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没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什么问题。
她认为这件事, 不让别人知道,即保护了她的名誉,也保护了黎昀的名誉——
要是传出去黎昀可以睡到手, 该引来多少狂蜂浪蝶!
嘶。
这么一想……她好像赚大发了。
年纪轻轻的化神期仙人诶。
风姿俊朗的白衣剑君, 是多少女修心中的梦中情人!
南絮偷偷又瞄他:“师尊……昨夜为何没有推开我?”
黎昀默了默, 道:“青楼迷药。”
“哦……”
南絮心虚地道歉:“师尊,对不起。”
要不是来找她, 师尊也不会一不小心中了迷药。
“……无碍。”
黎昀又拿出一瓶丹药, 递给她,“昨夜我不慎在你身体里留下些痕迹, 虽已替你清理干净, 但我体内残余寒毒, 却会影响到你。这是治疗寒毒的丹药,你每十日服用一粒。”
南絮:“……”
她刚刚消下去的一点脸红又爬了上来。
留下痕迹……
清理干净……
这么一板正经地把这件事说出来真的好羞耻啊!!!
不过。
既然师尊把治寒毒的药给了她, 那说明他没发现她的身份对吧……?
她接过药瓶,乖巧道:“是,师父, 我会好好吃药的。”
黎昀望着她瓷白的手腕,挪开视线。
他心道, 骗子。
小猫儿第一次吃药便将这药吐了出来,她收下这药,也定然不会吃,而是将药瓶束之高阁。
她习惯于乖巧地欺骗他——
做猫儿时也是这样。
……可他却无法对她生气。
黎昀背过身, 道:“我送你去赤丹峰。”
南絮:“嗯……好。”
她又坐上了纸鹤。
当她在纸鹤上,与黎昀挨得极近时, 那股酥麻的痒意又钻了出来。
虽然没有像昨天那么痒……但还是痒的!
卧槽。
南絮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发情期……难道是要一直持续的吗?这要持续多久???
南絮如坐针毡。
她别扭地晃了几下, 身后人抬手扶住她的腰:“别动。”
隔着两层衣料, 她依然能够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温凉——
他中了寒毒,指尖常年带着一股寒意。
这寒意令她犹如触电一般,立即绷直了身体。见她不再乱晃,男人又将手松开。
明明是寒凉的温度,只这么一下,南絮却感觉自己心头被点了把火。
而因为毫无准备,她现在身边即没有清心丹,也没有佛莲茶……
这该死的发情期!!!
她用力咬着嘴唇,掌心也掐着,不知不觉闻到一股血腥气。
黎昀显然也闻到了。
他问:“你流血了?”
南絮隐忍着望他一眼:“师、师父,能否现在放我下来……”
她声音打着颤,望过来这一眼,眼波潋滟,朱唇上的血珠透出一股惊人的妩媚。
黎昀喉头一紧,昨夜的旖旎浮现在他脑中。
他眼神微黯:“为何?”
“我……”南絮咬牙道,“我恐怕身子不好,余毒未清干净……得想个办法解决它……”
“解决?”
黎昀莫名被她引起了火气,想起那男妓在她面前脱衣那一幕。
他不自觉地待了几分咄咄逼人:“你要如何解决?”
南絮感觉他忽然变凶了。
被他这么一凶,她有点委屈。
干嘛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她啊……
她赌气道:“弟子会自行解决,不劳师父操心。”
“还请……”发情期的浪潮又涌了上来,她声音都发着飘,又咬上唇,“还请师父……放我离开。”
纸鹤穿行于云雾中,在一瞬的沉默里,忽然停顿在空中。
南絮问:“师父?”
男人的声音平静无波:“我帮你解决。”
南絮:???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她道:“师父,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修仙之人,不用遵守那些凡规陋俗。”
黎昀又将她刚才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
南絮一怔,看着他的眼睛。
他眼中的情绪一如既往地冷而淡,黢黑的眼瞳好似一块高山之巅的坚石,覆着一层霜雪。
那是一双仙人的眼。
仙人,是不会对她这种凡人产生爱欲妄念的吧。
所以……
他是不是想对她负责?
南絮道:“师父,若你想对我负责……也不必如此。”
睡过就睡过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搞得好像她逼迫良家妇女……咳咳,良家公子一样。
黎昀道:“你也可现在去找乌峰主给你配解药。”
南絮:“……”
南絮不说话了。
不想让乌大柴知道她和黎昀睡了是其一,其二就是……什么有余毒都是她胡诌的啊!真正的原因是她发情期到了!
“那……”南絮一个懵逼,小声道,“那便麻烦师父了。”
“嗯。”
黎昀依旧冷冷淡淡地应了她一声。
他操纵着纸鹤回程,转头又飞回了踏雪峰。
南絮看着踏雪峰越来越近的景色,心中忽然察觉出几分不对来。
怎么就剩下了让黎昀帮她解决和找乌大柴解决两种选择呢?
明明她还可以自己磕药背书压下去的!
在她心中懊悔的时候,纸鹤在梅树旁落下。
黎昀下了纸鹤,她跟着下来。
明明只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她却因为发情期,腿一软,险些栽倒在雪地里。
黎昀伸手将她扶起来,而后猝不及防地将她打横抱起。
南絮被他这动作吓得心跳漏了一拍。
她道:“……师父?”
黎昀道:“莫要再摔倒。”
他这句话说得无可指摘。
因为他本人一贯就是这么光风霁月,没有私心。
南絮被他抱着进了屋。
做猫的时候经常被他抱着,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做人的时候,这样一个公主抱……好像就让气氛陡然暧昧了起来。
她直接能够感知到他手臂和胸膛那流畅的线条,以及那隐没在衣物下的肌肉偾张。
从前他在她眼中只是那高山之雪、高岭之花,清冷高洁而不可亵渎,现下他如此亲密地将她抱在怀中——
南絮可耻地被这股属于成年男人的雄性荷尔蒙给触动了。
她感到自己体内并不止是一股发情期的痒。
还有……
她馋着眼前男人身体的痒。
不受发情期控制的、不受药物控制的……她最本真的欲念。
他将她放在了软塌上。
而后,他长指落在了她腰侧,自下往上,一枚一枚地解开了她道袍的盘扣。
她微颤着身子向后一退,靛蓝色的外袍便沿着她的手臂向下飘然滑落。南絮自认为已经和黎昀很熟悉了。
嗯……也可能是她单方面对黎昀熟悉。
起码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黎昀是她相处最久的、最为熟悉的一个人。
她可以化作原形在他身边肆无忌惮地打滚,也可以在深夜爬进他的怀里入眠。毫无疑问,她对黎昀并不陌生。
然而此时,却实在令她实在有些难为情。
她不敢多看他,羞赧地别过头去。
她听见男人嗓音低哑,唤她名字:“南絮。”
“……嗯。”
话一出口,娇得简直像是另一个她不认识的灵魂在说话。
她感到自己的脸烧了起来。
身体的旧伤好像又复发了,令她陷入滚烫的岩浆里。
与此同时,她的身体一半又泡在温柔的海水中。
海水冰凉,与岩浆相撞,强势地将岩浆侵蚀。
她望见他的额间出了一层薄汗——
骤然升温的空气烧得他面色也带了红,眼中的坚冰似乎也随之化开几分,雾蒙蒙的,叫人读不懂他的思绪,又似乎随着海浪起伏,沉沦深陷。
她的意识也渐渐迷离,浸入这一片深海中。
……
等到南絮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
她大脑宕机一瞬,木楞道:“糟了。”
忘记向乌大柴请假了。
她今天一天没去背书呢,落下好多进度。
“什么糟了?”
她的耳旁忽而冒出另一个声音。
南絮一侧头,才发现他还躺在她的身旁。
随着她这一动作,两人几乎鼻尖抵着鼻尖。
南絮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往后缩了缩:“师……师父。”
“嗯,”他见她后缩,眼神微敛,又问,“什么糟了?”
南絮苦着脸道:“今日没去赤丹峰,忘记请假了。”
黎昀道:“我已同乌峰主替你请了假。”
南絮:“……啊?”
黎昀道:“我需一人替我整理书架,找乌峰主借用你一天。”
“哦……”
南絮点了点头:“多谢师父。”
脑袋一动,她才发现自己的长发和黎昀的长发交缠在了一起。
而他原本伪装得雪白的长发,不知何时,露出了许多乌黑的发丝。
她当然知道黎昀的寒毒治疗已经有了进展。
可是“徒弟南絮”不知道啊!
她是不是该在这个时候表示一下惊讶?
南絮飞速转着小脑瓜,装出一副第一次看见的样子:“师父,你的头发!”
黎昀望着她这拙劣的演技,眸中掠过一丝笑意。
他道:“嗯,变黑了。”
他面不改色地说着胡话:“在乌峰主的治疗下,有些成效。”
南絮心中腹诽:明明是在她的努力下!
嗯……不过把功劳让给乌师父也没什么啦。
她是神兽,要低调,低调,不宜暴露身份。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南絮立马变成乌大柴的夸夸群:“哇!乌师父真厉害!”
黎昀微微扬起唇角。
或许是因为连续发泄了出来,南絮感觉那股发情期的难受劲似乎消散下去了。
她也不知道那股状态是不是在蛰伏着,但……
在此刻,她看着黎昀这一闪而逝的笑容,她没有了任何想法,只剩下纯粹的对美的欣赏。
她真诚道:“师父,你笑起来真好看。”
“……嗯。”
被夸奖的男人又恢复到了他那副谪仙般不染红尘的脸色。
唉。
美人师父怎么有这么重的包袱呢,明明美人笑起来是世界的瑰宝。
南絮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前世看过的电视剧——
纨绔浪荡的公子哥勾着小美人的下巴:“妞,给爷笑一个!”
……怎么会忽然想到这个。
南絮居然还脑内模拟了一下这个场面。
要是她满脸邪笑地勾着师尊的下巴,对他说出这句台词……
师尊会当场拔剑把她的手给剁了吧!!!
不行,这画面太魔性了,不能往下想了。
南絮连忙将这场面从自己的脑海里扔出去。
不过,黎昀恢复修为之后,他的剑……
南絮问:“师父,你的寒毒正在变好,那……剑呢?”
黎昀道:“还在寻找铸剑师。”
“哦……这样啊。”
她在心中小声嘀咕:还以为是师尊买材料治病太穷了呢。
南絮原先不懂,但是在摸鱼划水练了一个月的剑之后,多少也懂了几分。铸剑师某种程度上,算是炼器师的一个分支。只不过,并不是所有的炼器师都能够铸剑。
铸剑,与修补剑,是两个不同的难度。
寻常的剑修要是本命剑磕磕碰碰了,找炼器师还能够修复。像黎昀这柄剑已经伤到这个地步,就只能找铸剑师重铸了。
在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南絮渐渐放松了下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两个好像是在,盖着棉被纯聊天……?
可恶。
就很想点一根事后烟是怎么回事。
……还因为师尊太穷有种想付女票资的冲动。
黎昀将她的表情收入眼中。
被小猫送了两次灵石之后——
他已然知道了她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她嫌他穷了。
黎昀暗自思量,又望了她一眼。
南絮没有察觉,认真严肃地反思了一下自己:怎么回事啊?
什么女票资?
她带回来的明明是赚钱养家的灵石!
唔……
上次给了两袋,算算时间,她又该给了,不然师尊没有钱用怎么办?
不行,该去赚灵石了。
她一下坐了起来。
她认真严肃道:“师尊,我该去赤丹峰背书了。”
黎昀沉默半晌。
“嗯。”
他应下她:“我送你过去。”
南絮刚开口要拒绝,又听黎昀道:“乌峰主还需找我泡药浴。”
“……哦。”
南絮纠结地答应了。
毕竟,她刚睡完人家,就拒绝他,不太好吧?
可是一想到她在纸鹤上这么容易被他撩动……
她又有些忐忑起来。
直到两人穿戴完毕,黎昀一抬手。
她的面前出现了——
一、艘、仙、舟。
南絮还不会御剑,也不会飞——
她的本体会飞,但是人形却不能在人前展现出来。所以她有去了解过仙舟的价格,像黎昀那样的纸鹤,其实也算是仙舟的一种,只不过便宜,而且用几次就容易坏,通常都是低阶的修士在用。
当然,黎昀身为化神期仙人,他用纸鹤,别人只会觉得他仙姿风雅。
怎么说呢,大概是一种你在公交车上看到身价百亿的大佬,会觉得大佬平易近人的心情。
有实力在的时候,就不用外物提身价了,人往那一站,就代表着逼格。
但南絮没想到,黎昀这个穷剑修,居然是有仙舟的!
还是这么金光闪闪的仙舟,看这精细的做工,和乌大柴那艘仙舟比起来也不逞多让。
南絮看到这仙舟,就像是她看到黎昀每天坐公交车上下班,某天忽然开出一辆玛莎拉蒂跑车一样的震撼。
“师父,”南絮道,“你……买了仙舟啊?”
“并非买的。”
黎昀道:“某次在秘境中捡的。”
南絮:“这还能捡?”
哪能捡,她也要去!
“嗯,”他道,“那人偷袭我,被我杀死后,储物袋掉在地上,我便捡了起来。”
南絮:“…………”
行叭。
也算是捡到的了。
她就说嘛,黎昀一个穷剑修怎么会买这么金光闪闪的东西,看起来好像也不符合他的审美呀。
两人乘着仙舟到了赤丹峰。
一到赤丹峰,走到住院,南絮就看到乌大柴黑着张脸在那捣药。
南絮火速低头认错:“师父,我上午耽误了背书,现在立刻去学习。”
乌大柴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放过了她:“去吧。”
南絮立马开溜了。
乌大柴看着小徒弟的背影,心里那叫一个悔啊。
等他自行冲开穴道,他就从陆千芷那得到了南絮被黎昀带走的消息。
水灵灵的小白菜就这么被拱走了!
乌大柴想了半天,也想不通黎昀是怎么察觉的,直到他想起自己故作聪明地通知黎昀要进行药浴。
这臭练剑的,一定是在那时候就知道了!
黎昀还装作不知道,在他面前演了半天!!!
乌大柴每每想起,都恨不得给自己榆木脑子来一药杵。
最后还是因为药杵砸脑袋太疼而作罢。
都怪这臭练剑的,心肠狡诈,诡计多端!
难怪小猫咪到现在都被这人给骗的团团转,以为自己瞒天过海,天衣无缝呢!
乌大柴心头一股暗恨,恶狠狠地瞪了黎昀一眼:“你跟我来。”
黎昀自知理亏,跟在了乌大柴的身后。
进入屋内之后,乌大柴犹嫌不保险,又带着黎昀进入了芥子空间内。
乌大柴板着个脸道:“你昨日……对絮丫头下手了?”
黎昀道:“是。”
乌大柴问:“然后呢,你就这么平白无故地占了小姑娘的清白?”
“我可与她结为道侣……”男人的眉头微蹙起来,“但她不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干得漂亮!
南絮为他扳回一局,乌大柴险些笑了声。
要不是顾忌着黎昀现在修为恢复了,他可能打不过黎昀,乌大柴恨不得当场就嘲笑他。
切,不过是睡了一觉,就想把人绑在身边?
南絮还小,以后人生路上要看的风景还多着呢,这么多的花花草草等着她,为了黎昀一朵花停留岂不是太亏了?
“咳咳!”
乌大柴摆出长辈的架势,“既然你与絮丫头都你情我愿的,这事就这么算了。我徒陆千芷见到了你把她带走,我交代了她不要声张。至于那另一名去南风馆的你的小徒弟,还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切莫在外面污了絮丫头的名声。”
“……嗯。”
被乌大柴如此要求,黎昀心中又涌起一股莫名的烦闷来。
这股烦闷像是南絮令他不要声张的那股酸涩,不知从何而起,令他找不到源头。
乌大柴看着黎昀这幅毛头小子没有开窍的神情,一阵暗爽。
让你惦记着絮丫头!
乌大柴看穿了黎昀的心思,却不点破,又问:“你们昨晚共赴云雨,今日上午……难道也?”
黎昀沉默许久,道:“嗯,今早她……”
他明显对于在乌大柴面前谈论这件事有些不自在,顿了顿,又道:“她的发情期还未过去。”
乌大柴白他一眼:“老夫是医修,什么没见过。毛头小子在我面前害臊什么。”
“妖兽的发情期短则一天,长则两三个月,”乌大柴道,“也不知絮丫头这发情期要持续多久。”
黎昀道:“……两三个月?”
“是啊!”乌大柴道,“那寿命越是长的妖兽,发情期也越是长。据说有一龟族,百年迎来一次发情期,一次可持续三年。要说这絮丫头是神兽狻猊,龙脉之子,恐怕寿命也要比一般的妖兽长上许多,搞不好她的发情期……也要上个一年。”
乌大柴睨他一眼:“你莫不是承受不住?老夫这有不少碧云春,送你两瓶。”
黎昀道:“原来乌峰主年老体衰,需要随手备着这么多碧云春。”
哇啊啊啊!
这个臭练剑的!
乌大柴简直当场就想把他从芥子空间里踢出去。
但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没有问,现在还不是把人踢出去的时候。
乌大柴忍着火气,问道:“你服下避子药没有?”
黎昀一怔:“避子药?”
“我就知道你没有!”乌大柴立马跳脚,在原地狠狠地跺了几下,“你你你,絮丫头这么小,万一有孕可怎么办!”
乌大柴在原地转圈,口中念叨到:“不过你们一个是神兽狻猊,一个是化神期仙人……应当没这么容易有孕吧?”
越是血脉尊贵的神兽,越是难以繁衍。
越是修为高的修士,也越是子缘稀薄。
黎昀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但他却不敢赌。
哪怕仅有那么一点微薄的可能,他也不想见到——
她身上的伤还未好全,怎么能再有孕?
黎昀皱着眉:“可有补救之法?”
乌大柴道:“若是她未被泡过药浴,强行服用化形丹,此刻还有那不伤身的丹药可以用在她身上。然而她这情况,上回她结出妖丹的时候我便与你说过,她体内残余药性太多,纠缠纷杂,根本无从下手。”
黎昀心头一揪。
过了许久,他道:“是我的错。”
是他不该……克制不住。
见到黎昀这幅模样,乌大柴反而心软了。
他道:“行了,会不会有孕还是没影的事。倒是你们这阴阳交合之后——”
乌大柴道:“你伸手,我替你探一探脉。”
黎昀依旧蹙着眉,思索着南絮有孕一事。
但听见乌大柴的话之后,他朝着乌大柴伸出了手掌。:“你们昨晚共赴云雨,今日上午……难道也?”
黎昀沉默许久,道:“嗯,今早她……”
他明显对于在乌大柴面前谈论这件事有些不自在,顿了顿,又道:“她的发情期还未过去。”
乌大柴白他一眼:“老夫是医修,什么没见过。毛头小子在我面前害臊什么。”
“妖兽的发情期短则一天,长则两三个月,”乌大柴道,“也不知絮丫头这发情期要持续多久。”
黎昀道:“……两三个月?”
“是啊!”乌大柴道,“那寿命越是长的妖兽,发情期也越是长。据说有一龟族,百年迎来一次发情期,一次可持续三年。要说这絮丫头是神兽狻猊,龙脉之子,恐怕寿命也要比一般的妖兽长上许多,搞不好她的发情期……也要上个一年。”
乌大柴睨他一眼:“你莫不是承受不住?老夫这有不少碧云春,送你两瓶。”
黎昀道:“原来乌峰主年老体衰,需要随手备着这么多碧云春。”
哇啊啊啊!
这个臭练剑的!
乌大柴简直当场就想把他从芥子空间里踢出去。
但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没有问,现在还不是把人踢出去的时候。
乌大柴忍着火气,问道:“你服下避子药没有?”
黎昀一怔:“避子药?”
“我就知道你没有!”乌大柴立马跳脚,在原地狠狠地跺了几下,“你你你,絮丫头这么小,万一有孕可怎么办!”
乌大柴在原地转圈,口中念叨到:“不过你们一个是神兽狻猊,一个是化神期仙人……应当没这么容易有孕吧?”
越是血脉尊贵的神兽,越是难以繁衍。
越是修为高的修士,也越是子缘稀薄。
黎昀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但他却不敢赌。
哪怕仅有那么一点微薄的可能,他也不想见到——
她身上的伤还未好全,怎么能再有孕?
黎昀皱着眉:“可有补救之法?”
乌大柴道:“若是她未被泡过药浴,强行服用化形丹,此刻还有那不伤身的丹药可以用在她身上。然而她这情况,上回她结出妖丹的时候我便与你说过,她体内残余药性太多,纠缠纷杂,根本无从下手。”
黎昀心头一揪。
过了许久,他道:“是我的错。”
是他不该……克制不住。
见到黎昀这幅模样,乌大柴反而心软了。
他道:“行了,会不会有孕还是没影的事。倒是你们这阴阳交合之后——”
乌大柴道:“你伸手,我替你探一探脉。”
黎昀依旧蹙着眉,思索着南絮有孕一事。
但听见乌大柴的话之后,他朝着乌大柴伸出了手掌。:“你们昨晚共赴云雨,今日上午……难道也?”
黎昀沉默许久,道:“嗯,今早她……”
他明显对于在乌大柴面前谈论这件事有些不自在,顿了顿,又道:“她的发情期还未过去。”
乌大柴白他一眼:“老夫是医修,什么没见过。毛头小子在我面前害臊什么。”
“妖兽的发情期短则一天,长则两三个月,”乌大柴道,“也不知絮丫头这发情期要持续多久。”
黎昀道:“……两三个月?”
“是啊!”乌大柴道,“那寿命越是长的妖兽,发情期也越是长。据说有一龟族,百年迎来一次发情期,一次可持续三年。要说这絮丫头是神兽狻猊,龙脉之子,恐怕寿命也要比一般的妖兽长上许多,搞不好她的发情期……也要上个一年。”
乌大柴睨他一眼:“你莫不是承受不住?老夫这有不少碧云春,送你两瓶。”
黎昀道:“原来乌峰主年老体衰,需要随手备着这么多碧云春。”
哇啊啊啊!
这个臭练剑的!
乌大柴简直当场就想把他从芥子空间里踢出去。
但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没有问,现在还不是把人踢出去的时候。
乌大柴忍着火气,问道:“你服下避子药没有?”
黎昀一怔:“避子药?”
“我就知道你没有!”乌大柴立马跳脚,在原地狠狠地跺了几下,“你你你,絮丫头这么小,万一有孕可怎么办!”
乌大柴在原地转圈,口中念叨到:“不过你们一个是神兽狻猊,一个是化神期仙人……应当没这么容易有孕吧?”
越是血脉尊贵的神兽,越是难以繁衍。
越是修为高的修士,也越是子缘稀薄。
黎昀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但他却不敢赌。
哪怕仅有那么一点微薄的可能,他也不想见到——
她身上的伤还未好全,怎么能再有孕?
黎昀皱着眉:“可有补救之法?”
乌大柴道:“若是她未被泡过药浴,强行服用化形丹,此刻还有那不伤身的丹药可以用在她身上。然而她这情况,上回她结出妖丹的时候我便与你说过,她体内残余药性太多,纠缠纷杂,根本无从下手。”
黎昀心头一揪。
过了许久,他道:“是我的错。”
是他不该……克制不住。
见到黎昀这幅模样,乌大柴反而心软了。
他道:“行了,会不会有孕还是没影的事。倒是你们这阴阳交合之后——”
乌大柴道:“你伸手,我替你探一探脉。”
黎昀依旧蹙着眉,思索着南絮有孕一事。
但听见乌大柴的话之后,他朝着乌大柴伸出了手掌。:“你们昨晚共赴云雨,今日上午……难道也?”
黎昀沉默许久,道:“嗯,今早她……”
他明显对于在乌大柴面前谈论这件事有些不自在,顿了顿,又道:“她的发情期还未过去。”
乌大柴白他一眼:“老夫是医修,什么没见过。毛头小子在我面前害臊什么。”
“妖兽的发情期短则一天,长则两三个月,”乌大柴道,“也不知絮丫头这发情期要持续多久。”
黎昀道:“……两三个月?”
“是啊!”乌大柴道,“那寿命越是长的妖兽,发情期也越是长。据说有一龟族,百年迎来一次发情期,一次可持续三年。要说这絮丫头是神兽狻猊,龙脉之子,恐怕寿命也要比一般的妖兽长上许多,搞不好她的发情期……也要上个一年。”
乌大柴睨他一眼:“你莫不是承受不住?老夫这有不少碧云春,送你两瓶。”
黎昀道:“原来乌峰主年老体衰,需要随手备着这么多碧云春。”
哇啊啊啊!
这个臭练剑的!
乌大柴简直当场就想把他从芥子空间里踢出去。
但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没有问,现在还不是把人踢出去的时候。
乌大柴忍着火气,问道:“你服下避子药没有?”
黎昀一怔:“避子药?”
“我就知道你没有!”乌大柴立马跳脚,在原地狠狠地跺了几下,“你你你,絮丫头这么小,万一有孕可怎么办!”
乌大柴在原地转圈,口中念叨到:“不过你们一个是神兽狻猊,一个是化神期仙人……应当没这么容易有孕吧?”
越是血脉尊贵的神兽,越是难以繁衍。
越是修为高的修士,也越是子缘稀薄。
黎昀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但他却不敢赌。
哪怕仅有那么一点微薄的可能,他也不想见到——
她身上的伤还未好全,怎么能再有孕?
黎昀皱着眉:“可有补救之法?”
乌大柴道:“若是她未被泡过药浴,强行服用化形丹,此刻还有那不伤身的丹药可以用在她身上。然而她这情况,上回她结出妖丹的时候我便与你说过,她体内残余药性太多,纠缠纷杂,根本无从下手。”
黎昀心头一揪。
过了许久,他道:“是我的错。”
是他不该……克制不住。
见到黎昀这幅模样,乌大柴反而心软了。
他道:“行了,会不会有孕还是没影的事。倒是你们这阴阳交合之后——”
乌大柴道:“你伸手,我替你探一探脉。”
黎昀依旧蹙着眉,思索着南絮有孕一事。
但听见乌大柴的话之后,他朝着乌大柴伸出了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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