你以后的道侣不中用,可以用这碧云春为他炼丹啊。”
南絮憋红了脸:“不、不用了……”
陆千芷拍了拍她的肩:“你还小,莫信那些男修士。他们有些修士人模狗样,好似大展雄风,其实个个都靠着药呢。”
陆千芷一脸正色道:“若不是有太多人买,药坊掌柜为何每月都要下如此多的单子?我看这些男人,还比不上我的藤蔓呢!”
南絮顿时感到车轮子从她的脸上碾了过去。
……宅女师姐为何如此凶猛!
不过黎昀……应当不需要用药吧?
他的……
停停停!
南絮感觉自己要是再想下去简直无颜面对师尊了,慌慌忙忙地同陆千芷道:“师姐,我要去背书了!”
她想起自己惊慌跑来赤丹峰的目的,又道:“师姐,师父当初给了我一个月的考较时间,再有几天时间便到了,我想住在赤丹峰,日夜看书,方便一些。”
陆千芷道:“好,不过是个空房间而已,赤丹峰有的是,我替你收拾出来。”
南絮找师姐安顿好自己,立马钻进书房看书了。
她好不容易清空脑子,使自己沉下心来看书,“吱哑”一声,书房门被人推开。
“小师妹,”陆千芷站在门前,道,“剑君找你。”
“……啊?”
南絮有些慌乱地抬起头来。
男人一身白衣,站在门口,朝她望来。
他道:“今日你未等我。”
“嗯……”南絮低头,眼神乱飘,“师父,今日我想早些读书,便自行前来了。”
她又道:“师父,为了方便背书,近日我都住在赤丹峰了,便不必劳烦师父接送。”
……她在躲他。
察觉到她躲他的心思,黎昀心中有股涩意。
是昨晚又惹小猫不高兴了么?
还是……她察觉自己身份暴露,不敢见他?
黎昀回想着昨晚种种,又想起今早她醒来时,他在暗中望见的神态——
她应当是不知道自己昨晚短暂地恢复了人形。
那她为何躲他?
黎昀微微抿唇,道:“嗯,我知道了。”
“正巧,”他又道,“乌峰主令我今后十日都留在赤丹峰治疗。”
南絮:“………………”
可恶。
他又离她这么近,她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啊!!!
……
黎昀和南絮就这么在赤丹峰住了下来。
对于宝贝徒弟南絮,乌大柴当然欢迎,对于黎昀嘛……
乌大柴看着泡在药浴里的男人,轻哼一声:“没出息,小猫一离家出走就要跟过来。”
乌大柴这嗓门不弱,黎昀耳力又好,将他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黎昀道:“我放心不下。”
乌大柴听着这话不高兴了。
“住你踏雪峰你放心,住我赤丹峰你就不放心了?”乌大柴横眉倒竖,“怎么,我赤丹峰是什么龙潭虎穴不成?”
黎昀顿了顿,又道:“昨夜……她似是不太正常。”
乌大柴又紧张起来:“怎么不正常了?”
“小猫头上的龙角泛红,我轻轻一碰,她便控制不住,变作人形昏了过去。”男人眉头微蹙,“变为人形后,她的头上还留有猫耳和龙角。”
健康的、血脉纯正的妖兽,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人形和兽形外貌混杂的,只有半妖。
黎昀道:“是否她结成妖丹后,身体有损?”
乌大柴道:“她那身体,就没好过。若是偶发性的变化,待她身体自行调节便好。下次,你再摸一摸她的龙角试试。”
黎昀的面色倏而冷了几分。
乌大柴问:“怎么?”
黎昀敛眸,道:“她并不让我碰她的角,碰了会生气。”
黎昀又道:“前几日虽不让我碰她的角,却并不抗拒与我在一起。昨夜过后,不知为何,她便要搬过来。”
虽然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冷淡淡,无悲无喜,好似不为外物所动容——
但乌大柴,却莫名听出了一丝迷茫?
乌大柴忽然就很想笑。
年少成名,永远被人仰视着、追逐着的,超然脱俗的黎昀剑君,竟也有这样像愣头青的一天。
男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低低道:“若是我不在她身边,她再犯病时,又该受苦了。”
乌大柴听着黎昀这形容,心里已经将真相猜得七七八八。“犯病?”
乌大柴道:“我看不见得。”
黎昀抬头望向他:“乌峰主认为如何?”
乌大柴意味深长地笑了:“我以为嘛……春天到喽!”
他这小徒弟,显然是到了发情期,害羞了嘛!
嘿嘿,他偏不告诉黎昀。
就让他像个愣头青一样去琢磨小猫的心思吧。
不过宝贝徒弟到了发情期……
用药强行制住肯定不行,憋着也伤身体。
是不是该让她舒缓舒缓?
乌大柴纵使还没踏入仙门时是个守旧的农夫,活了这么些年,见了这么多的世面,思路也开阔了许多。
他琢磨着:要不要给小徒弟弄上一堆男宠伺候她?
乌大柴压根就没把黎昀纳入备选里——
老父亲看女儿,当然是让女儿越顺心越好。南絮自己都躲着他,说明她知道师父不能下手,若是一不小心翻云覆雨,师徒关系那可就是一团乱麻了。
咱不沾这麻烦!
买几个男宠,徒弟喜欢就留在身边,不喜欢就喂一颗忘尘丹。
也不知道徒弟喜欢什么样的,回头打听打听。
黎昀不知乌大柴所想。
结束药浴后,他回到房间。
入了夜,他点起灯,翻开手边一本书卷。
灯芯烧了一整夜。
小猫没有来。
他合上书,站起身来。
春天……到了?
他走出了房门,步入山中。
赤丹峰不似踏雪峰,终年飞雪。有地脉火温养,赤丹峰四季分明。此时正是春景,绿意盎然,春花如瀑。他迈过林间小道,缓缓走了一圈,依旧没什么头绪。
清晨的山岚沾湿了他的发梢。
待到他回程之时,他迈步走上山阶,耳边却忽然听见异常的声响。
他循着声音望去——
一只野狼伏在另一种野狼身上,发出可疑的响声与低吼。
黎昀僵在了原地。
他霎时懂了,乌大柴那句“春天到了”是什么意思。
初七她……
竟是发情了!
韩玉在他面前提过一次小猫的发情,他那时以为她是猫,并未有多惊骇,只当是妖兽之习性,见惯不惊。
可当现下,他知道了她真正躲避他的原因……
黎昀闭了闭眼睛。
……他不该来。
但此刻,他又觉得,知道她发情,他更要跟在她身边。
妖修与人修不同,发情期是他们的必经之路。若是得不到纾解,有些妖兽甚至还会自残发疯。
他睁眼,垂眸望着手边的斩风。
倘若她压抑不住……
便是为她放干了血,也绝不能令她自残。
……
天光朦胧,南絮伸了个懒腰,爬了起来。
自从习惯在这个时间醒来之后,她的作息仿佛就固定在了这里,没有变过。
嗯,比她当年做社畜时昼夜颠倒天天熬夜修仙,上班靠咖啡续命的样子健康多了。
就是没有吸止痛药,经脉中的旧伤隐隐发疼。
没关系,不就是疼一疼吗。
南絮给自己打气。
她能忍!
她都忍了一晚上了!
昨晚睡觉时,没有黎昀在身边,闻不到他身上的味道,她辗转反侧,半天都睡不着。
后来还不是强忍着去吸止痛药的冲动,就这么逼着自己睡了过去。
可见,戒断止痛药这种事情,一点都不难嘛。
南絮信心满满地起床了,出门去找陆千芷。
昨日陆千芷就说好,一早带她练早功。
陆千芷的早功,就是坐在山顶,等到日出东方,吸收那一抹东来的紫气。运用的其实是一种很基础的吐纳之法,只不过在日出时的吐纳更加精纯。
南絮之前满身的伤,哪敢乱吸收这些东西。
现在她结成了妖丹,却感觉自己可以试一试。
有妖丹在,她本身的伤痛就减少了很多。
再不济,她还可以玩丹炉放火嘛。
不吸止痛药,放火也可以减缓她的疼痛!
何况,看着一枚赤红色的小丹在心脏旁边转啊转的,南絮总有种这妖丹是个童工的感觉。
结成妖丹之后,她又特意看了一些书,还让师姐带她看了一些妖兽内丹。
人家的妖丹,都圆润饱满有光泽,个个大得像珍珠似的。偏偏她的妖丹……明明已经长大了一圈,个头小得却仿佛营养不良。
虽然知道妖丹代表的是妖兽的修为,南絮还是很郁闷——
师姐给她看的也是筑基期妖兽的内丹啊,为何人家的妖丹这么大!
南絮燃起了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陆千芷并不在门前,而是在山顶等着她。
南絮懒得爬楼梯,贴了张疾行符飞上山,见到陆千芷已经盘腿坐在了那里。
她有样学样,跟着盘腿坐下。
陆千芷的一条藤蔓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她跟着藤蔓拍打的节奏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灵力的运转。直到藤蔓教了她三个轮回,她终于步入了功法的正轨。
没过一会儿,旭日东升,一股轻盈又玄妙的紫气随着她吐纳的节奏被她吸入身体,融入她的经脉中。
暖洋洋的一团紫气在她的经脉中化开,一点都没有使她那紊乱的灵气发生冲撞,反而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其中。
南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这抹紫气就像是一个太极高手一样,化干戈于无形,令她有股极其妥帖的舒服。
只可惜比起她体内的灵力而言,这紫气实在少得可怜。
暖融融的感觉,也只持续了一瞬。
待到紫气消失,陆千芷站起身来问她:“感觉如何?”
南絮道:“暖暖的。”
她问:“师姐,你不热吗?”
能让她这只火系的狻猊都觉得暖诶!
陆千芷是木灵根,应该会觉得有些发烫吧?
陆千芷摇了摇头:“我也感到温暖,很舒服,仿佛浑身的枝叶都伸展开。”
南絮想了想,感觉应该是太阳在公平地照拂着万物。这抹紫气,就是它对万物的赠礼。
两人结伴下了山。
下山之后,南絮本该去书房背书。
然而清早的山门,却在此时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柳菱歌不知什么时候从江定洲回来了,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
南絮看到她,对她行礼道:“师姐。”
柳菱歌看也未看她。
“乌峰主,”她身着一袭青色的弟子袍,手中拿着一个储物袋,“这储物袋中有一万上品灵石。”
她伸手递过去:“我师尊需要付多少药钱,您从中取用就行,若是不够,我再送来。”
乌大柴抱着一个药杵,正坐在庭院中捣药。
他连站也未站起来,瞥了眼柳菱歌:“你来为你师父送钱,你师父知道吗?”
柳菱歌道:“为师尊分忧,乃弟子分内之事。”
乌大柴“笃笃笃”捣药,没有说话,也没有收下。
柳菱歌道:“晚辈还有一事相求。”
乌大柴面色渐渐变差:“你想说什么?”柳菱歌道:“师尊身份贵重,乌峰主若是驱使师尊每日接送您的小弟子,恐怕不妥。待您收下这一万灵石之后,晚辈希望乌峰主可以免了师尊这份接送之苦。”
乌大柴险些气得要骂娘。
这弟子,怕不是眼高于顶上了天?
拿着一万上品灵石,就想让他答应她的要求?他乌大柴是这么好收买的吗!
念在柳菱歌是名女弟子的份上,乌大柴没爆粗口。
他压着火:“我与你师父如何交易,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你的手莫伸得那么长!”
柳菱歌心头也起了一股暗火。
这乌大柴,缘怪从前是个农民。怎么这么不识趣!
裴少玺身上带伤,为了养他的伤,她耽搁了好几天才赶回太玄宗,一回太玄宗,黎昀每日接送小弟子的事情竟人人都知道了!
这些人背后还不知如何笑话师尊呢!
柳菱歌又急又气,冷脸道:“乌峰主可是有意在折辱我师尊?我师尊虽然修为跌落,但他曾经也是化神期仙人!哪有让一名化神期仙人接送一名炼气期小弟子的道理?那小弟子是什么绝世不出的宝物吗!乌峰主如此行为,在外人眼中,就是对我师尊的作践!”
“作践?”
乌大柴对女弟子素来宽容些,但柳菱歌这样蹬鼻子上脸的还是第一次见。
他望见柳菱歌身后正要上山来的黎昀,存心想治一治柳菱歌。
乌大柴举起药杵指着她:“你这小丫头,莫要大放厥词。黎昀他身上寒毒多少人都束手无策,现在我找到了治疗他的办法。若是我治好了他,令他重回巅峰是作践,那这病我不治了!”
嗯……
本来也不是他治的。
乌大柴毫无心理负担地将药杵往药钵中一摔,“咚”得一声,负气转身。
哼。
他倒要看那黎昀会不会护着这名女弟子。
要是黎昀他拎不清硬要护着人,那便连黎昀一同赶走!
乌大柴在南絮面前演戏上了瘾,在柳菱歌面前也半真半假地演了起来。
陆千芷作为弟子,连忙上去劝住他:“师父,你别动气。”
南絮作为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看看陆千芷,又看看乌大柴,决定主动站出来和稀泥:“师父,我已住在了赤丹峰,每日不必剑君接送了。我……”
嘿,小丫头片子,胳膊肘怎么还向外拐呢?
乌大柴不高兴地瞪她一眼:“老夫就是想这么收他的药钱!你你你,你别住赤丹峰了,给我搬回踏雪峰去,让他每日送你!”
柳菱歌气极:“乌峰主,你如此作践我师尊,就不怕我上禀掌门?”
场中霎时一静。
一个冰冷的声音,喊出了她的名字:“柳菱歌。”
柳菱歌身形一僵,错愕地回头,见黎昀不知何时竟站在了她的身后。
男人浑身透着一股寒气,常年淡漠的脸庞明显带着几分怒意:“给乌峰主道歉。”
柳菱歌眼圈一红,委屈道:“师父!”
她没有错。
这乌大柴就是不怀好意,在作践他!
黎昀冷冷道:“乌峰主乃我敬重的前辈,又为我治病,恩重如山。你对前辈口出不敬,这声师父,我当不起。今日,我便将你逐出师门!”
柳菱歌一个踉跄,表情好似晴天霹雳。
“师父……”她不可置信道,“你要将我逐出师门?”
她如此关心他、如此为他打算……
他竟这样对她!
黎昀却不看她,并不在意她如何反应。
他躬身对乌大柴又行了一礼:“乌峰主,我徒出言不逊,我理当担责。她口出妄言,还望乌峰主莫要介怀。”
乌大柴又哼了一声,胡子翘了翘。
行吧,还算表现不错。
乌大柴看着这一出好戏,添了把火:“我瞧着这时辰,记事堂已经开门了。择日不如撞日,你们不若现在就去解除师徒关系?”
柳菱歌气得心肺骤然发疼。
这乌大柴……这乌大柴!
人人说他忠厚老实,看来人人都瞎了眼!
不就是个活了八百岁才修成元婴的庸才,她柳菱歌日后的前程未必会比他乌大柴差!
柳菱歌气上了头,脱口而出:“好,师父,我们现在就去记事堂!”
她痴恨纠缠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为师父付出的这一腔心血,终究是付之东流了!
南絮目瞪口呆地站在一边,没想到这件事的走向会如此的……清奇。
原书中有这段内容吗???
她怎么都不记得了。
可是她记得,在书中,柳菱歌一直都是黎昀的徒弟啊?
直到她的身体死后都是!从来没有变过!
救命啊……
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感觉这剧情越来越乱了,这本书,该不会崩了吧?,还望乌峰主莫要介怀。”
乌大柴又哼了一声,胡子翘了翘。
行吧,还算表现不错。
乌大柴看着这一出好戏,添了把火:“我瞧着这时辰,记事堂已经开门了。择日不如撞日,你们不若现在就去解除师徒关系?”
柳菱歌气得心肺骤然发疼。
这乌大柴……这乌大柴!
人人说他忠厚老实,看来人人都瞎了眼!
不就是个活了八百岁才修成元婴的庸才,她柳菱歌日后的前程未必会比他乌大柴差!
柳菱歌气上了头,脱口而出:“好,师父,我们现在就去记事堂!”
她痴恨纠缠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为师父付出的这一腔心血,终究是付之东流了!
南絮目瞪口呆地站在一边,没想到这件事的走向会如此的……清奇。
原书中有这段内容吗???
她怎么都不记得了。
可是她记得,在书中,柳菱歌一直都是黎昀的徒弟啊?
直到她的身体死后都是!从来没有变过!
救命啊……
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感觉这剧情越来越乱了,这本书,该不会崩了吧?,还望乌峰主莫要介怀。”
乌大柴又哼了一声,胡子翘了翘。
行吧,还算表现不错。
乌大柴看着这一出好戏,添了把火:“我瞧着这时辰,记事堂已经开门了。择日不如撞日,你们不若现在就去解除师徒关系?”
柳菱歌气得心肺骤然发疼。
这乌大柴……这乌大柴!
人人说他忠厚老实,看来人人都瞎了眼!
不就是个活了八百岁才修成元婴的庸才,她柳菱歌日后的前程未必会比他乌大柴差!
柳菱歌气上了头,脱口而出:“好,师父,我们现在就去记事堂!”
她痴恨纠缠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为师父付出的这一腔心血,终究是付之东流了!
南絮目瞪口呆地站在一边,没想到这件事的走向会如此的……清奇。
原书中有这段内容吗???
她怎么都不记得了。
可是她记得,在书中,柳菱歌一直都是黎昀的徒弟啊?
直到她的身体死后都是!从来没有变过!
救命啊……
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感觉这剧情越来越乱了,这本书,该不会崩了吧?,还望乌峰主莫要介怀。”
乌大柴又哼了一声,胡子翘了翘。
行吧,还算表现不错。
乌大柴看着这一出好戏,添了把火:“我瞧着这时辰,记事堂已经开门了。择日不如撞日,你们不若现在就去解除师徒关系?”
柳菱歌气得心肺骤然发疼。
这乌大柴……这乌大柴!
人人说他忠厚老实,看来人人都瞎了眼!
不就是个活了八百岁才修成元婴的庸才,她柳菱歌日后的前程未必会比他乌大柴差!
柳菱歌气上了头,脱口而出:“好,师父,我们现在就去记事堂!”
她痴恨纠缠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为师父付出的这一腔心血,终究是付之东流了!
南絮目瞪口呆地站在一边,没想到这件事的走向会如此的……清奇。
原书中有这段内容吗???
她怎么都不记得了。
可是她记得,在书中,柳菱歌一直都是黎昀的徒弟啊?
直到她的身体死后都是!从来没有变过!
救命啊……
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感觉这剧情越来越乱了,这本书,该不会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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