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得出来, 诸伏景光其实也很迫切地想要和你聊聊,他似乎……也有想要从你身上知道的信息。
虽然吧, 一直奉行着走一步看一步的你, 对于眼下的现状,你自己都是一片茫然,自然也带不了什么信息给他。
既是诸伏景光如此邀请了你, 你便没有拒绝。
你看着他的眼睛,点头答应得很爽快:“嗯, 好。”
你答应下的瞬间, 好感度就动了。
【[系统提示]诸伏景光的好感上升了, 当前好感:8】
这一路走来, 尤其后半段路程那完全就是原始泥土地的山路凹凸不平, 走得你脚底都在痛,你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当场能够坐下,让支撑着身体的双腿得到放松和休息。
总而言之, 你决定先跟诸伏景光进去坐下,然后再看看情况吧。
虽然这个诸伏景光给你有点奇怪的感觉, 但你觉得已经是认定过身份的角色, 肯定不会对你造成威胁。
这也是你没有犹豫就跟着他的原因。
他表现得奇怪……或许只是你对他了解得不多, 才会有这种误感吧。
毕竟“诸伏景光”在你的概念里, 是个遥远的角色了,对其他认识过他的人来说, 也是一样的。
你就跟在诸伏景光的身后,跟着他走进这座古宅。
走进玄关,穿过前厅, 穿过回廊。
虽然你已经见识过上田茉莉的高级公寓, 但是这种古韵十足的和风大宅, 你还是忍不住四处打探。
诸伏景光偶尔回头看了你几眼,佯装漫不经心地一扫——你认真在打探宅子的模样不像是对陌生环境的警惕,反而像个前来探险、心中充满了好奇的小学生。
你这副模样让他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不过,他没有笑出声,只是重新扭回头目向前方,继续给你引路。
你完全没有戒心的样子让诸伏景光觉得你单纯,你灵动的表情也是单纯而又真实的表现。
与之相对的,是诸伏景光感受到了你的单纯之下是对他无条件的信任。
【[系统提示]诸伏景光的好感上升了,当前好感:13】
在“无条件信任”的这个点上,你也打动过安室透。
这是你特有的人格魅力,虽然,你自己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过。这也正常,毕竟没有人会特别去注意像是呼吸一样的本能。
宅子的面积很大,回环的廊道让你体感上觉得宅内的空间要比站在门口时看到的还要大好几倍。
你就这么跟着诸伏景光,直至他停下脚步。
停下在的位置一间十分宽阔的和室,诸伏景光拉开了推拉门,抬手朝里,向你做了个“请”的动作。
“上田小姐在会客室里等我一会吧,我去泡茶。”
你朝房间里看了一眼,与你们所站着位置相对的那一侧,也是一扇推拉门。
那扇门是开着的,穿过门能够直接看到庭院内的景色,而两门相通的瞬间,一股清风便扑面而来。
庭院里做了个带着假山的小池塘,池塘里养了乌龟,有一只还趴在石头之上半截身体露在水面,一动也不动。
穿过围着庭院的竹栅,便是直接和外面相通的部分。外面的背景看起来有点陌生,应该是进入古宅大门的另外一侧,需要从正门往后再绕大半圈。
眼见这样的场合,你也可以读出另一层意思——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没有人会强迫你留下。
“噢……嗯……”你朝诸伏景光讷讷点了下头,然后加了一句依然略显拘谨的礼节性补充,“麻烦你了。”
对方轻和儒雅的发声和措辞让你不觉也被带进了和这栋古宅同样的“规则”里——下意识地注意自己的言行是否端正,回应时也带上了平日里可能会被忽略掉的敬语。
在玄关的地方就脱掉了鞋子,一路踩着木质的地面,发出和这里的一切都很契合的嗒嗒声响。
会客室内整铺着榻榻米,你踩进去的时候,虽然质感算不上特别松软,但也比刚才一路木板的硬质、还有踩在山石路上被那凹凸不平硌着的感觉要舒适得太多太多了。
被周围的环境和这里连空气都充盈着典雅的氛围影响,你下意识以一个正坐的姿态坐下。
然后,原本就在痛的双脚被你坐下时自己的重量一压,疼痛加倍地直接让你整个人翻倒了下来。
“嘶……痛痛痛……”
你痛得重重倒吸了一大口气,倒下的同时,因为疼痛你下意识地抱住了双腿。
你不仅整个人蜷成一团,还在顺着惯性地上滚了一圈。
“……”
这种有损形象的不太雅观的动作并没有减轻这种痛感,只是翻滚时压在身体上其他位置的受力稍稍分散了你对腿的注意,在心理上稍稍缓和了一点主观上的痛觉。
好在会客室里只有你一个人,你朝着庭院看了一眼,应该只有乌龟看到了。
等到脚上的疼痛缓和了一点,你才爬起重新坐正了身体,调整好一个相对放松的姿势。
你侧过身体,重心偏移在和双腿斜放方向的另一侧,以降低腿部受力的负担。
你的视线落在了自己露在长裙之外的那一节小腿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你觉得被划破的伤痕好像比之前要更肿了。
怎么感觉……有点发炎了?
不过,你还是没过多注意这种连血都没出多少的破损伤,索性掩耳盗铃地弯起膝盖,用长裙的裙摆盖住。
只要你看不见,那就是没事。
会客室里的内容很简单,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你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将室内基本打探了个明白。接着,便是等待。
没过多久,诸伏景光回来了。他的手里提着个看起来很有份量的红木物篮,里面放着从花纹来看明显属于一整套的茶壶和两只带着杯托的茶杯。
你乖巧地在矮桌之前坐直了身体,裙摆的遮挡让你的姿势看起来像是正坐,但其实不是。
“抱歉,让你久等了。”诸伏景光说着,在矮桌上摆好茶具,接着以一个极其正式的姿态,在你的对面跪坐了下来。
这一气呵成的动作标准得就像是礼仪教科书,即便他并没有穿和服,也从骨子里透着温和儒雅的气质。
他提着茶壶,往你面前的杯子里倒茶,淡绿的清透液体笼着盈满了茶香的白色水雾从壶口中流出。
这阵湿润的香气很让你放松,你忍不住做了一次深呼吸。
“这是用山泉水煮的茶。”诸伏景光介绍道。
你:“啊是吗,听起来好像很棒。”
面对着诸伏景光看起来有几分期待的目光,你很善于迎合地拿起了杯子,吹了吹杯口的热气,然后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
可惜了好茶,因为你并不会品。
再好的茶到你嘴里,你的感受都一模一样,都可以笼统地称为苦苦的、烫烫的、你连形容都不知道用什么词的水。
“喝起来也很棒哈。”你很公式化地夸了一句没什么营养的浮话。
诸伏景光倒是看得明白,他笑了笑:“其实不用勉强夸,我看得出上田小姐其实不是很喜欢茶。”
“嘛……不想浪费了你的心意嘛。”
确实,相比之下你更喜欢喝凉茶,尤其是冰过之后的,气泡水也行。
你品不来文雅的东西,你只懂得简单粗暴的口感。
有关茶的话题,只是个让氛围没那么压抑的开头。这个话题结束之后,你和诸伏景光都清楚,是该切入正题了,并且由你来切入。
你又调整了一次坐姿,挺直了脊背的样子看起来像个好学生一样。
你其实已经纠结了好一阵自己该如何向诸伏景光开口,一来是你没有想通诸伏高明让你来和他见面的原因是什么,二来是你原本就没有抱着目的,因为你从一开始就不知道纸条上的电话联系的是诸伏景光。
不过既然有这个机会,你索性就从最初的困惑开始——为什么诸伏景光还活着。
当然了,你不可能把这个问题直截了当地砸在对方脸上问,那也太唐突了些。
你思索了一会,选择从不论是诸伏景光还是他现在所用的“御山光一”这个身份,都可以扯上关系的交点——三年前。
“光一先生。”你只能称呼他现在的名字,或者说他现在的身份,“可以冒昧地问一下,你三年前的伤,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会这么问,是因为诸伏景光本应在三年前就死去。而现在他活生生地坐在你面前,只能说明他自己对你承认的三年前的重伤,或许替代了那个应该死亡的结局。
“左肩不知道被什么伤得很严重。”诸伏景光对你的问题答得很坦然,他扶了扶自己的肩膀,向你展示了因为左肩的关系,他的左臂根本不能像常人那样抬起和承力,“而且那时候我还从楼上摔了下来,万幸的是性命保住了。”
你皱起了眉毛。
左肩?怕不是本应该开在心脏的那一枪偏移,所以子弹穿过了左肩才导致这个位置受伤的吧?
至于从楼上摔下来……
很难不让你去怀疑诸伏景光坠落的大楼,就是和赤井秀一对峙的地点。
“其实我也不太记得三年前到底是怎么受的伤了,来的路上有和上田小姐提过的,重伤之后我很多方面都出了问题,不仅仅是左臂不能承力……”话到一半,诸伏景光抬起右手,用手指轻轻点了几下他的头部,“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受伤之前的事我全都不记得了。”
哈?
失忆吗??
你一秒就反应出了这个词,但是你的确有点不相信。
如果是失忆的话,倒是能解释为什么诸伏景光看起来有些古怪的原因了。
逻辑是通的,但你还是感觉失忆这种事实在是有点离谱啊!
不论如何,你确认性地向诸伏景光又多问了一次:“是……失去了三年以前的记忆的意思吗?”
诸伏景光点头:“嗯,就是常规意义上的失忆。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周围的人和事。不过,医生说是有希望恢复的,如果能够得到正确的引导的话。”
你:“正确引导啊……”
确实有这种说法。
比如让患者接触曾经的熟人曾经的环境,都有可能唤醒患者的记忆。
等一下……
你好像明白了诸伏高明的用意。
诸伏高明让你来见诸伏景光,是他认为你是诸伏景光在东京时的熟人?试试看见面能不能让他的亲弟弟想起些什么?
或许现在可以把诸伏景光不认识你的原因解释为其实是他忘记了,也许你们以前是认识的。
但是,又有了新的问题——诸伏高明是从哪里得知上田茉莉可能和诸伏景光是认识的人呢?
以诸伏高明的警惕性,他通过“某种途径”得知了和他弟弟相识的你,身份绝不可能是苏玳之于苏格兰,一定是属于光明面的上田茉莉之于诸伏景光,否则,作为哥哥的他绝对不会让你这么随便地就接触到已经受过重伤(相当于经历过危及性命的危险)的弟弟。
可矛盾点又出现了,上田茉莉不可能和诸伏景光有交集的,你在她的记忆里看得一清二楚。
可别又是什么剧本外的展开所以才会有这种存在的记忆……
虽然但是,诸伏高明让你来和诸伏景光见面的方法,显然没有一点成效。
用熟人熟物的治疗法,相比于你,作为哥哥的诸伏高明自己才是诸伏景光更加亲近的人吧?
再等一下……
好像诸伏景光没有和诸伏高明相认啊?
因为你想起了在电话里的时候,诸伏景光对诸伏高明的称呼是诸伏警官。
当然,这并不排除这是当时诸伏景光对尚未见面的你的戒备。不过,现在诸伏景光是失忆状态,你更倾向于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和诸伏高明的关系。
现在的诸伏景光用着的身份是御山光一,他是“重伤后”被人给“找”回来的,为了保护真实身份,不和诸伏高明有亲密交集的确是个需要注意的地方。
诸伏高明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因此才没有把他带回家的吧?
好像诸伏景光记忆恢复不了的原因也找到了啊。
因为他现在所谓的家人御山一家,根本就不是他真正的亲人,所在的户间神社,也不是他曾经生活过的场所。
“光一先生记得受伤之后是谁在照顾你吗?家人?还是朋友啊?”你继续发问,尝试着为你的推测做补充。
诸伏景光:“之前应该是我的朋友吧?和我的家人联系上了之后,才转手给家人还有神社的其他人帮忙照顾我。也是拜这次受伤所赐,我才找到我的家人。听说我之前就失踪了很多年……啊这个,是神社的人这么告诉我的啦,毕竟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失踪多年……是十年前神社庙会的那次神隐吗?”
诸伏景光:“啊哈,原来上田小姐也听说了那个怪谈。”
你:“嗯……”
这种事居然也能连起来……
诸伏景光:“其实就是普通的失踪吧?怪谈怎么可能真实存在啦!现在我不是回来了嘛……虽然神社里的人对于我这个宫司的儿子的问题都讳莫如深,也不愿意多提我失踪的问题,就好像是在避讳‘神隐’的事。”
你:“神社嘛……信奉那些神明鬼怪之类的事很正常。既然光一先生已经回来了,再提‘神隐’那种玄乎的事,确实没什么意义。”
话是这么说,但事实上一定不是因为信奉声明而讳于提起。
神社的其他人把所谓“神隐”背后的古怪,都当成是一个不能提及的共识。换言之,真正的御山光一的失踪,必有古怪。
脑洞开得大一些,或者照着柯南的思路来,他可能会说这背后藏着什么杀人案吧?
想到这里,你甚至都能脑补出柯南的语气和声音,就像他在计程车上无情地告诉你怪谈是骗人的时候一样。
但不论是是如何,“神隐”不是你需要注意的事。以你的能力,也解不开这种已经持续了很多年的谜题。
“也就是说,当时是光一先生的朋友替你联系的家里人咯?”你把话题转了回来。
诸伏景光点头,表情却透着些带着无奈的困惑:“嗯……应该是当时我在东京的朋友吧,不过联系到我的家人之后,却联系不上这个朋友了,有段时间我甚至都怀疑这个‘朋友’是不是真的存在。”
“原来如此……”你也点了几下头,然后随便扯了个似乎能够把话圆过来的理由,“可能是对方换了联系方式再加上工作很忙所以才联系不上了吧?”
诸伏景光:“说得也是。”
这几番问话下来,你的思路通了。
诸伏景光在三年前差点死了,重伤的经历让他失去了记忆。
只不过要脱离组织,苏格兰必须“死去”。
能够做到让人“假死”,将其安全送回长野老家,再利用户间神社宫司的儿子十年前被神隐的事件(同时也在利用“神隐”背后的秘密,所以神社的人不会过问重新回来的“御山光一”的真伪),为诸伏景光创造出一个能够借用来继续存活下去的新身份。
你合理怀疑暗中为诸伏景光干了这么一票子事儿,结果最后还联系不上了的“在东京的朋友”,就是赤井秀一。
那这种问题,你直接找赤井秀一问问不就可以轻松得到答案了?
以前上田茉莉不清楚这种事完全是因为她和fbi的关系不好,独来独往的性格也造就了她的信息源受限。尤其是公安卧底苏格兰实际上并没有死去这种大事,肯定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觉得你作为上田茉莉已经把她和fbi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下来,和赤井秀一也走得比较近,想得到一个答案,应该不难。
等回去之后,找机会去问问赤井秀一吧。
你在心里做了这样的决定。
另一边,你从安室透在电话里听到苏格兰的反应看,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发小还活着的事。
也就是说,当年赤井秀一为了瞒过组织,当了大恶人连着安室透一起骗。
毕竟要让苏格兰死去的消息成为“事实”,有了波本的“目睹”,那这个“死亡”就会更加真实可信。并且“杀死”了卧底苏格兰的赤井秀一本人,在组织的地位也会变得更稳固。
一举两得的事,只考虑成效而不考虑人情的赤井秀一选择了当大恶人,这也是导致安室透那么恨他的原因。
这里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之间的恩怨和原作是一样的,出入点仅仅在于,原作苏格兰死了,而现在,安室透认为着的以赤井秀一的能力能够救下诸伏景光的事,赤井秀一做到了,虽然安室透还不知道,因此那份恨意在无限延续。
你觉得回去后还可以问问安室透,来补全被赤井秀一骗了之后的、他的视角里的、关于苏格兰的事件。
理清了这些思路,你把话题继续向诸伏景光深入了下去。
你:“其实,我是你那位联系不到的东京的朋友的朋友。”
这是你猜测的身份,因为你把真相赌在了那个所谓的“东京的朋友”就是赤井秀一上。你敢直接这么说,是因为这是个高概率事件,只是还没有得到赤井秀一本人的确认罢了。
你:“刚才问那些问题,其实还是想确认再多多确认即便光一先生的身份啦。”
朋友的朋友,这个定语听起来就像撒谎,和那个怪谈的开头一样。
但诸伏景光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定语:“原来是这样啊。”
他甚至还露出了些许惊喜的表情,似乎很期待你的到来。
【[系统提示]诸伏景光的好感上升了,当前好感:20】
好感上升是因为你更进一步地“介绍”了自己。
你点头:“嗯……”
诸伏景光:“其实我也有猜到上田小姐可能和东京的朋友有关系,明明好像知道我的事,但是却一直在试探。”
你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嘛……”
诸伏景光的感觉很敏锐,对你的猜测也基本没错。
你当然知道他的事,你在试探倒不是因为怀疑,而是你想弄清楚目前诸伏景光到底处在一个怎样的境况之中。毕竟,在你的认知里他是不可能还活着的。
“我总得小心一点嘛,万一我被人骗了,你不是我想找的光一先生怎么办?”你半开玩笑地说道。
诸伏景光却很认真地点了下头:“确实,上田小姐看起来的确像很容易被人骗走的那种。”
你:“……?”
看着你歪过头的困惑表情,诸伏景光又弯起了眼睛,笑道:“我开玩笑的,上田小姐其实很聪明也很勇敢。”
你侧目:“你用这种完全和话题没关系的形容词根本就没有在诚心夸我吧!”
诸伏景光调整了一下原本就很正挺的坐姿,似乎是为了让他的话看起来更有可信度。
他敛起了表情,十分刻意地清了清嗓子,像在宣读誓词一样对你如此说道:“上田小姐是个很真诚的人,我有被这样的上田小姐打动到。”
你看着青年认真的面孔,那双几乎要把你吸引进去的清澈凤眸之中,全是包含着你的温柔。
你怔愣了半秒,突然发觉这一瞬间,自己好像也被打动到了。
“咳咳……”你假咳了两声,然后收回即将在这片温柔里沦陷的目光。
你低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你其实不太适应的茶水。
你想要掩饰被撩拨得似乎有些悸动起来的情绪,却没想咳得更大声了:“咳……咳咳咳!”因为茶水有点烫。
诸伏景光还是看着你浅笑:“下次还有机会像这样和上田小姐聊天的话,我一定准备凉茶或者汽水。”
转向了轻松的话题,气氛稍稍活跃了不少。
诸伏景光看起来模样斯文儒雅没什么攻击性,但似乎在攻心方面,他速度比任何人都要快地就将你轻易打动了。
你的一杯茶见底,诸伏景光提起茶壶,又在你的杯中将茶水填满。
放下茶壶之时,他重新开口:“接下来,轮到我来问上田小姐一些问题了。”
音调还是温柔如水,不过,你能感受出来他温和之下的严肃。
你不觉又坐正了身体,这一次想要调整成正坐,但却还是被脚上的疼痛而阻挡了回去。
算了,反正裙子盖着,也不是非得那么正式。
“我可以从上田小姐这里知道一些,关于过去的我的事吗?”
这时的你——
【选项】
a【当然可以】
b【有点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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