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日，程家的事情就闹得全城皆知了。
比起高门贵夫人豢养面首的消息，程宏瞻窝藏死刑犯的消息也没差多少。
程宏瞻还当自己扫尾干净，却没想到证据一早被呈上去，他抱着看司徒馥笑话去的衙门，却没想到最后将整个程家都给赔了进去。
两则消息一同出现，很快就人传人，弄得满京城都知道了。
人们议论程宏瞻和司徒馥的大胆的同时，也不由得会说到发生这件事的那个契机。
就是丛温。
若非这个人，引诱得司徒馥不守妇道，再令程宏瞻发现，两个人哪里会走到这一步。
他们都好奇丛温是什么人，长了一张什么摄人心魄的容貌，才能勾引得这些高门夫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顺着丛温，他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朝宁长公主从前豢养的面首啊，那好像又能理解了，毕竟朝宁长公主豢养面首的要求都很高。
不是长相绝佳，就是有几分像那位早逝的质子。
……
再加上背后有人推波助澜，魏昭从前做下的事情再次出现在人前。
当这消息传入宫中，魏恪想要找人去遮掩，已经来不及了。
然后就是楚寰宇怒气冲冲的进宫，找到了魏恪。
“魏国皇帝陛下莫不是看不起在下？难怪一直想要将这位公主嫁与我，原来存的是羞辱我的意思。”
楚寰宇的怒火有如实质，魏恪有心解释，却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来。
若魏昭的事情是现在才暴露的，那他还可以假装不知情。
可这件事去年就暴露出来了，魏昭也因此受了处罚，这放在满京城都是人人知道的。
这几天他总在商议何谈的事情的时候借机说到这个，每每会提及魏昭，虽未直言，但想来楚寰宇也是意会了。
所以现在才会这么生气。
但好在没有直言，魏恪早前留了心眼，而现在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淡笑着，“六皇子何必生气，朕与殿下只说皇妹，并未提及和亲一事，况且朕有两个妹妹，没有说就是这个三妹。”
“朕这个三妹是贪玩了一点，不过爽利大方，也不拘人喜欢。”
魏恪还在给魏昭找补，毕竟要说的像话一点，至少将一国公主的面子挣回来一点。
楚寰宇却不听，他只是冷笑连连，“若非在下亲自前来质问，只怕到了和亲的那一天已经来不及换人了。”
被说破了，魏恪也不生气，他道，“那六皇子意欲何为？若以朕之四妹，再加上六皇子想要的蓝氏金方，如何？”
蓝氏金方被堂而皇之的拿到明面上来讲，楚寰宇也没有惊讶。
二人心照不宣，有些事情只要做了，就有被人发现的可能，尤其是楚寰宇也没怎么遮掩。
魏恪以为这样能行，毕竟已经将蓝氏金方拿出来说了。
而且他敢这么说，就是因为他手上有这东西。
不仅皇后的那一份可以给他，沈正威的那一份，也已经交了过来。
说到底蓝氏金方只有一本，沈卿绒给的都是拓印本。
但有这一本，已经足够。
只是可惜了主动权已经被楚寰宇拿住，他早就想到了魏恪会这样做，故而道。
“药方我要，但人不可以。”
虽然一个已经是皇帝，一个还是皇子，但两两相对，楚寰宇在气势上却不差魏恪半分。
“原本这和亲的人是谁都可以，反正都长得不如我意。”他笑着，这一笑便将容貌上的绝佳优势显露出来，让任何人都无法对他所说的这句话产生质疑。
可下一刻，这温和美丽的容貌上突然多出几分锐利，却直指魏恪。
“只是你们大魏的诚意未免不足，如朝宁长公主这样的女子都能做和亲人选，难保那位朝阳长公主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人物。”
他似笑非笑，人看着极俊美，但该显露出的锋利却半点不少，“在下对你们大魏的女子实在不敢信任，上行下效，朝宁长公主是这样，那位市井流言中的程夫人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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